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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哥哥回来了。”祝妙清对李羡栩感谢的话刚说出口,耳中就传来了谢娴静的声音。她偏头看过去,就瞧见谢寒照绷着脸走了过来。毕竟有皇子在这里,他还是先拱手拜见了李羡栩:“参见殿下。”李羡栩走过去,亲自扶了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一别多年,如今你站在我面前,倒有些不敢认了。”谢寒照只是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没说话。祝妙清见他们似乎是要说话,便与谢娴静她们姐妹俩一起走远了。等退到远处后,谢娴静才说:“六皇子在昭国做了八年的质子,前段时日咱们连破了昭国三座城池,六皇子这才得以归京。如今我瞧这个架势,六皇子是想拉拢二哥哥。”谢瑜敏蹙眉:“朝中谁人不知,二哥哥不是太子——”“你别乱说话!”她话还没说完,谢娴静急急忙忙的捂上了她的嘴巴,“祸从口出。这...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04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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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哥哥回来了。”祝妙清对李羡栩感谢的话刚说出口,耳中就传来了谢娴静的声音。她偏头看过去,就瞧见谢寒照绷着脸走了过来。毕竟有皇子在这里,他还是先拱手拜见了李羡栩:“参见殿下。”李羡栩走过去,亲自扶了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一别多年,如今你站在我面前,倒有些不敢认了。”谢寒照只是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没说话。祝妙清见他们似乎是要说话,便与谢娴静她们姐妹俩一起走远了。等退到远处后,谢娴静才说:“六皇子在昭国做了八年的质子,前段时日咱们连破了昭国三座城池,六皇子这才得以归京。如今我瞧这个架势,六皇子是想拉拢二哥哥。”谢瑜敏蹙眉:“朝中谁人不知,二哥哥不是太子——”“你别乱说话!”她话还没说完,谢娴静急急忙忙的捂上了她的嘴巴,“祸从口出。这...

《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精彩片段


“二哥哥回来了。”

祝妙清对李羡栩感谢的话刚说出口,耳中就传来了谢娴静的声音。

她偏头看过去,就瞧见谢寒照绷着脸走了过来。

毕竟有皇子在这里,他还是先拱手拜见了李羡栩:“参见殿下。”

李羡栩走过去,亲自扶了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一别多年,如今你站在我面前,倒有些不敢认了。”

谢寒照只是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没说话。

祝妙清见他们似乎是要说话,便与谢娴静她们姐妹俩一起走远了。

等退到远处后,谢娴静才说:“六皇子在昭国做了八年的质子,前段时日咱们连破了昭国三座城池,六皇子这才得以归京。如今我瞧这个架势,六皇子是想拉拢二哥哥。”

谢瑜敏蹙眉:“朝中谁人不知,二哥哥不是太子——”

“你别乱说话!”

她话还没说完,谢娴静急急忙忙的捂上了她的嘴巴,“祸从口出。这又是在皇宫,三姐姐不要乱说话。”

谢瑜敏悻悻的闭上了嘴。

祝妙清听完谢娴静的话才明白。

怪不得六皇子会突然帮她说话,原来是有意拉拢谢寒照。

那,她与谢寒照的事情,莫非这位六皇子也看出端倪了?

她越想越烦。

现在侯府于她而言,像个“危机四伏”的牢笼。

一个两个的都在打她的坏主意。

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也随时都会暴露。

上京城这个地方,她真的不能久待下去了。

御花园的小溪边有人组织起了曲水流觞。

谢娴静去参加了。

只留下了谢瑜敏与祝妙清坐在一起。

谢瑜敏许是刚刚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和祝妙清待在一起便哪里都不自在,一直有许多小动作。

“瑜敏,你不舒服吗?”祝妙清轻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的问了句。

她收回虚浮的眼神,低头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话也说的不自信:“是有一些……应该是累了的原因。”

祝妙清为她斟了杯茶:“刚刚跑了那么远,定然是累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刚刚去哪儿了呢?”

