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庭风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庭风姜岁晚的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茉茉撇了撇嘴,懒得和迎香争辩,从食盒里挑了颗蜜饯放入口中,继续吃。迎香突然把食盒抢了过去,“小主,你能不能别再吃了?你看看你,都胖了一圈了,这样下去,哪能入皇上的眼,得到皇上的宠爱?”“虽说大人不求小主争宠,但小主也要争气啊!看看纯妃和丽嫔,当初与小主一道入宫,哪一个不比小主位分高?小主呢,从进宫到现在,一次都没侍寝过,光吃了五年。”迎香像看自家孩子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陶茉茉眨了眨眼,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皇上有蜜饯好吃吗?”迎香:“……”翠竹轩!墨临渊传了太医给慎贵人诊治身上的伤。太医说慎贵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发烧,身子骨弱了些,只要退了烧,再好好调养身子骨,不会有性命之忧。慎贵人是生是死,墨临渊根本不在意,来翠竹轩不过是和...
《慕庭风姜岁晚的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精彩片段
陶茉茉撇了撇嘴,懒得和迎香争辩,从食盒里挑了颗蜜饯放入口中,继续吃。
迎香突然把食盒抢了过去,“小主,你能不能别再吃了?你看看你,都胖了一圈了,这样下去,哪能入皇上的眼,得到皇上的宠爱?”
“虽说大人不求小主争宠,但小主也要争气啊!看看纯妃和丽嫔,当初与小主一道入宫,哪一个不比小主位分高?小主呢,从进宫到现在,一次都没侍寝过,光吃了五年。”
迎香像看自家孩子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陶茉茉眨了眨眼,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皇上有蜜饯好吃吗?”
迎香:“……”
翠竹轩!
墨临渊传了太医给慎贵人诊治身上的伤。
太医说慎贵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发烧,身子骨弱了些,只要退了烧,再好好调养身子骨,不会有性命之忧。
慎贵人是生是死,墨临渊根本不在意,来翠竹轩不过是和姜岁晚置气。
是以,太医说完,他看都没看榻上的慎贵人一眼,转身便走。
“皇上……”
榻上传来几声咳嗽,楚悠然急急叫住墨临渊,“臣妾有些话想和您说!”
墨临渊脚步未停,没有要听楚悠然说话的意思。
楚悠然急了,“关于昭仁皇后的事。”
墨临渊脚步倏地顿住,转身看着床榻上的楚悠然,目光极冷。
太医,含珠都识趣的退出去,玄青也退到外面等候。
“你说的话最好有用,否则……”
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看着皇上那不近人情的模样,楚悠然苦笑。
“臣妾是个罪人,能苟活到现在,已是皇上莫大的恩赐,如何敢欺君?”
她微微撑起身子,掩唇咳了声,双手都缠着纱布,每动一根指头,都钻心的疼。
“皇上可知那位阿离姑娘的来历?”
话一出,墨临渊的神色更冷了。
楚悠然见皇上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而后又舒展开,了然于心。
“看来皇上早就知道阿离姑娘就是昭仁皇后,皇上没宣告出去,而是以民女的身份让她入宫,是想保护她吧?毕竟皇后诈死,乃是欺君之罪,轻则废后,重则处死!”
墨临渊身影一闪,眨眼间出现在床榻前,五指扼住楚悠然的喉咙,满身戾气。
“你说这些若是想威胁朕,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呃……”
楚悠然苍白的脸色顷刻涨成猪肝色,本能的掰扯墨临渊的手。
“皇……皇上……饶……饶命……”
楚悠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死亡的感觉笼罩在心头,令她恐惧不安。
她不能死,姜岁晚都没死,她怎么能死?就是死,也要拉姜岁晚一起下地狱。
楚悠然快断气时,墨临渊松开了手。
“咳咳咳……”
楚悠然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眼泪都咳了出来。
眸光抬起时,满眼含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墨临渊绷着脸,没有半点怜惜之心。
“接下来的话若是说的让朕不满意,你就不必活了!”
