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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假千金断亲后,全家跪求她原谅by虞婧谢钰

明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那边传话,虞婧落入水中,如今身子还很是不好,暂时动弹不得。虞季安才醒过来就听到这些,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气得不行。虞婧这矫情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他在府中晕倒了两日,虞婧居然还拿乔待在三殿下府中,也不想着回来看顾他。当真是没有将他这个兄长放在心上。他去找了虞夫人,主动请缨,“母亲,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将人给带回来。”虞夫人出声交代,“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人给带回来。”虞季安点头应下,心里越发觉得虞婧过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母亲心里仍旧念着她,一心想着让她回来。虞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非要亲自去教训虞婧一番不可!虞昭月在一旁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就知道在母亲心里,终究是对虞婧有感情的。虞...

主角:虞婧谢钰   更新:2025-01-09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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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婧谢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假千金断亲后,全家跪求她原谅by虞婧谢钰》,由网络作家“明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那边传话,虞婧落入水中,如今身子还很是不好,暂时动弹不得。虞季安才醒过来就听到这些,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气得不行。虞婧这矫情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他在府中晕倒了两日,虞婧居然还拿乔待在三殿下府中,也不想着回来看顾他。当真是没有将他这个兄长放在心上。他去找了虞夫人,主动请缨,“母亲,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将人给带回来。”虞夫人出声交代,“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人给带回来。”虞季安点头应下,心里越发觉得虞婧过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母亲心里仍旧念着她,一心想着让她回来。虞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非要亲自去教训虞婧一番不可!虞昭月在一旁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就知道在母亲心里,终究是对虞婧有感情的。虞...

《小说假千金断亲后,全家跪求她原谅by虞婧谢钰》精彩片段

只是,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那边传话,虞婧落入水中,如今身子还很是不好,暂时动弹不得。
虞季安才醒过来就听到这些,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气得不行。
虞婧这矫情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他在府中晕倒了两日,虞婧居然还拿乔待在三殿下府中,也不想着回来看顾他。
当真是没有将他这个兄长放在心上。
他去找了虞夫人,主动请缨,“母亲,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将人给带回来。”
虞夫人出声交代,“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人给带回来。”
虞季安点头应下,心里越发觉得虞婧过分。
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母亲心里仍旧念着她,一心想着让她回来。
虞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非要亲自去教训虞婧一番不可!
虞昭月在一旁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就知道在母亲心里,终究是对虞婧有感情的。
虞婧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低贱的奴仆之女罢了,母亲和兄长心中总是记挂着她。
她暗自攥紧手心,脸上挂着笑意,“母亲,我和兄长一起过去。”
她语气中染着担忧,“兄长才刚刚醒,我实在有些不太放心。”
虞季安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感动。
同样都是落入冰水之中,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虞夫人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开口,“你兄妹二人关系这般好,我这做母亲的心里,也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你兄妹二人一起过去便是。”
看着兄妹二人一起离开的背影,虞夫人敛眸,看不清眼底神色。
马车之中,虞昭月坐在一旁,乖巧得很。
只是神情显得有几分沮丧。
虞季安注意到她的情绪,出声询问,“昭月,是有什么心事吗?”
虞昭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若是当初我没有回来,或者兄长没有在莲花池中救下我,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母亲也就不会夹在其中为难了。”
虞季安听出她语气中的委屈难受,心疼的很。
他开口安慰,“昭月,你很好,如今这些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他握紧了拳头,“是虞婧不识好歹。”
长卿去找她,居然还被折断了一只手,简直歹毒至极!
他作为她的兄长,绝不能坐视不管。
虞昭月接着轻声道,“我知道母亲和兄长心里终究有姐姐,姐姐毕竟陪在你们身边这么多年,我都理解的。”
“我也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待会儿我同姐姐好好道歉,一定将人给劝回来,兄长也不必太担忧。”
虞季安听到这话,只更加觉得这么多年对她亏欠。
“我说了,你没什么错的,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虞婧估计早就等着他给一个台阶下,如今知道他亲自过去接,只怕早早就在府门前等候着了。
想到这,他拍了拍虞昭月的肩。
“昭月,从此以后在我心中,谁都比不过你。”
“你放心,等会儿我便让她跟你亲口道歉。”
虞昭月低头,脸上满是对他的依恋之情,“多谢兄长疼我。”
看着自家妹妹这模样,虞季安只觉心中保护欲满满,对虞婧的不满又浓重几分。
她都占了昭月这么多年的人生,替她享了这么多的福气,却还是如此的不懂事。
这么多年,都怪自己太娇惯着她了,让她越发无法无天。
等回府之后,定要好好改改她的性子。
马车行了半晌方到三殿下府门口,二人下来时大门却紧闭着。
虞季安的脸色“唰”一下就黑了下来。
他早就派人通知过了,说是今日要将虞婧接回来,可如今大门紧闭,分明就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又想起谢钰那天对他的态度,他心中憋了一口气。
虞昭月在一旁轻声询问,“兄长,你说会不会是姐姐不愿意回来,这才让三殿下将门关起来的?”
