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全局》,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桂华哪敢不承认,“......是。”陆知白:“篱笆门是你赔还是他赔,还有我的小白菜。”方桂华犹豫了一下,“我......”“一帆。”陆知白看向唐一帆。唐一帆会意,“篱笆门一块,小白菜两毛,一共一块二。”“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王二狗跳了起来,心比身体更疼,仿佛花的是他的钱。陆知白转了转手腕,捏起拳头。王二狗顿时缩了脖子,声音很小,“那我帮你们把篱笆门恢复,能不能只赔小白菜?”唐一帆不屑,“就你那撮箕都做不出来的手艺,也能恢复我家的篱笆门?要是恢复不到原样,你就等着我哥回来吧。”王二狗不敢说话了,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站着。他就一懒汉,哪有钱,求助的看向方桂华。方桂华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不甘心的掏出一块二,很想恶狠狠的往地上扔,...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全局》精彩片段
方桂华哪敢不承认,“......是。”
陆知白:“篱笆门是你赔还是他赔,还有我的小白菜。”
方桂华犹豫了一下,“我......”
“一帆。”陆知白看向唐一帆。
唐一帆会意,“篱笆门一块,小白菜两毛,一共一块二。”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王二狗跳了起来,心比身体更疼,仿佛花的是他的钱。
陆知白转了转手腕,捏起拳头。
王二狗顿时缩了脖子,声音很小,“那我帮你们把篱笆门恢复,能不能只赔小白菜?”
唐一帆不屑,“就你那撮箕都做不出来的手艺,也能恢复我家的篱笆门?要是恢复不到原样,你就等着我哥回来吧。”
王二狗不敢说话了,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站着。
他就一懒汉,哪有钱,求助的看向方桂华。
方桂华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不甘心的掏出一块二,很想恶狠狠的往地上扔,但在陆知白那森冷的目光下,愣是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陆知白面前。
陆知白拿过,“滚吧。”
方桂华等人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有个懒汉跑出好远,回头弱弱的说了句,“你把我们打伤了,得赔钱。”
陆知白面无表情,“没问题,你回来,我把你打死,赔棺材赔丧葬费,一条龙服务。”
那懒汉拔腿就跑,跟被鬼撵了似的,跑出老远,又不甘心的放狠话,“看老子回头不喊更多的兄弟过来收拾你!”
说起来他还没尝过城里女人呢,那地主崽子尝得,他也尝得!
他就不信了,十几个乡下干农活的汉子,打不过一个城里读书女子。
…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花生地里热闹非凡。
唐立夏难得站直身体,眼睛看着好大一片花生,耳朵却竖起来,仔细辨听身后传来的八卦,然后把手里的花生一扔,“我去个茅厕。”
唐立卿认命的低下头,更加努力干活。
他哥每次去茅厕都跟掉进茅坑一样,半天不回来。
虽然是集体经济,但想多拿工分,就多领点活儿,多劳多得。
他两兄弟每次都领满工分的活儿,平时都是大哥速度快帮他干活,早早收工,但大哥一去茅厕,这活儿他都得自己干完。
唐立夏若无其事的向村里唯一的拖拉机走去。
这可是村里唯一的拖拉机,也是先进村集体的象征。
平时舍不得用,也就拉化肥和交公粮时开那么一下。
一直都是村干部的家人在开,领的是给晚稻撒化肥的任务,比拔花生轻松多了。
唐立夏走后没多久,打算回去再拉一车化肥来的蒋振兴发现,拖拉机摇不响了。
不管他拿着摇把怎么使劲儿,拖拉机就是不突突突。
…
唐立卿刚刚好奇为啥今天他哥去茅厕这么快,那边就看到蒋振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地主崽,快去修拖拉机!”
命令的语气,唐立夏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拔花生。
“地主崽!”蒋振兴又喊了几声。
他可是蒋支书的大哥,这地主崽什么身份,竟然不理他!
