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尧良姜的其他类型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沈煜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红依灼毒的目光,良姜不发一言,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抬手摸起了桌上的那碗燕窝粥,慢条斯理的往嘴巴里送了一口。红依迎上良姜的淡定,红依更是气上加气,恨到牙根发痒。纵使沈煜尧如今心口上像是插了一把刀,但见良姜如此沉得住气,他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底。“红依,有些话说的,有些话说说不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哪种人!”“呵呵……”红依苦笑一声。到了如此境地,沈煜尧一心袒护的终究还是这个夏良姜!“我自然知道你不喜欢搬弄是非以讹传讹之人,我不但有物证,我还有人证!”红依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把人带上来。”红衣话音一落,门外两个壮年家丁就把一个一身藏青色粗布衣衫的老婆子拖了上来。“嬷嬷!”当良姜看着大厅之中那个老妇人的时候,脸上的淡定一扫而空。没了下人搀...
《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面对红依灼毒的目光,良姜不发一言,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抬手摸起了桌上的那碗燕窝粥,慢条斯理的往嘴巴里送了一口。
红依迎上良姜的淡定,红依更是气上加气,恨到牙根发痒。
纵使沈煜尧如今心口上像是插了一把刀,但见良姜如此沉得住气,他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底。
“红依,有些话说的,有些话说说不得。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哪种人!”
“呵呵……”红依苦笑一声。
到了如此境地,沈煜尧一心袒护的终究还是这个夏良姜!
“我自然知道你不喜欢搬弄是非以讹传讹之人,我不但有物证,我还有人证!”
红依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把人带上来。”
红衣话音一落,门外两个壮年家丁就把一个一身藏青色粗布衣衫的老婆子拖了上来。
“嬷嬷!”
当良姜看着大厅之中那个老妇人的时候,脸上的淡定一扫而空。
没了下人搀扶,嬷嬷呛咳一声就抢到在了地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才爬了起来。
“姜儿~”嬷嬷看了良姜一眼,老泪纵横:“嬷嬷对不住你……嬷嬷~”良姜看着年过六旬的嬷嬷衣衫纸上沾满了污血,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当下就攥进了拳头。
“怎么?
这就急了?”
红依冷笑,转身抬脚踢了老妇人一脚:“当着司令大人的面儿,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扯谎,不必害怕!”
眼前这个嬷嬷,沈煜尧熟的很,十年之前他就见过,那个时候她就喜欢把留了的枣子分给自己跟妹妹。
封掉夏府的时候,沈煜尧特地放了她一马,想不到再见面竟是如此境地。
“嬷嬷,我来问,你来答。”
沈煜尧矮身,凝视着老妇人的双眼:“你是不是在张如一家做事?”
嬷嬷点头。
“他家里精心布置了一处跟良姜闺房一模一样房间?”
说着,沈煜尧挥了挥手中的图纸。
嬷嬷仍旧点头。
“他都说过什么?”
“他……他说……想给良姜小姐一个家,便凭着我的回忆布置了一间卧房……”沈煜尧扯扯唇角,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张如一想给良姜一个家,那他为她而建的西楼又是什么?
沈府又是什么?
沈煜尧转身看向良姜,笑声变干,唇角的弧度也开始一点点消失。
对,他怎么忘了,她说过的,这西楼,这沈府与她而言就是一座牢笼!
有那么一瞬间,沈煜尧忽然莫名的就释怀了!
沈煜尧缓缓站起身来,他不想再问了,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红依见沈煜尧神色里的沉稳一点点崩塌,更是准备火上浇油最后一搏。
“而且,那日这个女人持枪绑架我的时候,开车的却是张副官。
这是巧合吗?
他们不过就是怕自己的丑事暴露,趁机想要把我丢到青川桥下灭口而已!”
“煜尧,若是你听了那天他们在车上情意绵绵的情话,你就不可能再对这个女人生半分袒护之心!
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她的人也早已不是你的,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红依抬手指着良姜:“你问问她,她敢说这个孩子就是沈家的骨肉?”
“够了!!!”
沈煜尧眼眸骤然一暗,明白了,这个女人今天是一心求死!
“挡不住心,挡住这双.腿就行!”