“她胆敢!”
虞季安火气上涌,同时闪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明知他会来接,却故意不出来,虞婧难道一辈子都不想回虞家了吗?
他猛地敲门,门房小厮这才悠悠将门打开。
“您找谁。”
他冷着声音:“我是虞家长子,今日来接虞婧归家。”
小厮想起主子交代,开口道,“虞小姐这两日都昏迷着,头晕眼花的,恐怕不能跟你回去。”
说完这话作势就要关门。
要不是虞季安眼疾手快,将门给摁住了,恐怕真要碰一鼻子灰。
他脸色难看。
“放肆,这便是三殿下府中的规矩?”
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起,谢钰不知何时出现,声音缓缓接过他的话。
“这便是我府中的规矩,虞公子是有什么疑问吗?”
青峰在身侧替他撑着伞,谢钰笑意不达眼底。
虞季安见他过来,不敢多嘴,朝他行礼。
“我只是想接回自家妹妹而已,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原来阿婧是你妹妹啊,我还以为你妹妹只有身边这个人呢。”
他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虞昭月身上,虞昭月下意识往后退了步,低头开口,“臣女虞昭月,见过三殿下。”
面前这个人身上气息太过阴骘,让她莫名有几分害怕。
谢钰很快移开视线,哂笑着道,“虞公子,可别错把鱼目当珍珠,日后可没地方后悔。”
虞昭月脸上浮现羞红恼意,攥紧了手心。
这谢钰,竟当面羞辱她!
虞季安见状,挡在她面前,大着胆子出声维护:“虞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三殿下操心了。”
气氛冷凝下来。
这时,嬷嬷出来,朝虞季安开口,“虞公子,虞婧小姐请您进去呢。”
虞季安不敢再看谢钰神色,只拱手,匆匆跟随嬷嬷进去。

虞季安晚上在榻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一棒子敲晕,随后感受到有人摁住了他的头往冰水里淹。
他瞬间清醒,下意识开始挣扎。
摁住他的人很快就将他的头松开,虞季安慌张威胁:“我可是虞府长子,识相的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猛得摁进水缸,几近窒息。
如此反复。
虞季安终于是没了力气再挣扎,晕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虞婧才缓缓睁开了眸子。
她还有些没法与梦中场景脱离开来,见到谢钰,先是怔愣一瞬。
谢钰轻轻替她将凌乱碎发拨开,“你醒了。”
将人扶着坐起。
虞婧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两年不见,这人依旧俊朗,只是眉眼处比起从前更添阴鸷,让人难以捉摸。
她勉强道谢,“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谢钰起身将手掩在身后,让人猜不透情绪。
“两年不见,与我这般生疏了。”
她从前都是唤他小钰儿的。
虞婧轻声道,“殿下说笑了。”
从前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年纪又小,即便这人是宫中的皇子殿下,也仍旧敢跟他闹成一片。
可如今不一样了。
她身后没有人为她撑腰,父母兄长,包括她一直以来信赖的青梅竹马,全都是另外一个人的底气。
甚至一开始她的存在,便是一场阴谋。
丫鬟端了药进来,谢钰接过,吹凉了给虞婧递过去。
虞婧道了句谢,主动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若是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殿下恩情。”
谢钰起身,不冷不淡嗯了声。
她低头,有些难以启齿:“我可否在殿下这儿在住上几日?”
