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师父能拿的动吗?”贵妇人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温柔的看着他。眼前这小沙弥,只有三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实在好看的紧,粉雕玉琢的跟雪团子似的,看得她心生欢喜。“小僧可以。”小沙弥忙把她手里的篮子接过来,陪着她一阶一阶往上走。到了门口。小沙弥把香蓝递过去,开口就是吉利话:“佛祖一定会保佑女施主心想事成。”贵妇人被他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对身后的仆从道:“把我买来的桂花糖跟核桃酥,都给这位小师父。”小沙弥两只小手都小小的,将两盒包好的糕点抱在怀里,还在努力的双手合适道谢:“多谢女施主。”贵妇人是跟随相公搬到京城没多久的,问身边从京城招来的仆妇:“这小师父真可爱,他一直都是如此吗?”仆妇恭敬的回话:“回夫人的话,这小沙弥叫小栗子,从小就在...
《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精彩片段
“小师父能拿的动吗?”贵妇人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眼前这小沙弥,只有三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实在好看的紧,粉雕玉琢的跟雪团子似的,看得她心生欢喜。
“小僧可以。”小沙弥忙把她手里的篮子接过来,陪着她一阶一阶往上走。
到了门口。
小沙弥把香蓝递过去,开口就是吉利话:“佛祖一定会保佑女施主心想事成。”
贵妇人被他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对身后的仆从道:“把我买来的桂花糖跟核桃酥,都给这位小师父。”
小沙弥两只小手都小小的,将两盒包好的糕点抱在怀里,还在努力的双手合适道谢:“多谢女施主。”
贵妇人是跟随相公搬到京城没多久的,问身边从京城招来的仆妇:“这小师父真可爱,他一直都是如此吗?”
仆妇恭敬的回话:“回夫人的话,这小沙弥叫小栗子,从小就在寺里长大。
他师父是个疯疯癫癫的,大家都叫他癫和尚,成日里喝酒吃肉,对这小沙弥管的也不多。
他自己打小便聪明懂事会说话,会走路之后,就经常会给来寺里上香的香客做做跑腿的活,总是能得些贵人的打赏。
经常来上香的香客都认得他,好心的香客见他可怜见的,每次来上香,都会给他捎些新鲜好吃的吃食。”
贵妇人又抚了抚自己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明显的疼惜之色来,点头感慨:“是个可怜的,这么懂事可爱的孩子,他的父母怎么如此狠心,舍得不要他。”
小沙弥这边,开心的揣着糕点,目光一转,便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黑亮的大眼睛闪过明显的惊喜,迈着小短腿就往对面跑。
人群里的云早早,看着小团子朝着她跑过来,也迎了过去。
小团子笑的一张小嘴都合不拢,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在到了她跟前时,却是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对着她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好久不见。”
云早早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小师父好。”
小团子把手里的糕点给她,拉着她的手就往侧门跑,一直跑进了寺里,才喘了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子一般:“阿娘,你怎么来了?”
“阿娘来了你不开心?”云早早将他抱了起来,亲昵的蹭了蹭他软乎乎的小脸。
“开心。”小团子也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搂住她的脖子。
以往的时候,阿娘最短也要隔一个月才会来看他一次,最长有半年都没来过。
而这次,阿娘十天前刚刚来过寺里看过他。
云早早抱着手里软乎乎的小团子,心里五味杂陈,眼睛酸涩难忍,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师父跟小栗子才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家人。
其他人,都见鬼去吧。
“阿娘不哭,阿娘乖。”小栗子软乎乎的小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拿桂花糖喂给她,哄她:“阿娘吃糖,甜。”
云早早破涕为笑,含住了糖,问他:“你师父又嘴馋,让你出来化缘了。”
小栗子双手合十,叹气:“阿弥陀佛,生活不易,小和尚卖艺。”
云早早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小脑袋:“跟谁学的?”
小栗子认真的道:“师祖的札记里写的: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云早早心疼的不行,愧疚的道:“以后阿娘不会离开小栗子,让小栗子一个人卖艺了。”
小栗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眼圈有些热热的:“阿娘你是说,咱们娘俩一起卖艺?”