唐立卿偷偷看了大哥一眼,懂了,他哥要搞事。
兴奋得拔花生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蒋振兴喊得喉咙都辣了,也没听到唐立夏回应他,气得一脚踢乱了兄弟俩摆放整齐的花生。
唐立夏这才站直身子,看着被踢乱的花生皱眉,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把拔出来的花生捆好,道,“蒋支书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劳动人民的成果?还是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的成果?更或者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蒋振兴吓出一身冷汗,“我没有,你别胡说!”
一边说,一边把被他踢乱的花生收拾起来,码得整整齐齐,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商量道,“拖拉机摇不响了,你去看看?”
唐立夏不疾不徐的说道,“要挣工分,没空,还有,现在我是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以后要叫我同志。”
蒋振兴有些慌,拖拉机是他开出来的,虽然蒋支书是他弟弟,不会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可别人不这么想呀。
别人一定会说拖拉机是他开坏的,搞不好以后都不让他开拖拉机了,那以后他也得跟其他人一样去干重活,一想到这里,他态度又好了几分,“唐立夏同志,我向你道歉,你就帮帮我吧,反正等会儿蒋支书来喊你,你也得去修,我们就省点功夫?”
唐立夏又弯腰拔花生了,理都不带理他。
蒋振兴又气又慌,差点又控制不住要踢花生,又怕被唐立夏扣帽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唐立卿笑出声来。
蒋振兴恼羞成怒,“笑什么!”
“今年花生丰收,劳动人民的我开心,不可以吗?”唐立卿学着他哥的样子道。
蒋振兴哪敢说不可以。
气哼哼的站了好一会儿,总算压下怒火,好声好气问道,“唐立夏同志,你要怎样才能取修拖拉机?”
唐立夏拔花生,“蒋振兴同志,都说了没空,我现在忙着挣工分呢,不挣工分我就没饭吃,你又不养我?”
蒋振兴咬咬牙,“两斤大米成不?”
唐立夏不说话。
蒋振兴:“三斤!”
唐立夏依旧沉默。
蒋振兴再咬牙,“四斤!”
回应他的是一阵凉风拂过。
蒋振兴暴躁得很,偏偏只能憋着,“五斤!不能再多了!”
唐立夏连眼神都不给他。
没办法,蒋振兴只能往回走,“我去把蒋支书喊来。”
他就不信了,等他弟弟来了,唐立夏还敢这么硬气。
花生地距离村里不算近,一个小时后,蒋支书气喘如牛的踩着单车,驮着蒋振兴赶来。
兄弟俩一个心态。
解放前,他家长辈是唐立夏家的佃户,被唐家压制得死死的。
这会儿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怎么着也得找机会爬到唐立夏头上,让唐家先人看看,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蒋支书一来就吭哧吭哧呵斥道,“唐立夏,是不是以为全村就你一个人会修拖拉机,拿乔什么。”
唐立夏跟啥也没听见似的,拔花生速度不变。
蒋支书咚咚咚跑到唐立夏面前,“你聋了。”
唐立夏换个方向。
蒋支书:“赶紧去修拖拉机,否则扣你工分!”
“你试试。”唐立夏这才出了声。
王三姑是王二狗的亲姑妈。
王二狗爸没有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姐姐,王二狗爷爷担心他走了以后儿子在村里孤立无援,便有心给王三姑招婿在家。
王三姑也不想出嫁离家,一家几个一合计,便给王三姑招婿上门。
王二狗妈嫁过来后,觉得王三姑招婿上门分了她能继承的财产,看王三姑哪哪都不顺眼。
敢招婿上门的女子都不是吃素的,王三姑可不惯着她。
两人三天两头干仗,好好的亲愣是干成了仇人。
本来在人群里吃瓜,看王二狗妈倒霉的王三姑笑嘻嘻,听到这话顿时黑了脸。
咆哮着冲向王二狗妈,“东门的韭菜地!难怪前几天我看见她在那里,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偷我点韭菜!”