谢钰救了她一命,又是落魄皇子,没有什么实权,她本不该连累了他的。
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回虞府,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惨样回去。
谢钰还没回答,青峰进来,凑在他耳侧说了些话,他神情微变。
转身看着床榻上的人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他出声:“你安心在我这住下,没人敢多说。”
说完转身一步出去。
虞婧躺在床榻上,还有些恍惚。
如今还没有到第十四年,虞夫人定然会想方设法要她回去。
想起那妇人凄惨的叫声,以及自己最后悲惨的结局。
她攥紧了手心,忍不住一阵阵战栗。
虞家,她是一定要回的。
小厮来传话,说是裴公子求见。
她还没开口应承,裴长卿就已经闯了进来。
看着虞婧,他冷声质问:“你闹够了没有?”
“季安昨日因为你发了一场高热,你但凡还有半点良心,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赶快回去,别害得人担心。”
虞婧神情明显冷淡:“他怎么了?”
裴长卿见她这没有多在乎的模样,心中生出几分诧异。
往日虞季安出了什么事情,虞婧一向最担忧的,今日倒是有些不像她。
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估计是还在埋怨季安昨夜将她推下水的事情。
他语气缓和了些,接着开口解释:“昨日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伙人,在他院子里将他打了一顿,如今人在床上还醒不来。”
正是因为这样,虞夫人才只好拜托他将人带回去。
“哦,是吗,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裴长卿没有料到她这态度,冷哼了一声。
“你一夜未归,还如此理直气壮,亏了昭月还一直记挂着你。”
她冷笑一声,气的有些喘不上气。
“她有什么好记挂的,是记挂着我死了吗?”
这就是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
从进屋到现在,半句关心她的话都没有,句句斥责。
这么多年,她身边竟都是狼心狗肺之辈!
裴长卿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几分对她的鄙夷,“你自己心思肮脏,还用这样的心思去揣测旁人。”
“你以为在三殿下这住下,就能够保下你吗?”
他上前,一把攥住虞婧手腕,语气中甚至染上几分威胁:“看在相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回去朝昭月和虞夫人认个错,我还会替你说几句好话。”
虞婧看着面前的人,咬牙:“我没错,凭什么要认?”
裴长卿骂了句死性不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长公子真是好胆量,敢直接闯入我的府邸了。”
只见谢钰抬脚踏进,唇角扬着轻笑,却显得有几分渗人。
裴长卿见他过来,这才松开握着虞婧的手,跪下行礼。
“见过三殿下。”
“臣也只是一时着急,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他微微仰着头,一副清高模样,接着开口:“殿下,这终究是虞家的事情,殿下才刚归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于礼不和。”
谢钰听到这话,哂笑着抬眸。
他声音不缓不慢,“好一个于礼不合,长公子今日来,又是以虞家什么身份呢?”
裴长卿听到这质问,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话,“自然...自然是受虞夫人所托——”
谢钰嗤笑一声,单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极轻极淡。
“刚刚就是这只手碰的她?”
裴长卿还没来得急反应,下一刻,骨头断掉的清脆声响传来。

宝珠脸色泛白。
母亲一向视虞婧为恩人,到时候一对峙,谎言不攻而破。
丫鬟从外面进来,朗声开口,“小姐,宝珠母亲已经过来了,如今正在临月阁偏屋候着。”
宝珠听到这话后,神情彻底慌乱。
她跪在地上,下意识拉着虞婧的裙摆求情,“小姐,奴婢知错了。”
“这些事情和我母亲没有关系,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胡言,还请小姐行行好,不要将我母亲牵扯进来。”
母亲本就身子不好,若是再被这件事气到…
虞婧一把将她攀附上来的手给甩开,“宝珠,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半蹲下身子,声音冰冷,“那些腌糟物若不是从你母亲手中,又是从何得来?”
宝珠听到这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瞟了一眼虞昭月。
虞昭月眼神与她对视,心虚移开。
这蠢货,看她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将她供出来不成!
宝珠心中清楚事情已经闹成这局面,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
若将二小姐供出来,她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说不定夫人还会对她母亲和弟弟下手。
当初她就应该咽下那一口气,不听二小姐的话,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难看的局面!
她心中一片涩然,闪过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朝虞婧磕头,“奴婢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小姐要打要杀奴婢都不在乎,只求小姐能够放过奴婢的家人。”
说完这话,做足了势就要朝一旁的柱子上撞过去。
虞婧身旁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住。
一脚踢在她的腿骨上,将人丢到了地上。
宝珠呼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虞季安注意到身旁的虞昭月脸色苍白,只以为是这场面太过血腥,吓到她了。
还贴心朝她开口,“昭月,别怕,我会替你讨个公道的。”
虞昭月朝他勉强一笑。
虞婧冷眼看着地上狼狈的宝珠,“你以为自己去死,就不会连累到你母亲他们了吗?”