云早早又被逗笑了:“对,阿娘来接你回家,咱们一起卖艺。”
小栗子眼圈红了,软糯的声音也有些哑:“阿娘,我不跟你回家,我跟着师父很好,阿娘能时常过来看我一眼就好。”
他找人打听过,阿娘在侯府里过的很不好,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天天欺负她。
阿娘要是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回去,日子会更艰难。
云早早心在绞痛着,故作轻松的掐了掐他的小脸:“咱们不回侯府,回师祖给阿娘留的家,你师父愿意的话,也可以住过去,阿娘给他养老。”
是她这个做娘的太不合格了。
让她的小栗子被迫成熟,受苦了。
“阿娘,真的可以吗?”小栗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声音越发的小了:“前几日,我听一个香客说,他邻居家的未出阁的女儿怀了身孕,被发现后沉塘了。”
阿娘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阿娘会不会也被沉塘?
他可以永远在寺里,不跟阿娘相认,他只想阿娘好好的活着。
云早早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温声安慰着:“阿娘不会被沉塘,阿娘现在跟侯府已经断绝关系了,他们管不着阿娘,以后就咱们娘俩一起生活,再也不分开。”
小栗子埋在她的怀里,故作坚强成熟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阿娘。”
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旧袈裟,赤着一双脚的疯和尚拐了过来。
前一刻他还在远处。
下一刻已经到了云早早跟前,定住脚步唱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来了,不知你可见到我家小无念了?”
云早早拍了拍怀里那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阿弥陀佛,小无念,为师让你出去化缘,你怎么化到了家女施主的怀中呢?”癫和尚一脸的痛心疾首。
“师父。”小栗子抬起头来,把桂花糖跟核桃酥都给他,认真的道:“你别装傻,你早就知道,这是我娘了吧。”
癫和尚接过吃的,拿出一块核桃酥,一边吃一边道:“你这是想通了,要带我的小无念离开?”
云早早笑的一脸狗腿:“瞧您说的,小栗子是您一手带大的,生恩养恩一样大,您永远都是他的师父,您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缺了您的。”
癫和尚睨了她一眼,就见她身上往日里的愁云惨淡不见了,整个人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由点了点头,道:“搬去哪里,给我留个地址。”
云早早点头,又问:“要去与方丈说一声吗?”
癫和尚道:“小无念是我的徒弟,是去是留我说了算,跟他那个老秃驴有什么好说的。”
云早早无语:……
你背地里这么骂方丈,方丈他老人家知道吗?
云早早从侯府离开的时候,孑然一身。
小栗子却是有好多东西,香客给的僧衣鞋子,给的各种小玩意儿,乐颠颠的自己整理包裹。
癫和尚一边吃着桂花糖,一边道:“留点留点,咱们占着俩地方,我过不下去了就去投靠你们,你们活不下去了,就来找我。”
小栗子挑挑拣拣,留下了一半的东西。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跟癫和尚告别之后,就一路往师父给的地图走,越走越偏,越走越荒无人烟。
小栗子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小脑袋,满眼的问号:“阿娘,师祖给咱们留的家,真的在这里吗?”
这就是一座深山,进山的时候还有山路。
现在天暗下来了,再往前走,连山路都没有了。
云早早看地图,很笃定的点头:“一直往上走,山顶上就是咱们的家。”
她话音刚落。
就听凌乱的马蹄声,马儿的嘶鸣声,刀兵剑戟的激烈碰撞声,人与人的厮杀声在前方响起。
她眼底神色一凝,拉着小栗子就要后撤。
可已经晚了。
有人微微阖上眼睛,细细的品了一下,开口道:“这味道很独特,是多种香调制而成,有沉香,苏和香,檀香,还有凤髓香,云姑娘我的可对?”
