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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

草涩入帘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九霖目光低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凛凛。女孩看着年纪不大,穿着宽松的白色裙子。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两侧。汗水沿着她细腻的脸颊往下滑落,一滴一滴,滴在领口。再沿着领口,往里滑。那模样,看着还怪可怜的。男人的眼神深邃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纪凛凛被那恐怖的眼神盯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要从胸腔里炸出来。她立刻别开头,避开他那危险的视线。暗暗思忖——他没有回应,是不是……没听懂她刚刚说的话?英语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吗?他也听不懂吗?可她除了中文、泰语和英语,也不会其他语言了。语言不通,怎么办?不对,她还会一点不标准的意大利语。虽然说得不好,但至少可以试试……眼下保命最重要。她咽了咽口水,用蹩脚的意大利语把刚刚...

主角:纪凛凛霍九霖   更新:2025-01-07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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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凛凛霍九霖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九霖目光低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凛凛。女孩看着年纪不大,穿着宽松的白色裙子。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两侧。汗水沿着她细腻的脸颊往下滑落,一滴一滴,滴在领口。再沿着领口,往里滑。那模样,看着还怪可怜的。男人的眼神深邃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纪凛凛被那恐怖的眼神盯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要从胸腔里炸出来。她立刻别开头,避开他那危险的视线。暗暗思忖——他没有回应,是不是……没听懂她刚刚说的话?英语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吗?他也听不懂吗?可她除了中文、泰语和英语,也不会其他语言了。语言不通,怎么办?不对,她还会一点不标准的意大利语。虽然说得不好,但至少可以试试……眼下保命最重要。她咽了咽口水,用蹩脚的意大利语把刚刚...

《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精彩片段


霍九霖目光低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凛凛。

女孩看着年纪不大,穿着宽松的白色裙子。

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两侧。

汗水沿着她细腻的脸颊往下滑落,一滴一滴,滴在领口。

再沿着领口,往里滑。

那模样,看着还怪可怜的。

男人的眼神深邃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

纪凛凛被那恐怖的眼神盯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要从胸腔里炸出来。

她立刻别开头,避开他那危险的视线。

暗暗思忖——

他没有回应,是不是……没听懂她刚刚说的话?

英语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吗?

他也听不懂吗?

可她除了中文、泰语和英语,也不会其他语言了。

语言不通,怎么办?

不对,她还会一点不标准的意大利语。

虽然说得不好,但至少可以试试……

眼下保命最重要。

她咽了咽口水,用蹩脚的意大利语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话落,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倒是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男人身后传来。

“哈哈哈哈……”

乔科从霍九霖身后走了过来,蹲下,把瑟瑟发抖的纪凛凛扶了起来。

稍作打量后,他用中文问,“你是中国人?”

纪凛凛没想到他会说中文,只一个劲地点头。

此刻的她心惊胆战、害怕极了。

怕自己被灭口,然后被抛尸荒野。

乔科的笑容就没停下来,余光掠了眼霍九霖,

“你刚刚叫他……叔叔?你知道他多少岁吗?”

纪凛凛一听,立马改了称呼,

“哥、哥哥?”

“……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乔科一听到“哥哥”,又噗嗤一笑,眼神瞟过那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看见就看见了,就是杀了两个叛徒,不是什么大事。”

“!!!”

不是什么大事?!

那什么才是大事?

纪凛凛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乔科边说边把手里的枪插进腰间,

“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在外面晃荡,很危险,赶紧回家吧。”

“好。”

纪凛凛快速瞥了一眼他的枪,立马转身往前跑。

呼……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是不是安全了……

“哎,等等。”

乔科又把人给叫住。

纪凛凛刚刚松懈的心又猛然一提,脚步一顿,惊慌失色地回头,

看向后面那两个穿着优雅得体、却十分恐怖的男人。

乔科边笑边说,

“小妹妹,有没有人告诉你……”

“你的意大利语,真的很烂。”

纪凛凛又咽了咽口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

黑色吉普沿着湄南河边缘疾速行驶。

霍九霖坐在后座,双眼微阖。

一只手轻抵额头,另一只手随性地搭在膝盖上。

深思。

刚刚那小姑娘缩在地上,害怕得瑟瑟发抖,泪眼婆娑的样子,好像……

还怪可爱。

他鼻息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叹。

“霖。”

乔科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

“在想什么?”

霍九霖没理他。

乔科揣测他的心思,“想刚刚那个中国女孩儿?”

说完,他又爽朗一笑,把车速降了降,

“要是有兴趣,就带回罗马,她应该还没走远。”

他越说越起劲,“我可还是头一次见到你盯着一个女孩儿看那么久。”

“刚刚她叫你叔叔……”

“你今年才26岁吧……哈哈……”

“喜提一位小侄女,什么感想?”

霍九霖缓缓睁眼,声色不温不愠,

“舌头要是不想要,可以扔进河里喂鱼。”

得,你清高。

乔科就识趣地闭了嘴,正想放点音乐听。

“叮——”

短信音却忽然响起。

他低头看完信息后放下手机,回头,

“刚刚海伦传来消息,施耐已经知道你来曼谷了。”

施耐,是蒙昭家族的当家人。

“他约你明晚八点在他的会所见面,去吗?”

