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从医院里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刚到进家门,就看到杜培正坐在玄关处换鞋。
“温言,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温言没有搭腔,她只是疲惫地将孩子塞进杜培的怀里,然后去了卫生间。
他明明知道自己受了伤,明明知道自己还带着孩子。
她能去哪里呢?
不过是结婚两年,她一向崇尚夫妻间一定得沟通。
而现在她只敷衍地说了句:“累了,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说吧。”
她再不想做那个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的温言了。
看到这样子的老婆,杜培不太习惯,捏了捏手上的礼品袋,默不作声地放到了温言面前。
“裙子买的不合适,是我的错,这个就当给你赔不是吧。”
温言抬头,一条绸缎的丝巾,上面绣着不怎么得她眼缘的淡绿色喜鹊图形。
她就那么静静地盯着,总觉得能在其中读出别的深意。
一直到男人悻悻地收回手,温言嘴角才撤出一抹冷笑:“我不太喜欢绿色,扔了吧。”
杜培神色一愣,随后恨恨地将东西扔回到袋子里,不满地进了书房。
其实温言想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两个人已经名目张胆道地开始炫耀。
琪琪昨天发来孟圆圆的某音视频,上面的定位跟杜培朋友圈醉酒点重叠。
其实杜培完全多此一举,孟圆圆的冲着他说话的声音太过撒娇,那通迫使他离开的电话,想不猜出是谁都难。
见温言自顾自地洗漱,然后上床闭眼小憩。
孩子在他臂弯里挥舞着手臂。
杜培有些急了。
他将孩子放在床上,故作紧张地伸手想要检查温言的伤势。
温言下意识转身,往床铺内侧挪了挪,扯动被子,他扔在床上的丝巾就那么丝滑地落了下去。
她笃定,他不会上来。
因为温言清楚地记得,他跟那帮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