谢瑜敏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她干笑两声:“我刚刚也是进了花园深处,失了方向,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出来。”

“真的假的?”祝妙清脸上仍然笑着,只是那轻柔的笑容下却藏着一丝压迫。

“真的。”谢瑜敏被她问的越来越心虚。

她觉得再这么被问下去,她便要藏不住了。

她起了身:“我去找四妹妹了,大嫂你先歇着。”

祝妙清看着她匆匆而逃的背影,心里那口气却散不掉。

-

谢寒照与李羡栩一起进了凉亭中。

“我才刚归京没几日,这些日子听着手下人说,你正在议亲?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谢寒照面色如水,回答道:“回殿下,还没有。”

“那可有心仪的女子?”李羡栩一边问,眼神一遍若有似无的从远处的一道单薄的身影上掠过。

谢寒照察觉到了他的眼神。

李羡栩似乎是在威胁他。

偏偏他向来是不受胁迫的人。

他态度端的冷漠又疏离:“我的婚事自有母亲操持,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谢寒照自小便是太子伴读,入朝为官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太子左膀右臂。

也是知道太子谋划的人之一。

如今皇帝的年纪一年不如一年,这几位皇子都开始蠢蠢欲动。

盼着能抓住太子的死穴,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朝中局势千变万化,今日他们还能好声好气的拉拢他。

明日可能就能把他当做敌人,群起而攻之。

只是谢寒照没想到,离开邺国这么多年的六皇子,如今再归来,他在朝中毫无根基,竟也想搏一搏。

谢寒照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可夺嫡的事情,他不想参与。

他与太子也不过是君臣之谊罢了。

李羡栩料定他一定会拒绝,今日也只是探探他的口风。

见他态度坚决,他便知道,无论再多说些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

不过,人都有软肋。

打蛇要打七寸。

拉拢人心也是要如此。

-

从皇宫回去的当晚,祝妙清便被叫去了吟秋院。

祝妙清迈进院子的时,谢寒照还在书房里。

她直接进了书房。

谢寒照正伏在岸上写着书信,手中拿的正是那日她送她的那支毛笔。

她进去后,主动走到桌边帮他研墨。

环境安静的只能听见“沙沙”的细碎研墨声音,她主动说了这几日的安排:“过几日老夫人要去灵岩山中的普陀寺住几日,她老人家怕我在府中太闷了,让我陪她去待几天。”

谢寒照不慌不忙的执笔书写,“去几日?”

“大概四五日就回来了。”她乖巧的回答。

他没作声。

祝妙清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开口。

等他手中的信写完,他将笔放下后才说:“你手底下那个小丫鬟不太机灵,到时候让梅香陪你去。”

她捏着墨条的手微微一紧,“梅香毕竟是你身边的丫鬟,她跟着的话,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他如今找人监视她都这么堂而皇之了。

这还只是她跟着老夫人去寺庙住几天。

若是要彻底逃离侯府,她还要早早安顿好她远在千里外的父亲。

若真要逃,锦官城她和父亲都回不去了。

要寻个安全的地方,寻一个不会被谢寒照找到的地方才行。

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可谓是难如登天。

谢寒照撩起眼皮看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明的意味。

他说:“你院里人少,之后梅香跟着你伺候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今日在皇宫时,她刚将两人的事情推到守孝期之后。

谢寒照应当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她也不自讨苦吃,他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

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墨条,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尖,“妙清都听寒照哥哥的。”

谢寒照眼底的晦暗却没有因她软下来的态度而散去。

他冷狭的黑眸锁着她,又问:“今日和六皇子在御花园里做了什么?你怎么会遇到他?”


祝妙清看出了大夫人话里的试探,抓住机会质问:“事情还没查清,姨娘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姨娘如今针对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太心急反倒是露了马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正在这个时候,李妈妈带着梅香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谢寒照。

祝妙清闪身,给他让了路。

大夫人问他:“前院那么多客人,你怎么跑来了?”

