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煜帝陆无瑶的其他类型小说《煜帝陆无瑶的小说遇见昏君后,我选择摆烂》,由网络作家“粉墨丹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谢殿下好意,微臣待会回去就试试。”陆无瑶笑着感谢。“不客气,那本王先行一步,前往北衍城的行程,工部尚书会与你详说。”摄政王说完,便由随从护送上了马车。陆无瑶冲他挥挥手,“殿下再见。”摄政王撩起车帘,朝她笑了笑,漂亮的眉眼皆是柔和。陆无瑶一瞬间有些愣住了。“大人的马车来了,该上车出宫了。”跟随陆无瑶从御书房出来的青羽,突然在她身后冷冷提醒一句。冷得陆无瑶一秒回神。“本官看见了,不劳青公公提醒,哼!”青羽听到这声青公公,脸色都僵了。都说了他是暗卫,不是太监,她竟然还叫他公公。简直不可理喻!他刚想开口教训一句,却看到人已经飞快进了马车里。见马车行驶,青羽只好翻身上马,缓缓跟了上去。陆宅。“姑娘要前往北衍城办差?”海嬷嬷和赵管家,还有在...
《煜帝陆无瑶的小说遇见昏君后,我选择摆烂》精彩片段
“多谢殿下好意,微臣待会回去就试试。”陆无瑶笑着感谢。
“不客气,那本王先行一步,前往北衍城的行程,工部尚书会与你详说。”摄政王说完,便由随从护送上了马车。
陆无瑶冲他挥挥手,“殿下再见。”
摄政王撩起车帘,朝她笑了笑,漂亮的眉眼皆是柔和。
陆无瑶一瞬间有些愣住了。
“大人的马车来了,该上车出宫了。”跟随陆无瑶从御书房出来的青羽,突然在她身后冷冷提醒一句。
冷得陆无瑶一秒回神。
“本官看见了,不劳青公公提醒,哼!”
青羽听到这声青公公,脸色都僵了。
都说了他是暗卫,不是太监,她竟然还叫他公公。
简直不可理喻!
他刚想开口教训一句,却看到人已经飞快进了马车里。
见马车行驶,青羽只好翻身上马,缓缓跟了上去。
陆宅。
“姑娘要前往北衍城办差?”海嬷嬷和赵管家,还有在陆宅养伤的谭子熙一同惊讶道。
陆无瑶瞥了眼靠在院子墙上,双手抱剑的青羽,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摄政王极力向昏君推荐我前往,我也不好推辞。”
青羽:“!!”
她是没瞧见他这个陛下身边的暗卫在么?
竟敢毫不避讳地辱骂陛下。
“那姑娘何时出发?这回来也没好好休息,又得外出办差,老奴待会去围栏里抓只老母鸡来炖汤,给姑娘补补身子。”海嬷嬷说着就要起身去抓鸡。
谭子熙却在想若不是自己还要留下养伤和参加接下来的会试,他定要陪着陆姑娘一起回去。
这一路上他也能照顾好她。
“暂且不知,等工部尚书来家里与我说了此行的路程,才能知晓。”
当海嬷嬷将老母鸡汤炖好,端上来后,陆宅大门外忽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赵管家听到声音,准备前去开门,可却被陆无瑶伸手拦下了。
她抬眸看向半盘着腿,坐在院墙上啃肉饼吃的青羽,天真地笑道:“青大人,我们几个就你离大门比较近,辛苦你开下门,没意见吧?”
青羽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这才来监视她第一日,她竟敢使唤起他来了。
这人还有没有点眼力劲儿?
普天之下,除了陛下,谁敢使唤皇宫的黑将暗卫。
何况他还是黑将暗卫的头领,怎么可能去听一个新上任的年轻官员的命令。
若被其他暗卫知晓,他这个首领的面子都丢完了。
青羽继续啃着肉饼,给了陆无瑶一个白眼,将头瞥向一边,懒得搭理她。
陆无瑶轻嗤一声,心道不就叫了你几声公公么?
