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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婚庆这些年金戈江岚全局

金十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金戈快步跑回到车里,赶紧将车启动离开了奶奶家。随根!我都是随的我爸,否则我不能这么淘!金戈又让远在监狱的父亲背了一口大锅!回到门市,金妈妈朝着金戈摊了摊手:“没找到你要的黑衬衫。”“我奶以后不会来咱家门口捡破烂了。”“你回去干架了?”金妈妈不赞同地说道:“虽然我跟你奶有隔膜,可你奶也九十岁的人了,咱们不能不孝顺,那天打架,我可没还手,一直都是她打的我。”“我知道你委屈。”金戈之所以月月给爷爷奶奶钱,也是希望他们看在钱的面上对母亲能好一些,然而并没有什么大用。金妈妈欣慰地看着他:“家里有你撑着真好,还得养活儿子,要不然家里连个依靠都没有。”“又扯哪去了?”金戈不爱听这话:“我姐这些年可没少帮你,你生病的时候,都是她们伺候的。”“她们也...

主角:金戈江岚   更新:2025-01-05 1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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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戈江岚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干婚庆这些年金戈江岚全局》,由网络作家“金十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戈快步跑回到车里,赶紧将车启动离开了奶奶家。随根!我都是随的我爸,否则我不能这么淘!金戈又让远在监狱的父亲背了一口大锅!回到门市,金妈妈朝着金戈摊了摊手:“没找到你要的黑衬衫。”“我奶以后不会来咱家门口捡破烂了。”“你回去干架了?”金妈妈不赞同地说道:“虽然我跟你奶有隔膜,可你奶也九十岁的人了,咱们不能不孝顺,那天打架,我可没还手,一直都是她打的我。”“我知道你委屈。”金戈之所以月月给爷爷奶奶钱,也是希望他们看在钱的面上对母亲能好一些,然而并没有什么大用。金妈妈欣慰地看着他:“家里有你撑着真好,还得养活儿子,要不然家里连个依靠都没有。”“又扯哪去了?”金戈不爱听这话:“我姐这些年可没少帮你,你生病的时候,都是她们伺候的。”“她们也...

《我干婚庆这些年金戈江岚全局》精彩片段

金戈快步跑回到车里,赶紧将车启动离开了奶奶家。
随根!
我都是随的我爸,否则我不能这么淘!
金戈又让远在监狱的父亲背了一口大锅!
回到门市,金妈妈朝着金戈摊了摊手:“没找到你要的黑衬衫。”
“我奶以后不会来咱家门口捡破烂了。”
“你回去干架了?”金妈妈不赞同地说道:“虽然我跟你奶有隔膜,可你奶也九十岁的人了,咱们不能不孝顺,那天打架,我可没还手,一直都是她打的我。”
“我知道你委屈。”金戈之所以月月给爷爷奶奶钱,也是希望他们看在钱的面上对母亲能好一些,然而并没有什么大用。
金妈妈欣慰地看着他:“家里有你撑着真好,还得养活儿子,要不然家里连个依靠都没有。”
“又扯哪去了?”金戈不爱听这话:“我姐这些年可没少帮你,你生病的时候,都是她们伺候的。”
“她们也需要你当靠山。”
“......”金戈。
金妈妈见金戈不明白也不解释。
金戈知道无法改变母亲重男轻女的思想,想到姐姐从小到大对自己的付出,以后尽量多攒钱,在她们有需要的时候能搭把手比什么都强。
时间一晃儿过去了七天,金戈一大早开车去了市里,按照温姐发的定位来到了她亲大哥家。
同一时间,孙老板店里的金牌化妆师秦非也到了。
“金戈,你是真不办人事,哪能抢老东家的单子,也就照着我姐夫心眼好,换成别人高低削你一顿!”秦非气愤地说道。
“温姐给我打的电话,有种跟她说去!再说了,我也不在你们店里工作,客户我也没主动带走,我问心无愧。”
金戈在欧亚时最膈应的就是秦非,仗着是孙老板的小舅子拉帮结派。
“......”秦非。
金戈没有再搭理他,先他一步进了别墅:“温姐我来了。”
“赶紧跟我进去,我侄女都等急了。”温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秦非,拉着金戈去见自己侄女。
秦非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姐,你让秦非去给伴娘化妆,别让他在那里杵着。”金戈看秦非站在那里脑仁疼。
“知道。”温姐朝着助理使了一个眼色。
助理走到秦非面前,带着他去伴娘的休息室。
“今天你全部跟妆,其余的你不用管,我侄女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瞎了,好几个富二代排队想娶她,结果就挑了这么一个傻X。”
“婚姻自由,说不定人家过得好呢。”金戈劝她:“您是长辈,有些事儿管不了,凡事往好处想。”
温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金戈:“听说你分手了,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啊?”