谢寒照拱手行礼后坐了下来,他敛眸凛声道:“瞧着有人将梅香带走了,我也来凑凑热闹。”

“出什么事了?”他随口问着,淡如水似得的眼神从祝妙清的额身上滑过。

看似无意,却又像是在问祝妙清。

李妈妈三两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谢寒照都说了一遍。

他面无表情的听完,唇角多了丝讥笑:“大嫂让梅香去我院中送过糕点?我怎么不知道?”

他抬起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梅香,冷不丁的质问:“梅香,什么时候的事情?莫不是你将糕点偷吃了?”

祝妙清默不作声的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演戏。

梅香福身回答:“回小侯爷,少夫人从未去给您送过糕点,奴婢也没有偷吃。兴许是……姨娘记错了。”

林氏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转变成这样。

梅香为什么会包庇祝妙清?

她与祝妙清还在竹林起了争执,她亲眼瞧着祝妙清将糕点给了梅香。

谢寒照怎么与梅香都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梅香,你仔细想想,那晚你还打着寒照的名号说我们说话声吵到他了,当真不记得了?”

梅香垂着的头摇了摇。

谢寒照冷嗤了声,眉峰挑起:“姨娘现在应当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去竹林,还编造出了大嫂去给我送过糕点的谎话。”

“我……”林氏一时也乱了分寸。

大夫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事情闹到现在,她也看出林氏的目的了。

她就是在故意针对祝妙清,只是不知道祝妙清哪里得罪她了。

林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咬死:“大夫人,我只是恰巧路过竹林,瞧见妙清进了竹林才跟了进去!是梅香在说谎!”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你今日扯出来的事情哪一件都找不到证据,我瞧着数你谎话连篇。”

“李妈妈,把林姨娘带回去,禁足半月。”她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马夫,“这马夫胆子倒是不小,敢诬陷侯府的少夫人,将他送去乡下的庄子里——”

“母亲,这马夫交给我处理吧,我好好审审他,总得查清楚今日这事的缘由。”

大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寒照打断了。

“嗯,随你处置吧。”

今日前院忙活的不行,还有那么多宾客在等着,大夫人实在没空审理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说到底祝妙清与林氏才是婆媳,她们之间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

只要牵扯不上谢寒照,她便不想多问。

至于马夫与祝妙清,林氏安排的这出戏漏洞百出,大夫人实在懒得再管。

马夫听到这个自己要被谢寒照处置,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滞在了地上。

谢寒照本就是刑部的人,刑部折磨人的法子他可是听说过的。

马夫突然就怂了,刚刚就不应该听信林氏的谗言。

林氏瞧出势头不对,赶紧去堵马夫的嘴。

她拎起裙角,将马夫一脚踹翻在地:“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竟跑到妙清的院中偷手帕!”

大夫人叹了口气,带着李妈妈又回到了前院。

祝妙清冷眼看着还在做戏的林氏,她走近谢寒照,“小叔,还望您将事情查清楚。”

她侧目看着林氏,没再停留,也回了前院。

林氏被带走后,马夫将林氏是如何让他嫁祸给祝妙清的事情全部招了出来。

人都已经走光了,谢寒照也不再演戏。

幽深的狭眸顿时变得幽暗危险,视线不咸不淡的扫过马夫。

就这一眼,马夫后背不可控制的窜起一股凉意。

石桌上还放着祝妙清的那张帕子,他问:“从哪儿偷的帕子?”

马夫声音止不住的发抖:“是刚才林姨娘让我趁着少夫人院中无人,去她院中偷来的。”

“哪只手碰过?还是——”他撩起眼皮,黑眸绽出锋利的寒芒。

“两只手都碰过?”

马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我没碰过!我一下都没碰!小侯爷您明察!是林姨娘让我偷的,不关我的事!”

谢寒照只当没听见,他拖长强调:“那就是两只手都碰过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碰!”

