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泠安乔成洲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因为梦吗?还是因为之前秦牧说的那些话?乔成洲打开灯,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点沈泠安留下的影子都没有。窗外沉沉的夜色笼罩而下,乔成洲罕见地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直到天将明未明,他才猛地捻灭手中的烟头。打电话给方明翰:“你知道秦牧住哪儿吗?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的地址发来。”“什么?”方明翰迷迷糊糊的,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头就已经挂断。秦牧的地址?他俩不是一向不和吗?他要秦牧的地址干什么?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乔成洲的这些破事,撑着眼皮把地址发过去,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而乔成洲,看到地址,第一时间便直接赶了过去。沈泠安能去哪?整个京都,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秦牧!作为沈泠安重视的拥趸者,哪怕她已嫁作人妇,依旧不要脸的在后头跟着。...
《沈泠安乔成洲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精彩片段
是因为梦吗?
还是因为之前秦牧说的那些话?
乔成洲打开灯,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点沈泠安留下的影子都没有。
窗外沉沉的夜色笼罩而下,乔成洲罕见地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
直到天将明未明,他才猛地捻灭手中的烟头。
打电话给方明翰:“你知道秦牧住哪儿吗?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的地址发来。”
“什么?”方明翰迷迷糊糊的,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头就已经挂断。
秦牧的地址?
他俩不是一向不和吗?他要秦牧的地址干什么?
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乔成洲的这些破事,撑着眼皮把地址发过去,就又迷迷糊糊睡了。
而乔成洲,看到地址,第一时间便直接赶了过去。
沈泠安能去哪?
整个京都,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秦牧!作为沈泠安重视的拥趸者,哪怕她已嫁作人妇,依旧不要脸的在后头跟着。
而沈泠安这些年忙着沈氏,又担任乔氏的市场部总监,除了工作,根本没有其他朋友。
所以她不回去,唯一可能的,便是和秦牧在一起!
乔成洲越想越觉得如此,一路上车速飞快。
入冬的京都格外寒冷,尤其是现在,早晨还未正式到来,路上的车少之又少,只有零星几个早起打扫的环卫工人,看到一辆豪车呼啸着带着寒意从身边擦过,不免多看几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钱就不惜命……”
乔成洲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他现在满脑子的怀疑和纠结,折磨得自己快要疯了。
方明翰发来的地址是乔氏前几年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
乔成洲的车一停下,物业经理就得到了消息。
迎过来说了好几句话,乔成洲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直奔其中一栋就按下电梯。
经理是个察言观色的人,这一下也察觉到了不对,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乔少这样……不会是有什么人惹到他了吧?
正想着,电梯门“叮咚”一下开了。
乔成洲大步走出去,直奔着顶层唯一的住房。
门铃疯狂响了好几分钟。
经理看着乔成洲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这……乔少,您是要找人?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在不在家?万一,万一不在呢对吧?”
不在?
乔成洲眯了眯眼,“你们物业有开锁的吧?找一个过来。”
“这……这不行,不合规矩啊乔少。”经理擦汗。
“少废话!”乔成洲冷斥,还要说什么,面前的门居然咔嚓一下打开。
不过看清外面的人是谁,下一瞬,“砰”一声。
又关了!
“这、这……”经理愣住了,实在搞不清楚情况。
乔成洲却咬牙切齿,果然,果然是这样!要不是沈泠安在这,秦牧看到自己怎么可能不阴阳怪气几句?
哪一次两人不是针锋相对,可是今天,他居然一句话没说就把门关上了。
怕什么?
还不是怕那女人藏在这的事被他发现?!
乔成洲攥紧拳头,双眸中盛满狠戾:“去,找个开锁的过来,实在不行,找个拆门的也行。”
那女人不是想躲吗?
那他今天就把她揪出来!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梦到沈泠安而纠结怀疑,乔成洲就恨的牙痒痒。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冒死跳下海救他?
怎么可能!
太可笑了,自己居然会怀疑……
乔成洲越想越气,脸色黑沉如墨。
经理这时候也不敢拒绝了,飞快打了个电话,不过五分钟,便有人提着工具赶到了。
再精密的指纹锁,也挡不住专业人士。
很快,面前的大门就被打开。
乔成洲满脸寒霜走进去,四目相对,秦牧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她呢?”乔成洲声音阴鸷。
秦牧笑了笑:“谁?”