霍九霖只思考了两秒,音色依旧很沉,“当然去。”

乔科在前面转了弯,合情合理地分析,

“施耐先是让保罗偷了你的东西,现在又主动约你见面,”

“他肯定在会所布下了天罗地网,明摆着是鸿门宴。”

“再加上,曼谷是他的地盘——”

“是吗?”

乔科的声音被霍九霖骤然打断。

后者轻轻摩挲着指尖,漫不经心地说,

“那就让它变成我的地盘。”

*

纪凛凛一路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回到外婆家了。

已经十点多了,外婆和妈妈都已经睡下了。

她换了鞋,连灯都不敢开,就轻手轻脚地往房间走。

“咳咳——”

没走两步,就听见妈妈瓦妮咳嗽的声音。

她往妈妈的房间走,看见妈妈正扶着床头起身。

纪凛凛赶忙跑过去扶她,“妈妈,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瓦妮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杯子,“有点口渴。”

纪凛凛端起杯子转身往客厅走,“我去帮你倒。”

她接了一杯水递到瓦妮面前,在床边坐下,“妈妈。”

瓦妮接过杯子,“凛凛,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凛凛也如实说,“我刚刚去放河灯了,雪莉说放河灯很灵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瓦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冲她淡然一笑,

“嗯,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你外婆说这段时间这附近不太平。”

纪凛凛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妈妈。”

关于怎么不太平,她想,她刚刚应该已经见识过了。

她本想把刚刚在路上见到的事情告诉妈妈,但又怕妈妈担心。

毕竟妈妈现在还生着病,需要静养,不宜操劳。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瓦妮摸了摸她的头,“很晚了,快去洗漱睡觉吧。”

“好。”

纪凛凛懂事地点头,扶着瓦妮躺下,

“妈妈你也快睡觉吧。”

瓦妮点头。

翌日。

纪凛凛和同学雪莉约好去了玉佛寺。

上午九点的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

两个女孩子虔诚地跪在跪垫上祈福。

祈福结束后,她们手牵手从大殿出来,往外走。

没多久,两人就出了寺庙大门。

“凛凛,你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我们家昨天来了个中国厨师,做的中国菜可好吃了。”

“保证你吃了还想再吃!”

雪莉边想边报菜名,“有麻婆豆腐、粉蒸排骨、香菇滑鸡、啤酒鸭……”

虽然听起来很有食欲,但纪凛凛想早点回去,便开口婉拒,

“雪莉,我……啊……”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来,粗鲁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和雪莉一起拽走了。

“凛凛,唔……唔……”

纪凛凛惊恐地瞪大眼睛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当纪凛凛的意识再次恢复时,自己已身处一间昏暗潮湿的屋子里了。

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屋内空无一人,密不透风的环境令人窒息。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雪莉的身影。

她们是一起被抓的。

雪莉呢?

她在哪?

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们不会被人贩子给掳了吧?

是要被挖走器官,还是被卖到某个偏远的村落?

还是先挖器官再被卖?

她跟雪莉才十八岁,才刚高中毕业。

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横祸?

她紧着一颗心,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空空如也。

手机不见了。

她快步走向铁门,用力拍打。

“啪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反复回荡。

“雪莉。”

“雪莉。”

她呼喊了两声,门外无人回应。

“有人吗?”

颤抖的声音在屋内飘荡,无助和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

怎么办?

咔哒。

就在这时,铁门应声而开。

刺目的光线漏进屋子,纪凛凛下意识遮了眼睛。

当视线逐渐清明后,看到两个身形彪悍的壮汉从门外进来。

她本能地想往外冲,却在抬脚的瞬间瞥见了他们手里的枪。

她瞳孔骤缩,立刻后退两步。

恐惧瞬间攀升至顶点,但她仍努力抑制住惊慌,结结巴巴地询问,

“你、你们要做什么?”

“我朋友在哪里?”

两个壮汉举着枪,左右分开,让出了一条道。

一个身着白西装、口叼雪茄、发际线感人、神情狰狞的男人从他们中间走了进来。

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让纪凛凛不寒而栗。

她连连后退。

那人回头看了看后面两个壮汉,趾高气扬地命令,

“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使枪的?”

那两个壮汉立刻把枪收了起来。

白西装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拍了拍纪凛凛的脸颊,

“小妹妹,别害怕,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不会杀你。”

纪凛凛颤抖着别开脸。

帮忙?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哪个正经人请人帮忙会把人给掳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说,

“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了你和你的朋友。”

好像不是要挖器官或者被卖掉。

只要帮这个人做件事,她和雪莉就能安全离开了?

想到这里,纪凛凛稍微松了口气,竭力使声音平稳下来,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很简单……”


纪凛凛这才小心地挪动着步子慢慢悠悠地下了车。

刚下车,就再一次被眼前的场面震惊。

这排面……

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这派头,简直堪比泰国国王回宫……

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个井底之蛙一样,尴尬又害怕。

霍九霖看向那位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我之前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管家是个中年男人,名叫索隆。

他毕恭毕敬地应道:“回先生,都已经安排好了。”

纪凛凛冷然一怔。

安排什么?