他将他哀嚎的狡辩置若罔闻,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若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掌将马夫拍晕,准备拖他下去处置。

谢寒照站起身,压迫十足的身形笼罩着若影。

他说:“把他的两只手砍了。”

“是。”若影见怪不怪。

谢寒照拿起石桌上放着的帕子,眼神黯淡了些许。

他攥着帕子也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

祝妙清今日没有牵扯出谢春晓怀孕的事情。

她准备先看看谢春晓与林氏的打算,必要时,说不定她们还能派上些用场。

她又跟着忙活到了宴席结束。

入夜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刚进了屋,就瞧见谢寒照正坐在屋内等着她。

她被吓得顿时又来了精神,赶忙问他:“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

平日里谢寒照没怎么来过春风院。

她害怕这冷不丁的来一次会被人瞧见。

“这么怕被人看见?”谢寒照正拿着她梳妆台上的一本话本子翻看着。

祝妙清应付道:“怎么不怕,你又不是没瞧见今日母亲有多避讳你与我的关系。”

谢寒照没做声。

日后娶祝妙清的话,他得寻个名正言顺的办法堵住大夫人的嘴。

他将话本子放在梳妆台上,声音软了许多,“嗯,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祝妙清眼神里闪过疑惑,他今日竟这么反常。

她只得顺着他说:“我哪里受什么委屈了,不过是被姨娘盯上罢了。”

谢寒照随口问:“谢春晓与盛绥的事情被你瞧见了?”

“你早就知道了?”


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

“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

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

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

“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

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

“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

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区别?

大夫人就怕那姑娘会是个狐媚的女子。

谢寒照拒绝的很彻底,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母亲多虑了。我院中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我也没有纳妾的打算。”

大夫人面色僵住,“你说什么?!”

谢寒照没回答,拱手后便带着身后跟着的若风一起回了吟秋院。

“谢寒照,你给我站住!”大夫人指着他的背影喊道。

可他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反而越走越快。

陆雅与祝妙清急忙安抚大夫人,陆雅先说:“表姑母,表兄若是不愿意的话,雅儿再回家就是了,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祝妙清也跟着装模作样的劝她:“兴许小叔如今是还没明白您的苦心,日后他会明白的。”

大夫人如今也看清楚了她这个儿子了,就不能给他来软的。

“纳妾的事情容不得他拒绝,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

-

明月前几日出府确实打听到了有个商队这月底要启程锦官城。

祝妙清拿出了还没缝制完成的几件冬衣。

冬衣塞入棉花后,她没有急着缝起来,而是故意留下了一个小口。

入夜后,她将门窗紧闭上。

拿出纸笔,将近些日子在京中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写在了几张纸上。

她没将谢寒照的身份说清,只说自己是惹上了个男人。

那男人如今逼着要娶她,她准备逃出上京城。

在这之前,她父亲要先离开锦官城。

不然等她离开后,谢寒照一定会先去锦官城将她父亲控制在自己手中,成为牵制她的把柄。

她将纸张裁成了小纸条,塞进了冬装中的棉花中。

怕父亲发现不了,她特意选了活动最多的袖口位置,针脚也缝的不够密。一共做了三件冬装,每一件的袖口位置都塞了进去。

就算真被谢寒照发现了,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她刚将纸条缝进衣裳里,梅香便突然推门进来了。

祝妙清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些。

好在她速度够快,不然就被梅香抓到现行了。

梅香走到她身前:“少夫人,小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她将手中的衣裳放下,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了屋中。

她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了那枚金铃铛,又系回了脚踝上。

梅香站在门口瞧着她的举动,还以为她终于想开了,知道在这侯府中唯有依赖谢寒照才能有出路。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男人侧了侧身,他那张脸便能清楚的看见了。

竟是钟阳伯。

他倒也不着急,倦懒的坐在了刚刚谢寒照坐的床榻位置,“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祝妙清看清他的脸后,心里一阵后怕。

入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钟阳伯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

如今倒是说的通了。

他姐姐现下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他享受着家族的权势与姐姐的庇护,在上京城“无恶不作”。

祝妙清刚入上京城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别。

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

衣柜中太过狭窄,祝妙清与谢寒照又挨得很近,她总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中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谢寒照那侧瞥了瞥眼睛,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眸子才刚刚转过去,下一瞬他便抓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攥着她的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祝妙清却不领情,环境又暗,她看不清谢寒照的表情倒没那么忌惮他了。

她想将手抽回来,尝试了两次,却根本抽不动。

谢寒照却突然贴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老实一点。你知道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祝妙清:“……”

衣柜外的两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来祝妙清。

钟阳伯渐渐地失了耐心,他抬眸看向谢瑜敏,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一定能来吗?”