“别了,现在没心情。”
“切!”温姐轻轻敲了一下金戈的头:“把感情看得太重的人,活得是最累的,你小子自己琢磨琢磨。”
“......”金戈。
温姐的侄女温暖神情凝重地坐在镜子前,见金戈过来客气地打招呼:“金先生,我姑姑说你手艺全市最好。”
“过奖了,我先看看礼服,然后再给您定妆。”
旁边的保姆拎着一套秀禾服出来:“这是接亲时穿的衣服,礼服也是中式的,敬娘家酒时一套,婆家酒时一套,晚宴一套,都由您跟妆。”
“可以。”金戈都没问题。
温暖轻嗤一声,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能不能穿上还不一定呢。”
“诶?”金戈因为站得离温暖最近,将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温暖瞥了金戈一眼,指着镜中自己的脸:“金先生,你给我弄一个哥特妆吧,我觉得这样效果肯定非常炸裂!”
“这可不行啊,温小姐要是心里有气可以说出来,千万别折腾自己的脸,你姑和你爸都看着呢。”金戈劝道。
“这个婚结着也没意思。”
金戈想到温姐说的话,心说不是温小姐非得嫁给那个傻X的吗?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
温姐走了过来,双手搭到温暖的肩膀:“你是我唯一的侄女,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爸强迫你嫁的这个男的?”
“没有的事儿,姑姑,你别多心。”温暖微笑着解释:“他是我爸挑中的,肯定不能太差。”
“屁!”温姐气得说了句脏话,然后给金戈腾出位置,站到一边看着金戈给温暖化妆。
金戈一言不发的给温暖化底妆,说实在的,温暖的颜值在他眼里已经很好看了,他并不想化太浓的妆容,这样会遮掩住温暖本身的亮点。
一个多小时后,温暖的妆好了,待温暖换上红色秀禾服后,金戈给她盘发。
叩叩叩——化妆室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保姆过去将门打开,只见温暖未来的公公婆婆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正在收拾化妆箱的金戈看到他们来势汹汹,下意识地看向温暖,见人家翘着二郎腿面不改色玩手机,便知问题不大,要是有事,温小姐早就急了。
“你们来干啥?”温姐看到他们就来气。
温暖婆婆并不认得温姐,却也知道肯定是温家亲戚,她连忙赔了一个笑脸:“我也知道不该来,可不来不行啊,我想见见温暖她爸,看看婚礼能晚半个月不?”
“你啥意思啊?”温姐脸唰地黑了:“难道你儿子犯事了?”
“嗯,他......昨天晚上跟几个哥们开单身派对酒驾。”
“真的?”温姐不相信,如果喝酒可以叫代驾,现在的人可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开车:“我警所有人,我打听打听,酒驾可以原谅,万一有点别的呢?”
温姐给手机解了锁,刚要拨号,却被温暖婆婆拦住:“大家都退一步,电话别打了,这件事情我会给温暖她爸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行!”温姐听她这么说,心里已经有数。
“你谁呀?我们家娶儿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暖婆婆急眼了,伸手推搡一下温姐:“反正,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敢推我?”温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抬手就给了温暖婆婆一个嘴巴:“敢跟我嘚瑟,你也配!”