“别给我装,沈泠安呢?那女人在哪?让她给我滚出来!”
“呵,”秦牧轻笑一声,继而似乎忍不住了,他开始大笑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悲凉,直到最后,他笑的眼睛都红了,才抬起头:
“你觉得,她在我这?”
乔成洲阴沉着眉,“不在你这能在哪?”
“哈……那你去找吧。”秦牧身体往后一仰,目光看向头顶,才将眼底的泪意逼回去:“去找吧……”
他声音喃喃,状态有些怪异。
但现在乔成洲已顾不上这些了,既然秦牧让他找,那他就找。
一间间房门推开,甚至柜子,壁橱都没落下。
可是,没有,还是没有!
一丝一毫,沈泠安的影子都没有!
乔成洲大步走到秦牧面前,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直到这时,他才闻到秦牧身上浓重的酒味,还有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秦牧睁开眼,赤红的血丝将他的眼睛填满。
“乔成洲啊……”他说:“你可真幸福啊……”
乔成洲一愣。
又听他喃喃的,“可你也真混蛋啊……”
什么?
乔成洲蹙眉,还没等他问,秦牧又哈哈笑起来,他指着乔成洲的鼻子:“是你害了泠安,是你,你要她去死,她多听你的话啊,你说要她死她就去死了……你现在来找她,你找她,干什么呢?”
眼泪糊了一脸。
就在昨天,他接到一通电话,最后的一丝奇迹都没有!那个他一直想追却追不上的女孩,没了……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
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
“去你的。”
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
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
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
否则……
……
婚宴还是如期到来。
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
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
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
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
黑色的轿车内走出一道穿着黑色的身影,秦牧面无表情地走下来,走到两人面前。
林夕柔被他的目光看得往乔成洲身旁缩了缩,乔成洲将她护在身后。
“呵。”一声轻笑,秦牧收回目光,走进去。
“成洲哥哥……秦……他怎么来了?”林夕柔有些紧张,她自从被张雪枝找到后就住在乔家,年龄相仿,自然也认识秦牧,更知道秦牧喜欢沈泠安,看不惯自己。
她也不喜欢秦牧,一个落魄富二代而已。
可……他怎么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来了,那沈泠安呢?
她会不会也来?
林夕柔抿了抿唇,忐忑中又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泠安突然消失了,但是……能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和成洲哥哥在一起,那最好不过!
想到这,她娇羞地往乔成洲身边靠了靠。
乔成洲却没注意到她的举动,目光一直落在黑色远去的轿车里。
她……会在里面吗?
是了,她一定在里面吧,因为看到自己和小柔成婚,现在,她是什么心情?后悔吗?
还是……
乔成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
“走吧,成洲哥哥,”林夕柔挽住他的胳膊,“婚宴快要开始了。”
“嗯。”
乔成洲抬步。
走到后台,林夕柔被带去补妆,他一个人站在外头,口袋里,手机被攥的死死的。
良久,他突然拿出手机,检查它是不是因为没电关机。
没有,电量满的,手机信号也是满格。
所以……那女人真的……
“嗡——”就在这时,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很熟悉,是秦牧的。
他蹙眉望向楼下,草坪上,秦牧也抬眸看着他。
“乔成洲,”秦牧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泠安去哪了吗?”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乔成洲冷笑。
秦牧点点头,“你说的对,关你什么事,不过,我想她还是很想看到你和林夕柔婚礼的,所以,我来了。”
“你什么意思?”乔成洲蹙眉。
“秦牧,那女人又想耍什么把戏?你告诉她,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今天是我和小柔的婚礼,她要是敢破坏,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呵……呵呵,”楼下,秦牧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抬眸,和乔成洲四目相对。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东西别在胸前。
乔成洲眉头一跳,直到秦牧将手拿开,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朵白色的花。
“秦牧……”乔成洲张开嘴,想质问,可一瞬间,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狭长凌厉的眸子死死盯住秦牧的胸前,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沈泠安吗?她让你这样破坏我的婚礼?”
“怎么能是破坏呢,”秦牧一步步,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二楼。
走到乔成洲面前。
“我是来恭喜你的。”秦牧面无表情地道。
“我来恭喜你,永失所爱!
我来恭喜你,亲手害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来恭喜你……”
他语气哽咽,却双眸赤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这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依旧在嘲讽、在冷漠的男人——
“我恭喜你,直到此时、直到此刻,都坚定的认定是泠安害了你、亏欠你!”
