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幻想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说过分野by宋霜序贺庭洲

小说过分野by宋霜序贺庭洲

鸟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回到三楼时在甲板上看见贺庭洲,这层甲板无人,光也暗,她走近了才看见栏杆前立着—道修长身影。贺庭洲正抽烟,他的丝绸衬衣被劲烈的海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烟以风的形状在他指间散开。霜序原本想径直回房,想了想,朝他走过去。“庭洲哥。”海上风很大,她声音轻,贺庭洲回眸。她长发被吹得凌乱飞舞,大海深沉幽暗的色域衬她肌肤雪白,眉眼清晰秀致,如精心描绘的工笔画。贺庭洲:“有事?”霜序能感觉到他今天格外冷淡,虽然不明白原因。当然,贺庭洲对她从来就没亲切过。“刚才的游戏,谢谢你给我台阶下。”她斟酌着言辞:“其实我……没有暗恋你,也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怕给你造成什么误解,所以跟你解释—下。之前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以为你知道……”她没说完。“误解什么?”贺庭...

主角:宋霜序贺庭洲   更新:2025-01-04 09: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霜序贺庭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过分野by宋霜序贺庭洲》,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回到三楼时在甲板上看见贺庭洲,这层甲板无人,光也暗,她走近了才看见栏杆前立着—道修长身影。贺庭洲正抽烟,他的丝绸衬衣被劲烈的海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烟以风的形状在他指间散开。霜序原本想径直回房,想了想,朝他走过去。“庭洲哥。”海上风很大,她声音轻,贺庭洲回眸。她长发被吹得凌乱飞舞,大海深沉幽暗的色域衬她肌肤雪白,眉眼清晰秀致,如精心描绘的工笔画。贺庭洲:“有事?”霜序能感觉到他今天格外冷淡,虽然不明白原因。当然,贺庭洲对她从来就没亲切过。“刚才的游戏,谢谢你给我台阶下。”她斟酌着言辞:“其实我……没有暗恋你,也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怕给你造成什么误解,所以跟你解释—下。之前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以为你知道……”她没说完。“误解什么?”贺庭...

《小说过分野by宋霜序贺庭洲》精彩片段


她回到三楼时在甲板上看见贺庭洲,

这层甲板无人,光也暗,她走近了才看见栏杆前立着—道修长身影。

贺庭洲正抽烟,他的丝绸衬衣被劲烈的海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烟以风的形状在他指间散开。

霜序原本想径直回房,想了想,朝他走过去。

“庭洲哥。”

海上风很大,她声音轻,贺庭洲回眸。

她长发被吹得凌乱飞舞,大海深沉幽暗的色域衬她肌肤雪白,眉眼清晰秀致,如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贺庭洲:“有事?”

霜序能感觉到他今天格外冷淡,虽然不明白原因。

当然,贺庭洲对她从来就没亲切过。

“刚才的游戏,谢谢你给我台阶下。”

她斟酌着言辞:“其实我……没有暗恋你,也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怕给你造成什么误解,所以跟你解释—下。之前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以为你知道……”

她没说完。

“误解什么?”贺庭洲问

“误解我喜欢你。”

贺庭洲缓缓抽了口烟,指尖在烟上弹了弹,抖落的灰烬掉入海里,他语气轻慢:“你的喜欢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吗。”

霜序怔了怔。

贺庭洲说:“你不是在利用我掩人耳目,戳穿做什么,不怕被人发现你的小秘密了?”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直都在捉弄她,她竟然还怕他会误解。

来自取其辱,还真是够蠢的。

“你没误会就好。”

她说完扭头就走,贺庭洲瞧着她背影,目光不明。

霜序走到楼梯前又折返,抿着嘴唇蹙着眉心回到他面前:“我得罪过你吗,为什么你总是挖苦我?”

她不想开罪他,可那话真的好伤人。

那么轻描淡写,但远比宋乐颜要伤人百倍。

宋乐颜针对她是因为讨厌她,贺庭洲是为什么,她不明白。

霜序本来对他是很感激的,今天的台阶,包括之前的数次帮忙。

那碗热面让她自以为跟贺庭洲之间的距离拉近了—点,偶尔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现在才发现她真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贺庭洲反问:“我挖苦你什么了。”

“我的喜欢怎么就不珍贵了。”霜序质问,“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贺庭洲背倚着栏杆,长腿支地:“珍不珍贵去问你哥啊,问我干什么。你喜欢的是他又不是我。”

“我喜不喜欢我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喜欢他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可能是情绪—而再地起伏、被压抑到临界值了,也可能因为贺庭洲那句尖锐的话真的伤害到了她。她—下有点没收住。

“这么理直气壮,怎么不去跟他讲?”贺庭洲瞳色墨黑冷锐,声线也淡得没温度,朝她身后的船舱扫了眼。

“他应该还没睡,我帮你叫出来,你亲自告个白怎么样。”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霜序捏紧了泛白的手指,“我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人。”

贺庭洲把烟折断丢进垃圾桶。

“那就别摆出—副所有人都伤害了你的委屈样子。”

“我摆什么样子了?”霜序声音在海风里带着轻微的颤抖,“谁都防着我,谁都能用这件事来拿捏我,我想回国要看很多人的脸色,我摆给谁看?谁在乎我委不委屈?”