一个大男人还记上仇了,真是小气。
果然昏君身边的人都和他一个模子。
“本官瞧着青大人好像并不乐意替陛下来监视本官,既然这样, 本官待会进宫一趟,和陛下说一声,重新换个暗卫随本官去北衍城便是。”陆无瑶舀了勺鸡汤喝了一口,淡淡道。
听到这话,青羽脸色凝了凝,又狠狠瞪了眼陆无瑶。
下一瞬,大门被人打开,工部尚书一抬眼就看到了面前冷若冰霜的青羽。
他顿时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几分。
身为陛下的贴身暗卫,不应该待在皇宫保护陛下的安危,怎会跑到陆大人家中来了?
一般能让陛下的贴身安危亲自出动,都是前来秘密抓捕那些犯下大事的大臣。
这些犯了事的罪臣只要到了黑将暗卫手中,不论你嘴风多紧,就是死人也得开口说话。
地牢里, 狱卒头领撑着桌角昏昏欲睡,冷不丁看到陆无瑶一瘸一拐地从阶梯下走了下来,瞬间人都清醒了。
老天爷,这命都不要地狠人怎生又来他这了。
这次不会又要拉着他说一些掉脑袋诛九族的话吓唬他吧。
情急之下,狱卒头领决定装作没看见,继续闭上眼睛打瞌睡。
在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诶,时隔一月,咱们又见面了,上回与你说得进步的事考虑得如何?”陆无瑶一进来就看到了双眼紧闭,似乎是在装睡的狱卒头领,她直接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狱卒头领惊了一跳,早知今日会遇上这个狠人,他就不答应和他的同伴换班了。
“哟,这不是陆大人吗?您不是前去南燕办差了,怎地有空来小的这?”他堆起一脸笑容,明知故问道。
看这样子定然是这位陆大人又得罪了陛下。
只是不知这次要在地牢关上多久。
陆无瑶熟练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后,把茶盏重重一放,满脸气呼呼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昏君,本官不过是叫他几句昏君,说了几句实话,他就受不了命人打了我十大板,就把我扔这来了。”
“你说说这昏君是不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像他这样儿的根本不配当一国之君!”
“你觉得本官说得有没有道理?”话落,陆无瑶发现半晌无人应答,便转过头去看了看,发现方才站在她身旁的人突然不见了。
正感到奇怪来着,她下意识往地上瞥一眼,瞥到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地狱卒头领。
陆无瑶一脸疑惑,“本官和你说话,你莫名其妙地跪在地上做什么?哎呀本官这个人向来随和,不讲究这些礼仪,你快别跪了。”
跪在地上的狱卒头领,额头冷汗直流,瑟缩道:“小的求求陆大人莫再说这些话了,小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现在还不能死啊。”
陆无瑶愣了愣,“本官何时说过要你死了?这些话是本官一个人说得,与你无关,不会牵连到你的。”
狱卒头领还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行吧行吧,本官不说就是了。”她就是单纯地想找个人一块吐槽一下昏君,没成想还把人吓成这样,真是没意思得紧。
这般想着,陆无瑶径直走到了上次关她的牢房,还不忘自己把牢门给关上。
然后靠在墙角里无聊地把玩稻草。
狱卒头领见状,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冷汗,重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下次他一定要好好打听清楚,哪天陆大人进宫面圣,他就和同僚换班。
这牢房这么多狱卒,总不能让陆大人摧残他一个人吧。
三日后,陆无瑶再次顶着一脑袋稻草从牢房走了出来。
“孙狱卒别送了,本官知道回去的路。”
孙狱卒便是狱卒头领的姓氏,原名孙大胆。
陆无瑶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躺在地上捧着肚子笑了老半天。
就他这样的胆量,还孙大胆,应该叫孙小胆还差不多。