那一身杀意恐怖如斯,楚悠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打心底畏惧这个男人。
眼前人与昔日的温柔截然不同,她怀念以前宠她的皇上。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盛宠的那些年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她就从云端跌落地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皇上难道没想过,昭仁皇后当年为何会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
墨临渊眉梢微拧,没有说话。
楚悠然又道:“还有昭仁皇后是个练家子,她的身子骨一向很好,可昨日臣妾在御花园碰见她,却见她弱不禁风,一副将死之相,想来是中毒所致。”
墨临渊眼底赤红,像一头野兽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那样子让姜岁晚感到陌生。
不过短短五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疯狂专横,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不,或许她从来就没了解过他!
“撕拉……”
衣襟被扯坏,露出贴身小衣。
姜岁晚怒红了脸,抬手一巴掌。
“啪——”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脸上火辣的疼也让墨临渊停下手上的动作,脸色难看。
普天之下,谁敢掌掴皇帝?
她是第一个!
姜岁晚拔下发簪,刺在脖子上,“皇上在逼臣妇,为保名节,臣妇只能自刎,以全对夫君的忠诚!”
“要挟朕?你觉得朕会在乎你的死活?”
他面上不屑,心却紧了起来,便是袖袍下的拳头都攥的极紧。
姜岁晚嗤笑,“臣妇的死活在皇上眼里自是无足轻重,臣妇也不是要挟皇上,而是维护名节!”
说罢,她手上用力,尖锐的簪子刺破皮肤,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脖颈。
墨临渊瞳孔一缩,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岁岁,终是慌了。
他急忙抓住她握着簪子的手,咬牙切齿,“你要敢死在这,朕诛了宣平侯府满门!”
“你……”姜岁晚气的发抖。
墨临渊松开手,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朕说过,只要你陪朕一日,若能让朕满意,朕就饶了他们,否则……”
那一身杀意毫不掩饰,姜岁晚清楚他说到做到。
冰凉的指尖掐进掌心里,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可惜今非昔比,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能上阵杀敌的女将军。
她一身武功废了,现在这身子弱不禁风,别说揍人,杀鸡都费劲。
强忍着屈辱和怒愤,她自己解开贴身小衣。
衣服从身上滑落,露出玲珑有致的身躯。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满意了?”
皇上满意了?
熟悉的话在脑海里响起,墨临渊忽地按住额头,痛苦的闷哼了声。
满脑子都是当年逼迫姜岁晚喝红花时,她冷漠厌恨的模样。
“岁岁……”
见他一脸懊悔痛苦,姜岁晚无动于衷,心里没有半分动容。
墨临渊忍着头痛,抓住她单薄的香肩,死死盯着她光滑洁润的心口。
“为何没有伤痕?你明明剜过心头血,这里为何没有伤痕?”
“皇上的话,臣妇不甚明白,臣妇看皇上神志不清,该请个大夫瞧瞧脑子!”
“姜岁晚……”
他咆哮着,死死捏住她的双肩,猩红的眼底一片暴戾之色,仿佛要将她撕碎,可说出的话又无比卑微。
“你可是还在恨朕?才不愿与朕相认?”
“可笑,臣妇与皇上素不相识,何来相认一说?臣妇再说一遍,臣妇叫阿离,不是姜岁晚。”
“你骗朕!朕与你年少相识,经历过生死,如何会认错?”
“不可理喻!”
姜岁晚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抓住。
“你就是岁岁,朕不会认错,绝不会……”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股暖流忽而在她身上流淌,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没有反抗,任由他查探。
她内力早就散尽,无论他如何探究,都从她身上找不到‘姜岁晚’的特征。
果然,探查到她体内没有一点内力,墨临渊再也无法冷静。
“你为何没有内力?你明明是她,却没有内力,心口也没有伤疤,为何?你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骤然间头痛欲裂,他按着额头再次闷哼。
姜岁晚平静而冷漠的看着他那一脸痛苦之色,“臣妇从来都不是她,又如何会像她?哪怕长的像她,亦是两个不同的人。”
是啊,哪怕长的再像,也是两个不同的人。
纯妃不就长的像岁岁?但也只是像,他很清楚,纯妃从来都不是岁岁,宠纯妃也不过因为像岁岁罢了。
而眼前人,分明是他熟悉的心爱之人,却又没有心爱之人的特征。
他的岁岁,怎么可能是个弱女子?