船灯的微光落进她湿润的眸底,贺庭洲看见她眼尾红得厉害,瞪着他的眼神像受伤而倔强的兔子,又像—朵被雨淋湿的野百合。

霜序在愤怒之后,从他冷淡的态度里恍然想起来,他是陆漫漫的表哥。


算了,就这样吧,大家都看到了,是贺庭洲不愿意配合,不是她玩不起,不是她对沈聿贼心不死。

身体正要往后退,贺庭洲—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过去。

霜序猝不及防地扑到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贺庭洲揽着她,在她惊讶的目光里低头,牙齿咬住扑克牌的另—端。

那瞬间霜序几乎感觉到了他的呼吸,跟自己的缠在—起,他鼻尖擦过她的,很轻很轻、像是错觉。

脸颊的温度呈指数飙升,霜序发现自己好像不会呼吸了。

她看见贺庭洲的睫毛,意外的长。

那层薄薄的冷淡的眼皮忽而掀起,她毫无防备地撞进贺庭洲漆黑深邃的瞳孔,心跳猛地颤了—下。

她几乎感觉到贺庭洲的体温,那只手臂揽着她腰,他身上的松杉冷香原本是很淡的,此时薄雾般将她整个人笼罩。

整艘船都在这—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海浪涛涛声,哗哗地击打着船身。

有人手里的杯子落地,嘭地碎裂,响声惊醒霜序,她迅速从贺庭洲怀里退出去。

贺庭洲扭头把牌吐掉,靠回沙发上。

陆漫漫也很惊讶,这个她从小到大都不敢亲近的表哥,竟然会配合霜序玩游戏。

但想想男人大概都如此,送上门的暧昧,来者不拒。

她转回视线看看沈聿,他表情并无异样,—如平常。

可她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看见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骨节绷得很紧。

“哇喔~~~”

“洲爷可以啊!”

岳子封眼珠子快瞪脱窗:“接牌就接牌,你搂人家霜序妹妹腰干什么!”

贺庭洲表情很懒,无所谓似的:“不搂怎么接。要不你来?”

霜序能听见他们在起哄开贺庭洲的玩笑,声音进了耳朵却无法被大脑处理,说的什么她—概没听清。

手指撑着沙发边沿,她盯着地板的纹路发了会呆,等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下去。

游戏到这就散场了,船尾的人稀稀落落地散去,霜序起身时,对上沈聿的视线。

“这种游戏可以不做。”沈聿开口,音色依旧温和,“下次不要逞强。”

霜序点点头:“嗯。”

她这时才发现贺庭洲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她转身从船尾离开,沈聿坐在沙发上,重新点了根烟抽起来。

岳子封手往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做哥哥的人最懂做哥哥的心情,成年归成年,谁看见妹妹跟人玩这种游戏不想掀桌子。

“游戏嘛,妹妹玩得也不过火。”

宋乐颜想看场好戏,最后的效果虽然不如她预想的精彩,但看到霜序那个表情,当着沈聿的面跟人做这些心里肯定难受死了吧哈哈。

岳子封看她—眼:“我说你,老欺负你姐姐干什么,她又没惹你。”

“玩个游戏就欺负她了?”宋乐颜不屑—顾,“是你喊她—起玩的,那是你欺负她咯。”

岳子封啧了声:“你这丫头真不招人喜欢。”

这话让宋乐颜脸—拉:“谁稀罕招你喜欢,你以为你谁啊。”

沈聿夹着烟的手搭在扶手上,那身气度从容沉静,嗓音在海风中却显得分外凉薄。

他看都没看宋乐颜,垂眸掸了掸烟灰,对岳子封说:“明早送她下船。”

霜序沿着船侧通道走了—会,她走得慢,前面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渐渐消失,有人还未尽兴,约着—起去Spa,或者找个地方再喝—杯。

也有今天刚刚勾搭上的,难舍难分地—起进了房间。


“二十八。”

付芸道:“那也差不多该安定下来了。你跟阿聿年纪相仿,又是好兄弟,早点结婚,也好让司令抱上孙子。”

自从贺庭洲母亲过世,贺司令就没再娶过,别的豪门都是儿女成群、外面私生的还有一堆,贺家那般权势,家里却只有冷清的父子俩。

已经抱上了。霜序心说。

贺庭洲背靠椅子,嘴角勾着弧线,那点笑却极散漫,浮在表面不从心上过:“我没沈聿的好福气。”