当时孙狱卒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他的名字有这么好笑么?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夸他的名字起得很有气魄,与众不同。
所以名字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东西。
可到了陆大人这,却让他觉得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名字是个大笑话。
陆无瑶离开地牢,便回到了城南平水巷的宅子里。
外出一月,终于能回家美美吃上一顿,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
海嬷嬷见到陆无瑶回来,第一时间就将她浑身上下查看了一遍。
当看到她瘦了整整一圈的小脸,还有那后背上清晰可见的血迹,心疼得泪水直流。
“姑娘快进去,让老奴瞧瞧您的伤。”海嬷嬷声音发颤。
陆无瑶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嬷嬷,我没事,伤口及时用了太医院的膏药,都快结痂了。”
听到这话,海嬷嬷更加心疼了。
“姑娘啊,您就听老奴的,莫再得罪那位了,不然吃亏得都是您自个儿,您看您这次回来,小脸都小了一圈。”
陆无瑶乖乖躺在榻上,让海嬷嬷瞧她背上的伤。
“嬷嬷你应当最了解我的性子,我寒窗苦读十年,带着满腔志向入朝为官,可如今却要我辅佐昏君,我怎能接受?只要这昏君一日不改,我便日日要骂。”
海嬷嬷闻言不语,动作轻柔地帮陆无瑶清洗后背的伤口,再换上干净的衣物。
太医院的膏药还是见效,陆无瑶背上的伤口瞧着的确都快结痂了。
再过些时日应当就能痊愈。
“正是因为姑娘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老奴了解姑娘的性子,才会规劝姑娘莫再拿自个的身子去涉险,姑娘自个不在意,老奴在旁边瞧着心疼。”自陆无瑶穿过来,海嬷嬷和赵管家便和她的养父一样,一直陪在她身边悉心照顾她,几乎没有分开过。
海嬷嬷早就把陆无瑶当作了自己的女儿。
而陆无瑶更是将他们看作了自己的家人。
那天她决定在早朝上痛骂昏君,就已经提前为他们二人想好了退路。
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贸然行事。
可如今昏君不打算杀她,她暂时也回去不了,既然要在这再待上一段时日,那就权当留下多陪陪海嬷嬷他们。
“不说这些,嬷嬷我饿了。”陆无瑶将小脸依偎在海嬷嬷的怀里撒着娇。
这副模样和她在南燕百姓面前立下保证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前者是十七岁少女该有的娇俏性子,后者却是朝廷廉洁奉公的陆女官。
海嬷嬷拿陆无瑶没办法,只好擦干净眼泪,跑去厨房给她做好吃的。
没一会,两荤两素一汤的饭菜就做好摆放在饭桌上。
陆无瑶来到桌前坐下端起碗筷开吃。
赵管家在旁边看着自家姑娘狼吞虎咽,瞬间老泪纵横。
“姑娘此次去南燕,定是受了不少苦,看这小脸上的肉都没了,整个人瞧着也瘦了一大圈。”
陆无瑶听到这话,是有苦说不出,她饿了整整三天三夜,再加上这一路回来也没吃上什么好吃的,这浑身上下能不瘦么?
海嬷嬷决定这几日给自家姑娘多做些好吃的,让她再胖回来。
等陆无瑶吃完饭,赵管家将家中多了个人的事告诉了她。
“你是说工部尚书把那个受伤得少年送到了我们这?”陆无瑶漱了下口,满脸惊讶道。
赵管家点头道:“是,那位尚书大人说,他家夫人不准他收留来路不明的人,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将人送到我们这来了,尚书大人说先劳烦我们照料着。”
“那少年人现在在何处?”陆无瑶问道。
赵管家连忙指着院子里最西边的偏房,“老奴把他安置在那间偏房里,这几日他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来瞧过了,说是他困在梦魇里不愿醒,大夫也束手无策。”
陆无瑶想了想,随即起身道:“我去瞧瞧。”
也足够说明此逆臣身上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可她的本事是在建筑上,这北衍城是受蝗灾影响,粮食不足,她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为何摄政王唯独要向他推举这逆臣前去。
难不成是为了救这逆臣的性命?