然后冲到王二狗妈面前,把王九叔挤开,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让你尽干缺德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这一把掌用尽全力,打得王二狗妈的半边脸肿了。
两人没少打架,王二狗妈不怂,反手打回去。
王三姑率先揪住王二狗妈的头发,试图把人拖倒。
王二狗妈疼得一边惨叫,一边往王三姑脸上挠,“啊!我打死你!”
王三姑不甘示弱,挠了回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让你污蔑我!”
王二狗妈吃痛,边骂便捶王三姑脑袋,“你个不嫁出去的贱东西,净会在家占我们的田地!贱东西!”
王三姑灵活躲开,“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我爸妈让我留在家里,你能拿我怎样,气死你!”
两人都是战斗力超强,不到一分钟,两人都不同轻重出现脸被挠出几道指甲印,头发扯乱了,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也扯烂了。
狼狈程度,令人不敢直视。
就连一开始想动手,却又被王三姑抢先的王九叔,也是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被误伤。
可人没被误伤,唐立夏家的篱笆被两人互摔时,撞倒了一小截,缠绕在篱笆上的丝瓜藤也踩坏了一小片。
陆知白眉心直跳,谁都不可以破坏她的梦中情院!
倏然上前,一手拉着一人的头发,强迫两人分开,“要打一边去打,别把我的丝瓜踩坏了,这是我爱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要践踏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
听到这话,唐立夏眸色深了些许。
倒是唐立卿,眼睛一亮。
他哥也经常这样对付那些想欺负他们的人。
只要帽子扣得好,就不怕他们乱搞。
“我知道了,对不起。”王三姑赶紧道歉,“丝瓜我没有,回头赔你们几个苦瓜可以吗?”
王二狗妈则冲陆知白吐口水,“我tui——”
陆知白一个灵活闪身,躲到了王三姑身后。
虽然没被吐到,但还是被恶心得不行。
唐立夏见状拉了陆知白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盯着王二狗妈的目光很淡,看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背脊发凉。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二狗妈,做人要讲文明讲素质,你这喜欢吐口水的习惯要改改,不能每一次谁家做席请你去帮忙,你都往饭锅里吐口水呀。”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看热闹的人心态崩了。
呕!
不少人差点当场呕出来。
横木村男女老少加起来就四五百人,一般红事只请近亲,但若哪家有白事,必需全村一起去帮忙。
而大多数时候,王二狗妈都会撒泼打滚让管事的安排煮饭的活儿。
陆知白目瞪口呆。
唐立夏这一波纯属魔法攻击!
伤害性不大,但恶心人啊!
更诡异的是,没人怀疑唐立夏的话。
所有人在压住吐意之后,把王二狗妈围住。
有人骂,有人拳打,有人脚踹。
“啊!”
“救命啊!”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人群才散开。
而被揍趴在地上的王二狗妈,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脸肿成猪头,求饶声也含糊不清,地上有几棵掺血的牙齿。
陆知白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横木村有吃了谁的口水就会听谁话的说法,王二狗妈此举不止在于恶心人,还想让这些人都听她的话呢。
事情曝光了挨揍是必然。
唐立夏狠吗?若非他有这手段,只怕兄妹三人早就在一次次的斗地主中夭亡,哪还能像今天这样站在她身边。
王三姑捋了捋乱成炸毛的头发,看向唐立夏,“立夏,今天这事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跟九哥家就要结仇了,我要被偷鸡的臭名沾污一辈子,我王三姑虽然穷,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那些下九流的事,我们家人都不干!”
说话间,王九叔的儿子气冲冲的跑这边来,“爸!爸!我看到我们家鸡毛了,就在三姑妈的地里!一定是她偷了我们家的鸡。”
所有人:“......”