沈煜尧低沉的声音阴郁到了极点:“回去我就命人把你这双.腿打折了,你再跑一个试试。”
说着,沈煜尧低头,目光就落在了良姜纤细的双.腿上。
可是一看之下,沈煜尧的眉心蹙的更深。
就连跟在他身后为他撑伞的副官张如一脸色也跟着一变。
良姜的纤白的漂亮的脚掌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另外一只早就以不知去向。
左脚长时间泡在雨水里,变得皱白一片,脚掌被破碎的路面,尖锐的碎石磨出了血泡,划裂出伤口,此刻,她脚那汪水渍已晕染开缕缕血红。
她小的时候,最怕疼。
可如今落得这样田地,却也不吱一声。
为了那个男人,她什么都能忍,很好!
明明已经是怒火中烧,沈煜尧心底里却生出一种被人狠狠揪着的拉扯感。
“何必等到回去?”
良姜的隐忍依旧的情绪终于爆发,瓢泼大雨劈头盖脸脚砸落下来都浇不灭她的暗火。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良姜抬起缠满了绷带的右手,指着沈煜尧腰间佩枪歇斯底里怒吼:“你不是有枪吗?
来啊,动手打断我的这双.腿!”
“或者,你往这里打……”良姜抬手,指尖点上自己的眉心,勾着唇角,却一笑似哭:“沈煜尧,你干脆一枪杀了我吧,我爹死了,周启源再也不要我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满意了吗?!”
若是从前,良姜没有这个胆子跟自己叫板。
今天晚上,她定然是受了刺激。
毋庸置疑,她偷偷去见周启源了!
沈煜尧一声冷笑:“死容易,活着难!
夏良姜,折磨你,这才是我如今最大的乐趣。”
沈煜尧绝对不是在呈一时之快,他的话就是金箍,自己逃不脱的!
“沈煜尧,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良姜彻绝望了,急火攻心,加之体力透支,挣扎之际,她一口气没缓上来,双目一闭就摔进了沈煜尧的怀里。
九里街离着沈府半个小时的行程。
沈煜尧将良姜圈在怀里抱了一路,目光也从来不曾从她脸上移开过。
副官张如一透过后视镜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心底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良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干爽又温暖的床上,房间里徐徐飘来的是她喜欢的百合花香。
“司令大人,四太太手臂上的刀伤我的确不知情!”
良姜的意识还未完全恢复,门外就传来了丫头苏儿扑通一声跪地求饶的声。
刀伤?
难道自己的伤口被瞧见了?
良姜艰难的坐起身来,抬起右手手臂,手臂上的刀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司令问你一句,你便有十句不知道等着,这等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副官代替沈煜尧训斥了丫鬟一句。
“拉下去,处置了!”
沈煜尧的声音传来,冷的像是寒潭里结了冰的深水。
“不要,司令大人,求你了……不要……等等!”
踉跄下床的良姜猛然打开了房门,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目光刚烈决绝:“这件事,苏儿不知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你放了她!”
在这沈府,苏儿是唯一能说上话的知心人,若是她也没了,自己就真的是困在了黑暗牢笼里,一点光都没了。
“用这样语气跟我说话,你觉得我会放了她?”
沈煜尧的眉眼里淬满了霜雪,她倒是有胆子开口。
“如一,把人带走!”
听到沈煜尧一声令下,良姜不敢再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司令大人饶恕苏儿!”
“就这些?”
沈煜尧眉眼低垂审视着屈膝跪在地上良姜:“不够!”
两日后,沈煜尧置身前往省府赴鸿门之宴。
离开之前,他让人给良姜送了一张船票。
“他还说了什么?
可曾给我留话?”
良姜终于拿到了等了整整一年方能逃出生天的凭证,如今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昨日,画椿已经离开了沈府,离开之前她特地来西楼见了她一面。
“若是心中对他还有一点点眷恋,就告诉他。
很多话,要赶早,人生苦短!”
画椿之言虽短可语重心长。
从她那双充满了哀色的眉眼中良姜读出了很多东西,奉州要变天了。
“回四夫人……”来送票的下人支支吾吾有些难为情:“司令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安排了我送您上船。”
“我要他本人来送我!”
“这个怕是不成,司令大人去了省府今晚回不来的。”
良姜闻言眉心一蹙,看来这一次自己伤的沈煜尧太深,他终究是不肯再见自己了。
暮色将近,收拾好行李,良姜乘车去了码头。
彼端,沈煜尧的车子也已经渐渐驶入省府大院会馆之前。
他整了整衣襟,夕阳的余韵打在他的身影上,在一身军装上映出了几条血影。
良姜立在码头上很长时间,直到最后一声号角吹响方才缓过神来。
她始终觉得,沈煜尧会出现,可最后终究是失望了。
良姜,哭着喊着等得求得不就是这一天吗?
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莫留恋,莫回头,沈煜尧做得到的你一样能做到。
良姜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刚刚登上甲板没多久,肩头就是一重。
她慌忙回头,迎上一个身影,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是你?