“她去了就能解决北衍城的蝗灾不成?直接派工部官员前往便是。”煜帝言语坚定,不容置疑。
此刻若换作其他大臣,定然早就闭上嘴,先行告退了,但摄政王不一样,今日他进宫一趟,就是为了将陆无瑶从宫里解救出来。
“陛下,解决蝗灾是工部需要想的事,陆大人此去是帮助那些灾民,她之前在早朝上抱着必死的决心,敢于直言劝谏陛下,她对国家和百姓的忠心,都对此有目共睹。此事是关乎北衍城百姓性命,事关重要,除了她,臣不放心任何人。”摄政王也丝毫不肯退让,在旁观者瞧来,他们兄弟二人仿佛定要争个高低。
殿内气氛瞬间有些僵硬。
但一旁的刘公公完全不担心陛下会因此迁怒摄政王。
因为他们二人的手足情谊早已超乎寻常百姓家的兄弟之情。
陛下再如何生气不满,也不会真的对摄政王如何。
最多发一通怒火,冲着他骂上几句。
“摄政王今日执意推荐这逆臣,究竟是出自私心还是真的为了北衍城的百姓?”煜帝脸色明显不悦了。
但摄政王还是不疾不徐道:“臣自然是为了北衍城的百姓,不然臣也无需如此着急进宫一趟,来征求陛下的同意。”
“陛下应当了解臣的性子,在国事面前,臣向来是公正无私的。”
陆无瑶没看出原来这摄政王的嘴皮子功夫也有两下子。
不愧是能文能武的全才。
煜帝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人家都如此表明了忠心,他还能如何,若再不同意放人,倒显得他这个君主心胸狭隘,格局太小。
“青羽!朕命你和逆臣一同前往北衍城,此行你负责给朕看好她,等北衍城事情解决,立即带她回来领罚!可听明白了?”煜帝沉声吩咐。
青羽瞥了眼底下站着发愣的陆无瑶,随即拱手应下,“属下定不辱使命!”
摄政王凝重的脸色渐渐散开,这一趟进宫没有白来。
御书房外,陆无瑶走在摄政王身侧,轻声道:“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虽然她压根不需要他来救,但该谢还是要谢的。
站在她面前的哪哪都完美的美男子是大盛未婚姑娘们梦寐以求地成婚对象。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靠近聊会天,她当然不想放弃。
毕竟不论在现代还是在这里,谁能抵得住近在咫尺地美男/诱惑呢。
反正她是无法做到。
摄政王回眸看着她,凤眼微弯,“陆大人对大盛的忠心,值得本王出手相救,不过本王今日前来,本心的确是为了北衍城百姓,此行望陆大人一路顺风。”
陆无瑶淡笑点头。
得,这才千里迢迢从南燕城回来,没几天又得去北衍城出差。
她屁股上的伤都还没好完呢。
“这是本王让王府里的神医研制出的伤药,效果显著,希望能让陆大人身上的板子伤快些痊愈。”摄政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陆无瑶。
陆无瑶伸手接了过来,心道这都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怎么一个是暴怒的昏君,一个却是温柔贴心的美男子,这区别还真是大。
工部尚书沉默片刻,抬头看向两侧的几位官员,“我们先将目前能解决的问题解决好,水坝重建的问题等我们回去再行商议方案。”
缺少银子的问题,他打算回京后再重新上奏一次。
希望能说服陛下多体谅南燕城百姓的处境,给足银子让他们把事情办好。
当然这件事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不然南燕城早就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可不管怎样,他都要去试一试。
在座的几位官员面色为难地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就当他们刚走出大厅,准备出去帮忙给城外的百姓施粥。
却看到陆无瑶从走廊对面朝他们走了过来。
“陆大人,我们正准备出城施粥,你收拾好了,就跟我们一块出发吧。”工部侍郎说道。