王九叔冲儿子喊道,“站住,别乱说,是二狗偷了,二狗妈给埋他姑妈地里的。”
想了想,狠狠警告儿子,“以后不许再跟二狗玩,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事已至此,没人记得王二狗妈为何到唐立夏家里来,吃瓜到最后都吐了,迄今为止也是第一次。
揍了王二狗妈出气之后,吃瓜人也失去了吃瓜的心思,唯恐再被一波恶心攻击,神色难看的散了。
王九叔父子俩拖着半死不活的王二狗妈,扬言要去他们家要赔偿。
留下狼藉的篱笆和丝瓜,以及格外无语的唐立夏一家。
除了唐立卿,他显得格外兴奋,冲唐立夏竖起拇指,“大哥,你也太厉害了!”
唐立夏不理他,他也没在意,继续叭叭叭,“大哥,大部分时间你都跟我一起出工,你咋就知道这么多,我咋就什么都不知道。”
唐立夏牵着陆知白的手往回走,闻言回头给了唐立卿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因为你傻。”
唐立卿跳脚,“大哥!虽然你是大哥,但也要好好爱护弟弟,我不傻!我只是没有你聪明而已!”
唐一帆补刀,“那在大哥看来,不就是你傻。”
唐立卿跳脚,“一帆!你怎能这样对你二哥!我受伤了!你这样偏心不行,要不这样,你明天多给我煮个鸡蛋补回来,我就还是你的好二哥!”
唐一帆表示,“那你还是做个坏二哥吧。”
在兄妹俩的拌嘴声中,唐立夏把陆知白牵回房。
见陆知白盯着唐立夏的背影看,唐立卿担心她有意见,解释了句,“嫂子,我哥说我和一帆还要长高,不让我们挑担子,怕我们长不高,你放心,现在我已经长这么高了,明年我就帮大哥分担。”
陆知白一愣,弟弟妹妹也很通透,结婚了,有自己的小家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哥只是他们的大哥,这是怕她有意见呢。
但她也没拒绝,一味地对一个人好不求回报,只会助长他认为这是应该的心理,久而久之,只要有一人的心里不平衡,就会导致一个团结的家走向分裂。
陆知白握拳,“那你加油。”
“嫂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唐立卿歪歪斜斜的敬个礼。
接下来,唐立卿就跟猴子似的,摘茶籽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到了中午,唐立夏一人挑了十担茶籽,但他们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
今天依旧带粮食,捡了点枯枝就在山上烧火煮饭。
茶山上还有其他人,说是做饭,也就煮了点玉米粥。
几人坐在一起休息等粥熟。
陆知白身体很好,并不觉得累,可这劳作方式太落后了,忍不住吐槽,“生产队就没个麻袋?”
装好麻袋捆紧了袋口,从山上滚到山下也能轻松很多啊。
唐立夏知道她想什么,挖了棵翻白草根递给她,“生产队的麻袋只能用于装粮食,拿去交公粮,是不允许从山上滚下去的,这样滚下去很容易被划破,没钱买新的。”
陆知白再叹这个年代贫穷。
而且她空间里也没麻袋,谁准备躲核袭的物资会准备麻袋啊!
“没关系,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唐立夏眨了眨眼,凑近陆知白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小声道,“晚上,小白想来几回都有力气。”
陆知白:“......”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点事,看来是真有力气!
没好气的哼了哼,“唐立夏同志,注意形象。”
“形象都在这儿呢。”唐立夏右手按住腹部。
陆知白:要死!要死!要死!
他天生一副硬汉样子,不苟言笑时给人凶悍的感觉,可若穿着工字背心,要露不露最是诱人。
看不到,但她脑中已形成一副完美肌肉线条图。
真是要命!
要不是弟弟妹妹都在,非好好的惩罚他不可!
“你给我等着!”她狠狠磨牙。
“好,我等着。”他笑着露出大白牙。
“看你嚣张的,我那是一时大意轻敌!”
毕竟弟弟妹妹都在,两人凑得很近,说得也很小声,避免污染他们的耳朵。
弟弟妹妹早就见惯了他俩恩爱的模样,哥哥嫂子感情好,他们心里高兴。
但在别人看来,就是这俩光天化日之下,竟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耳鬓厮磨。
这还得了!