温暖婆婆被打得一愣,身后的亲戚不乐意了,冲过来与温姐撕巴。

这时,门口的垃圾桶旁边,有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太太拿着尿素袋子翻垃圾桶。
金戈眼前一黑,郁卒地扶着额头:“妈,那啥......你回楼上给我找几件衣服,我记得有一件黑色的衬衫找不到了。”
“你有吗?”
“有的,你去找。”金戈得尽快把母亲支走。
“我找去。”金妈妈快步上了楼。
金戈揉了揉发酸的眼眶,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对捡破烂的老太太说道:“奶,你非得这么整吗?”
“我捡破烂还不行了?又没进你家屋里!”金奶奶伸手将金戈扒拉到一边,从垃圾桶里捡出一个饮料瓶子:“一分钱也是钱,我得靠自己双手活着才行哟!”
“你这不是在演我妈吗?我妈本来就爱生气,你是真不怕把她气死!”金戈实在搞不懂奶奶到底打什么主意,只要来镇上必定在自己家周围晃悠。
金奶奶不以为意地说道:“气死拉倒,正好让你爸出狱再重新找一个。”
“就他那样的谁跟!”金戈没好气的说道。
“我捡我的破烂,你能拿我怎么着?”
金戈对亲奶奶这种滚刀肉的性格很是无奈:“对,我拿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从我爸进监狱你就开始折腾,你到底想干啥,咱们今天能说清楚不?”
金奶奶抬头望向金戈,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小呀,你还是回市里吧,镇上发展不如市里,这家店让你妈自己守着就行了。”
金戈眉头微皱,他还是头一次听奶奶说这种带人味儿的话:“我得在家陪我妈,他一个人我不放心,而且我有车,去市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金戈渐渐琢磨过味来了,这老太太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金戈琢磨着奶奶平时的恶行,心里有谱了:“要是我妈突然气死了,我不也得回来接手这间门市吗?”
金奶奶轻轻拍了拍金戈的肩膀:“你不用回来呀,你妈要是没了,就让你大堂哥接手门市,他正好要开饭店,你家位置正适合。”
“哦~~”金戈冷眼瞧着她:“今天终于肯说心里话了,我说你总是过来气我妈呢,原来挂着让我妈早点死啊!”
“我说什么了?”金奶奶岁数大反应慢,刚才金戈一问,她顺嘴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现在反应过来开始不认账:“反正我啥也没说过,我就捡破烂。”
“你捡吧!”金戈不再拦着:“你还真是糊涂,这招也是我大堂哥跟你说的吧,你说说他为啥不让我爷出来呢?”
“......”金奶奶。
“肯定是因为你是外姓人,要是真的中暑了他们也不会心疼。”出馊主意金戈不屑使,但要说无伤大雅地挑事儿,他还是很乐意干的。
“你帮着大爷一家这么多年,到头来吃苦受累的是你,他们等现成的,你傻不傻啊?只有我每个月给你钱,其余的谁给你了?”
金奶奶低下头认真思考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待金戈热得满头大汗时,终于开了口:“你送我回家。”
“好嘞!”我的亲大爷大娘啊,我没出生前你们欺负我妈和我的姐姐们,现在我爸进去了,你就惦记我家的财产,我倒要看看你能拿走一块砖不!
金戈开车送金奶奶回了家,刚一进院便看到大堂哥金泽坐在院里抽烟,两人相差了将近二十来岁。
“奶,你咋回来了?”金泽诧异地问。
“天气这么热,我要是热死了谁管?”金奶奶瞪了金泽一眼:“下次让你爷去捡破烂,我也是要脸的人!”
“......”金泽。
金戈见奶奶进了屋,坐到金泽身边:“大哥,听我奶说,你要用我家门市开饭店?”
“没......没有的事儿......”金泽将烟扔到地上踩灭,伸出手指指着天:“我老叔进去了,我要是起这贪念,那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吗?”