“你逼得沈氏差点破产,也要她亲眼看着你娶别人,乔成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要她出现,现在,我带她出现了,你要她亲眼看你跟林夕柔幸福,现在,我带她来见证了!”
他抬手。
外头,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那东西,黑布盖着,长而方正。
抬着的人,也全部一身黑衣,胸戴白花。
乔成洲身体一颤,整个人的目光,都僵住了。
连同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流动。
沈泠安爱一个人,为了他,放弃所有。
然而,直到最后她才明白,没有她的世界才是他的向往。
当冰冷的海水没过头顶,沈泠安松开了手,也放过了自己:“乔成洲,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永远……永远不要爱上你。”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
沈泠安将手中的诊断报告一点点攥紧。
“恶性骨癌,沈女士,您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
医生最后的话语在耳边飘荡,沈泠安的目光有些茫然地随着大雪飘落,好一会儿,才行尸走肉地开车回家。
空荡荡的别墅,大门紧闭,往常很习惯的死寂,如今却似乎黑洞洞的大口,张着嘴,等待将她吞没。
“沈女士,下班啦?”路过的保安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沈泠安下意识点头笑笑。
下车,进门。
门在身后关上的刹那,上扬的嘴角终于一点一点地垮了下来。
失魂落魄地在门口站了许久,她才掏出手机,拨出那个备注为“老公”的号码。
只是,铃声仅响了一秒,便被那头挂断。
是了,沈泠安收起手机。
她怎么忘了,结婚七年,乔成洲从不接她电话。
其实,在外人看,沈泠安的人生应该是幸福和完满的代名词。
生于名门,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即便后来家庭遭遇变故,仍有青梅竹马的乔少兜底,一天苦日子都没过,就嫁入了京都最有名的豪门乔家,成为更让人羡慕的乔太太。
乔成洲有钱有颜,没有谁不羡慕她。
可很少有人知道,嫁给乔成洲这七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每每有人问:沈总,您都跟乔少结婚七年了,为什么还不要个孩子?
沈泠安总是张扬一笑,“有了孩子还怎么继续享受二人世界?”
其实哪是她不想要,而是乔成洲觉得她不配!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偏偏,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这天。
沈泠安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才挪着又隐隐作痛的腿走去厨房。
开冰箱,洗菜、切菜,处理海鲜和牛排,都是很繁琐的事,她却做得有条不紊,细致又耐心,短短两三个小时,便做出满满一桌子像模像样的菜品。
紧接着是烤面包,打发奶油。
从前这些想都没想过的,如今却做得极为顺手。
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学会这些还要感谢林夕柔,要不是她随口提了句想尝尝泠安姐的手艺,乔成洲也不会专门请人将她关在地下室学了两个多月。
奶油在手下挤出漂亮的栀子花形状,这个蛋糕,沈泠安做的很慢,手偶尔控制不住的颤抖。
当终于将最后一朵栀子花花瓣挤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引擎熄灭的声音。
紧接着,是电子锁的响动。
谁?
乔成洲吗?
沈泠安张张嘴,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结婚这七年,乔成洲很少回来过夜。即便回来,也是在凌晨一两点之后,在外头某些会所玩累了,喝得烂醉,被助理或者朋友送回来。
可是今天还不到十一点,他居然……回来了?
是不是,因为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几乎难以抑制地,沈泠安心中涌出一丝希冀和欢喜,飞快擦干手,迎出去:“成洲,你回来啦!”
乔成洲笔直的长腿迈入别墅,看到急匆匆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脸,狭长的眸子里顿时眸色阴郁。
下一瞬,还不等沈泠安反应过来,一双大手骤然钳住她脖颈。
男人的语气如刀锋,冰凉地刮过耳膜。
“沈泠安,你还真是天生的下贱命!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在你面前,你都会这样眼巴巴贴上去等着他上?”
“吱——”
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
乔成洲猛甩车门。
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
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
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
想离婚?做梦!
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
别墅里空无一人。
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
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
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
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
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归于淡漠。
不过,是几滴血而已,跟小柔这些年受过的苦、差点自杀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大步走到楼上,空荡而大的别墅,不过几天没人打扫,便连空气也像是蒙了一层灰尘,空气压抑得让人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乔成洲的目光扫过房内各处。
窗台,沙发,墙上的挂画,每一处,都留着那个女人的风格。
是了!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不舒服,怪不得觉得碍眼。
这里到处都留着那女人的影子!