她声音冰冷,在她耳畔一字一顿,“此事若是不查个清楚,我绝不会罢休,即便你在地狱黄泉,也别想安息!”
虞昭月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她开口劝道,“姐姐,宝珠也是个可怜人,又从小跟在你身边,总是有情分在的,既然已经认错,又何必对她赶尽杀绝。”
虞婧瞟了她一眼,“妹妹以为,厌胜之术是小事?”
“当今陛下禁止,而府中出现,甚至要用这法子害你,你倒也是大度。”
她声音犀利,看向屋内众人,“一开始,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在害虞昭月,可我二人生辰八字一样,焉知不是她用来谋害我的东西。”
虞昭月有些着急,“姐姐,你怎么能够倒打一耙呢。”
虞季安听到虞婧这话有些不快,却还是朝虞昭月安抚,“昭月,她有一点说的没错,厌胜之术不是小事,的确不能够就这样轻易放过。”
他上前一步,一脚踹到了宝珠身上。
“你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你在婧儿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为何要用这样的事情来构陷。”
宝珠求死不得,又被这一脚踹的直接呕出鲜血。
她哽咽着出声,“是大小姐罚我抄佛经,我实在忍受不住才想出这样的法子。”
虞季安听到这话,又是一脚。
“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你便做出这样的事情构陷,心思歹毒至极。”
“我现在就将你交给大理寺,让大理寺来审判!”
大理寺刑罚众多,到了那里面,想死都死不了。
她不能去大理寺——
宝珠终于怕了,冷汗淋漓,爬到虞昭月身边呼救,“二小姐,二小姐,你救救我。”
虞昭月差点被她拽倒,用力将自己的裙角从她手中扯出。
脸色青白,“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如何帮你。”
宝珠泣不成声,还想去拽她的裙角,“二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我都是——”
惊蛰上前,慌乱将面前这人嘴堵住。
她着急训斥,“宝珠,你若是承认自己陷害大小姐,敢作敢当,或许只要你一个人去那大狱。”
“若是还敢胡乱攀咬,也先仔细掂量掂量你的母亲兄弟。”
虞婧神情闪过几分好笑。
虞季安再蠢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目光带上审视和不可置信,看向虞昭月。
虞昭月不敢和他对视,躲开了目光。
这一眼,虞季安就明白过来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眼中闪过失望,却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踢在宝珠身上。
“刁奴,事到如今还敢胡乱攀咬。”
他一个眼色,手下的人便连忙将宝珠拉了出去。
看着虞婧脸上明显的印子,虞季安心中闪过愧疚。
“婧儿,今日的事情,是你受了委屈。”
虞婧上前一步,与他直直对视,质问道,“兄长为何不再继续查下去了?”
虞季安在她逼问的眼神中沉默。
而这时,身侧的虞昭月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虞季安顾不得虞婧,连忙将虞昭月搂住,“昭月,你没事吧。”
惊蛰在一旁开口,“小姐本就高热不断,医师交代要静养,今日又出了这事情,怕是受到惊吓才晕了过去。”
虞婧上前一步,慢悠悠出声,“沈郎中最是擅长施针。”
“听说那针有指头那么长,比绣花针还要粗些,从鼻,耳,口三处直直扎进去,晕死之人用不了多久就能醒。”
“晕”过去的虞昭月没忍住指尖一颤。
虞季安自然是感受出来,眼中诧异失望掩饰不住,声音带了些咬牙切齿,“来人,请沈郎中过来!”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众人下意识抬眼望去。
只见虞夫人沉着脸色,进了屋子。
虞季安连忙上前,“母亲,你怎么过来了。”
虞夫人哼了一声,“我要是再不过来,还不知道你们要将事情闹成什么模样。”
看着躺在床上的虞昭月,虞夫人心疼的很,一把将人搂起。
“我可怜的女儿,风寒还没有好,又摊上这样的事情。”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为娘也不活了。”
虞婧站在一旁,静静打量着她,轻声开口,“母亲放心,兄长已经派人去请沈郎中了,妹妹很快就会醒了。”
虞季安也跟着点头,“母亲,我会将这些处理好的。”
虞夫人神情更冷了些,“不必,送昭月去芳园,我亲自照料。”
话中是不容置疑。
等将虞昭月安排好后,虞夫人视线这才重新落到虞婧身上。
她苦口婆心道,“婧儿,你如今这般,莫不是忘了母亲对你的交代?”