“要不要脸!大白天的!”
陆知白:“......”
这声音尖锐的,好像挖了她墙角似的。
果然地主门前是非多,他们不过是休息一下等粥熟,再说说带点情调的悄悄话,招谁惹谁了!
抬头一看,哦,没事,蒋振兴的媳妇儿莫大花。
这莫大花和莫小花是堂姐妹,莫大花嫁给蒋振兴之后,就把自家堂妹介绍了过来。
类似的姐姐介绍妹妹模式在村里还有好几个。
为的就是在一个村子里能相互照应,避免被别人欺负了去。
唐立夏一家三口成分是地主,陆知白不是。
他们为了生存有些气得忍,但她不需要。
只要不遇上斗地主、和那些人对上、把事情闹大,她都可以闹腾,“大花婶,是不是你和振兴叔感情不好呀,就这么见不得我们感情好。”
“瞧你说的,真不害臊!真不要脸!”莫大花还是那句。
陆知白嘿嘿一笑,“大花婶,你怎么这么激动?我跟我男人感情好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就不要脸了?难不成你跟振兴叔不光感情不好,还没有鱼水生活?守着活寡?所以羡慕嫉妒恨?”
这话算很露骨了。
莫大花那张脸刷的红个透,结结巴巴的也只说出了几个字,“真不要脸!”
陆知白笑得更欢了,脸这玩意儿,能有真金白银实在?
她从小就社牛,开的第一家公司,大部分业务都是自己去谈的,职场上可不分男女,只讲实力,说到嗨时,荤素不忌。
跟莫大花说的这些,不过是小儿科。
她故作惊讶,“不会吧,大花婶,被我说中了?我去!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年纪了,都做奶奶了,也不好离婚。”
莫大花一口老血喷出,把自己来干什么都忘记了,只恶狠狠的瞪着陆知白大喘气。
陆知白这才收敛,出出气就行了,别真把人气死了。
其一不道德,其二还得赔钱。
好一会儿,莫大花缓了过来,这才想起了来的目的,“拖拉机又坏了,支书让唐立夏去修。”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经验,直接带了条件,“还是五十工分。”
“跟他说,没有一百不去。”唐立夏头都不抬,只顾着搅动锅里的玉米粥。
莫大花轻蔑的扫了一眼锅里的玉米粥。
以前高高在上的地主,现在也不过如此,不也跟他们吃着一样的东西,甚至不如她家。
听到一百,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声音尖锐得刺耳,“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唐立夏,“这不正在抢嘛。”
莫大花:“......”
唐立夏当做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去跟蒋支书说,一百工分,否则让他去镇上请人。”
上次的拖拉机是他故意拆了零件,意在报复蒋支书为难陆知白,所以少拿点,这次又不是他动的手,开价当然要高。
“嘿你——别以为整个横木村就只有你会修拖拉机。”莫大花不敢做主,气哼哼的跑了。
跑了几步,被什么拌了一下脚,摔了。
滚了几圈被一棵茶树挡住,不然还真可能像蒋振兴说的那样,从山顶滚到山脚。
现在的人成天在地里劳作,特耐摔打,她马上就爬起来了。
除了身上粘了些草,倒也没受伤,只是不敢再跑,小心翼翼的走下山。
等到不见莫大花的身影,王三姑这才远处走过来。
她分到唐立夏家隔壁。
她男人是招婿上门,很多人都想欺负他这个外地仔。
再加上她只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又还小,每次分的活儿都只比唐立夏家好一点。
“你放开我再说!”蒋支书把王二狗妈甩开,不耐烦的脸上层层叠叠写着厌恶两字。
后者却跟瞎了似的,什么都没看到,只顾着自己嚎,“蒋支书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家二狗做主啊,我们家可是几代贫农啊!”
