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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蔷叶芸颖写的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

苏咔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即便她现在身为郡主,可也仅凭别人的几句话就被污蔑入狱,面对无权无势的人尚且如此,那如果有一天苏修尧也用权势来压她呢?她明白,现在苏修尧之所以步步退让,只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有情,可情这个东西又能维持多久?她屡次拒绝,恐怕早就让苏修尧不喜,兴许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时,恐怕就不是在天牢待上几天就可以的了。京城权贵遍地,多的是看不惯她的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而如今她又脱离了叶府,光凭长公主一时庇佑,又能撑的了多久?楚羽蔷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天明,她都未曾闭眼。待晨曦越过窗柩照进来的一瞬,她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忙不迭就坐在了书桌前,提笔写信。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忙。当时在蛮族,除长公主外便就只有苏哈娜对自己伸出过援手,自离开后,她...

主角:楚羽蔷叶芸颖   更新:2025-01-04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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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芸颖的其他类型小说《楚羽蔷叶芸颖写的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便她现在身为郡主,可也仅凭别人的几句话就被污蔑入狱,面对无权无势的人尚且如此,那如果有一天苏修尧也用权势来压她呢?她明白,现在苏修尧之所以步步退让,只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有情,可情这个东西又能维持多久?她屡次拒绝,恐怕早就让苏修尧不喜,兴许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时,恐怕就不是在天牢待上几天就可以的了。京城权贵遍地,多的是看不惯她的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而如今她又脱离了叶府,光凭长公主一时庇佑,又能撑的了多久?楚羽蔷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天明,她都未曾闭眼。待晨曦越过窗柩照进来的一瞬,她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忙不迭就坐在了书桌前,提笔写信。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忙。当时在蛮族,除长公主外便就只有苏哈娜对自己伸出过援手,自离开后,她...

《楚羽蔷叶芸颖写的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精彩片段


即便她现在身为郡主,可也仅凭别人的几句话就被污蔑入狱,面对无权无势的人尚且如此,那如果有一天苏修尧也用权势来压她呢?

她明白,现在苏修尧之所以步步退让,只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有情,可情这个东西又能维持多久?她屡次拒绝,恐怕早就让苏修尧不喜,兴许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时,恐怕就不是在天牢待上几天就可以的了。

京城权贵遍地,多的是看不惯她的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而如今她又脱离了叶府,光凭长公主一时庇佑,又能撑的了多久?

楚羽蔷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天明,她都未曾闭眼。

待晨曦越过窗柩照进来的一瞬,她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忙不迭就坐在了书桌前,提笔写信。

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忙。

当时在蛮族,除长公主外便就只有苏哈娜对自己伸出过援手,自离开后,她也并未断了与苏哈娜的联系,中秋宴皇宫出现蛮族的人,说不定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内容并不长,怕出现意外,楚羽蔷还在里面特意加了她与苏哈娜之间约定的暗号,写完后,她就交给了丫鬟。

“务必送出去。”

丫鬟领命离开。

了结一桩心事后,楚羽蔷这才安心下来。

她与苏哈娜之间的缘分说来也只是偶然,苏哈娜虽为蛮族公主,但因蛮族信奉弱肉强食那一套,所以身为女子的苏哈娜并不受蛮族王上重视,偶然一次,苏哈娜与蛮族王上闹别扭后出逃,这才结识了成为俘虏和人质的楚羽蔷。

也许是看她可怜,也许是其他,苏哈娜将欺压她的那两个蛮人给赶走了,甚至还亲自给她上了药。

可苏哈娜在蛮族也十分势微,话语权不高,除了能赶走那些对她动心思的男人外,根本改变不了她当时的处境。

不过于楚羽蔷来讲,也已足够。

苏哈娜性格很是开朗外向,也许是在蛮族过得压抑,所以她很是向往楚羽蔷嘴里的中原,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

……

写完信后楚羽蔷就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后下人就告知秦素来了。

楚羽蔷还没来得及走出院子,就被匆匆而来的秦素一把抱了个正着。

“蔷儿,你出来了怎的也不派人告知娘一声,娘这几天险些担心死了。”秦素拉着楚羽蔷眼眶泛红,“陛下没有为难你吧?身上可有哪里受伤?这几日天气冷了下来,你在天牢吃不饱穿不暖的,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秦素拉着楚羽蔷上上下下检查了个仔细,“娘的蔷儿受委屈了……”