“昭月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可这些年你占了她的身份地位,心里面也该存一份愧疚感激,在这些事情上面多让让她。”

寒水居。
虞婧抱着暖炉,慢悠悠地开口,“宝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蘅芜轻声回道,“按理来说也该回来了,小姐别担心,等会奴婢就出去找找。”
蘅芜与宝珠一样,都是从小跟在身边长大的,只不过蘅芜为人沉默寡言,便一直没那么得虞婧宠爱。
还是从谢钰府中回来后,才被重新提拔到身边来伺候。
虞婧眼神中闪过嘲讽。
宝珠现下和谁待在一起,她心知肚明。
既然她们想要演一出大戏,她也乐的配合——
有些东西,也该拿回来了。
蘅芜话刚落下,宝珠便低垂着头出现在院门口。
虞婧漫不经心瞧着自己指尖豆蔻,语气随意,“不是让你去拿些暖炭,怎么弄到这时候。”
宝珠恭敬回答,“奴婢这几日夜里摘抄佛经,休息不够,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今日不小心晕了过去。”
“还是多亏了王总管将奴婢送回来。”
她神情滴水不漏,脸色苍白。
虞婧抬眸,视线落在她脸上,“你这是在埋怨我让你抄佛经?”
宝珠连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虞婧站起身来,将手搭在蘅芜臂弯。
“不敢就好,等会将你抄写的这些佛经,全都送到我屋子里来。”
她眼中含笑,一字一顿,“我要亲自查阅。”
“是。”
等虞婧走了以后,宝珠才缓缓抬头,眼中闪过恨意。
她从小就伺候在小姐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是个冒牌货就算了,还因为不顺心日日罚她抄佛经,如此苛责,真真是一点儿也比不过二小姐!
也难怪夫人让她帮忙盯着…
想着这些,她攥紧了袖袋中的东西。
她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
揽月阁。
只听说虞昭月染了风寒,病了几日,愈发严重起来。
到最后甚至连床榻都下不了。
虞季安心疼妹妹,只差将整个京州的医师全找过去了,病情却也总不见好转。
虞昭月躺在榻上,小脸青白虚弱,攥着虞季安的衣袖。
“兄长,为何姐姐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是否心中还在怨恨…”
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虞季安拍着她的肩头安抚,开口问身边伺候的人,“虞婧当真一次都没有来过?”
丫鬟惊蛰毕恭毕敬回答,“启禀公子,大小姐的确一次都没来过。”
虞昭月模样落魄:“许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准。”
虞季安听到这话,脸上不悦更为明显,“她整日呆在府中,能有什么事情耽搁?”
分明就是心有不满,不愿意过来罢了,容人肚量未免太小!
这时,小厮来报,说是许医师来了。
虞季安找遍京州名医也没有法子,听说这许医师会奇门遁甲之术,便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
只见许医师仔细查看一番后,神情越发严峻起来。
虞季安心焦的很,语气催促,“大师可是看出什么了?”
许医师眯着眼睛,高深莫测。询问道,“二小姐近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惊蛰跪在地上,“我家小姐回来不久,脾气性子极好,府外也不认识个几个人,没有得罪过旁人之说,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许医师摸着胡子摇头,言之凿凿,“二小姐眉间含凶煞,脸色青浮,这是遭人下了厌胜之术啊。”
虞季安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巫蛊被陛下明令禁止,谁有这样的胆量!
惊蛰像是想到什么,神情惊恐,“难不成...难不成是大小姐——”
虞昭月整个人虚弱得直咳嗽,却还是为虞婧解释。
“住嘴,姐姐心中虽然不喜欢我,但绝不至于做这般想让我寻死的勾当,不得胡言。”
惊蛰猛的磕头,整个人微微战栗着。
“奴婢没有胡言,前几日碰见大小姐身边伺候的宝珠,就总觉得她鬼鬼祟祟的,瞧见奴婢便躲,定然有妖。”
“况且小姐待人温和,除了大小姐,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害小姐。”
惊蛰跪到虞季安面前,声音哽咽,“公子,我家小姐不爱计较,可如今大小姐分明就算想将我们家小姐逼死啊!”