他把她带回他的老巢,不会……是想要对她做那种事情吧?

他晚上在车上的时候,好像确实说过……要她跟他做?

还说让她先欠着。

不行不行。

纪凛凛原地慌了神。

要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对她强来的话。

她该怎么办?

这个庄园这么大,她就算想跑,估计还没跑出房间就已经迷路了。

而且,这里全都是他的人。

她怎么可能跑得掉?

要不……骗他自己来例假了?

不行不行。

她想都没想,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霍九霖这个人做事情这么腹黑冷血。

他如果真的想对她做那种事情,会在乎她是不是在生理期吗?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善人,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

他不过是想通过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他这个人看着就是那种手脚没个轻重的人。

他要是真的对她强来……

她会不会……腿骨分离,全身散架……

最后直接猝死在他狂猛的攻势之下?

一想到那个恐怖的场面,纪凛凛感觉身体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了。

不等她思绪回神,霍九霖却已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庄园的主厅走。

可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在地面扎了根,挪不开半步。

嘴里发出胆战心惊的呢喃,“霍九霖,我、我想回家。”

霍九霖回头看她,眼中的沉色越来越浓: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你在意大利的家。”

“我……”

纪凛凛吞吞吐吐,不停地找借口,

“我贴身的衣物都在公寓,我想——”

此时,在一旁恭候的管家索隆非常有眼力劲地上前一步,小心地开了口,

“纪小姐,先生已经提前吩咐过我们了,您的随身衣物都已经送到您的房间了。”

纪凛凛眉头深拧,“我的随身衣物?”

管家索隆点点头,“是的,我们今天中午已经从您的公寓搬过来了。”

纪凛凛:“……”

今天中午?

中午她刚从律所出来,买了食物、医疗用品和一些换洗的衣服,正打算去芝灵山给乌泰送过去……

那个时候,乌泰还没有被抓。

难不成——霍九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乌泰的事情了?

该不会——她今天上午去的那个律所,找的那个律师,也是他的人吧?

现在想来……

真的细思极恐。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霍九霖,“你……让人撬了我公寓的门?”

霍九霖坦然一笑,

“就你那个破门还需要撬?一脚就踹开了。”

纪凛凛:“……”

他捉着她的手,强行拉着她往前走。

管家索隆贴心地让出路来。

身后一众仆人也纷纷低头让路,礼貌地问候:

“先生。”

霍九霖领着纪凛凛走进主厅,在楼梯间放慢了脚步。

微微侧头,贴上她的耳际,幽幽地低语一句,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在房间等我。”

什么?

去房间等他?

等他做什么?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他都不用睡觉的吗?

那一瞬间,纪凛凛感觉她的腿又开始软了。


门楣之上,醒目地镶嵌着一枚徽章。

纪凛凛细细看了几眼。

徽章边缘环绕着一圈精致的金色麦穗,粒粒饱满,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麦穗之间,点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像静夜的湖水,为徽章增添了些许神秘的气息。

徽章的中心,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金独角兽。

身姿矫健,昂首挺立。

独角兽额头上那根螺旋状的独角修长锐利,跃动着圣洁的光芒。

独角兽的身后,是一轮光芒万丈的金色太阳。

太阳的光线呈放射状向外延伸,每一道光线都由纯金勾勒而成,璀璨夺目。

进入大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修剪整齐的巨大花园。

珍稀的黑玫瑰与白蔷薇交织种植,形成一片绚烂又神秘的花海。

而在那中间散发着幽兰光芒的花卉,好似是传说中只会在午夜盛放的星夜兰。

花丛间,精美的大理石雕像错落有致,细腻的纹理和灵动的神态让人不禁赞叹。

轿车沿着白色大理石铺就的通道前行,出现在眼前的是卡维拉庄园宏伟气派的主厅。

主厅是一座典型的欧式高奢宫廷建筑,巨大的穹顶由绘有古典神话壁画的玻璃拼接而成。

月光洒落,壁画上的众神仿佛都鲜活了起来。

一排排高大的罗马柱矗立在建筑前面。

柱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精美的浮雕,彰显着意大利这个国家经过多年岁月的沉淀,和久远的艺术历史。

宫殿的屋顶铺着华丽的金箔瓦片,在微风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与深邃的夜空相映成趣。

像极了一座从童话书里跳出来的奢华宫廷。

她的天!

霍九霖这个男人,他究竟是有多有钱啊?

光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些,还只是这座庄园的冰山一角。

可这就已经让她瞠目结舌,大为震惊了。

她不敢想,在这个望不到边际的庄园里,还有多少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黑色幻影在花园中心的一座音乐喷泉池旁停了下来。

而此时,一群佣人早已在喷泉池前列队等候。

为首的管家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燕尾服。

他身后的一众女仆身着统一的淡蓝色丝绸长裙。

腰间系着镶嵌着宝石的腰带,头发整齐地挽起,戴着小巧的珍珠发饰。

男仆们则穿着笔挺的红色制服,搭配金色的纽扣。

纽扣上雕刻着刚刚她在门口见到的那枚独角兽图案的徽章。

而那一众佣人的胸前,也都整齐地佩戴着那枚独角兽图案的徽章。

见车停下,管家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弯腰拉开车门。

看向车厢,微笑礼貌地开口:“先生,您回来了。”

霍九霖微微颔首。

修长笔直的腿率先迈出,黑色的定制皮鞋踏在地面,溅起细微的尘埃。

紧接着,他从容地起身,高大的身影从车内缓缓而出。

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将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修出完美的比例。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似寒松傲立。

腕间精致的手表于袖口处若隐若现,表带闪烁的微光仿若碎落的星辰。

他微微弯腰,侧头看向车厢,眼神却似浮光掠影。

纪凛凛坐在车里,半天不敢动弹。

他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额前那几缕被风吹乱的碎发。

而后,看向纪凛凛,“还不下车?”