王二狗妈嚎了半天,说不到重点上来。
蒋支书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去踹她一脚。
好不容易等到王二狗妈不哭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
蒋支书总算从她支零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大概:王二狗被陆知白打了,但没有证据。
他白天连续在陆知白和唐立夏手里吃瘪,可不想晚上还去找气受,可不给陆知白找点茬他又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什么,道,“这事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插手。”
“这事需要什么证据,那陆知白本来就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跟地主崽滚到一起,肯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敢打我二狗!”
王二狗妈不讲道理是村里有名的,否则也养不出王二狗那样的泼皮无赖来。
蒋支书不想休息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敷衍道,“你得把证据找出来我才好办事,不然没法办。”
王二狗妈不想麻烦,“我怎么找?”
“自己想办法!”蒋支书可不惯着她,真敢撒泼就扣她工分。
王二狗妈眼珠子一转,“那我闹打人的去,老娘还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打我不成。”
蒋支书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那是你的事。”
她飞快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要是他们敢打我,你就带人去斗地主,把他们打死!”
…
夜风习习,微弱的煤油灯光在风中摇曳。
唐立夏一家在灯火下吃饭。
吃不饱的年代,横木村大多数人家顿顿喝粥。
他家例外,连续两顿干饭。
陆知白从第一顿开始就知道这三兄妹不简单,但她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把自己的口粮交给唐一帆,剩下的,他们吃啥她吃啥。
吃了饭,几人坐在葡萄架下歇凉。
唐立夏挨着陆知白坐下,给她打扇。
陆知白可不管弟弟妹妹的死活,索性靠上唐立夏肩头,道,“我今天把王二狗打了一顿。”
这话一来提醒唐立夏,王二狗会记仇,甚至可能找他麻烦。
二来,也暗示自己有功夫在身,不想挨揍就老实点。
唐立夏笑了,“巧了,我是今晚打的,套了麻袋。”
唐立卿眼睛亮晶晶的,“嫂子嫂子,我也去帮忙了!”
陆知白手一顿。
唐立夏是想告诉她,他也很厉害吗?
但她是见过世面的陆大总裁,啥场面没见过。
不就是想争点家庭地位嘛。
不给。
甚至双眼放光,“要不改天我俩切磋切磋?”
唐立夏反应过来,小姑娘在跟他较劲儿呢。
真是可爱!
抑制不住发出笑声,“打不过打不过,我们家你说了算。”
想了想,又说道,“阿爸说了,疼媳妇儿的男人才有出息,不要跟媳妇儿争,媳妇儿过得越好,男人事业越发达。”
陆知白也回过神来,唐立夏只单纯的想替她出气。
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但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坐直了,抬头挺胸,“做丈夫的护着妻子天经地义。”
唐立夏表示赞同,“嗯,小白说得对。”
陆知白hold不住了,啥小白,好幼稚,她是威风凛凛的陆大总裁!
“不许喊小白。”
唐立夏轻轻揉了揉陆知白的脑袋,揶揄,“那喊宝贝?可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这样喊吧。”
唐立卿瞪大眼睛。
第一反应,这是他亲大哥?
第二反应,也考虑考虑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吧!
还有小妹,她还小,有些话能不能收敛点儿。
唐一帆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但那搞事的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淡然。
陆知白甚至还见缝插针的教唐一帆,“一帆啊,等你长大以后找对象,就要找一个像你大哥这样爱护妻子的。”
唐一帆觉得很有道理,抬起头来,“知道了嫂子。”
小时候母亲健在时,也会跟她说一些类似的话。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长嫂如母。
对陆知白的印象好到了极致。
模糊的印象里,父母也是这般恩爱,相敬如宾、相互爱护。
四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篱笆门外传来喧哗。
月牙儿悄悄爬上枝头,借着淡淡的月光,老远便能看见王二狗妈打头阵,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把唐一帆好不容易复原的篱笆门踹倒。
陆知白起身迎出去,二话不说,一脚飞起,把王二狗妈踹飞出去。
王二狗妈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哇一声哭了,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哭喊:
“哎哟!杀人了!救命啊!来人啊!地主崽要杀人了!大家快点来救命啊!”