虞昭月轻斥一声,“够了,无凭无据,我相信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虞季安脸色更沉。
“她这样的人,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许医师在一旁慢悠悠开口,“想要知道这背后之人也不难,那腌糟物,背后之人定然是随身放着的,只要一探便知。”
虞季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着声音道,“来人,去将虞婧找过来,去寒水居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也找来,重刑之下,我就不信撬开她的嘴!”
虞昭月眼眶有些发红,“兄长,我不愿意让你和姐姐之间因为我的事情再生矛盾。”
看着这个妹妹,他心疼更甚。
“昭月,你单纯善良不愿计较,可有的人永远都不会领情。”
若真是虞婧,这次即便母亲出面护着,他也绝不会轻易饶过。
虞婧被喊过去前,还慢悠悠地给自己点着唇脂。
“兄长可说是什么事情?”
菱花镜中,少女杏眼桃腮,眉间一点朱砂添俏,一袭绿色大氅更是衬托的她肌肤胜雪。
宝珠不敢抬眼去看她。
“这个倒是没说,估摸着是想要缓和小姐和二小姐之间关系吧。”
虞婧起身,哦了一声,“那你随我一起过去。”
宝珠连忙跪在地上,“二小姐本就病着,奴婢身子又不好,若是再冲撞了二小姐,恐怕不好。”
虞婧似笑非笑,“你说的有道理。”
她扶了扶发簪,朝揽月阁过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宝珠抬起眸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有小厮过来,朝她开口,“宝珠姑娘,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
到了揽月阁。
周围的布置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有些东西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虞婧语气轻飘飘的,“好端端的,兄长找我来是打算做什么?”
虞季安语气不耐,“昭月病了这么久,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
虞婧不以为意。
“兄长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和她之间关系不合。”
虞季安指着她斥责,“巧舌如簧!”
虞昭月苍白着脸色在一旁拉着他的衣袖,“兄长,姐姐不愿意来也没事,我不怪她。”
她想坐起身来,整个人却突然咳的停不下来。
拿出帕子掩住,竟是一丝殷红。
虞季安看到那丝殷红,心中慌乱更盛。
又看着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虞婧,怒气当即上涌。
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他语气威胁,“昭月若是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有小厮急匆匆上前,将一个木盒递给他,又在他耳旁细语一番。
虞季安越听脸色就越难看。
站起身来,周身气息阴冷,目光直直看向虞婧。
“你心思歹毒不正,做了这样的错事,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婧丝毫不怵,与他对视,“敢问兄长,我又做了什么错事?”
“还装!”
虞季安再也压抑不住,声音怒不可竭。
“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是什么!”
他猛得将木盒摔出,碎木溅到了虞婧脚边,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赫然是一个扎着许多银针的血符小人!

他语气干巴巴的,似是解释,“婧儿,要不是你当时和昭月争执,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昭月不过就是想要看看你簪子,你给她便是,是你自己小气,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都是她先对昭月动手,他不过就是护着昭月不受欺负罢了。
说到底,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想到这,那抹强烈的愧疚感才仿佛稍微好受了些。
虞婧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些嘲弄。
这时候了,还不忘将这些脏水全都往她身上泼。
她目光落在虞昭月发间,那枚玉簪还得意般戴着。
那日哪里是她小气,分明是虞昭月不分轻重,想直接从她发间抢!
这是兄长送她十三岁的生辰礼,她自然是不愿意。
注意到她看过来的目光,虞季安下意识挡在虞昭月身前。
虞婧躺在榻上没有丝毫动作,眼中闪过讽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对虞昭月做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虞季安让开身子,有些悻悻然开口,“这件事和昭月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虞婧声音缓缓传来,“兄长忘了,这簪子是你亲手为我做的生辰礼。”
听说是特意寻找羊脂白玉雕刻的,世间独一无二。
虞季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看向那簪子,脸色难看了些。
他那时候知道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是个冒牌的,当时只恨不得能够将所有的好东西给虞昭月,不过就是枚簪子,他当时也没有想过这么多。
虞昭月眼中泪珠瞬间滑落,一把将发间簪子取出,哭得有些接不上气。
“我实在不知这簪子对姐姐如此金贵,要是早知道如此,我绝对不会和姐姐相争。”
“今日的事情,全都怪我,怪我在庄子上十几年,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惹下这些事情。今日,我就以死明志,只愿姐姐能够原谅我和兄长。”
说完这话眼睛一闭,作势就要拿那簪子朝自己刺去。
虞季安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拦,簪子被甩开,碎在地上。
虞昭月脖子上也划出一道细细血痕。
她带着哭腔,“兄长,你拦我做什么,只要姐姐能够原谅我,即便是死,我也不怕!”