楚羽蔷本以为从蛮族回来后她应该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感觉,可面对秦素一如往常的嘘寒问暖,她还是红了眼眶,抱住了秦素,将头埋进了母亲的怀里,轻颤,“想吃娘做的炙羊肉了……”

以前她每次受了委屈,只有秦素亲手做的炙羊肉才哄的好,如今时过境迁,她已许久没有尝到过那个味道了。

秦素摸了摸她的头,眉眼心疼,“好。”

正好到了午时,听闻楚羽蔷连早膳也没吃,秦素除了做她喜欢的炙羊肉外,还特意做了好几道小食出来。

餐桌上,楚羽蔷吃得满嘴流油。

“慢点吃。”秦素宠溺的夹了一筷子羊肉在楚羽蔷碗里,嗔然,“怎的长大了还是这般模样。”


叶芸颖傻眼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叶斌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

她有些慌,“哥哥怎么这么说,明明是姐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斌甩开了手,叶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重新带着审视,“你既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何必又再去针对蔷儿。”

“说到底,以前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不过以后不会了。”

“现如今她彻底脱离了叶家,更是与我们没了关系,若你还想去找她的麻烦,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说罢叶斌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叶芸颖在原地脸色跟调色盘似的。

她心中愤愤又有些慌张,不明白为什么叶斌对她的态度变成了这般,心中又惊又怒,久久平静不下来。

不过她也没坐以待毙,当晚就向下人打听了缘由,这才得知,原来叶斌那时是跟秦素一起回来的。

她瞬间就明白了。

一定是秦素对叶斌说了些什么。

知晓真相后,叶芸颖即便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只能找机会弥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安安分分的,不是装乖去秦素和叶世博那儿刷刷好感,就是一直讨好着叶斌。

这一来二去的,也到了中秋宴的时候。

中秋宴皇帝宴请百官及家眷,算是一场大型宴会,不仅如此,因着官宦人家适龄的公子小姐也会到场,所以也算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格外热闹。

这几天叶芸颖讨好的效果也颇为显著,至少在中秋宴这天,叶斌对她的态度总算不是那么冷淡了,而叶世博也罕见的主动找到了她。

“今日中秋宴,你好好表现,届时为父会在陛下面前进言立后一事。”

他点到即止,没有多说,但叶芸颖还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被这个惊喜砸得头昏眼花。

苏修尧在还是太子之时就与叶家小姐有婚约,当时是与楚羽蔷,但当楚羽蔷的身世被揭开后,她自然就不合适了。

毕竟苏修尧不可能娶一个假的相府千金为后。

而今天叶世博对她说这些,那目的不言而喻。

想明白后的叶芸颖心中激动,矜持的答应了下来,“女儿知道了。”

……

中秋宴午时开始,但百官需得巳时之前到场,因此早早的,官道上就出现了各家各户的马车,缓缓朝着皇宫驶去。

马车不得驶入皇宫,在宫门口停下后,上边的人便只能下来步行。

相府的马车一停,叶斌就匆匆的朝着另一边走去。

那边自然是郡主府的马车。

“蔷儿。”

马车旁,叶斌神色歉愧,双肩下耸,“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是我纵着芸颖无法无天,这才让她伤害到了你,阿兄向你道歉,对不起。”

“娘与我说了很多,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委屈,你的憎恨。”

“是阿兄不对,阿兄也没有意识到,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伤害你……”

“你与阿兄说一句话好不好……”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叶斌满脸都是悔恨,心中酸涩。

可不管他说什么,马车内都没有声音传来,静悄悄的,仿若里面空无一人。

许久,就在他丧气准备离开之时,那纹丝不动的厚重门帘终于被一只手缓缓掀开。

楚羽蔷面无表情的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叶斌眯了眯眸。

叶斌惊喜,刚想说什么,就被楚羽蔷打断,“叶将军,我先前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我与你,再无关系。”


听见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楚羽蔷恍惚了一瞬,她扭头看去,目光倏地一顿。

记忆中的脸与这个人逐渐融合,只不过前者是被蛮族人带回来的俘虏,而后者……

“王爷!”

还不待楚羽蔷开口,旁边的叶芸颖就一脸矜持地向苏天璟行了个礼,满眼欢喜。

王爷?