“大哥别这样,我跟你开个玩笑,多亏我回来了,否则我妈没准真气死了。”金戈一边说一边将金泽的手按了下去。
金泽心虚地看向别处,不敢搭茬。
金戈一把搂住金泽的肩膀,仿佛哥俩好似的:“大堂哥,我家的财产你甭惦记,只有我跟我四个姐姐平分的份,绝对没有你们惦记的权利。”
“金戈你误会了,咱奶老糊涂了啥话都说。”金泽还在那里找补。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信你,从今往后,我希望我奶和我爷好好在家里颐养天年,可以不?”
“可以、可以,我保证以后劝着她。”金泽连连答应。
金戈很满意金泽的回答,随后他又想到了小时候,心里的委屈喷涌而出:“从小你们都欺负我们一家子,我爷跟我奶也向着你们,现在我长大了,再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金泽一脸地疑问,这都哪跟哪啊?
金戈把话说完,进屋看望有些糊涂的爷爷,不管咋说,爷爷对他还是不错的:“爷,你感觉咋样?”
“啊?”金爷爷眼神浑浊地看着金戈:“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要拿鞭炮往茅坑里扔?”
“我二十七了。”
“......”金爷爷。
金奶奶掏出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袋硬币扔到金戈面前:“这钱你拿着,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你这样是不是太偏心了?”金戈掂量了一下硬币,顶多一百来块钱:“我自打工作能挣钱后,哪个月都给你们钱。”
“我跟你爷将来倒炕上也不用你跟你妈掏一分钱。”金奶奶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居然说出这话来。
金戈狐疑地打量着奶奶的脸色,奈何奶奶脸上满是皱纹,眼神又浑浊,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奶,这话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反悔,你以前咋对我妈的,我就不说啥了,将来你躺炕上,我肯定不会让我妈伺候你,但我会替我爸尽这个孝道。”金戈也表了态。
金奶奶白了金戈一眼,转过身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老小,吃糖不?”金爷爷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偷摸塞进金戈兜里:“别让你三哥看到,他该抢你的了。”
金戈愣住了,他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当时那几位堂哥都欺负他,每次都是爷爷将他护到身后。
然而,五岁的他趁着爷爷蹲坑的时候,往里扔了一挂鞭炮,从那以后爷爷别说给棒棒糖了,恨不得抽死他。
金戈略带愧疚地接过棒棒糖,刚要打开,却听金爷爷又道:“哎哟,那挂鞭把我吓得,差点没把魂吓飞喽。”
得,金戈没脸吃了。
金奶奶瞪了金戈一眼:“你刚才说我们偏心,也不看你干了啥事,你四岁的时候玩火,把你的大爷家的柴垛点着,害得他大雪天出去找柴火,那年冬天也就照着不冷,否则我们都得冻死。”
“是啊,要不是我体格好,你那串鞭炮都能把我炸死。”金爷爷又补了一刀。
“呃......那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金戈最怕别人提他小时候,每次他都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情有可原。
“滚吧!”金奶奶不拦着。

一夜风平浪静地度过,金戈起来吃着母亲做的早餐,未等放下碗筷,二姐家的外甥女王胜楠脸上挂着泪珠从外面跑了进来。
“胜楠咋哭了?”金妈妈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外孙女拉到身边:“有啥事儿跟姥说,是不是想买东西你妈不给钱?”
“不是,我爸和我妈要离婚......”王胜楠今年十岁了,个头已经达到了一米五,模样像极了她爸王安。
金戈放下碗筷,拿起车钥匙:“别哭了,老舅跟你回家劝劝。”
“行,老舅咱们走。”王胜楠就是挂着让金戈过去劝的。
金妈妈也拿起了包:“我也跟过去看看。”
“你走了店谁看?”金戈不想让她去,二姐要是看到她肯定干得更狠。
“关门呗,要不然的话咱们有婚礼时也是关门,真有需要的打电话就行。”金妈妈心大地说道。
金戈此时终于知道自家生意少的原因了,有人可能过来想约一下婚纱摄影,见没人就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打电话。
“妈,咱们再招一个人吧,这样有拍照修图什么的,我出买卖他也能干。”
金妈妈想了想:“也行,先解决你姐的事儿然后再说。”
“你在家。”
“我想去。”金妈妈不由分说地往出走。
王胜楠纠结地看着金戈:“老舅,我姥去了能行吗?别到时候我妈跟我爸没和好呢,她跟我妈又干起来了。”
“指定不行啊!”金戈只能劝一个,两个人他是真摆不平:“妈你回来,不用你跟着去,肯定是因为那五万块钱的事儿,反正你别管了。”
“你放心,我指定不跟你二姐干架。”
“那也不行。”哪怕说出天花来,金戈也不让她去。
金妈妈甩了金戈一个眼刀子回了门市:“行行,你去吧,你要是摆不明白,可别给我打电话!”