虞季安连忙将人搂在怀中,“昭月,你别做傻事。”
虞婧看透她这套把戏,冷笑一声,“虞昭月,你不去戏班子唱戏,真是可惜了。”
虞昭月哭声再次传来,“兄长,你就让我去死——”
听了这话,虞季安站起身来,那一点愧疚终于消失了个干净。
因为一枚簪子,她就要将昭月逼死吗?
这么多年,她替昭月享了多少福,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她可知晓,这些东西,其实本就是属于昭月的!
眼中怒火涌出,他一巴掌打在虞婧脸上。
“虞婧,你疯了不成,昭月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你就非要逼死昭月吗,你腿伤了为何不早些说出来,硬是要弄成这模样,非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亏欠你吗。”
“一枚簪子而已,你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有过,有必要和昭月这般斤斤计较吗。”
虞婧只觉这幕刺眼,脸上火辣辣一片疼。
虞昭月在一旁哽咽,“姐姐,兄长只是一时生气,不是真心和你动手的。”
“姐姐要是有什么怨言,全都朝我来,千万不要怪罪兄长。”
虞婧目光落在碎掉的簪子上,整个人被气到不行,咳嗽不停。
虞季安或许不知道虞夫人那些事情,二人年少时的兄妹情谊也做不得假。
可如今就像是这簪子,碎了,便是再也回不去了。
心中对这个兄长最后抱有的那一次期待,也在此刻化为灰烬。
她勉强开口,“这么多年,我们兄妹之间情分,终究是比不过血脉亲缘。”
虞季安心中一滞。
可看到虞昭月脖间的那一抹红,不安情绪散去。
虞昭月显得手足无措,哭着开口,“我去给姐姐磕头,求姐姐原谅我。”
虞季安心中烦躁,也说出请究竟是为何。
将人护在怀中,像是生怕被虞婧欺负了去,眼神冷冷盯着她。
虞昭月被护在怀中,还红着一双眼睛,怯生生开口,“姐姐住在三殿下府中,就不怕别人议论吗?”
“姐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住在这儿,不知会引起多少议论,就连整个虞家和三殿下都要跟着受影响。”
虞婧目光与她对视,“谁敢议论三殿下?”
她落湖住在三殿下府中这件事情,不过就裴家虞家知道,她到是好奇谁会出来嚼这个舌根。
虞昭月被她反问的说不出话来话。
虞季安心头火起,“昭月,你不用和她说这些。我们虞家的脸,全都让她给丢尽了!”
“既然她愿意在这里住着,就让她住个够。”
说完这话后,带着人离开。
等回府后,虞夫人眼巴巴的守在门口,却只瞧见兄妹二人回来。
她一眼就注意到虞昭月脖子上的伤,着急问道,“这么大一道口中,怎么弄的?”
虞昭月还没开口,一旁的虞季安接话,“刚刚不小心划伤的,儿子这就带昭月去上药。”
虞昭月笑容顿住,又很快恢复笑容应和了句。
“路上树枝锋利,冷风一刮不小心划的,母亲不必担心。”
虞夫人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再多问。
又往马车里看了眼,确定没有人后,她开口,“婧儿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虞季安将今日的事情潦草说了几句,虞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虞昭月急忙开口,“母亲,兄长也都是为了我,母亲千万不要生气。”
看着面前的女儿,虞夫人深吸一口气。
“我亲自去将她接回来。”
虞婧性子本就倔,今日又挨了季安一巴掌,只怕是更加不愿意回来了。
虞婧从小最听她的话,她亲自去,定然会跟着回来。
不管如何,虞婧是一定要待在府中的。
虞季安低声嘀咕,“母亲,她愿意在那里呆着,随她便是。”
虞夫人呵斥了一声糊涂,也没有管他,交代让他带着虞昭月去上药后,直接上了马车朝着三皇子府邸过去。
看着虞夫人远去的马车,虞昭月攥紧手心。
在母亲心里,那个小贱人就这样重要吗?
都这样了,还非要将人给接回来。
果然,从小养在身边的,终究是会比对她有感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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