…………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墨临渊失魂落魄的从屋里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洛清欢立马走上前。
见他一直按着额头,神情痛苦,洛清欢意识到什么,忙吩咐玉莲,“快去找驿丞请大夫,皇上头疾又犯了!”
“是!”玉莲慌忙跑走。
自五年前,姜岁晚‘葬身’火海,墨临渊悲痛欲绝,深受打击,就犯下了头疾。
只要想起有关她的一切,头疾便会发作。
驿丞很快请来大夫,墨临渊却未召见大夫看诊,驿丞也不敢让大夫离开,惴惴不安的等候在外。
“皇上,大夫已经来了,让大夫给您看看头疾吧!还有手背的伤也得包扎。”
目光落在墨临渊受伤的手背上,洛清欢面露忧色。
墨临渊靠坐着,一手按着疼痛的额头,“朕不需要,让大夫滚!”
“皇上……”
洛清欢走上前,欲像往常那样给皇上按头,减缓痛苦。
谁知,刚触碰到皇上,就被推开了。
“你也给朕滚出去!”
“啊……”
“娘娘……”
洛清欢跌倒在地,玉莲吓得想去搀扶,可看了看满身暴戾之气的皇上,便不敢动了。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拿臣妾撒气?”
洛清欢坐在地上,委屈的抹泪,“臣妾晓得您今儿见到宣平侯夫人想起了昭仁皇后,可她只是像而已,她不是昭仁皇后。昭仁皇后若真的还活着,又怎会离宫改嫁他人?”
说着,爬到墨临渊身旁,轻轻拽着他的衣袍,泪流满面。
“皇上,您看看臣妾,臣妾也生的像昭仁皇后,您若想念昭仁皇后,可以把臣妾当成她,臣妾愿为皇上解忧思之苦。”
洛清欢顶着一张和姜岁晚一模一样的脸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若姜岁晚没有出现,墨临渊大抵会因为这张脸而怜惜。
可姜岁晚出现了!
假的永远是假的,替代不了真的!
他捏住洛清欢的下颌,目光冰冷锐利的让洛清欢心底发怵。
“纯妃,你逾越了!”
一句话令洛清欢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
皇上之所以宠她,不仅因为她像昭仁皇后,还因为她识趣,知道什么该求,什么不该求。
而现在,她妄图取代昭仁皇后,皇上恼了。
可她不甘心啊!
一个死人和她争宠便罢,现在竟连人妇都和她争宠。
她怕,怕那女人夺了她的宠爱。
“皇上,臣妾……”
“滚出去!”
帝王震怒,洛清欢心头一骇,纵使万般委屈,不甘心,也只能退下。
她从屋里出来,驿丞就被传唤进去。
“娘娘,您……”
玉莲见娘娘脸色阴沉沉的,不禁哆嗦了下。
“好个下作的贱妇,短短半日,就勾走了皇上的心,本宫就去教教她何为人妇。”
洛清欢怒气冲冲的要去找姜岁晚出气。
玉莲惊的赶忙阻止,“娘娘不可……”
天色渐晚,墨临渊却没有选择就地休整,而是下令启程赶路。
未免夜长梦多,他要尽快带姜岁晚回宫。
回到宫里,哪怕慕庭风不怕死,也再也见不到她。
除非慕庭风——
造反!
这一路当真没在停过,除了途中歇息用饭,一直在赶路。
姜岁晚身子弱,长途跋涉的难免吃不消,脸色越来越差。
然而,墨临渊好像看不见她的不适,非但不让队伍停下休整,反而加快速度赶路。
如此一来,别说姜岁晚,就是洛清欢都受不住了。
洛清欢一路上不知吐了多少次,几次请求墨临渊停下休整一日,墨临渊都未答应,最后直接病倒了。
这时,洛清欢才意识到帝王薄情,皇上对她的宠爱犹如昙花一现。
“娘娘,您喝口水吧,吐了一日,您什么都没吃,胃如何受得住。”
玉莲递过去一个水囊,洛清欢躺着,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车顶。
这辆马车没有皇上那辆舒适,坐着极为颠簸。
出宫的时候,她在各宫艳羡的目光中伴随圣驾去游玩,何等风光?