白天王二狗挨揍时,人都在地里,这会儿,本着吃瓜大过天的精神,跟着王二狗妈来的人就有三十多。
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陆知白有把王二狗妈一脚踹飞的力气。
王二狗妈还在哭嚎,“大家快来呀,动手斗地主啊!把小兔崽子打死呀!我们瓜分了他家的田地,他一定恨死我们了,我们不动手,他迟早会报复你们!”
这话一下子把来吃瓜的人拉到了她的阵营。
但没人动手。
陆知白觉察到不对劲。
她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听爷爷奶奶说过那个时候的故事,地主及家人的下场都不好。
但这帮人似乎忌惮什么,一部分人面露惊恐,一部分人犹豫不前,还有一部分人摩拳擦掌却不敢上前。
唐立夏上前一步,把陆知白护到身后,神色清冷,“你家二狗呢?”
“你想干什么?”王二狗妈警惕的往后退,也不哭了,只打了个哭嗝。
“没什么,前几天王九叔家里丢了一只鸡,丢鸡的那天,你家二狗没有去上工,就是有点好奇,今天有没有谁丢了东西?”唐立夏微微一笑,只是在吃瓜群众看来,那笑容多少有些恶劣。
前一秒的王九叔吃瓜嘻嘻,这一秒,不嘻嘻。
暴跳如雷,二话不说冲出人群,凶神恶煞的指着王二狗妈吼,“把我家的鸡还给我!”
王二狗妈慌极了,哪敢承认,“不是不是,不是我家二狗偷的,是地主崽污蔑我们。”
唐立夏不慌不忙的说了句,“鸡毛就埋在三姑家东门那块地里,她想污蔑三姑。”
穿书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陆知白没来得及反应,就穿了。
穿成了恶毒女配。
最经典的桥段,给女主下药不成,还被女主反设计,跟反派小炮灰睡了,还被自己喊来的一帮人撞破,名誉扫地。
她和炮灰男配在收拾的时候,门外已经骂翻天了。
“真是不知羞,竟然还想给安知青下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儿,也想入安知青的眼。”
“这种人真恶心,活该被地主崽子睡。”
“照我说,还应该把他们抓起来,送去派出所,定个流氓罪,让他们都吃枪子。”
陆知白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天崩开局。
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最严重的会被吃枪子。
原主造孽,她来承担后果。
造孽啊!
当然这个轻重弹性很大,否则一生含蓄的老一辈怎会贡献出最高的出生率。
什么玉米地、高粱地,都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陆知白扭头。
入眼的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浓眉大眼,没有被电子产品污染过的眼眸潋滟着一层水光。
常年日晒,肌肤呈小麦色,显得他的长相略带攻击性,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像受伤又防备的小兽。
咚——
似有一滴清泉落入平静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她的菜!
“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就该拉去游街!”
“拉去游街便宜了他们,拉去沉塘!”
“现在不讲沉塘了,拉去打靶!”
门外杂乱的议论声更大声了,打乱了陆知白的思绪。
沉塘还是破局,选择就在她一念间,她选择都活,“你放心,我不会告你流氓罪的,我们正在处对象,明天就去领证。”
唐立夏点点头,“好。”
然后利索起身。
哦豁。
陆知白有一种视觉盛宴一闪而过的感觉。
这身材......
斯哈斯哈......
她甚至想吹口哨。
未来得及行动,美景被灰扑扑的衣服遮住。
陆知白无端生出些许怨气来。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然后快速的拉住唐立夏的手,强势十指相扣,一起出去。
门外瞪着三十多双眼睛,蔑视、狂热、幸灾乐祸,唯独没有怜悯。
有几个年纪大点一副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鄙夷、嫌弃,还有毁灭的亢奋。
“像这种不守妇道的人,就该拉去沉塘!”