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一并占有。

每一次充满力量地搅动,都像是在宣告主权。

纪凛凛双手用力地推搡着霍九霖的胸膛,指甲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恐惧也在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铺天盖地地翻涌。

可霍九霖根本不为所动,轻轻松松地捉住她的手,并将其反剪在背后。

“唔……”

纪凛凛拼了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试图挣脱禁锢。

垂落鬓边的三千青丝在挣扎中凌乱地飞舞。

他的吻越来越重,吻够她的唇后,他开始往下游走。

细密的吻沿着她的下颌,到脖颈。

纪凛凛的嘴唇脱离的桎梏,一个劲呼喊 :

“霍九霖,你放开我!”

“不要!”

呼喊间,还不停地晃动着她的小脑袋。

可情欲上头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她那颤颤巍巍的求饶?

“纪凛凛!”

他看着她,眸中的欲潮似乎更为强烈。

“在你答应留在我身边,做我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吗?”

他腾出一只手,放在纪凛凛的肩膀上。

一把攥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拉。

纪凛凛领口的扣子瞬间崩飞,衣服被撕裂出一道大口子。

女孩子白皙的肌肤蓦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那根细长的黑色肩带也一并露了出来。

一股凉意蓦地钻进身体。

惊慌,无助瞬间涌上头皮。

她眉心紧拧,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沿着鬓边,淌到浅色的床单上。

她小小的身体也抖若筛糠,哭求声凄厉又悲切。

“霍九霖,不要!”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霍九霖眷恋不舍地停了动作,掠过一眼那条黑色肩带。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

纪凛凛觉得羞耻又愤怒。

她绝望又凄厉地喊他的名字,期盼能让他停下来。

“霍九霖。”

“霍九霖。”

“霍九霖。”

可她的呼喊在霍九霖听来,却像是欲迎还拒的撩拨。

觉得分外地悦耳。

就好像……她越叫得厉害,他越爽得上头。

他撕开她的衣服,直接咬上她的锁骨。

霍九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下口也不知轻重。

咬下去的力道有些重。

纪凛凛被他咬得生疼,喉咙里本能地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嘶。

“嘶……啊……”

听见纪凛凛略痛苦的颤音后,霍九霖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

他停下了动作,桎梏着她的那只手,力道也松了下来。

目光沉沉地盯着纪凛凛泪眼婆娑的眼睛,声音有几分喑哑,

“我咬得很疼?”

纪凛凛却压根没理会他的询问,趁他松开她的间隙。

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兀自跳下了床。

她想逃,想离开这里,想回家。

爸爸,妈妈,小叔叔……

她在跳下床的那一刻,脚步踉跄杂乱,像一只慌不择路的野兔。

单薄瘦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倒在了地上。

“咚——”

膝盖磕在地上,发生一声清脆的声响。

纪凛凛感觉一阵钝痛。

生理和心理的泪水在眼眶里汹涌地交织。

像即将要决堤的洪流。

可她根本顾不上疼痛,一刻也不敢停歇。

双手和膝盖并用,在冰冷的地面上拼命爬行。

手指慌乱地抠着地面,指节泛白。

指甲断裂在地面也浑然不觉。

扬起的发丝黏在满是泪水的脸颊上。

她的呼吸急促又沉重,绝望的呜咽声从喉咙里不断传出。

而反观霍九霖。

方才在咬疼纪凛凛的时候,心中对她生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怜悯。

可此刻,看着她不要命地推开他,再一次挣脱他时,


霍九霖开口打断,“不急,先吃饭。”

里奇看着他,微微一思量,点头应下。

“行,那就先吃饭。”

纪凛凛坐在那里,感觉椅子上有万千刺钉一般。

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双手也不自觉地在桌子下搓来搓去。

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包厢里明明有空调,可她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顾不得去擦,整个人像是被焦急的火焰吞噬其中。

霍九霖却朝她望了过来。

“就吃个饭,这么紧张做什么?”

纪凛凛被他抓包,心头一紧。

抬眸看向他的方向。

偷瞥了一眼里奇。

又忙不迭垂下眼帘。

而这时,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霍九霖看着她,低低地笑起来,“先吃饭。”

纪凛凛极其小声地回复,“我不饿,不想吃。”

她是来救人的,又不是来吃饭的。

再加上,在这种场合下,她就算饿得饥肠辘辘,她也没胃口吃饭啊。

霍九霖指尖则是在桌上不疾不徐地敲击了两下,对她低声说,“过来。”

纪凛凛也就侧着身子,别扭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做什么?”