金戈拉着外甥女赶紧上车,一脚油门溜了。
王胜楠坐在副驾驶上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我姥没坚持跟来,要不然就麻烦了。”
“是呢。”
“对了老舅,我姥爷咋又进去了,过年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要给我买加特林呢,还说要带我妈挣大钱。”王胜楠想不明白。
“你姥爷犯法了。”
“可是我姥爷对我很好啊,他最疼我了。”
“你不能因为你姥爷对你好,就否定他犯罪的事实,有很多坏人看着都挺好的,结果不也是人面兽心的浑蛋么。”金戈趁机教育一下大外甥女。
王胜楠不太懂金戈的话,但她知道全家老舅最有文化,说出来的肯定对:“那等我姥爷出来,我就告诉他不能再犯法,咱们一家子好好的。”
“行,你劝你姥爷!”金戈笑了。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来到了金可家。
金戈下了车,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杂草,估摸着至少半个月没拔了。
王胜楠留意到金戈的目光,赶紧解释:“我妈说了,万物皆有起源,她干不出因为自己利益剥夺其他生物生存的权利。”
“懒就是懒,没必要说得这么超凡脱俗。”
王胜楠抿嘴笑了:“这话也就老舅你敢说。”
两人进了屋,金可和王安一个炕头一个炕梢坐着,他们见金戈过来纷纷一愣,随后看向王胜楠,两口子投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爸、妈、我看你们打架打得太猛了,我也不敢拉你们,我就去找我老舅了。”王胜楠解释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你去买点饮料。”王安掏出十块钱递给她:“剩下的你买点零食。”
“只有十块钱啊?三瓶饮料就九块,还有一块我能买啥?”
王安又从袜子里掏出十块:“都给你了。”
“谢谢爸!”王胜楠拿着钱乐呵呵地走了。
金戈看着王安心中不由得一酸,好不容易藏点私房钱又没了。
“老小,你先坐着待一会儿。”王安一看到金戈,眼里的愧疚之情不自觉地流露出来:“我跟你二姐就是吵吵几句,没啥大事儿。”
“因为啥啊?”金戈问。
王安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金可:“问你姐吧,我没脸说。”
金可一听这话,当场炸了:“什么叫没脸说?当初我说骗的时候,你不也没反对吗?”
“我咋没反对呢?不是你逼我,骂我怂吗?”王安站起来指着她:“我跟你过了十一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希地说你。”
“你说啊,来来,你说出来我听听!”
金戈见他们又吵了起来,赶紧将金可推向一边:“二姐你少说几句,我二姐夫一向是老实,你可不能欺负他。”
“你向着谁啊?”
“你闭嘴吧!”金戈对二姐那炮仗脾气很是无奈,从小到大,只要沾点火就爆,没理也得犟出几分理来。
金可气得一扭身子,再次坐到炕上:“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咱爸举报了,要是让我逮着他,高低把他给卸了!”
“咱爸是犯法,进去合情合理。”金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外甥女没回来,压低音量说道:“你家孩子十岁了,你说话要注意,可不能让孩子是非不分。”
“......”金可沉默了。
“说吧,到底因为啥?”金戈又问。
“老小,我把五万还你吧,其实你二姐将那五万投给你爸了,然后你爸进去,你二姐......”王安往下的说不出口。
金戈瞬间明白咋回事了,他神情复杂地看向金可:“这五万块钱就算是我替咱爸还你的,你也不用还给我了。”
“哟,你这是有钱了?”金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跟江岚分手了。”
“为啥分的?”金可忙问。
“因为咱们家太事儿。”金戈又想到了江岚父亲,不禁感叹他老人家想得真对,自己的家庭环境可以说是天崩开局啊!