云早早心道你说的不对,可这人说的都是现今世上最贵的奇香,可以帮她的香抬高价格的,她笑笑,道:“这是我家的不传之秘,这位公子还是莫猜了。”
之前那个问云晋驰的人,神色玩味的看了眼他,凑到他身边问:“云兄,咱们俩这么些年的交情了,裴安不愿意卖于我,你总是可以卖我一些吧,你放心,我用现在的市价跟你买。”
裴安说他用了好几年了,他本是不信的。
可他这会儿见到了云早早,就信了。
他见过云早早,前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突降大雪,书院里冷得受不了,大半夜有人来给云晋驰送御寒的被褥衣物还有取暖的炭。
他住在云晋驰隔壁,过去看了一眼,那姑娘长得着实好看,冻得小脸发白,却还在笑着,一句句殷勤的喊着他二哥,却连他一句感谢关心都没得到,被他黑着一张脸训斥走了。
他当时就想,云晋驰这厮过分的很,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对待他的亲妹妹,后来才得知,这个妹妹叫云早早,是他们侯府被人抱错,前两年刚寻回来的女儿。
云晋驰想到昨日里他就已经换了香,看着在他跟前春风得意的云早早,心里越发气闷,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道:“这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香,你们也敢用。”
他声音不大。
可花厅里如今安静,大家都在品香。
裴安笑着道:“云兄都用了四年了,如今说不能用是何道理?是不想让我们用?我看云兄才是怕我们会试的时候,抢了他的风头。”
云晋驰握了握拳头,窝了一肚子的火,脸也更黑了,努力压制着心里翻涌的各种情绪,道:“我已经不用此香了。”
从昨天开始,香没了,他就换了香,也没有说谎。
不过他无法否认,之前他的确是在日日用着,人现在也好好的,并没有任何不适。
有人就问云早早:“云小姐,裴兄他真的是日日用你做的香?”
云早早矢口否认:“我跟云二公子并不熟,香的味道相似的有很多,许是裴公子弄错了,我做的香,怎么入的了云二公子的眼。”
裴安知道她这是不愿跟云家扯上任何关系了,从善如流的道:“对对对,是我这鼻子不行,是我弄错了,只是相似的味道,云兄说了,他用的香是他家里人调制的,云小姐又不是他的家人。”
然后。
他就见云晋驰脸都黑得能滴出墨来了,一副马上要被憋闷死的模样。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云家人是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把人家从云家赶走了不说,还当着圣上的面跟她划清了关系。
当着圣上的面,那就真的是彻底的,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
他现在就等着看,云家人后悔不跌的样子了。
云晋驰只觉得被人一巴掌扇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眼前这些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云早早,向她讨买明心香。
他看着云早早笑靥如花,举止从容不迫,言谈进退有度的跟他们谈笑风生。
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恍惚感来。
这些年,他名声大噪,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围着他转。
云锦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大哥,你不要这么对姐姐,我相信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偷药的,她不知道那药是三哥特意给我求来的。”
云早早倏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那么清晰。
她激动的笑出声来。
老天有眼!
她重生了!
“死不悔改,你还敢笑。”云晋安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怒不可遏扬起手来:“月月就是因为你才烫伤的,你还偷她的药,你今天不把药交出来,我就打死你!”
云锦月拦住了想要打人的云晋安, 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姐姐,你就听大哥的,把药交出来吧,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对不起。”云早早收敛了笑容,微微垂下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你给我点东西吃吧,我吃饱了就带你去找药。”
她重生在了一年前。
三天前,她亲自给家里人煲了滋补养生的汤。
云锦月过来帮忙,端汤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她的亲生母亲,侯府当家主母,当场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亲生哥哥们,轮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居心叵测,蛇蝎心肠。
她这个不被偏爱的人,在他们眼里,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她活着就是原罪,谁让她给他们煲了汤,她要是不煲汤,云锦月就不会因为端汤被烫伤!
之后,云家老三云晋淮从皇宫里求来,治疗云锦月烫伤的药材,一株冰灵草丢了。
他们只听小厮说她进过家里库房,就认定了药是她偷的,不听她的解释,逼着她交出来。
她没有偷药,拿什么交?
他们就把她关进了柴房,不给吃喝,威胁她什么时候交出药,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那就把你偷的药交出来,否则休想吃饭。”云晋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月月因为你,身上的烫伤都外感毒邪了,还在帮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外头找回来的野丫头,就是上不得一点台面,手脚不干净不说,心肠还如此歹毒!
“大哥,让姐姐先吃饭,我的伤没事。”云锦月温声安抚他,回头吩咐下人:“快去给姐姐拿吃的,要热乎的,她爱吃的。”
云晋安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瞪了云早早一眼,看向云锦月的时候,眼底的厉色化为了满满的温柔心疼:“月月,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事事被她欺负。”
云早早看着她的表演,也是由衷的佩服,不得不赞一声好。
上辈子,她就是被云锦月这副温柔懂事的嘴脸给蒙蔽了,被她骗的团团转。
最后被害死,是她眼瞎看错了人,她活该。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死她的小栗子。
她从小跟着师父在道观长大,道家最讲究天道承负,因果报应。
孩子既到了她的肚子里,就是她的宝贝,不管谁反对她都要留下他。
她的小栗子虽然从小就被送到了寺庙里,可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偷偷跑去看他。
她的小栗子很可爱。
她的小栗子很懂事。
她的小栗子从来都不会怪她抛弃了他。
上辈子,是她太蠢,为了得到所谓父母哥哥的亲情跟认同,听了他们的话,把他送走。
这辈子,她一定不会再丢下他!也会亲手给他报仇!