皇上一路对她呵护备至,舍不得她受点罪,但凡她出现不适,皇上马上叫停马车,命那些奴才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而今回宫,却是这副光景。
洛清欢苦笑,喃喃道:“玉莲,你说本宫是不是失宠了?”
“娘娘千万别如此想,皇上最宠爱娘娘了,当年在普渡寺,皇上一眼看到娘娘,就召娘娘进宫,赐封纯妃。”
玉莲宽慰道:“秀女入宫都是从最低位分往上晋升,出身好的位分或许高些。可像娘娘一入宫就为妃的,鲜有。”
“你也说了鲜有,并非本宫一人有此特例,宸贵妃当年入宫时,不也是妃位?”
洛清欢干呕了下,胃里没有东西可吐,胆汁都呕了出来,满口苦涩。
玉莲忙掏出手帕给娘娘擦了擦唇角。
“可宸贵妃最后失宠了,哪怕诞下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还是翻不了身,连亲生儿子都没资格抚养,本宫不想变成她那样……”
“娘娘……”
知道娘娘心里苦,玉莲不知该如何宽慰。
大抵是想到宸贵妃的遭遇,洛清欢情绪忽然变的不稳定。
“对,本宫不能变成她那样!本宫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出来,不再是文远侯府那个人人都能践踏的庶女。”
“本宫费尽心思才成为皇上的妃子,谁都不能毁了本宫拥有的一切。”
“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那本宫就要保住地位。不,本宫要爬的更高,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那一瞬间,玉莲感觉娘娘好像变了,变得野心勃勃。
明明是好事,毕竟主子得势,她们做奴婢的日子才会更好过,可这样的娘娘莫名让她害怕。
“水给本宫,再拿点吃的,本宫不能倒下,活着才能回去争权夺利。”
洛清欢爬起来坐着,喝了口水,又吃了一口点心,可刚吞入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吐了出来。
“娘娘……”
玉莲慌忙拿帕子擦娘娘身上的污秽,却被娘娘一把推开。
“放肆,阻拦本宫吃东西,你是要本宫死吗?”
洛清欢眼神变得极为凶狠,玉莲吓得僵住。
“娘娘……奴……奴婢没有!”
“哼!谁都不能阻拦本宫的皇权路,本宫要当皇后,凤位是本宫的……”
洛清欢自言自语着,抓起小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一口点心一口水!
吃了吐,吐了吃,弄的满身污秽,还疯狂的吃着。
玉莲呆呆的看着,一脸惧色。
娘娘好像……
疯了!
…………
马车疾驰而行!
姜岁晚靠着车厢,虚弱无力,还不忘讽刺墨临渊,“纯妃几次差人来请求休息,看来是真病了,不管你的宠妃?”
墨临渊闭着眼,脸色也极差,胸口的伤只是随意擦了些药,还疼的厉害,长途跋涉的赶路,他自己也不好受。
姜岁晚知道他听着,见他不说话,又道:“以前我以为你最爱的是宸贵妃,没想到不过几年就换了新宠。如今我出现,又不在乎新宠的死活,还真是个……”
“是个什么?”
墨临渊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她闭上眼不说话了。
墨临渊却道:“滥情的男人?”
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岁晚仍旧不出声,墨临渊忽而说,“朕爱的只有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从始至终都是你!”
“哦?”姜岁晚睁开眸子,笑的讽刺,“能被皇上偏爱,那真是我的荣幸。”
‘荣幸’二字咬的极重。
“不管你信不信,朕爱的女人只有你!”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认真,姜岁晚莫名不敢与他对视,淡淡的挪开目光看着窗外,不再与他说话。
墨临渊也没再开口,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一直到上京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车杖在宫门口停下!