“......”金可。
金戈不想聊自己的私事,开口道:“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我再跟二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也就摊上我二姐夫了,换成别人早就不跟你过了。”
“......”金可。
王安被金戈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老小......啥也不说了......。”

“金有财出来没?”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问。
金戈坐着椅子转过身,面对着他们:“三位大叔,我爸被判了四年,而且他刚进去不到半年!”
“咋判了这么多年呢?那你把你爸欠我们的钱还了。”
“谁借的找谁去,你们一起放赌,我爸把锅全背了,我没朝你们要钱,你们咋有脸找我要的?”金戈大声质问。
金妈妈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吓得脸都白了,她站在儿子身后,声音有些哆嗦:“我......我家那个败家玩意儿在监狱,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没钱。”
“妈,你回去做饭,我来处理。”金戈将她推回了厨房,然后把门关上。
“父债子还!”
金戈点点头,这话虽然有道理,但他并不认同:“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马上去法院起诉,说我爸冤枉,跟法官说当初放赌的一共是四个人。”
“......”三人沉默了。
“咱们互相给个面子,我妈今年六十来岁了,但凡我妈要是因为你们吓出点毛病,我指定起诉你们,绝对不带让你们有好的。”
金戈这话要挟的意味十足。
“你小子胆儿挺大,敢跟我们来这一套。”
“不然呢?你上来就说还钱,借条呢?证据呢?”金戈问。
“你爸亲口承认的!”
“那你让我爸亲口跟我说,我可不会上监狱看他。”金戈戏谑地望着他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爸出狱后,你们随便处置,我绝对不带管的。”
“你!”其中一人气得直咬牙:“好好,到时你爸出来还不上钱,看我怎么收拾他!”
“随便。”金戈一脸的无所谓。
三人瞪了金戈一眼,气得摔门而去。
金妈妈从厨房出来,想到在监狱的丈夫:“你说说,到底是哪个男的举报了你爸?如果不是他的话,你爸也进不去,咱们家的存款还能翻好几倍。”
金戈对母亲的三观很是无语:“别叨咕这些了,我爸那是犯罪,进去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哼,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饶不了他,我诅咒他这辈子娶不上媳妇,找一个黄一个!”
“......”金戈。
一夜过后,金戈四点起床收拾东西,让母亲拿着婚纱礼服跟着一起去。
虽说是五点开始化妆,可前期准备工作还得半个多小时,只要赶在新郎接亲之前全部弄好就行。
来到了新娘家,未等进屋,便听到那些长辈们在屋里絮叨......
“我跟你说,下车钱一定要多要,绝对不能便宜婆家。”
“对对,现在不要钱,以后再想从老两口手里抠钱可就难了。”
“今天是结婚的大喜日子,谁都好面子,你要多少他们都得给。”
金戈听着里面的你一言我一语,快步进屋打断了她们:“几位姐姐能不能出去,我要给新娘化妆了。”
“男化妆师?”
“有问题吗?”金戈问。
“我头一次见男人干这一行的。”新娘的姑姑斜眼瞄了金戈一眼:“你不会是借着化妆的由头对女士揩油吧?”
金妈妈不悦地回怼:“我儿子是专业学化妆的,还是专业的摄影师,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再说现在男化妆师可多了,是你们没见过世面。”
“专业的呀!”新娘姑姑掩面而笑:“头一次见男的化妆,比较好奇,我也没说别的,你们说是不是?”
新娘此时的脸都绿了,用力扯了一下炕上的被子,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金戈看到了,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这些女人离开。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新娘气鼓鼓地说道:“她们让我要钱,可我们两家明明都说好给多少了,我咋开这个口?”
“别搭理她们,她们对你而言都是外人,你要是开了口,婆家心里指定有气,以后过日子也有隔膜。”金戈劝道。
“你说得对。”新娘又有些害怕:“可我怎么应付她们?万一在结婚的时候,她们过来添乱咋整?”