霍九霖压低声音,笑着说,

“要是想让我帮你,就听话,乖乖吃饭。”

“把你面前的食物都吃光,我就帮你。”

纪凛凛只好坐正身子,盯着面前的牛排和意面。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刀叉,笨拙又生涩地戳弄着餐盘里的牛排。

刀叉和餐盘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一边切,面前的餐盘还一边不稳定地左右滑动。

她像是考试做错题被父母检查发现一般心虚。

时不时抬头偷看餐桌边上的两个男人。

那模样,显然是极其用不习惯刀叉。

她把被自己推走的餐盘偷偷拽了回来,用叉子叉住那块她费劲切下来的牛排塞进了嘴里,囫囵吞枣地嚼起来。

此刻,她内心OS:

到底是谁发明的牛排要用刀叉切来吃?

费时又费力。

直接用筷子夹起来咬,它不香吗?

霍九霖没动,只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个像贼一样的小东西。

随后,他又伸手敲了敲桌面。

“叩叩——”

纪凛凛闻声看了过来。

正对上了霍九霖那一瞬不瞬的眼神。

她眸光一正,以为他又要催她。

忙不迭看了看面前那动都没动的意面和沙拉。

立刻开口解释,“不是我不吃,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吃了,就是这个刀叉有点难用。”

“端过来。”

却听见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传了过来。

纪凛凛一愣,扯了张纸巾把嘴巴擦了擦。

“什么?”

霍九霖目光看向她面前的餐盘,“餐盘,端过来。”

纪凛凛一头雾水,“要做什么?”

边说,边听话地把面前的餐盘端过去放在他的面前。

霍九霖接过她递来的餐盘,拿起旁边的刀叉,慢条斯理地把餐盘里的牛排切成小块。

纪凛凛就那样疑惑又震惊地看向他。

他这是……做什么?

在帮她切牛排吗?

霍九霖把牛排都切好后,才又轻轻推回到纪凛凛的面前。

“都吃光,一块都不许剩。”

纪凛凛立刻拿了叉子去叉餐盘里的牛排。

里奇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俩人。

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觉得他对卡维拉的那位当家人的认知,得刷新了。

先是低头与小姑娘窃窃私语,此时又亲自帮小姑娘切牛排。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他笑得……

里奇的脑中忽然闪现了一个词:好淫荡。

此刻,他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霍九霖吗?

不会是哪个不法分子易容冒充的吧?


“纪凛凛,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自他掌权卡维拉那天起,到现在。

虽然有很多不满的帮派曾向他挑衅,当然也说过许多比这还难听的话。

但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像此刻这样。

被气得呼吸错乱,额间青筋暴起。

换做别人,他早就把掏枪把那挑衅他的人给一枪爆头了。

可面对眼前的这个不断挑衅他的纪凛凛……

他却好像,有点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

不觉间,他那掐着纪凛凛脖颈的手逐渐失控。

纪凛凛感觉自己被他掐得快要窒息,整张脸逐渐发红。

她伸手本能地去扯他的手。

“霍九霖……你放开……”

可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根本扯不开男人的手。

挣扎间,她殷红的鲜血正沿着她那缠着绷带的右手缓缓滴落。

滴在浅色的床单上,很快便晕染成一片片艳丽的红。

霍九霖在看见那逐渐滴落的血迹时,失控的理智才逐渐回笼。

他快速松开掐着纪凛凛脖颈的那只手。

纪凛凛脱离桎梏后,开始不停地咳嗽。

“咳咳……咳咳……”

霍九霖看向她的右手。

手背处的绷带全被血迹染红,血还在不断往外溢出。

他眸光微沉,眸中的怜惜一闪而过。

强势的语气中,却掺着几分前所未有的无奈。

“纪凛凛,你就非要这样气我吗?”

纪凛凛不说话,仍在不断咳嗽。

此刻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霍九霖只好把掌心覆在她那只缠着绷带的手背上。

紧紧按压住她的伤口,不让血继续从里面流出来。

纪凛凛手上的血,在两人的手上辗转交融……

罗马时间,凌晨一点三十分。

尤克医生和助手伊莎才刚上车,车也才刚驶出卡维拉庄园的大门。

就又接到了琳达的电话。

“尤克医生,有紧急状况,麻烦你立刻回来一趟。”

……

霍九霖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皎白的月光悠然地洒在他那布满纹身的胸口。

把纹身的图案照得神秘莫测。

烟雾在阳台的上空反复缭绕,缓缓飘向外头的花园。

他掐了烟,侧身目光看向客厅。

烦闷。

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没来由的。

是因为没有睡到她,身体的性欲没有得到释放?

还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番挑衅他的话?

还是因为,她说她的那个小男朋友,什么都比他好?