楚羽蔷有些愣怔,看向了苏天璟如今的穿着,锦衣玉带,墨发容冠,尊贵非凡,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那个阶下囚的样子。

她垂下了眼睫,明白过来了这人的身份。

半晌,她恭敬冲着苏天璟行礼,摇头,“回禀王爷,不曾。”

那段记忆于两人来讲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恐不愿再提。

没想到她竟一口否认,苏天璟顿了顿,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

末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楚羽蔷那明显不合身的衣裳上,想到了她如今的处境,眸色倏地一暗,晦涩不明,“听闻小姐是一个人从蛮族走回来的,路上可有受伤?”

叶斌奉命去接楚羽蔷回朝,最后却独自一人回来,这事儿并非什么秘密,只要有心打听几乎都能知道。

只不过,有人为了避免被迁怒,自然该瞒就瞒着,而其他人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的到处传谣,于是总有人不知道。

果不其然,苏修尧这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蔷儿,你是独自一人走回来的?”

听他这么说,叶斌的脸色当场就僵直了一瞬,正欲解释,就听见一道淡淡的女声道:“奴婢体弱,受不得马匹颠簸,便寻了马车回来的。”

解释的正是楚羽蔷。

她并非是为叶斌开脱,而是如果苏修尧就为此降罚叶斌,打压叶世博的话,恐她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既然她选择了回来,就该早做准备。

一听他又自称奴婢,苏修尧原本疼惜的表情又难看了起来,神色不悦,眼底带着怒气。

就在他即将发作之际,另一个娇滴滴又委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都怪我,才让姐姐替我在蛮族待了三年,听说那蛮族人残暴凶煞,动辄打骂,对待奴隶更是……”

“姐姐回来时身上便多了好多伤口,要不是因为我,姐姐又怎会如此,恐怕早就以清白之身嫁入……”

叶芸颖自责又愧疚的哭诉,红着眼眶歉意的看着楚羽蔷,颇为楚楚可怜,十足一个好妹妹形象。

可这语焉不详的话却直接把楚羽蔷推到了风尖浪口。

周围的人更是脸色一变,窃窃私语了起来。

毕竟这朝中谁人不知蛮族人的凶暴,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小姐被送到了那里,又浑身是伤,恐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自己的清白。

本来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没人敢捅到明面上来,可叶芸颖这番话,却直接让楚羽蔷被公开处刑了起来。

楚羽蔷一身桃粉罗裙站在人群中间,就像这一身不合身的衣裳,也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

她抬起了眸子,望向了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妹妹,嘲讽的勾了勾唇。

她以为靠这个就能污蔑到她吗?

过往种种皆浮现在眼前,她没有错过叶芸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嫉妒,只觉得可笑。

当初她也并非不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甚至一度把真心捧到了她的眼前,可事实就是农夫与蛇,你想与人家好好相处,人家可不想。

无缘无故的陷害,莫名其妙的敌意,慢慢的让楚羽蔷明白了过来。

叶芸颖不喜欢她。

甚至是讨厌她。

可还没等她反击,她就被送去了蛮族。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带着一身伤回来。”楚羽蔷平静的凝视着她,丝毫不留情面。

如果不是因为叶芸颖,她原本不用遭受这一遭。

当然,其他人也并非无辜。

唯有她,像一颗被摆弄的棋子,风雨飘摇,归无定所。

“蔷儿!都说了这并非芸颖的错。”

叶斌第一个坐不住,跳了出来,脸色不悦。

而叶芸颖也适时惶然又委屈的拽住了他的衣袖。

“不是她的错,那难道是你的吗?”楚羽蔷反讥,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久久不散,“那蛮族人确实残忍凶暴,对我动辄打骂,只要舞一停便拳打脚踢拿我出气,浑身剑伤烫伤无数,那些个奴隶也见不惯我一个弱女子,时常欺压于我,若不是那蛮族公主,恐我这清白之身还真保不住。”

“受苦如此,我还不能怪她吗?”

听她说她尚保持着清白之身,苏修尧的脸色稍霁,“蔷儿,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得以大义为主。”

“不过如今你回来了,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大义?

楚羽蔷冷笑。

狗屁的大义!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

“是啊蔷儿。”叶世博硬挤出了一个笑,“这件事都过去了,以后为父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便不要同芸颖计较了。”

那眼中暗含的警告楚羽蔷看得一清二楚,她闭了闭眼,心中涌出莫大的悲哀。

即便到了如此,他们也依旧偏袒着叶芸颖。

一个轻飘飘的补偿,就能抹灭她受到的伤害吗?