“让你伴娘拦着。”金戈说道。
“对呀,我有四个伴娘呢,她们肯定没问题!”想到这里,新娘拿出手机发微信,把伴娘叫了过来,叮嘱结婚时的一切事宜。
伴娘听后连连保证,这项任务她们指定能完成。
金妈妈将伴娘服拿了出来,又将接亲时穿的礼服都搭配好,等化妆后帮新娘穿上喜服,再由金戈盘头发。
金戈的手艺没得挑,化的妆端庄且精致,让人看了便不舍得挪开目光。
“哇!!你的手艺真好!”伴娘眼神都亮了。
“一会儿也给你们化妆。”金戈晃了晃手中的眉笔:“别着急。”
“好!”
新娘对金戈的手艺也很满意,再戴上金钗后,瞬间感觉跟平时大相径庭,颜值高了好几个档次。
“这哪是化妆啊?这分明就是整容!”新娘子惊叹道。
“本身底子就好。”金戈看了一眼镜中的新娘:“可以了,回炕上坐着吧,我给伴娘化妆。”
“好!”新娘听话地坐到炕上。
伴娘排着队等着金戈化妆,待结束后,围着金戈问个不停。
“哥,你是单身不?”
“加个微信呗?”
“哥,你手艺真好,哪个女孩儿要是嫁给你将来不用自己化妆了!”
金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个非常绅士的距离:“我有女朋友了。”
“不是昨天刚分手吗?”金妈妈又补了一刀。
“呀!”伴娘们顿时激动不已。
金戈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母亲,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为啥母亲总是时不时地拆自己的台呢?
“好了,好了,等你们将来结婚时也找我。”金戈赶紧叫停:“我得给新娘拍照,还得给新娘的母亲化妆。”
“好啦,听化妆师的,你们可是有任务的。”新娘及时替金戈解了围。
伴娘们见状瞬间安静下来,玩归玩闹归玩,在正事面前她们一向是不含糊。
金戈拎着化妆箱去找新娘妈妈,正好给了伴娘换礼服的时间。
新娘妈妈正在厨房煮鸡蛋,新娘姑姑站在一边不停地叨叨。
依旧是那套话,想让新娘一家子临时多要钱。

“先别挂电话!”旁边的金妈妈一把抢下金戈的手机,跟电话那头的金明说道:“我嗓子疼,你给我拿几盒头孢。”
“五婶你不是头孢过敏吗?”金明问。
“我儿子能吃。”
“行行,我给你拿。”金明连连应下。
金戈哭笑不得地说道:“妈,你心眼真小。”
“你在市里给人家富婆化妆一次好几千,咱们这边至少二百块钱加拍照,我朝金明要几盒药都是少的。”金妈妈认为自己做得没毛病。
三大爷听后无语了,自打结婚成家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妯娌之间那点破事儿!
很快,金明拎着药过来了:“五婶,一共五盒,还有两盒感冒药,你看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你挺讲究!”金妈妈很满意。
“趁热吃,要不然过期了。”三大爷阴阳怪气地说道。
“爸你别说话。”金明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跟金戈说道:“老小,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去找我妈,你不用惦记。”
“找到跟我说一声。”
“放心吧。”
金明带着父亲往出走,金妈妈掏出一个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口中振振有词:“八月二十日,三嫂与别的老头私奔,次数五。”
金戈没料到老妈还记这个,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啥事儿都记。”
“这等糗事不记,那我记啥?”
金戈笑了,这话说的没毛病!
三大娘在两天后被金明找到了,人家也很痛快地收拾东西回了家,也不知道跑这两天到底图什么?
金明找金戈喝酒,大吐苦水:“你说我妈不爱我们吧?可哪次被找回来后,都会给我们攒一些钱。”
“我妈没跑过,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金戈不能喝酒,只能郁闷地喝着饮料听金明说酒话。
“瞅瞅咱们两家人,我妈风流不着家,你的父亲我的五叔进监狱跟回家似的,咱们两家人啥时候能消停啊,我都愁死了!”金明说到这里快要哭了。
金戈想到父亲,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与见警察的次数持平。
“对了,查到你爸被谁举报的没?”