你不是……”张如一!
他跟从前一样,只不过右手边多了一张拐!
“司令大人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绝情,他是恨不能杀了我,可那三枪都打在了我旁!”
张如一淡淡一笑,不胜感激。
“你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
良姜不解。
“那件事之后,我已没有颜面再见司令大人。
可昨天他忽然找到我并给了一张船票,让我上船保护一个人。
我还奇怪……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良姜小姐。”
怎们会这样?!
沈煜尧并没有杀张如一,那自己之前究竟对沈煜尧都做些了什么?
一时之间,良姜只觉得天旋地转,难以站立!
“你们听说了吗?
督军想要支持爱新觉罗氏复辟帝制,所有不听号令的统统被喂了枪子!”
“胡扯,你是什么人,这你都知晓?”
“现在周遭军阀虎视眈眈,督军的手下不听号令还有倒戈之相!
不喂他们枪子,难不成养虎为患自寻死路?”
“切,谁信你个大舌头!”
“不信你们自己看,我刚刚买的报纸!
北川,榆志两处司令都被枪决了,不知道我们奉州是个什么情况……哎,我的报纸,你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怎么还抬手就抢人东西?”
良姜将夺过的报纸摊在眼前,看了那片急稿瞬间通体冰凉。
画椿说过,沈煜尧不支持复辟……他现在去了省府……“如一,我要下船!”
良姜一把把报纸塞到了张如一的怀里,提着行李就往外冲,却被张如一拖住。
“现在下船,怕是来不及了!”
良姜举目望去,船已离开岸到了深水区。
“我不管,一定要阻止沈煜尧,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良姜扔了手中行李箱,翻上栏杆就要跳船。
“良姜小姐,小心!!!”
忽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划过,顷刻间撕裂的暮霭升腾的夜空。
砰的一声巨响,码头被炮弹击中,轰出了一个巨坑,飞石四溅,停泊在一旁的船只燃起了烈火。
张如一扔了手中的拐杖,纵身扑向了良姜拦腰将她拖住。
爆炸在水中掀起了巨大的力道,水浪高溅扑向甲板。
此时,岸上的相送的人群还未散去,一时之间死伤无数,哀嚎成了一片,船上之人更是乱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
良姜望着远处不断炸起的火光,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张如一,你放开我,阿尧一定出事了,我要见他!”
“此番情景你也看到了,奉州怕是要易主了,你现在去只会枉死!”
“我愿意!
哪怕是跟他死在这里,我都愿意!”
良姜拼命的掰着张如一的手腕,哭出声响。
“这不是司令大人的意志!
若是他想你陪她送死,也不会枉费心机送你离开。”
张如一声音颤抖,脸上爬满了哀色。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沈煜尧为什么要跟自己说那句话:我留你一命,你就应当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情,护好这个人,哪怕是拼上性命!
任由良姜怎么挣扎,张如一拼死不会放手。
客船为了逃难,某足了马力飞快行驶,最后的一丝根须绷断,最终,奉州远去,船只入海,两者越来越远缩成一个黑点。
在船上,张如一把关于沈煜尧曾隐瞒的一切统统告诉了良姜。
良姜暗下决心,等靠岸之后立即返航,可刚香港,他们得到了消息。
沈煜尧死了,他跟其他两州司一样,未能幸免,督军昏庸自毁麾下三虎,邻省军阀趁虚而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沈煜尧的死,给了良姜致命一击!
等了一个十年,再相见时,她们之间隔了天与海距离。
赴死之前他送走了自己,却没有只字片语。
沈煜尧,他一定恨极了自己!良姜啊良姜,瞧瞧吧,画椿说的对,你,亲手毁掉了他的所有的真心!
那一日恰逢台风过境,大雨瓢泼。
良姜独自走上街头,盼着能被狂风暴雨撕碎。
如今,这世上再无沈煜尧,他不会再折磨自己,也不会在大雨之夜下车阴郁着一张脸说,夏良姜,你给我起来!
他明明在关心你,如果不是,任你烂成泥土又怎么会拿正眼瞧你?
可一切,为时已晚。
她抬手轻轻抚一下小腹,孩子,我为什么要跟你爹开那样的玩笑?
明明,在这世上,他比任何人都期待你的降世……尾声:七年后,黄浦区长洲岛,黄昏。
滴滴滴滴!
“让开,快让开!”