“伤口之疼又岂是一句补偿就能掩盖过去的。”

倏地,苏天璟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讥讽,“自家受伤的姑娘不好好疼惜,反倒是一直维护那个受益的姑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他的话瞬间让不少人都脸色微变,其中自然当属开过口的叶家父子和苏修尧,后者的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起来,眸色阴沉。

可苏天璟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自顾自道:“若是本王,自该好生待着哄着,而不是众口讨伐,侮其清白。”

“你说是吗?叶丞相。”

苏天璟似笑非笑睨过去,眸色晦暗不明。

叶世博的心一沉,连忙陪笑,“景王说的对。”

楚羽蔷怔怔的看着苏天璟,没想到他居然会替自己出口,一时心口发涩。

早在还没去蛮族之前她就听说过景王,苏修尧登基后他便自请边关,两人从未见过。

此行他却肯为她出头,让楚羽蔷心口发堵。

原来她并非没人偏袒。


朝阳院瞬间就吵闹了起来,此起彼伏全是叶芸颖的尖叫声。

“镜子呢!镜子呢!我要看我的脸!”

“痛啊贱婢!滚开!别碰我的手!”

“啊啊啊我肯定破相了!”

……

不知道叫了多久,就在楚羽蔷想着该怎么把这尊大佛给送走时,叶芸颖终于消停了下来。

她捂着脸,被丫鬟搀扶着,恶狠狠的瞪着楚羽蔷,“楚羽蔷!这一切肯定都是你搞的鬼!你等着!我迟早要你好看!”

说罢便痛骂着丫鬟一瘸一拐离开了。

而莫名其妙被警告了一番的楚羽蔷则是满脸问号。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不过叶芸颖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要是叶芸颖再不走,她真不能保证自己还忍的下去。

光是看着那张脸,她就想恶语相向,平地都能摔倒,看来真是报应。

“活该。”

楚羽蔷心情极好的骂了一句,刚准备进屋换一身衣裳,余光突然看见一个人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在看清来人的容貌后,她怔了怔,不留痕迹蹙了蹙眉。

“景王殿下。”

调整好波动的情绪,楚羽蔷恭敬的朝着不请自来的苏天璟行了个礼。

只不过恭敬了一瞬,便毫不客气道,“堂堂景王,却如小偷般闯进后宅,传出去,怕是有损王爷的名声吧?”

苏天璟掸了掸衣袖上的树叶,不甚在意,淡淡,“本王一介男子,名声如何,并不重要。”

“本王方才替你教训了那个人,难道楚小姐不应该感谢本王吗?”

听他这么讲,楚羽蔷有些愣怔。

原来叶芸颖摔跤是他所为。

她就说叶芸颖怎么突然平地摔,碰瓷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

想着这人之前替自己说话,如今又帮她教训了叶芸颖,虽说她并不需要,但也并非不领情,当即就朝着苏天璟又行了个礼,“小女谢过王爷。”

苏天璟不置可否,视线在她乱脏的身上扫了扫,突然道:“我们当真之前没有见过?”

又是这个问题。

恐怕这才是苏天璟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楚羽蔷抿了抿唇,很好的掩盖了眼中的复杂,摇了摇头,坚定,“不曾。”

“许是王爷见的那个人与小女有几分相似罢了。”

她不能承认,如今一切步上正轨,不能节外生枝。

见她还是没有承认,苏天璟罕见的沉默了下来,那一双黑眸,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似还想说些什么。

楚羽蔷没有再让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道:“王爷身为一个男子不怕名声败坏,可如果被人瞧见与王爷私下见面的人是我,那么恐怕不出一时半刻,满城就都又是败坏我名声的谣言。”

“虽说我自蛮族回来后便时常听见这些谣言,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苏天璟的身躯震了震,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半晌,他无声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没再纠缠,干脆利落的就离开了朝阳院。

……

而另一边,叶芸颖半分不知朝阳院发生的事,狠狠摔了一跤后她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那儿,可就在经过叶斌住的院子外时,她顿了顿,又停了下来。

一改方才痛口大骂的模样,她狠狠戳了一下伤口,瞬间便流出了眼泪,大声哭泣了起来。

“呜呜呜好痛……”