下人,很快就把吃食拿了过来。
热气腾腾。
云早早饿得眼前冒金星,浑身都没力气,对着吃食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云晋安眉头紧蹙,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接回侯府五年,她还是如此粗鄙,没有一点教养,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接她回家。
“大哥,那个贱丫头她招了吗?我去大理寺借来了刑具,今日就让她尝尝滋味,我看她能嘴硬多久。”老三云晋淮说着话进了屋,看到云早早在吃饭,立时怒火中烧:“你还有脸吃饭!”
云早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将碗里最后一粒米吃干净,抬眸看着他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你们。”
“打我们?”云晋淮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一声,指着刑具道:“臭丫头,你最好赶紧把药交出来,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她偷了月月的药,打死她也是她自找的。
云早早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转头看向云锦月,道:“听到了吗,赶紧把药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就不留情面了。”
上辈子丢药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怀疑到云锦月身上。
这辈子她不管,任何坏事,她都要算到云锦月头上。
云锦月怔了一下,眼底瞬间蒙上薄薄的雾气来,委屈的哑了声音:“姐姐,你在说什么?”
“你找死!”云晋淮骂了一句,双眸喷火的看向云早早:“臭丫头,我说的是你,你敢冤枉月月,给我把她绑好,看我今天不收拾她。”
身后两个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护院,应了一声,气势汹汹的朝着云早早过去。
云早早的动作,比他们都快,吃饱喝足也有了力气,起身靠近云锦月的瞬间,一手反剪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制住,另外一只手拔下了她头上的步摇,尖端抵住她的脖颈大动脉。
云晋安咬牙切齿:“云早早,你想做什么?”
云晋淮破口大骂:“贱丫头,你还不放开月月。”
“你们不是要找草药吗?我带你们去找。”云早早墨黑的眸,冷冷扫过他们:“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宝贝妹妹。”
上辈子,她对他们掏心掏肺,只求他们的认可。
他们却满眼满心都是云锦月,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吃够了得不到亲情的苦,得不到认可的痛。
这辈子,他们就是跪在她面前求她收下,她也不要了。
“大哥,三哥,你们不要冲动,不要伤了姐姐,她只是一时气不过,她不会伤害我的。”云锦月眼底泪光涌动,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就惹人心疼。
云早早才不管,控制着她,走出了柴房,朝着她的院子过去。
很快。
云早早挟持了大小姐,还冤枉大小姐偷了冰灵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侯府。
武安侯云怀德,侯夫人和侯府二公子云晋驰都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云早早到了云锦月的住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食指指尖点在她的额心位置,问:“冰灵草藏哪里了?”
云锦月想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谁知道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我桌上的百宝箱里。”
她吓得脸色骤变,瞳孔震动,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嘴巴,却再次被云早早扣住了双手,用力一拧,疼得她眼泪唰得流了下来。
云早早抬眼,看向恨不得杀了她的云晋安跟云晋淮俩兄弟,道:“你们是聋了吗?她都说了,冰灵草在她百宝箱里,还不拿过来。”
她的口吐真言术,用的可是炉火纯青,从未出过错。
不过,她来到侯府之后,因为她所谓的亲生父母不信神佛,认为她跟师父学的本事都是歪门邪道,为了得到他们认可跟喜欢,她就再没有在人前使用过任何道法术数。
云晋安不相信她的话,厉色道:“云早早,你敢在府里用此等邪术,父亲定不会饶了你。”
“臭丫头,百宝箱里要是没有东西,你就死定了。”云晋淮留了一句狠话,朝着云锦月的闺房过去。
片刻之后。
云晋淮拿着百宝箱出来,恶狠狠的瞪着她:“臭丫头,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完。
他打开了箱子。
他们不差钱,在乎的不是这一两黄金。
可她敢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他们脸面。
余贺丰眼看着事情要闹大,赶紧劝解:“诸位先消消气听我说,给我用这个香的人,诸位应该也见过,就是寺里那个无念小和尚。”
众人气没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所以呢?就能让人这么坑他们?