墨临渊下车后又伸出手扶姜岁晚。
姜岁晚看了眼他的手,也没矫情,抬手放在他掌心里。
不过,下车的时候故意踩了他一脚,且力道不小。
墨临渊眉梢拧了拧,什么也没说。
宫门口的守卫看到姜岁晚,还以为是纯妃,转而见洛清欢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全都傻眼了。
两位纯妃娘娘?
太后身边的红人孙公公,只是略微惊讶的看了眼姜岁晚,倒是没把姜岁晚误认成纯妃。
寿康宫早就收到消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一位长相像昭仁皇后的女子。
他正是奉太后之命,等候在此,请皇上去寿康宫见太后。
孙公公快步走过去,恭敬道:“皇上,太后请您去寿康宫一趟。”
姜岁晚扫了眼孙公公,站在墨临渊身侧默不作声。
墨临渊知道太后为何找他,便吩咐玄青先带姜岁晚去未央宫。
孙公公一听,震惊不已,就是刚走过来的洛清欢都惊住。
“皇上,未央宫可是……”
孙公公话未说完,墨临渊睨了他一眼,“朕做事,需要你指点?”
孙公公惶恐躬下身子,“奴才不敢!”
把姜岁晚交给玄青,墨临渊拂袖而去,孙公公也跟着去了。
姜岁晚看着威严的宫门有些恍惚,脑海中闪过许多往事的光影。
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红墙深宫里,可造化弄人,不过五年,她又回来了。
以一个民间孤女的身份回来。
“阿离姑娘没见过如此巍峨的宫殿吧?”
耳旁传来一个声音,姜岁晚侧眸看去。
洛清欢缓步而来,话对她说,目光却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
“以你的身份,本没有资格住进这里,可你长了一张酷似昭仁皇后的脸,才被皇上带回宫。”
“别以为入了宫,你就能得宠。”
“往后,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洛清欢说着,转眼看向姜岁晚,眼中冷意连连。
“阿离姑娘,觉着自己能走上哪条路?”
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是宸贵妃。
哪怕皇后娘娘与皇上年少相识,陪皇上打下江山,皇上也不爱她。
皇后娘娘害宸贵妃落水,导致心疾发作,太医说需要心头血救命,皇上就亲自剜了皇后娘娘的一碗心头血救人。
次日,未央宫传出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皇上隔天就亲自送来一壶红花,逼皇后娘娘喝下。
“娘娘,不能喝……”
秋桐跪在地上,哭红了眼。
又爬到圣前,拽着那绣着金丝龙纹的锦袍苦苦哀求。
“皇上,皇后娘娘本就身患寒疾,昨日又剜了心头血,凤体大损,若是喝了这壶红花,会没命的。”
“不过一壶红花,如何能要了性命?休要信口雌黄,胆敢再妄言,朕绝不轻饶。”
墨临渊踹开秋桐,一脸薄怒之色。
秋桐还想再求情,姜岁晚虚弱的开口,“秋桐,你先下去吧!”
“娘娘……”
秋桐满面泪水,担心娘娘,却只能含泪退下。
墨临渊也让随侍退下,寝殿内只剩下他和姜岁晚。
姜岁晚坐在床榻上,只着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
胸前的伤哪怕已经用药包扎起来,伤口还是有血流出,浸透纱布,染红了衣襟。
她艰难的下地,身体虚弱的差点摔倒。
那片刻,墨临渊脚步动了下,明明想要搀扶她,却又生生止住,拢在绣袍下的拳头一点点攥紧。
只是几步之遥,姜岁晚却耗尽了全身力气才站在他面前。
看着曾经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她不由得苦笑。
不知何时,二人离了心。
那些山盟海誓,都成了虚妄。
“皇上当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可是你的亲骨肉。”
他曾许诺过她一生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为妻。
曾说想生个像她一样的女儿,要保护她们母女。
他违背誓言,负她便罢。
却连孩子都不要了!
望着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墨临渊手背都攥起了青筋。
克制着心中的真实想法,他毫不迟疑道:“这孩子不能要!”
姜岁晚凄然一笑,“是不能要,还是不许我要?如果有孕的是宸贵妃,皇上是否也会赐她一壶红花?”