果不其然,这点声响很快就将院子里的叶斌引了出来。

叶斌一见叶芸颖这一身脏污,还受了伤的模样,当即就震惊了,“芸颖?!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芸颖泪眼朦胧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就开始啜泣,时不时还伴随着疼痛的抽泣声,可把叶斌急坏了。

见叶芸颖不说,他便着急的问旁边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叶芸颖身边的丫鬟极为懂眼色,闻言便将刚才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叶斌,不过她没有直言说是楚羽蔷干的,只是含糊不清的说叶芸颖从楚羽蔷的院子里出来后就这样了。

叶斌这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芸颖!是楚羽蔷将你欺负成这样的吗?”

叶芸颖闻言只是哭着摇了摇头,啜泣了好一会儿又哭着拉着叶斌的衣袖,哭哭啼啼道:“哥哥,不要怪姐姐……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红着眼的模样可怜极了,恰好叶斌还看见了她唇边的那一抹猩红,更是怒不可遏,“那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对你!真是反了天了!”

“她以为自己当了郡主就真把自己当成相府的主人了?!”

“走!为兄带你去找她!替你做主!”

说着叶斌直接带上了院中的小厮杀到了朝阳院。

与此同时,楚羽蔷刚送走苏天璟这尊大佛,才刚换好衣服,连凳子都还没来得及坐热,那院中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

对,是硬生生被踹开的,门口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

楚羽蔷看着怒气冲冲的叶斌,和哭得花容月色的叶芸颖,顺便便明白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敢情跑去告状去了。

她就知道叶芸颖绝不会善罢甘休。

“楚羽蔷!你凭什么将芸颖打成这样!没想到你如今变得这么蛇蝎心肠!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在蛮族这三年就是学的这些东西吗?!恃强凌弱,残害亲人!我们相府还怎么容得下你!”

一来便是兴师问罪。

“你不就是嫉妒芸颖如今取代了你的身份成了相府千金吗,这本该就是她的位置!是你鸠占鹊巢占了这么多年!已经让你当了十几年的相府大小姐了,你还不知足吗?!”

“如今这么恶毒的手段都用上了,当初真没白送你过去!如此善妒嚣张跋扈,真以为自己当上了郡主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

楚羽蔷惨白着脸站在房门口,指甲紧紧嵌进掌心,呼吸颤抖,自嘲笑了笑。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听见任何话都能面不改色了,可如今听见这些,依旧还是会觉得心如针扎一般疼。

细细密密,宛如被一只大手牢牢拽住,挤压生疼。


两人抢来抢去,最后还是庆玲儿略胜一筹,一把抢过鸾衣就塞到了楚羽蔷手里。

楚羽蔷看着手中的这件烫手山芋,一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瞧着两人盯着她的那灼灼目光,想来想去,她最后还是放低姿态的放在了一旁,“多谢庆小姐,可……”

她一脸为难,又看了眼瞪着眼睛的叶芸颖,意思明显。

见她这般伏低做小,完全没了以往那股傲然的劲儿,庆玲儿不觉怒其不争,更是看不上叶芸颖这幅狗仗人势的姿态了。

本来将军府跟丞相府就不对付,庆玲儿也不怕得罪叶家,见状直接就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扬着下颌,眯眸看向一旁的伙计,“这件鸾衣的钱,剩下的也不用找了,今个儿我就要送给她,你可有什么异议?”

伙计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他看了眼这个,又看了眼那个,最终迫于庆玲儿给的压力,还是颤颤巍巍摇了摇头,“没、没有……”

这两尊大佛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得了伙计的话,庆玲儿这才满意了下来。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再度将鸾衣塞进了楚羽蔷手里,眼带威胁,“这是本小姐送给你的,由不得你拒绝!”