纪凛凛。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刚刚说的话。

客厅里。

尤克站在纪凛凛身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把手背上那被血浸湿的绷带拆了下来。

纪凛凛疼得眉头紧皱,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助手伊莎用湿棉球小心地擦去纪凛凛手背上的血迹。

尤克再亲自替她消毒、上药、重新缠上绷带。

伊莎看着纪凛凛那十分钟前才止住血、包扎好的伤口,

这会儿又被弄得鲜血淋漓,绷带又被拆下,又被缠上。

这一个晚上,这小姑娘被这样反复地折腾……

毕竟医者仁心,伊莎心中不免生出同情。

看着这个年轻的东方小姑娘脖子和领口处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还有她几乎全都断裂的指甲。

再加上此刻她脸上那惊慌失色的表情。

伊莎自然也猜出来了——

这一夜,这个小姑娘跟先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纪凛凛那强忍疼痛的脸,还有那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终是不忍。

她把医用棉球扔了以后,拿了纸巾替她擦了汗。


纪凛凛失去了平衡,双眼惊恐地瞪大,一双手也本能地想要去抓能稳住自己的东西。

尖叫声还未出口,她的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向车门。

霍九霖的手掌在她的头即将撞上车门的前一刻,撑在了车门上。

所幸,纪凛凛的头没有撞到车门,而是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随后,整个人脱力地砸进了霍九霖的怀里。

虽然有男人的手作为缓冲,可纪凛凛在撞上的那一瞬,仍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迅速闪过,脑袋顿时一阵晕眩。

轿车在司机熟练地操控之下,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司机回头看向后座,急切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霍九霖抬起眼皮看向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回答道,“对面忽然有辆车失控撞了过来。”

霍九霖瞥过一眼窗外。

那辆越野撞在了护栏上,车身凹陷了一大片。

他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是,先生。”

司机扭过头,重新启动了轿车。

车厢后座。

纪凛凛整个人扑在霍九霖的腿上,一动不动,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霍九霖轻轻抚摸着她小小的脑袋,“有没有事?”

纪凛凛视线渐渐清明,惊魂未定地抬头。

“我没事。”

她刚说完,就感觉……好像有事了。

刚刚车身剧烈摇晃的时候,她好像条件反射地碰到了什么。

她又羞又燥,又立刻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女孩子那双黑眸茫然无措地看向霍九霖,磕绊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九霖却只淡然一笑。

随后,一瞬不瞬地看着纪凛凛。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狂烈地冲向天灵盖。

像是要从里面炸出来一样。

而身体里沉睡的那只野兽也在那一瞬间骤然觉醒了。

艹!

他居然……

他低低一笑。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怎么办?

他有点想上她。

男人双眸微微眯起,其间隐隐闪烁着暗淡的星光,让人捉摸不透。

“为什么道歉?我有说我介意吗?”

司机听见后座的对话后,非常自觉且很有眼力劲地升起了挡板,隔绝后座的一切声音。

纪凛凛不说话,只别开头,不敢看身旁的男人。

霍九霖却倾身过去,把手撑在车门上,将纪凛凛整个人圈进自己的臂弯里。

那强劲有力的手背上绷起了明显的青筋。

胸膛里的那颗心逐渐在错落的呼吸里乱得一塌糊涂。

眼底翻涌着似要将人拉入深渊的情欲。

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脖颈处荡来荡去。

纪凛凛试图从男人的臂弯里挣脱,却又听见耳畔传来男人又喑又哑的声音。

“纪凛凛,想跟我做吗?”

???

纪凛凛茫然无措地摇头,望着他的那双眼睛也失了焦距。

她当然,不想啊。

男人抬着眼皮,眼尾泛着浅浅的猩红。

声音却透着铺天盖地的情潮。

“那就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那撑在车门上的手缓缓松开,手背上的青筋却仍未消褪。

“否则,我搞不好会在这里把你上了。”

纪凛凛闻言,立刻从他的臂弯下挣脱出来。

低着头,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霍九霖直了身子,缓缓伸出手。

捉着纪凛凛那只微微发颤的手,细细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

想到刚刚被这小东西触碰时的感觉。

好似有烟花不断升起,随后又在心里炸开。

酥麻滚烫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此起彼伏,不绝不灭。


候车厅里。

乌泰正心急如焚地四处找纪凛凛。

转身之时,便看见了从通道口匆匆跑来的女孩。

他忙迎上去。

“凛凛,你没事吧?刚刚去哪里了?”

纪凛凛气喘吁吁地看着乌泰。

“乌泰……”

她真的很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都告诉乌泰。

可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了。

她要怎么说?

难道要说,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摁在墙上强吻了吗?

而且,那个男人还逼迫她跟他分手吗?

她说不出口。

犹豫再三,她还是忍着情绪摇了摇头,“我没事。”

就在这时,听见了车站广播播报着前往罗马的车次开始检票的提醒。

“乌泰,我们先去检票吧。”

“好。”

乌泰拿着行李,带着纪凛凛上了车。

纪凛凛坐在靠窗的座位,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心中百感交集。

乌泰递了一个面包过来,“凛凛,先吃点东西吧。”

纪凛凛接过面包盯着看,却没有一点食欲。

刚刚那个男人,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江倒海地游走,津液被弄得到处都是。

他的吻,比三个月前在曼谷的包厢里更加粗鲁野蛮。

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刚刚他眼里那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似乎比在曼谷的时候更加强烈了。

想到这里,纪凛凛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乌泰,有水吗?”