“皇后,别逼朕动手!”
他紧盯着她,眉目间染上几分不悦之色。
姜岁晚心中仅存的一丝奢望瞬间破灭,她竟奢望他会念及旧情,留下这个孩子。
呵……
终是她痴心妄想!
他爱的是宸贵妃,只要宸贵妃为他生儿育女,根本不在乎她和孩子。
眼角滑出一抹青泪,她摸了摸未出世的孩子,心如刀绞。
“好!既然皇上不想要,臣妾喝便是!只是,从此以后,臣妾不想再看见皇上。”
“不过一个孩子,你就为此与朕置气?皇后,你一向识大体,现在怎变得心胸狭隘?”
墨临渊恼怒的拽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
“你要杀我的孩子,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她怒吼着,猛地甩开他。
动气之下,胸前的伤又溢出血,喉间也涌上一股腥甜,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你可知这孩子有多来之不易?我身患寒疾,不易有孕,为了怀上他,多苦的药我都吃。”
“我盼了七年才有了他,而现在,你要扼杀他,叫我如何大度,原谅你?”
蓄着泪水的眼里,恨意渐生。
墨临渊心揪了起来,担心她想不开,语气软了些,“孩子还会再有,你的身子……”
“不会再有了!七哥!”
一声‘七哥’,说不出的心碎绝望。
自入宫为后,她已经很久没喊过这声七哥。
认识他时,他是被贬为庶民的七皇子,因储君之争触怒先帝,被流放幽州。
幽州是边陲之地,姜家是将门世家,世代镇守在此,守疆卫国。
二人便是在幽州相识!
那时她还不知他是被废的七皇子,他化名墨七成为父亲的部下。
她们一起上过战场抵御外敌,一起吃过苦,经历过生死,久而久之,彼此渐生情愫,爱上了对方。
她对他的称呼,也从墨七变成七哥。
从年少相识,相知相爱,到他君临天下,她一直都陪在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她以为这辈子会幸福圆满,可她错了!
他是一国之君,怎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已经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墨七,不是她的七哥。
父亲说的不错,他不是她的良配。
她后悔了!
可是晚了!
“岁岁!”
那声七哥也触动了墨临渊,他看着姜岁晚怔怔的低喃了声,声音很轻,姜岁晚并未听见。
她已然转身,拿起桌上的那壶红花灌入口中。
红花入腹,顿时一阵剧痛,她强忍着腹痛喝完,将壶扔在地上。
“皇上满意了?”
她的目光冰冷,苍白的秀颜亦如霜般冷淡。
墨临渊欲言又止,外面传来婢女的急促声,“皇上,宸贵妃心疾又发作了,请您过去瞧瞧。”
墨临渊眉梢微皱,似有不悦。
不过只迟疑了片刻,留下一句‘给皇后请太医’,便转身而去。
姜岁晚看着他奔向另外一个女人,直到他离开未央宫,才忍不住喷出一口血。
“娘娘!”
秋桐一进殿,就见娘娘吐血倒在地上,哭着跑过去。
“血,好多血,来人啊,快传太医,传太医啊……”
她身下全是血,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
她知道,孩子没了。
她的心,也死了。
秋桐痛哭不止,抱着娘娘的手都在颤抖。
“别哭!”
姜岁晚抬起手,秋桐连忙抓住。
娘娘的手又冰又凉,瘦的跟皮包骨头似的,她眼泪流的更凶了。
“秋桐,我死后,你就出宫吧!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你去找祯妃,她会帮你出宫。”
在这后宫,唯一真心待她的,除了秋桐,也只有总是对她大呼小叫,不把她当皇后看的祯妃了。
“奴婢不走,奴婢只陪着娘娘……娘娘也不会死,奴婢去找太医,太医一定能救娘娘,娘娘,您等奴婢回来……”
傻丫头,我等不到了……
…………
火,满天大火!