大街之上一辆忽然失控的汽车横冲直撞的驶来,一连撞翻了好几个摊位。
一个小男孩手里喜滋滋的握着三串刚蘸好的冰糖葫芦前行,显然没有留意夺命飞车的靠近。
“小朋友小心!”
一个身影飞窜而来讲那个男孩扑入怀中就地一滚躲过了生死一劫。
“伤到没?”
那个人影关切的问。
“没有。”
小男孩摇头,一脸可惜盯着手中染了尘土的糖葫芦:“可惜了我刚刚买的糖葫芦。”
“小鬼,你的小命要紧还是这糖葫芦要紧?”
那个身影被逗的一乐。
“我娘喜欢的东西,就是最要紧的东西!”
小男孩撇嘴,声音糯糯的,惹人疼爱。
“你娘喜欢糖葫芦?”
那个身影眼前一亮。
“念昀!”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杏色印花长裙的倩影横穿街道狂奔而至。
良姜把手中的备课本仍在一旁,一把捧上了孩子的小脸:“让娘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三尺之内,你刚刚跑去哪里?!”
“我去买了糖葫芦……”小男孩见母亲动怒,一脸怯意:“我去买了糖葫芦……今天是我爹忌日,你一定会哭,我想着你哭过之后吃了糖葫芦该就不会那么伤心了……”良姜闻言,心如刀绞拥着小男孩掩面而泣。
“娘,刚才是这个叔叔救我了,我们要谢谢他,要不,我把我的糖葫芦送他吧,好吗?”
良姜一心只顾孩子,却不曾留意还在旁人。
“谢谢你,出手搭救,谢……”良姜起身转头行礼致谢,可当迎上那个一身军装眉眼如昨的男人,四目相对,两人纷纷僵立当场。
“良姜,如今为人师表的你可还喜欢说谎?”
沈煜尧的目光从地上那本备课簿上收了回来,扫过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最后定在了良姜的脸上……“沈煜尧……你不是死吗?
这七年,你去了哪里……”再见沈煜尧,良姜激动到全身发抖。
“故事很长,若是我说,你可要听?”
沈煜尧瞧着良姜,千万种情绪纠缠到了一起,温情脉脉侵染了双眸。
(全文完)
“良姜!”
“小姐!”
“四夫人!”
惊呼声汇成一片,众人纷纷抢上前来,可终究是迟了一步。
失去心性的红依力道大的出奇,砰地一声把良姜扑倒在了地上,连同身后的桌椅一同撞翻。
而红依因为茶盅蛊药的关系,一撞之下没了力气,扑倒良姜之后就昏死在了她身上。
“良姜!”
沈煜尧一步抢上前来,矮身将良姜抱在怀中:“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疼~”良姜倒吸了一口凉气。
脊背上的鞭痕伤口被撞裂,良姜咬紧牙关疼到额头上滚满了汗珠。
沈煜尧手掌抚上良姜的脊背,掌心觉得一片湿热,一抹之下就是一片血迹。
“孩子……我们的孩子……”沈煜尧被手上血迹刺到瞳孔一缩:“你们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叫大夫!”
众人慌作一团,苏儿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却被良姜喊住:“不用叫大夫!良姜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赌气任性了!”
开口的是画椿,她瞧着良姜的模样,脸上的担忧之情真真切切。
“不叫大夫,若是伤到孩子,如何是好……”沈煜尧更是心急如焚。
“沈煜尧,说来说去,你最担心的还是孩子……”良姜苦涩一笑,然后抬手扯开了沈煜尧拢着自己的手臂:“这回,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孩子!”
“良姜,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刚说什么?”
“沈司令,我说,我的肚子里没有孩子,自始至终就不存在什么孩子!”
良姜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
沈煜尧此时脸上的神情可想而知:“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是什么?”
“那不过就是我叫人临时做的一场戏而已!”良姜浅笑,那个笑容却晃得沈煜尧难以呼吸。
“所以,你是在拿孩子的事情骗我?”
沈煜尧还是难以相信良姜的措辞。
“醒醒吧,我的司令大人!
若是我当真怀有身孕,你那一通家法还能保得住吗?
若真有孩子,我从那么高的青川桥上坠落又被江水卷了那么久,你以为我怀的是哪吒?”
面对良姜那一双不痛不痒的笑眼,沈煜尧整颗心开始一点点撕裂:“为什么?”
“我若是不骗你,红依怎么会这么心急着来毁掉我?
若是不骗你,她怎么会这么轻易上钩!
她信口谗言就害的张如一枉送性命,就该付出代价!”
呵呵,沈煜尧忽然笑了起来。
沈煜尧啊沈煜尧,你身边究竟养了一群怎样的女人?