陆无瑶抬头看了眼太阳还未升起,雾蒙蒙地天气,随即看向他们道:“本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诸位说。”
几位官员看向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连忙道:“陆大人有什么事等施粥回来再说,当地百姓的生活情况有多艰苦,陆大人这两日来也瞧见了,什么事情都比不上百姓重要。”
旁边的官员赞同地点了点头。
“是关于修建水坝的事,此事关乎解救南燕城几十万百姓未来的生活温饱,早些解决,百姓们就能少受一分苦。”陆无瑶神情严肃。
听到此话,工部尚书同其他几位官员脸色都不由庄重了几分。
连忙转身回到了大厅坐下。
虽说昨日他们对于陆无瑶在工部建设方面有些了解的事感到十分惊讶。
但这只是一个表面,没有具体的实践操作,她不可能自学成才,不过是有些天赋读懂了书本上的知识而已。
所以在陆无瑶将手中的设计图纸拿给工部尚书,让他们一同观看的时候。
几位官员都瞬间怔住了,而工部尚书拿着图纸的双手都在发颤。
但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惊喜。
这纸上画的是一幅如何修建,如何合理设计的水坝建设图。
图纸上标注得十分清楚详细。
此水坝分为三个部分,一个看着像鱼嘴的分水堤,是用来分散今后雨水季节高于涨水位的水流,减少对水坝的承重力。
分水堤两边各有一个洪道和一个瓶口,分别用来排洪沙和控制水流。
这样合理的设计,很好预防了发洪水时泥沙淤积,堵塞河堤的隐患。
若真能照着图纸上画的修建出这样一个合理完美的水坝。
困扰南燕城常年遭受涝灾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了。
不仅如此,百姓们的农耕也能因此得到水坝分流的灌溉。
他们都是在工部任职多年的老人,早已积累了不少对于水坝河堤的治理经验。
听着陆无瑶在一旁的解释,几位官员很快就明白了水坝这样设计的原理和考虑。
“陆大人!这是你画出来的?”工部侍郎震惊又惊讶地问道。
其他几位官员也难以置信地望向陆无瑶。
“不错,这是我昨晚回去连夜赶画出来的。”陆无瑶在他们震惊的表情下,负手而立,望向远方,老成持重地点了点头。
实则心底满是心虚。
正祈求着伟大的古人可千万别怪罪她,她这也是善意的谎言。
在场的几位官员看着面前年轻有为的陆无瑶发出一声声惊叹。
惊叹的同时还感到羞愧不如。
他们在工部任职十几年,如今却还不如一个十几岁出头自学成才的门外汉。
“我等实在是惭愧惭愧啊…”工部侍郎满脸羞愧地摇了摇头。
“陆大人你这一身真才实学实在不该待在礼部,属实大材小用,我们工部就急需你这样的优秀人才,你当初应当来我们工部才对。”
“是啊,陆大人,关于如何重建南燕城水坝,我们工部的官员对此讨论了半年之久,可还是没能想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这图纸上的水坝设计得如此巧妙,就算是我们工部所有官员凑在一块,绞尽脑汁也琢磨不出这么好的设计思路,而陆大人你却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想出了既合理又有巧妙设计的修建方案,我等实在是佩服!”
听着几位官员的由衷夸赞,陆无瑶一脸愧不敢当。
“几位大人言重了,我也不过是瞎想瞎画,昨夜画坏了百来张图纸才想出来这样一个合理又能解决当地涝灾的修建方案。”
几位官员:就你这还说是瞎想瞎画?
那我们工部这些在行人岂不都是无用之才?
“陆大人未免太谦虚了,此方案一旦实施下来,陆大人就是整个南燕城百姓的大恩人!”工部尚书大笑道。
陆无瑶疯狂摆手,只说不敢当不敢当。
等工部尚书和其他官员认真将图纸上具体的修建工程看完,几人便开始商议如何尽快重修水坝。
早日修好,南燕城百姓才能早日摆脱苦难,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可一番商议下来,发现煜帝拨给他们的六十万两,最多只够采买修建水坝的建筑材料。
若是这六十万两全都拿去买材料,那这请工匠的工钱又该去哪凑?