“着火了,未央宫着火了……”
姜岁晚撑着破碎的身体,一把火烧了住了七年的未央宫。
等宫人察觉救火时,火势已经扩散变大,来不及了。
“娘娘,娘娘……您为何不等奴婢回来,娘娘……”
秋桐拽着太医赶回来,见到的就是熊熊烈火。
小丫头哭的撕心裂肺,想要冲进火海救娘娘,被太医死死拽着。
彼时,闻迅赶来的墨临渊,嘶吼着冲向火海。
“岁岁,岁岁……”
“皇上……皇上不能过去……”
“滚开!”
“皇上……”
昨日就听说这民间女子初入宫便得罪丽嫔,嚣张放肆,谁都不放在眼里,果真如此。
仗着自己长的像昭仁皇后就无法无天,简直自寻死路!
“张嬷嬷,不是这样的,娘……阿离姑娘身子不适才起的晚些,并未对太后不敬。”秋桐急急辩解。
张嬷嬷冷喝,“你这贱婢,阿离姑娘出身低贱,没见过世面,不懂宫中规矩,你也不懂吗?不管她哪不舒服,就是要死了,也不能耽搁给太后请安的时间,让太后等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
听张嬷嬷羞辱娘娘,秋桐气红了脸。
姜岁晚则面不改色,几步走向张嬷嬷。
两人对视上,张嬷嬷抬起下巴,趾高气昂道:“阿离姑娘还不快走……”
“啪——”
姜岁晚突然扬手,掌了张嬷嬷一个耳光。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逮人就咬,属狗的?”
张嬷嬷捂着脸颊,目眦欲裂,“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
“可是什么?”
姜岁晚一步逼近,气场全开,幽冷的目光瘆的张嬷嬷后背发寒。
怎么回事?一个民间女子而已,怎会有这种气势?竟和昭仁皇后很像!
“我就算是个民女,也是皇上带回来的人,嬷嬷羞辱我,岂不是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张嬷嬷脸色唰的白了,没想到深谙宫中生存之道的自己会被一个贱民拿捏住错处。
这要捅到皇上那里,她少不得要吃苦头。
“阿离姑娘误会了,我也是为了姑娘好,情急之下才失言。姑娘还是快些去寿康宫,迟了,会惹太后不悦。”
张嬷嬷皮笑肉不笑,姜岁晚也懒得再和她争口舌,往外走去。
秋桐想跟着去,被她拦下了。
太后召见,本就不安好心,秋桐跟着去,难免会被她牵连,还是留在未央宫好。
…………
此时的寿康宫欢声笑语,太后抱着四岁的大皇子墨辰奕,笑的慈祥。
三妃:娴妃,祯妃,纯妃端坐下首。
纯妃坐在娴妃身边,她的身侧坐着的则是丽嫔。
而祯妃坐在娴妃对面,身侧坐着的是慧嫔。
这五年来,墨临渊未立新后,入宫的新人也不多,所以后宫不算充盈,其它位分低的则没资格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乐呵呵的逗着小奕儿,丽嫔为了讨好太后,笑道:“大皇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有他在身边,太后定能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纯妃看了眼身侧的丽嫔,这女人真是走到哪,马屁拍到哪。
不得不说,那番话太后听着很舒心,面上的笑意又深了,“还是祯妃教导有方!”
被点名,静坐在那的祯妃只能附和着开口,“托太后和皇上的福,臣妾才有机会教导奕儿,奕儿聪明乖巧,皇上也没少费心思。”
这话不假,皇上虽厌恶慎贵人,但对唯一的儿子还是极为上心的,闲暇之余都会亲自教导奕儿。
祯妃把教子的功劳都归于皇上,太后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了祯妃一番。
丽嫔听的嫉妒,祯妃也就仗着有大皇子才地位永固,若大皇子由她抚养,也不见得差。
“是啊,若非慎贵人是戴罪之身,祯妃姐姐也没机会抚养大皇子,还真托了太后和皇上的福。”丽嫔阴阳怪气道。
此话一落,各个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诡异。
祯妃淡淡的瞥了眼丽嫔,那眼神像看个白痴。
当着太后的面,提奕儿的生母,这不是给太后找不痛快?告诉太后她疼爱的皇孙是个罪人生的孩子,出身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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