楚羽蔷总感觉她要是再拒绝,恐怕庆玲儿就会将矛头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

不得已,她只能无奈收下,“多谢庆小姐。”

在蛮族这三年,她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庆玲儿此举,正中她的下怀。

两人争来斗去了好些年,这还是庆玲儿第一次见楚羽蔷用这般的姿态谢她,不由得让她产生了一丝别扭。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赖。

庆玲儿扬了扬眉,身心都舒坦了起来。

可她这边舒坦了,叶芸颖那边则是不懑了起来。

进京这三年,她为了摆脱乡下人的名声,可费了不少功夫,在外更是时刻保持着端庄贵女的姿态,如非必要,绝不会让自己的形象受损。

也因此,就是因为庆玲儿看不惯她这般惺惺作态的姿态才一直找她麻烦。

此时此刻亦然,见来硬的不可以,她就只好走自己常用的路子。

叶芸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紧接着便不紧不慢拿过了楚羽蔷手中的那件鸾衣,哂笑,“既然庆小姐非要将这件鸾衣送给姐姐,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姐姐的这双手呀,实在太过粗糙,这鸾衣做工用料何其讲究,要是把衣服刮花了,那可就可惜了。”

“叶小姐说的对,这么好的料子拿给她用,的确是可惜了。”

旁边看戏的人不禁附和,面露惋惜。

“但姐姐也着实可怜,要不是在蛮族待了三年,也不至于落得如今模样。”叶芸颖装模作样叹气,“我听说姐姐在那儿不是替那些蛮子刷马厩,就是赶牛放羊割饲料,堂堂相府千金,那些蛮子居然这么磋磨姐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当真是辛苦姐姐了。”叶芸颖握住了楚羽蔷的手,装得满眼都是心疼。

看着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楚羽蔷嘲然笑了笑,不动声色就把手抽了出来。

又是这如出一辙的伎俩,叶芸颖怎么就用不腻呢?

不过还不待她反击,另一个人就坐不住了。

庆玲儿早就看不惯叶芸颖这一副打着为别人好却字字诛心的姿态了,关键还有不少人都吃她这一套,跟眼睛瞎了似的都替叶芸颖说话,可把她恶心坏了。

如今见她又用这一招,当即就不客气的反讽了回去,“当时某些人从乡下被接回来的时候,还比不上楚羽蔷呢,如今倒是端得一副京城贵女的姿态了,难道忘了自己当初的那副磕碜样了?”

乡下人这三个人几乎是叶芸颖的逆鳞,她用力攥紧了手中的鸾衣,眼中尽显怨毒。

不过瞬间,她又调整好了姿态,做出一副受伤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知我不该回来,不然也不会导致姐姐后来发生的一切,可……可当初是父兄亲自接我回来,纵我不愿,我又能如何?”

她颤然的垂下了眼睫,眼中晶莹冒出,默默将鸾衣又放了回去。

因着长公主设宴的缘故,不少京城贵女都在受邀行列,因此今日前来红妆楼看衣服的人也不再少数,其中就有不少人看不起楚羽蔷在蛮族待过三年,见庆玲儿帮着楚羽蔷欺负叶芸颖,纷纷就不懑了起来。

“庆小姐这话说的,叶小姐本就是丞相府的真千金,楚羽蔷鸠占鹊巢还有理了?”

“对啊,你从前不是向来跟楚羽蔷不对付吗?怎么如今还帮起她说话了,怎么,她给了你多少好处?”

“谁磕掺一览无余,你贵为将军府小姐,却如此眼盲心瞎,当真是我看走了眼!”

周围控诉声不绝于耳,都是替叶芸颖指责庆玲儿的,气得庆玲儿胸口剧烈起伏,脸都红了。

当然,更无辜的还是楚羽蔷,她一句话没说,就处在了风尖浪口。

楚羽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眯了眯眼睛。

既然叶芸颖想闹大,她不介意帮她一把。

正好,下一秒庆玲儿就把机会递到了她的面前。

“叶芸颖!”庆玲儿怒吼着就冲到了叶芸颖面前,扬起手就准备给她一巴掌。

可叶芸颖也不是吃素的,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狼狈的躲了过去。

但这次庆玲儿显然是气急了,根本就没想着放过她,不论叶芸颖往哪儿跑,她都怒气冲冲的追了过去。

一时之间,红妆楼闹成一团,贵女们的尖叫声也此起彼伏。

楚羽蔷见状佯装要去阻止庆玲儿,实则她却紧抓着叶芸颖的手不让她跑,好方便庆玲儿动手。

能借别人的手打叶芸颖,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啪的两声清脆响声,直接就将气氛拉到了最高潮。

叶芸颖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指着庆玲儿声音尖锐,“你竟敢打我?”

说着也不甘示弱的扑了过去,两人打成一团,直接就将红妆楼的掌柜的引了出来,当然,还有姗姗来迟的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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