乌泰递来一瓶矿泉水,还贴心地替她拧开了瓶盖。

“有。”

纪凛凛接过那瓶水猛地灌了好几口。

“谢谢。”

她把瓶盖拧上,把水放在一旁,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乌泰,你的相机……”

她犹豫片刻,还是对他撒了谎。

“相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对不起啊。”

“等回了罗马,我重新给你买一部。”

说到底,他的相机也确实是因为她才会被弄坏的。

乌泰摇了摇头,宽慰道,“没关系,反正那个相机也不贵。”

相机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有点心疼里面的照片。

那里面几乎都是他给纪凛凛拍的照片。

他还没来得及导出来。

不过想着以后还能再重新拍,倒是也坦然了。

他把纪凛凛头上的空调又调小了一些,才问道,“凛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纪凛凛望着他的眼睛,又犹豫了几分钟,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乌泰,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要我在两天之内跟你分手。”

乌泰听完,先是一怔,随后笑出了声,

“他以为别人谈恋爱是过家家呢?说分手就分手?”

十八岁的少年心比天高,倒是没当成一回事,只觉得纪凛凛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

霍九霖那个人呀,确实是个疯子。

疯得彻头彻尾。

他看着纪凛凛那频频闪动的瞳孔。

“凛凛,他为什么让你跟我分手啊?他也喜欢你吗?”

纪凛凛咬着下唇,第一时间摇头。

她非常确信,他不可能喜欢她。

那样一个恐怖的男人,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被他喜欢上的人,怕是会脱一层皮吧?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

而且,他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会喜欢人吗?

他喜欢的,应该只是那种掠夺和征服的过程吧?

乌泰见她摇头,倒是松了一口气,毫不在意地笑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又不喜欢你,又让你跟我分手。”

“再说了,他有什么资格让你跟我分手啊?”

纪凛凛看着乌泰不以为意的表情,抿了抿唇,犹犹豫豫地说,

“乌泰,你可能不知道,他很可怕的。”

虽然那个人的穿着相当优雅得体。

西装革履,英气逼人。

但,却是个十足的西装暴徒。

乌泰笑道,“有多可怕?”

“他,”纪凛凛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他,他杀过人。”

乌泰的神色一正,喉头一滚,“啊?你怎么知道的?”

纪凛凛回忆起三个月前那恐怖的场面。

“在曼谷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跟别人在会所火拼,现场死了好多人。”

乌泰沉默了几秒钟,也觉得有些瘆人,但还是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现在回罗马,他应该找不到我们。”

纪凛凛应了一声,现在她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了。

乌泰冲她笑了笑,“先睡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就到罗马了。”

“好。”

*

罗马,卡纳阳光公寓。

这里距离罗马美术学院只有两公里。

如果走快一点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所以,这里住着很多在罗马美院留学的外国学生。

纪凛凛自然也住在这里。

但乌泰不在这里住,他住在当地的一个寄宿家庭。

窗外黎明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晕出了一抹淡淡的粉霞。

草埔上的露珠顺着草叶缓缓滑落,滴入松软的泥土,溅起微小的水花。

纪凛凛梳妆整齐后,从窗外收回了视线。

两天过去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安安稳稳,并无波折。

看来确实如乌泰说的那样。

回到罗马,他们就能正常地生活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然后关上窗,背上包,换鞋出了门。

刚出门,乌泰就来了电话。

“凛凛,你出门了吗?”

纪凛凛把门锁上,“嗯。”

乌泰说,“我帮你买了早餐,我马上到了,等下学校见。”

纪凛凛嗯了一声,“好。”

电话挂断后,她快步往学校走去。

到了教室,她第一时间看向乌泰的座位。

座位上却没有人。

他刚刚不是在电话里说他快到了吗?

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又等了大概十分钟。

直到上课铃响起,乌泰还没有来。

她拿出手机,给乌泰发去了信息。

乌泰,你还没来学校吗?

她又等了五分钟,乌泰那边都没有回复。

她把头埋在课桌底下,给乌泰拨去了电话。

可是电话里的提示音却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那一刻,纪凛凛感觉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拧住,转了好几个圈。

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不会吧?

那个人的手,真的有那么长?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她想多了。

乌泰应该只是临时有事,来不及告诉她。

他的电话打不通,可能只是那个地方没有信号罢了。

纪凛凛,不要多想!

尽管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机,一遍遍地给乌泰打电话。

如果乌泰真的在霍九霖的手里……

他会怎么对乌泰?

她可是亲眼见过他杀人的。

要是……

乌泰真的因为她而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

一整节课下来,纪凛凛都握着手机,不断给乌泰打电话。

老师在讲台绘声绘色地讲课,可纪凛凛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乌泰,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别想着用这种方式妄图能得到先生的青睐。”

“也不看看自己长个什么样子!你就算什么都不穿地站在先生面前,先生都不会看你一眼。”

玛丽捂着脸,痛得惨叫连连。

琳达睨着她,冷嗤一声。

“滚吧!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在这里工作了。”

……

三楼的房间里。

霍九霖把纪凛凛放在床上,却毫无温度地警告,

“纪凛凛,既然跟了我,就别他妈再想你那个男朋友!”