余贺丰继续道:“小无念的师父是寺里的癫和尚,癫和尚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他师兄,是主持方丈。
方丈他是得道高僧,不问世事,唯独对他这位师弟爱护有加,诸位听我一句,就当是卖给方丈一个面子,大不了买了这一次,下次不买了就是。”
众人听说癫和尚跟主持方丈,皆是噤声了。
账是没法找她算了,可以后她想要再卖给他们这天价的香,也是不可能了。
她若是想要继续骗其他人,他们也会出面阻止!
书童们看着自家主人的气消了些,才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是余家的书童先出了声,把四个护身符递过去:“大公子,这护身符也是那位姑娘给的,说是找方丈他老人家开过光的,买香附赠的。”
几人既然已经默认要咽下这口气了,便也不再纠结,看她护身符做的样式独特,用的也不是廉价的材质,又是方丈开过光的,便也收下了。
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送给家里人。
安国寺最偏远安静的小院里。
云早早把黄金数了一遍又一遍,大手一挥,阔气的很:“儿子,去告诉你师父,咱们明天去庆丰楼吃饭,想吃什么随他点。”
小栗子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好。”
转身跑去找师父了。
翌日。
云早早没有摆摊。
云晋驰带着人过来找她,看到了她摆摊算命用的桌椅,却没找到人。
隔天。
云晋驰又来了,这次别说找到她人,就是她摆摊的桌椅,都不见了。
他寻了另外一个距离这边最近的算命摊,问:“这位先生,请问那边摆摊的姑娘去了哪里?”
“她啊,赚钱了,说暂时不摆摊了。”算命摊的山羊胡子老头说完,指着旁边的油纸包道:“看到了吗?还送了我一只庆丰楼的烧鸡,谢谢我这几天的照顾。”
他照顾了什么?
他只是没跟其他人一样,过去找她这个新人的麻烦罢了。
不过其他找她麻烦的人,也没讨到什么好,被她灰溜溜的给赶走了。
她可不是个好惹的,还跟寺里的大和尚们关系匪浅,惹她不是踢铁板吗?
云晋驰盯着那烧鸡,眼底神色阴暗。
庆丰楼的烧鸡可不便宜,她从府里离开的时候,连个包裹都没收拾,哪里来的钱?
他还记得她刚被接回府的时候,手脚就不干不净。
月月少的些珠宝首饰,隔断时日就能在她那边看到,月月心地善良,一直帮她开脱,说东西都是她送的。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戴着一副月月的耳坠,那是他送月月的,月月最是喜欢,还说要当传家宝,将来传给女儿。
他当即就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却嘴硬抵赖,非说是月月送给她的,被她关柴房饿了三天还是死活不承认。
月月当时跟母亲一起外祖家了,回来还是帮她求了情,后来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莫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策划离开侯府,跟他们撕破脸皮的事,偷侯府的东西,就是为了离开侯府之后,拿侯府的钱养她自己跟她那个小野种!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盘算着等把她弄回府之后,好好审审她,如果真的如他所料,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到了这日午后的时候。
他终于看到了云早早。
她走在最前头,一脸春风得意,跟在侯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手里拿着满满登登的东西,都是各色吃的用的。
他本就因等了她两日而心生怨气,见到眼前一幕,立时怒火中烧,走过去拦住了她:“云早早,用我侯府的钱买东西,还敢说你跟侯府没有关系!”
“云晋驰,你有病就去找云晋安要点药吃。”云早早冷笑一声:“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跟你侯府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少往你们侯府脸上贴金了。”
云晋驰是个读书的,口才还是有一些的:“不是我侯府的?你孤身一人,出府满打满算才三日,你拿什么赚钱,能赚这么多这么快?还不是侯府给你的月例,爹娘给你的体己钱。”
他到了嘴边的你偷侯府的东西卖的钱没说出来,压了下去。
云早早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么多,可既然话都赶到这里了,她索性跟他们算算帐:“云晋驰,你在我回府的第三个月,污蔑我偷云锦月的耳坠,让你娘断了我的月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拿过你们侯府的一个铜板。
可我那个时候就是犯贱。
我眼巴巴的拿我师父留给我的钱补贴你们,给你买调香用的香料,给云晋安买做药膳用的药材,我甚至把我师父留给我的暖玉都给了云晋淮。
真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恶心犯贱。
我活该被你们一家子磋磨轻贱,都是我自找的。”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云晋驰记得她偷月月耳坠的事情,其余的他都不记得,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香料,买药能花几个钱?她的玉也不定是什么劣质品,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卖惨。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道:“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听你翻旧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侯府的人,出来抛头露面像是什么样子,我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别说的那么义正词严,我听着恶心。”云早早嘲弄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一次两次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让我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驰眼底神色一凝,试图掩饰他过来的目的,厉声斥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云早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云晋驰,回去告诉你爹娘,想要我嫁九皇子,除非你们一家人都死在我面前给我当新婚贺礼。”
说完。
她抬脚就走。
云晋驰又急又气,转身追了上去,咬牙切齿的一声:“云早早!”