谢瑜敏也着急:“按理说应该到了,我再回雅集上瞧瞧。”

她们二房还要靠着祝妙清换锦绣前程呢。

绝不能让她跑了。

他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盼这一天都盼了许久了。

若不是祝妙清平日待在侯府里不出门,他早就趁她出府的时候,让人将她掳来了。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瑜敏走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阳伯焦急的等待着,等谢瑜敏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起了眉,又使劲吸了吸这间房的气味。

这屋里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味道更像是皂角的味道混杂着白檀香的熏香味道。

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得钻入他的鼻息。

钟阳伯四下看了看这间房,他又以为是床单被褥的味道,俯下身闻了闻后,发现并不是。

他有些想找到这味道的源头,便站起身开始走一步便低头闻一闻。

祝妙清看他这架势连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他会打开柜门。

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谢寒照一同躲在衣柜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祝妙清心急起来,她侧头看了看谢寒照,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让他赶快想想办法。

谢寒照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学着她也捏了回去。

祝妙清透过缝隙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思绪飞旋,连理由都想好了。

若真被发现了,就将一切都推到谢寒照头上。

她是被迫的。

钟阳伯顺着气味很快就来了衣柜前面,他先隔着柜门使劲吸了吸鼻子。

他冷哼了一声,小声念叨着:“原来味道是这里面的,怪不得找不到。”

祝妙清被谢寒照攥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缝隙处。

钟阳伯正要伸手打开衣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谁在里面?皇宫深处谁敢造次!”

钟阳伯表情恹恹,颇有些气愤。

他收回手正准备出去,可又实在好奇柜门里香味的来源。

就在祝妙清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祝妙清还来不及反应便撞进了谢寒照的胸膛,眼前一片漆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谢寒照从衣柜的角落里扯过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祝妙清的头上。

钟阳伯只看见了祝妙清的后脑,还没来得及看脸,便被外袍罩上了。

他的视线又挪到谢寒照脸上。

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谢寒照藏在衣柜里与女子偷情。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衣柜中的场景,撞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

“滚。”

谢寒照只吐出了这一个字,黑眸幽冷的盯着他,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阴暗与危险。

钟阳伯心底氲出一股寒凉,他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又将柜门关上了。

他出了门,外面的太监显然也是没想到是他在这里。

钟阳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公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也不行?”

那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小的不知道是公子您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去了。”

钟阳伯回头看了看这间房,心里不禁好奇谢寒照怀里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但更多的是出乎意料,谢寒照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模样,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他就有意拉拢谢寒照到自己的圈子里。

谢寒照根本瞧不上他们。

早些年因为这事,还落下了些怨恨。

如今看他这副沉迷情色而躲在柜子里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很解气。

-

等屋外没有动静了,谢寒照才将祝妙清头上的外袍扯下来。

“放心吧,他没看出是你。”

祝妙清如今的心像是从山崖跳下一般,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紧张感笼罩着。

钟阳伯虽然没有看见谢寒照怀中的人是她。

可他俩一起从雅集上消失,若是钟阳伯回去将这事大肆宣扬,很快便有人会猜到他们两个头上。

祝妙清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谢寒照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黑眸细细的凝望着她,“怎么不说话?”

她轻蹙着眉心,提不起精神来,“咱们一起消失,事情是藏不住的。”

谢寒照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最好。也免得我亲自去和父亲母亲提咱们的事情了。”

祝妙清单单只是想了一下侯府众人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若是真要她切身实地的经历一遍,那还不如杀了她。

谢寒照乌黑的瞳孔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

他能清楚看出,她并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心底里的那丝对她的疯狂的占有欲望便有些压制不住。

若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有千万种法子囚住她。

他抬睫,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若是这事真被钟阳伯宣扬了出去,那我便跟跟父亲母亲说娶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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