工部尚书和几位官员思及此,不免忧愁了起来。
方才他们看到图纸上完美的建设方案太过欣喜,完全忘了手中银子不够这件重要的事。
这时,只见陆无瑶起身道:“银子的事本官已经写信寄回了京城,相信不日朝廷就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各位大人可以先将所需的建筑材料备齐,此事不宜拖迟。”
工部尚书郑重点头,随即又问道:“陆大人的信是写给陛下的?”
陆无瑶愣了一下,“嗯,不错。”
听到是写给陛下的,工部尚书同几位官员不免泄了口气。
也不知陛下这次能不能重视起此事。
...........
这三天下来,陆无瑶每天晚上都以水充饥,即便这样,她也还是饿得睡不着。
而且喝了一肚子水,半夜还要不停往厕所跑。
这一来一回,两来两回,睡意全无。
第二天醒来还得出去给百姓施粥,看着木桶里浓稠的白米粥。
陆无瑶饿得直咽口水,连手中的粥勺都握不动了。
她又饿又气,只能在心里把鬼系统骂上一遍解气。
系统:宿主自己选得不能怪我。
正在这时,一个黑瘦的中年男子端着两个粥碗上前领粥。
看着陆无瑶一抖一抖舀粥的手,直接脸色一黑,把粥碗重重砸向了地面。
“老子不吃了!我就说你们这些京城来的官员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说得好听拿着银钱来帮我们南燕修缮水坝,疏通河堤,结果每年一到雨季,我们这里还是照样发生涝灾水患,害得我们这些老百姓年年无家可归,饭都吃不饱!”
“这次又派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来应付我们,施个粥手还一抖一抖的,舀到我们碗里的粥都没剩几口,别以为我不知道施粥的银钱肯定都被你们这些狗官给贪了!”
“现在没了银子,就开始克扣朝廷发给我们百姓的粥,你们这群丧良心的狗官不得好死!”
回京得这一路上,工部的几位官员时不时拉着陆无瑶一起讨论建筑类的话题。
一个个不耻下问,希望能从陆无瑶身上学到一些他们不懂得建筑知识。
这一幕与来时的路上可谓是一个鲜明对比。
幸好陆无瑶脑子灵光,在遇到大多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她都会搬几个现代得专业术语出来装装高深感。
把几位同行得官员唬地一愣一愣地。
她又不是建筑师,哪里懂他们工部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啊。
所以这一路来,陆无瑶顾不得屁股疼,一路都说不用休息,只想早些赶路回京。
不然马车一停,他们就要拉着她问个没完,再这么问下去,她知晓得那几个仅有得现代专业术语都要被用光了。
这鬼系统也不中用,需要它帮忙的时候就装死。
“陆大人,你方才说得这个剖面图好像之前与我等讲过了。”
“哦?是么?那应该是我记错了…”陆无瑶满脸生无可恋。
就在她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一路护送他们的侍卫前来禀报:
“尚书大人,马车前面有个身受重伤的少年,我们可要带上他一块走?”
工部尚书闻言,连忙跟着侍卫前去查看。
看着几位官员离开,陆无瑶终于松了口气。
日后她可不想再跟工部的官员同行了。
他们这问题也太多了。
这边工部尚书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胸前一大片血迹的俊美少年,脸色变了变。
“可查了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侍卫拱手道:“没有,不过属下在竹林里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想来是伤这少年的歹人。”
工部尚书犹豫了一下,随即道:“帮他处理一下伤口,等回京了再找一个医馆帮他医治。”
“是!”
陆无瑶也凑过来瞧了瞧,当她瞧见少年苍白如纸的脸上那眉清目秀的五官,双眸不由一亮。
这回京路上竟然还能碰上一个俊秀少年。
再往下看,看到少年胸口那一大片鲜红血迹,陆无瑶眉眼惊了惊。
这少年看起来才十二三岁,怎会有人对他下如此狠手?
这也太残忍了!