虚伪,做作!
立刻,他拨通方明翰的电话:“找几个人,把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换掉,最好,别再让我看到那女人留下的任何东西。”
电话那头的方明翰一头雾水。
乔成洲又抽什么风?
“你自己叫,今天我要陪我家老爷子去医院,没时间。”
电话不客气的被挂断,乔成洲沉着脸,自己动手叫了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别墅里所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扔出去。
一件不留。
她不是不愿意回来吗?
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了。
……
方明翰并没有找借口,他今天的任务,的确是要陪自家老爷子复检。
人年龄大了难免身体要出毛病,方老爷子前些天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尽管当时就送来就医,但他总归放心不下。
以方家的地位,安排的自然是省内最权威的骨科专家。
“没什么大碍了。”头发花白的专家将片子放在桌子上:“接下来就是注意走动,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多补钙,晒太阳。”
方明翰赶紧将这些一一记下来。
道过谢,要走出去的时候,却被那位骨科专家叫住。
“对了,方先生,我记得你是认识沈女士的,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什么?
方明翰一愣。
沈女士?
“沈泠安?”
“对,是她。”专家点点头。
“您找她干什么?”方明翰不解。
专家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就是上次她来我这里做检查,有些情况,我要找她谈一谈。”
“什么情况,您跟我说啊。”方明翰没当回事,还以为是沈泠安磕了碰了才来挂骨科。
只是话出口,对面的老专家却反常的沉默起来。
方明翰蹙眉:“不能说吗?”
“这个……涉及到病人隐私。”
方明翰眉头一跳,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可专家就是专家,哪怕他再怎么问,依旧守口如瓶,直到他实在问不出离开的时候,才犹豫着让他转告沈泠安一句:
“很多病即便是恶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作为医生,我还是希望患者可以积极入院配合治疗,最少,可以延缓痛苦。”
方明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所以,沈泠安得了恶性病?骨科,恶性,能称得恶性的只有肿瘤,所以……沈泠安得了骨癌??!
这个想法窜上心头,方明翰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
沈泠安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患骨癌?
更何况……更何况乔成洲也从来没说过。
所以,不可能的。
方明翰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可,沈泠安最近的确奇怪,从前每天给乔成洲送餐,现在却突然停了,还有公司的辞职信,人也一直不露面……
方明翰越想越心惊,将方老爷子送回家,第一时间就赶去了乔成洲的别墅。
别墅内并没有乔成洲的身影。
“乔先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他还说,让我们把这里打扫好就行,这别墅里头的东西,化妆品啊,日用品衣服,还有碗筷餐具,什么都送给我们了。”几个阿姨喜滋滋的。
有钱人家用的东西,质量好又贵。
还有那些化妆品护肤品,好些都还是没开封的……这一单,真是血赚。
“是啊,乔先生真是大方。”又一个阿姨道。
方明翰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应付几句。
正要离开,楼上却有个年龄大的保洁匆匆叫住了他:“唉先生,我……我在床缝下头发现了这个,这……是不是治疗癌症的药啊,我怎么看着,跟我婆婆之前吃的那药一样……”
方明翰眉心一跳。
飞快接过药,扫了一眼。
上头都是英文字母,他没见过,也不认识。
“你婆婆得的是什么病?”
“淋巴癌,我记得当时医生开的药就有这个瓶子,红色的这个印记我记得可清楚,特别贵……当时医生说这个药就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一颗好几百块钱呢……”
方明翰捏着药瓶的手微颤。
那位保洁却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还在叹息着:“不过我家条件不好,婆婆也不想拖累我们,所以就没治了,上个月人刚走了,我看这药还没吃几颗……这一瓶也得上万块,所以……”
方明翰终于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眼前的药瓶上。
即使不是学医,他也知道癌症是一种慢性病,骨癌发作起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常生活中一定会有表现,比如疼痛、麻木,再比如病理性骨折,消瘦,肌肉萎缩……
但是,他却从未曾听过乔成洲提起。
如果沈泠安真的得了癌症,乔成洲怎么会不知道?
可……
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
方明翰深吸口气,快步走出别墅,拿出手机,找到乔成洲的号码拨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