红依不择手段,画椿城府高深,就连良姜也学会了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番话,张如一听见,定然笑逐颜开!”
沈煜尧笑着笑着眼角就湿润了起来:“好,很好,良姜,你够狠!”
沈煜尧收回了自己手臂,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西楼。
良姜这一刀正中心口,断送了沈煜尧满腔的温热跟希冀。
画椿望着沈煜尧渐行渐远的背影转头看向了良姜:“你不该这样,良姜,若是我知道你在拿孩子做幌子,如论如何我是不会帮你的!
你刚刚毁掉了一个男人真心!”
“男人的真心是这世上最善变,最无用的东西!”
良姜瞧着画椿:“若是拿他这样的真心换你的主母之位,你会换吗?”
看到良姜利落的动作,沈煜尧滚了滚喉咙,心口一凉,这个执枪的手法出自张如一无疑。
“等什么,开枪!”
沈煜尧越是步步紧逼,良姜心火就会越盛,但让她真的对着沈煜尧开枪,更是万万不不可能。
心中愤恨,自责的情绪纠缠成了一团,气血涌动,良姜忽觉小腹一阵绞痛袭来,手中枪支跌落,一个趔趄就向后坠去。
“良姜!”
沈煜尧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拦腰将她拢入怀里。
良姜想要去推沈煜尧可是苦于没有力气,加之脊背上的鞭痕及左臂上的枪伤尚未愈合完全,一扯之下痛上加痛,整个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来人,叫大夫!”
苏儿在门外静候多时,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此时听到沈煜尧的喊声,慌忙奔下楼吩咐人去请大夫。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大夫已经端坐在良姜的身前,眯起眼睛为她号脉。
“夫人身体虚弱至极,万不可操劳伤神。”
大夫瞥了一眼良姜手臂上的绷带:“夫人外伤止血切莫用三七,对腹中胎儿不利!
我在开些补血安胎的药物,好生养着,暂无大碍。”
老大夫最后的那句话无异于一声惊雷,当即霹的良姜七荤八素。
“大夫,你刚刚说什么?”
沈煜尧显然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滑脉之象初现,应该一月有余。
恭喜司令大人,恭喜夫人!”老大夫作揖道贺。
“苏儿,带大夫领赏银!”
“是!”
待苏儿跟大夫退去,喜出望外的沈煜尧矮身屈膝紧紧的将良姜的小手攥入掌心:“良姜,大夫的话你听到了吧?
我莫不是在做梦?”
人家都说多事之秋,今年当真是多事之夏,接二连三的震惊接踵而至,良姜整个人有些木然。
可较之自己指尖的冰凉,沈煜尧手心的温热真切暖人,良姜缓缓地抬头迎上了沈煜尧的眉眼。
他眼眸里堆积的阴霾灰暗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片亮晶晶的璀璨,此时的他,兴奋的像是个拔得头筹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错觉衍生,良姜觉得,从前的阿尧哥哥回来了!
可目光散落,从他手掌过继到自己缠满白色绷带的手臂上,一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种种行径,一想到张如一的死,寒意陡然从心底升起,良姜一下子抽回了手掌。
***“你说什么?”
“奴婢不敢撒谎,昨日晚间大夫就已经来给西楼的女人诊治过了。
我听外头的人说,大夫领了赏银,高兴的紧。”
面对怒气横生的红依,丫鬟垂手而立战战兢兢:“和欢北苑来来往往的穿行而过的行人都是给四夫人送滋补之物的下人。
刚刚我瞧见二夫人也往西楼去了。”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红依坐在梳妆台前,长发刚刚挽起,手中正捏着一只镶了红玛瑙的簪子,听了丫鬟的话,砰地一声,簪尖刺入桌面入木三分!
原本以为,纵使沈煜尧对良姜万分袒护,但这一次她与张如一私奔就被上了浪荡不洁的恶臭名声。
试问,当今世道上,哪个男人会放任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沈煜尧最信任的张如一。
沈煜尧既然会枪决了张如一,那这一次一定不会对夏良姜心软,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居然有了身孕……不行,夏良姜跟画椿知道的太多了,若是他们两个安然无恙,那最后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自从自己失了孩子,沈煜尧来和欢北苑的次数越来越少,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淡漠了许多。
自己本就是戏子出身,过够了卑贱生活,自己既然当初铤而走险冒死爬上了沈煜尧的床,那势必要不惜任何代价在沈家站稳脚跟。
就算站不稳,大不了玉石俱焚,我绝不让良姜跟画椿那个贱人讨得半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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