她一个未婚生子的,能嫁给九皇子也是她的造化,她倒是高高在上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会儿,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
他一个读书人,没追几步,就被人群给挡住了去路,再看,云早早跟一大一小两个和尚,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倒是有人咦了一声:“云晋驰,你怎么在这里,是来上香,求佛祖保佑你来年春闱高中榜首吗?”
老九这次摆明了就是要气死他,破罐子破摔了,一副看不惯你就杀了我的样子,他还能真砍了他脑袋不成?
萧珩脸上漾起了笑,慵懒的声线也多了几分快意:“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正隆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累的叹了口气,挥挥手:“这宴,散了吧。”
离开之前。
他深深地看了云早早一眼。
云早早不敢动,一直等到那道目光消失不见,才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萧珩。
他一副没骨头似得懒散样子,让她真怀疑没人扶他,他都要躺地上睡着了,还真是随遇而安,就这摆烂的样子,任谁看了不觉得他是在自暴自弃。
相较于他的为所欲为,正隆帝的表现,就真的很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父亲了,让她感觉不到传说中皇上对他的厌弃不喜。
圣上发话了。
好好的除夕宫宴,散了。
与此事无关的人,瞧了皇家的热闹,看了武安侯府的笑话,觉得不虚此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武安侯府的人,当众出丑,变成了笑话,匆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栗子满眼担忧的看了眼他家娘亲,不知将军夫人与他说了什么,他便乖乖的跟着夫人一起离开了。
云早早眼看着热闹的宫宴,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问轮椅上的人:“九皇子,咱们现在出宫吗?”
“嗯。”萧珩应了一声,低笑着问:“没耽误你陪儿子过年守岁吧。”
“那我在这里,多谢九皇子。”云早早在他开始闹的时候,就知道他在那日,已经做好了今日大闹宫宴的计划。
宫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各自回家过年,是一点都不耽搁。
而且,这场闹剧上,她看到了云家人跟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也得到了云怀德的亲口承认,她不是武安侯府的女儿,来值了!
萧珩摇头低叹。
没良心吧,他以身入局,给她表演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大戏,让武安侯府颜面扫地,让云锦月当众出丑,她还阴阳怪气的。
**
云早早跟着回了九皇子府。
小栗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下了马车,对陪在他身边的小厮道:“我阿娘回来了,你可以回去了,帮我谢谢奶奶。”
小厮点头,又走到马车前跟车里的人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云早早也对车里的人道:“九皇子无事的话,那我跟小栗子,也告辞了。”
萧珩慵懒的声音,多了几分刚刚睡醒的惺忪感:“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心爱之人了,你不在府里,还想去哪里?”
云早早握了握拳头:“九皇子自重,我们并未成亲。”
萧珩低笑了一声:“如今城门已经关了,护国寺你去不了,住客栈,你就不害怕吗?”
云早早就想到了圣上不喜他的传闻,听他意有所指的话,不敢走了,拉着儿子的手,道:“那我们就叨扰九皇子一晚了。”
听他的意思,狗皇帝难不成会半夜派人杀了他们母子?
有那么恨吗?
很快。
也就是前脚到了府里的功夫,皇上派来给九皇子送药的人就到了。
云早早终于知道了,当今是真的恨他这个儿子,恨到在药里下慢性毒药的程度。
大内总管陈公公,亲自送来的药,笑看着萧珩,道:“这是陛下特意交代御药房的女官给殿下熬的,殿下趁热喝了,老奴好回去复命。”
萧珩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碗的边缘,似是在试探着温度,问:“陈公公,父皇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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