“可不是,别坏了我们横木村的名声!”
“还有那个地主崽子,也该送他去吃枪子!”
跟老一辈恨不能让这两人死的态度不同,有几个年轻的冲她流里流气的吹了口哨。
“陆知青,跟谁睡不是谁,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家,保你不会被拉去沉塘。”
“别跟他,跟我,我家几代贫农!”
“别争了,一家待一天!”
唐立夏站得笔直,眸色阴冷,横扫过堵在门口的人们,仿佛蛰伏的豹子,随时准备出击。
陆知白淡然侧首,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其他人不重要。
唐立夏唇角微勾,三十七度的体温,出口的话却是凉飕飕,“三婶,上个月十五,你说去白马寺烧香,说了约你表嫂,结果你表嫂没空,你表哥......”
被唐立夏点名的三婶立即跳出来,打断唐立夏的话,“那个啥,立夏呀,斗地主的时候三婶一家可都是站得远远的,我现在也只是来看个热闹,啥也没说,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扭头就跑,仿佛多待一秒,下一个被口诛笔伐的就是她。
唐立夏又看向另外一个老头,似面带微笑,只是那双眸比冰块还冷,声音又轻又缓,却仿佛天雷滚滚,把人炸得外焦里嫩,“六叔公,你二孙子长得像你不像他爸呢,儿~媳~妇~儿~你比那死老太婆有趣多了~吼~”
话音落,人群中,一老头被一年轻人拖了出来,骂骂咧咧。
“你个老不羞的!我就说为啥你不疼长孙疼那畜生,还处处维护那个臭娘儿们,原来如此!你个老不死的!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你听说我......”
短短几句话,看热闹的人,变成了被看的热闹。
陆知白唇角微微上扬,谁又能想到书中寥寥几笔的小炮灰,竟然是一只狼崽子。
够劲儿!
喜欢了咋办,上呗。
唐立夏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那冰冻的眸这才慢慢回温,逐渐化开。
很好!
陆知白真是越看越喜欢。
等到那对被看热闹的父子离开,已经是十分钟以后。
看热闹的人也走了大半,还坚持留下来吃瓜的人,刚才叫嚣着要沉塘,要送去吃枪子的人,这会儿也跟哑巴似的,通通失去了声音。
唐立夏这才说道,“明天,是我跟陆知白同志领证的好日子,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今晚到陆知白同志这里来,就是商量明天的事。”
那些人信他个鬼,但再不服也不敢吭声,唯恐下一秒,唐立夏把他们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
又有人悄悄离开,唯恐下一个雷炸到自己脑袋上。
但总有人吃瓜大过天,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能吃到什么更大的瓜。
唐立夏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么热情,是担心我拿不出聘礼,想帮我凑一凑的吗?来来来,要求不高,每个人五块。”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立马一哄而散,生怕下一秒被唐立夏抓住要钱。
陆知白沉思。
书中对唐立夏的描述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地主后代,因为成分问题不受欢迎。
但神奇的是不管村里有什么八卦,他都能出现在第一吃瓜现场。
别人知道的,他第一个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并以此要挟村里人斗地主时做做样子。
村里人恨透了他,却又拿他没办法。
还以此帮助了女主很多次,成为男女主爱情游戏上的一环。
更可恶的是,书写到这里,作者就烂尾了,直接快进到男女主欢乐大结局。
至于炮灰怎样,谁在乎。
见吃瓜群众散了,唐立夏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牵着陆知白的手,回了房间。
这里是知青安置点,三个知青住一个房间。
帮助女主反设计她和唐立夏的,就是另外两个知青。
吃瓜大军都走了,两个知青没地方去,只能站在门口处,说话很难听。
“呵呵,结婚,说得好听,谁不知道陆知白做了恶毒的事不成,反被唐立夏玷污了。”
“活该,让她做坏事,照我说,就该直接抓住他们俩,让他们去游街。”
“游街轻了,去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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