“查这个干啥?”金戈问。
“找出来揍一顿,明明事情还没干呢,怎么就判了四年呢?”好家伙,金明还嫌弃判得多了。
“二进宫都得重判,他都进多少次了,合情合理,做错事就要认,我爸犯了法,就得付出代价。”
“你是真大气!”
金戈没有回答,这不是大气,这是原则!
“我现在就是来气,我爸辛苦一辈子,到头来我妈这么对他,你说说我妈咋一点良心都没有呢?”
“我三大娘也为这个家付出了,一个家庭不可能只有男人在付出,女人付出的辛苦同样多。”
金戈对此可是深有体会,亲爸时不时地进监狱住,家里都由母亲操持,其中的辛苦除了他们几个当儿女的,别人谁也不知道。
“有啥辛苦的?不就是带带孩子!”
“......”金戈。
一顿酒下来,金明喝到量了。
金戈开车将金明送回了家,正巧看到三大娘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旁边金明媳妇不停地安慰着。
“三大娘,我三哥喝多了,我把他送回来了。”金戈解释一句。
三大娘赶紧将眼泪擦干,跟金明媳妇一起扶住了金明:“老小啊,我给你惹麻烦了,你三大爷没为难你吧?”
“没有,几句话的事儿。”
“那就好。”三大娘放心了。
这时,金明大舌头啷当地开始数落起母亲来:“妈,你这么大岁数简直白活!你快七十岁了,你咋能干出这种事儿?!”
“三哥!”金戈喊了一声,示意他闭嘴,当儿子的可不能这么说母亲!
“老小你别管。”金明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转头朝着媳妇说道:“你给老小拿点水。”
“不用,我得回家了。”金戈可不想掺和他们家的糟心事。
金明媳妇乞求的看向金戈:“老小多待一会儿,我给你泡杯茶。”
金戈读懂了金明媳妇的眼神,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三嫂给我一杯水就行。”
“成。”
三大娘也不在乎家里还有一个外人,痛心疾首地跟金明吵吵起来:“什么叫我白活?我没给你们带孩子吗?你家两个孩子是谁带大的?”
“这不是你应该的吗?!”好家伙,金明的语气挺横:“你跟我爸过这么多年,你到老了干出这种事儿,你就是不顾我们儿女的脸面!”
“你少说几句。”金明媳妇将一杯水递给金戈,然后又给金明一杯茶:“咱妈也是有原因的。”
“无论啥原因都不是她给我爸戴绿帽子的理由!”
金戈喝了一口水,有心想走,却又不好意思站起来。
“金明你说话太伤我心了,我跟他从小青梅竹马,原本已经订婚,就等他当兵回来结婚,谁知道你姥爷病重,你爷是中医把他给救了,你姥爷家里穷没钱给药钱,你爷就让我嫁给你爸。”
“我不同意,你姥爷就下跪求我,我实在没办法才嫁给你爸,后来他重伤回来断了一条腿,这些年也没有结婚。”
“当初你爸动手术没钱,也是他拿的钱,你们姐弟三人谁掏钱了?都往自己手里划拉能耐,往出咋一分不掏呢?”
“要不是有人家,你爸就没了!”
金明媳妇听了这话脸有点红,当初她因为两个姑姐不肯掏钱心里憋气,硬是没往出拿一分,也没有上医院帮着照顾。
“可......可......”金明支支吾吾不知该说啥,没给父亲拿医药费的事儿,他心里也是挺惭愧的。
“他现在病了,自己连口热乎饭都做不了,他没有孩子上养老院能行吗?到那里不得让人欺负死啊?所以我去照顾他,我不能看着他饿死啊!”
金戈不可置信地看向三大娘,从他记事起人家与母亲见面就吵架,因此他一直认为三大娘是个不讲理的人。
可如今看来,人家在某些方面也是相当仗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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