工部尚书看到一旁陆无瑶的脸色布满惊讶,以为她是吓到了,连忙对她道:“陆大人先回马车上去,这少年不知何故身受重伤,本官打算让他跟着我们一同回京,再给他找家医馆医治。”
陆无瑶微微点头,再回头看了那被侍卫送上马车的少年一眼,随即才上了自己的马车。
京城,皇宫御书房。
煜帝端坐在棋盘前,剑眉轻蹙,左手执着一颗黑棋迟迟未落下。
“皇兄为何迟迟不落子?”只见同样端坐在他对面,身穿一袭暗红色锦袍的摄政王淡声问道。
每月只要煜帝有闲暇之余,他都会召摄政王进宫来陪他下棋。
“眼下这棋局无论朕如何落子,都不可能力挽狂澜,罢了,不下了。”话落,煜帝将捏在手中的黑棋随手扔在了棋盘上,眉眼间布着一丝不耐。
摄政王神色淡淡地将棋盘整理好,又从刘公公手中接过茶盏,轻声道:“皇兄今日的心思不在棋盘上,这棋局自然就破不了。”
闻言,煜帝眉眼未抬,声音冷沉道:“皇弟如今是愈发会揣测朕的心思了。”
原本兄友弟恭地氛围下,因为煜帝这一句话,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刘公公脸色一变,连忙笑着一脸恭敬:“摄政王与陛下是亲兄弟,又时常进宫陪陛下下棋论朝事,自然能瞧出陛下今日的心情好还是坏。”
“老奴瞧着陛下今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不然往常这盘棋局,陛下早就下赢了摄政王了。”
听了刘公公的话,摄政王脸色未变,只坐在棋盘前静静喝着茶。
空气凝了片刻,御书房才再度响起了煜帝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明日那逆臣就要回京复命了,也不知朕交代给她的差事办得如何。”
刘公公站在一侧,低头不语。
南燕城近年来时常发生涝灾,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此事他都听工部官员上奏过许多次。
可陛下每回拨下去的银子不够,工部官员也办不好事情。
这连工部都无法办好的事,陆侍郎一个礼部官员又如何能办成。
陛下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家么?
这般琢磨着,刘公公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脸色都跟着惊变了几分。
陛下这么做,莫不是想扣陆侍郎一个办差不利的名头,以此处死陆侍郎吧?!
刘公公用余光瞥了眼坐在棋盘前,脸上瞧不出喜怒的煜帝,浑身不自觉发颤。
在煜帝对面的摄政王缓缓放下茶盏,薄唇轻启,“她的差事办得如何,等明日召人进宫回话,皇兄不就能知晓答案了?”
就看他皇兄是想让她活还是让她死。
毕竟如今朝野上下没人会相信一个礼部官员能解决南燕城常年的涝灾水患。
心里都清楚这是他皇兄为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好将人处死罢了。
煜帝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了对面的摄政王一眼,“朕还有奏折要看,今日就不留你一同用膳了。”
摄政王闻言,连忙起身道:“臣告退。”
就在他人刚走到御书房门前,身后又传来了煜帝的声音,“你明年就二十了,婚事也该定下了,不要让朕操心。”
摄政王转身拱手道:“臣明白。”
第二日早朝上,大臣们和以往一样,照旧上奏各自的问题。
但在看到煜帝逐渐不耐的神情,百官们又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诸卿的问题,朕相信只要你们自己好好动动脑子就能解决,不必老是拿来烦扰朕。”
此话一出。
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相互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苦色。
银子上的事一次两次,他们还能自掏腰包捐点解决。
可这三次四次的,他们一年的俸禄也就这么多,还要养家糊口,哪里经得起捐啊。
难不成要让他们这些臣子去砸锅卖铁,去贴补国库么?
唉,陛下再执迷不悟下去,大盛迟早完蛋。
内侍宣布散朝后,立即有侍卫进来向煜帝禀报,说工部尚书一行人回京了。
听到这话,还未离去的大臣们纷纷想到了和工部尚书一同前去南燕的陆无瑶。
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只怕是南燕的涝灾难以解决,如今拖不下去了,才只能回来向陛下复命。
也是,工部负责的差事,一个礼部官员怎么可能办得好。
陛下说得好听是将功赎罪,实则怕是想借此差事处置这位陆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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