“我可不是什么天主教的教徒。”

“没有什么禁止婚前性行为的训诫。”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碰你,但最好,不要有下次。”

“不然,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纪凛凛仍旧紧紧抱着自己,一言不发。

霍九霖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纪凛凛一个人缩在床上哭个不停。

她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霍九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

但此时此刻,在身临其境地、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刚刚那场恐怖的经历后。

她对霍九霖的恐惧和讨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好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妈妈。

不行,妈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妈妈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而且,霍九霖在这里的势力那么强大,她不能让她的家人牵扯进来。

好难受。

怎么办?

她能跑得掉吗?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浴袍和那条黑色内裤被凌乱地扔在门口。

霍九霖站在花洒下,一丝不挂。

热水如注,肆意流淌在他线条硬朗的身躯上。

他微微仰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脸庞。

可他的心却被一股炽热的欲望搅得混乱不堪。

他眉头深锁。

本以为潺潺水流能浇灭体内那股狂潮般的欲火,带走那令他几近失控的燥热。

可欲潮却像是深植灵魂的野草,遇水反而疯长。

他呼吸逐渐粗重,脑海里不断闪过刚刚纪凛凛在他身下挣扎时的撩人画面。

那只手却不自觉攥成了拳,指节被掐得泛了白。

理智和欲望的激烈交锋后,终于缓缓往下。

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栗。

没多久。

他苦笑又唾弃地关掉了花洒的开关。

妈的。

好像不管用了!

然后。

她想起了今天在车上,车子猛然往右边甩的时候。

纪凛凛那只慌不择路、在他身上一通乱抓的小手。

艹!

同样是五根手指,感觉怎么就那么天差地别呢?

他把身上的水快速擦干,裹上另一套干净的浴袍出了浴室。

外面,纪凛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霍九霖走近几步,看着缩在床上安然酣睡的那一小坨。

女孩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像蝶翼轻覆。

眉梢微微皱着,肌肤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带着一抹稚气未脱的纯真。

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枕边,更添几分慵懒。

他把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扔了,在床边坐下。

心还挺大。

刚刚才经历了那么大的一场动荡,差点把他气到血管爆炸。

而现在,那闯了祸的小家伙居然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他轻轻叹息一声。

表情却不觉柔和几分,嘴角也连带着轻微上扬。

只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看着床上那张睡得甜香的脸。

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抬起,想要去碰一碰她的脸,可却又在半空顿住。


但此时此刻,纪凛凛当然不能完全说实话。

怕惹怒了他,自己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只战战兢兢别开头,细细声地说了句无厘头的话:

“你、你的纹身看着很吓人。”

闻言,霍九霖低了头。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带着几分邪肆的弧度。

那神态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欲。

他低睨着自己胸前的大片纹身,反问了一句:

“是吗?”

随后,他缓缓抬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浴袍的系带,轻轻一拉。

系带松开,浴袍缓缓地向两侧滑开。

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似是夜的低吟。

随着浴袍滑落,露出他宽阔又紧实的胸膛。

小麦色的肌肤像被阳光亲吻过的古铜,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八块腹肌线条硬朗分明,整齐地排列。

每一处起伏都力量感爆棚。

人鱼线如深邃的沟壑,蜿蜒向下,直至隐没于那条黑色平角内裤的边缘。

黑色内裤的材质贴合着他的身体,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更添几分不为人知的神秘和诱惑。

留下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

他微微偏了偏头,眼中流露着未经驯化的不羁和野性。

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张力,使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浓稠。

那种感觉,仿似……能让人又欲,又死。

纪凛凛被眼前的画面吓得胸腔里的那颗心都跟着颤了又颤。

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她双手紧紧环在胸前,闭着眼睛拧开头,不敢去看他。

“霍九霖,你……不要这样。”

霍九霖掐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头。

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那眼神,像荒野中的孤狼,不羁又危险。

“纪凛凛,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难道……”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又抬了头。

话语间的热气不断拂过纪凛凛敏感的耳畔。

“不比你那个小男朋友顶?”

闻言,纪凛凛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只一个劲惊慌地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的胜负欲生来都这么强。

在见到纪凛凛不断摇头的动作后。

霍九霖英气的眉宇忽的凌厉起来。

他捏着纪凛凛纤细的手腕,语气很不好。

“觉得你那个小男朋友比我厉害。”

“是吗?”

后面的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纪凛凛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闯了大祸了。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于是她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跟乌泰压根连手都没牵过。

什么呀他这是!

可霍九霖的眸中却燃烧着失控的欲火。

他不顾纪凛凛的反抗,直接将她抱起,往床上扔了过去。

“啊——”

纪凛凛大呼一声后,眼前整个一黑。

她支着身子想爬起来。

可她才刚起身,可却被男人强势地压住。

她瞬间花容失色,双眼瞪得滚圆,嘴唇在急剧颤抖。

“霍九——”

最后那个“霖”还没出口。

她的声音却被男人彻底堵在了喉咙里。

“唔……”

霍九霖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疯狂地翻滚。

纪凛凛紧闭双唇,紧咬着牙齿。

细白的脖颈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霍九霖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另一只手揽住纪凛凛的纤细腰肢。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男人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腰间。

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肆意地掠夺她的气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征服欲,和惩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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