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得意地回头看我,朝着两旁围观的百姓大声喊道:“此人卑鄙无耻,竟敢冒充我家小姐,属实可恶!”
她的一句话,引得人人纷纷侧目。
原本只是好奇张望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对着我指指点点。
尾随而来的锦衣阁掌柜也适时开口:“可不是嘛!我与沈小姐不知做了多少生意,这疯女人居然还敢来冒充,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三人成虎,这两人一唱一和,再加上周围不明真相群众的起哄,一时间群情激愤。
一些好事之徒更是变本加厉,嫌恶地朝我吐口水,还有的恶意往道路中央扔钉子,准备给我点苦头吃吃。
“哪来的土包子,竟敢冒充沈小姐,真是自寻死路。”
“这一年,我不知见过沈小姐多少回,根本不长这样!”
随着马车疾驰,那些钉子不断划破我的皮肉,鲜血汩汩而出,顷刻间染红了脚下的路面。
宽阔的大街上,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一路蜿蜒而去……
我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
爹娘长年驻守边关,及笄后便将我一人留在京城。
而我向来不喜困于深闺,三年前便独自一人背着医箱,云游四海。
偌大的将军府一直是陈伯在打理。
他是府里的老管家,爹娘和我都对他很放心。
这一年来,我都在江南治病救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京城?还去锦衣阁买衣裳?
那这些百姓口中的将军府嫡女,究竟是谁呢?
3
被拖行到将军府门口时,我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
熟悉的家门口,如今张灯结彩,红绸高挂,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庭院里,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正满脸笑意地扶着一名面色羞红的女子低语。
两人穿着鲜红的喜服,宛如一对璧人。
我不由眉头一皱,那男子我倒在宫宴上见过一回,是威远侯世子邵渊,也是我的未来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