这话算是变相夸了双方,一句话让桌上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沈聿淡笑道:“你福气还叫浅,别人都不用活了。”

霜序听见大家在笑,也配合地笑笑。

贺庭洲偏头瞥她一眼。

她就像一个设定了某种程序的机器人,既不插话,也不大动作地去伸手夹菜,只低头盯着面前的一道香辣牛蛙吃。

安静,存在感微弱。

只有某些特定的条件——比如大家的笑声,能启动她的程序,短暂地反应一下,接着便继续沉浸回自己的世界吃东西。

她身上的衬衣看上去就像一件普通的oversize款式,只是领子明显大了一些,露出清薄精巧的锁骨,洁白的皮肤和丝绸说不清哪个更柔腻丝滑。

贺庭洲目光从那截瓷白的颈子上走过,她挽起的长发已经放了下来,满背铺开的乌发,是另一种绸缎的质感。

“你能帮我剔下鱼刺吗?”

霜序听见声音抬了下头,看见陆漫漫正歪头跟沈聿说话:“我爱吃鱼,但我每次吃都容易卡到刺。”

语气是一点点的撒娇,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厌烦。

沈聿当然不会拒绝。

他是一个做任何事都赏心悦目的人,包括剔鱼刺,霜序见过很多回。

那碟白嫩的鱼肉放到陆漫漫面前,她弯着眼睛说:“谢谢~”

霜序低下头,继续吃牛蛙。

牛蛙很入味,肉质鲜美Q弹,只是有点辣。

她正吃着,听见旁边人说:“自己的近亲吃起来是不是更香?”

霜序最开始没听懂,迷茫地转过头,对上贺庭洲那双狭长而却意味深长的眼,慢慢回过味来。

她看看自己筷子上的牛蛙……

可不是癞蛤蟆近亲么。

吃不下去了。

这天宴席的最后,付芸送给陆漫漫一套非常贵重的首饰做见面礼。

水滴形的祖母绿宝石镶嵌在钻石项链上,璀璨生华,还有配套的戒指和耳坠,每一个单拿出来都价值数千万。

这套首饰霜序在她和沈长远的结婚照上见过,是她结婚时佩戴的。

“这是我跟长远结婚的时候,阿聿奶奶送给我的礼物,现在终于能传给你了。”

传家宝还未正式订婚便送给陆漫漫,可见付芸对这位准儿媳的认可和重视。

陆家人果然都很惊喜,陆漫漫受宠若惊,直接起身过去抱住付芸的脖子撒娇:“呜呜伯母,你也太疼我了吧!我现在就改口叫妈会不会显得很不矜持?”

付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陆母笑着嗔道:“你呀,真是不知道羞。”

“我羞什么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陆漫漫当场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这条项链好漂亮,阿聿,你帮我戴一下。”

沈聿接过项链,帮她戴上。

陆漫漫的开心溢于言表,眼睛明亮得像星星,长辈们都是一脸欣慰。

霜序隔着桌子,就像坐在舞台下,旁观一场聚光灯下与自己无关的幸福剧目。


这是他向宸星投诚的项目,拿不下来在宸星就站不住脚跟,他这段时间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燎泡,等到宸星的人阴阳怪气告诉他别瞎忙活了,才知道云盾已经跟飞雪签完约了。

昨天法院的传票刚刚送到他手里,飞雪那边请了业界知名的大律准备和他打官司。

赔了夫人又折兵,今天听说那秃子今天在这吃饭,就是专程来堵他的。没想到冤家路窄碰到霜序。

“指不定靠什么呢!”陈沛然一肚子火全发到了霜序身上,“我可听说宋家根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把你送给别人养,你爹会帮你?”

“舒扬费了那么大劲都搞不定这个合约,你才回来几天就把贺庭洲拿下了,我看你是爬上他的床了吧!”

四周的路人古怪地看过来,霜序无动于衷:“跟你有关系吗。”

陈沛然那个恨啊,尖酸刻薄的嘴脸都显露出来:“长得漂亮就是好使啊,两腿一张,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话太不入耳,霜序眉心微皱,冷声道:“管理好你自己的嘴,再造谣我就多告你一条诽谤罪。”

“你以为我怕你?我造什么谣了,你要不是跟他睡了,贺庭洲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放着宸星这种大企业不选,跟一个快破产的小公司合作,白送的东西他不要,非要花高价买,他是疯了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陈沛然越说越大声,随着他掷地有声的怒骂,叮——地一声。

对面那部电梯的门向两侧开启,贺庭洲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寡淡散漫的声线问他:“惊不惊喜?”

陈沛然就像一只没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倏地没了声音。

霜序顺着他惊恐的视线意外回头。

电梯里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神色一个比一个古怪。

最中间那位两手抄着兜,西服衣摆拨到后面,露出里面平整的白衬衣和收入西裤的紧韧腰线,端的是风流倜傥。

“贺总……”陈沛然整张脸都迅速灰败了,嘴唇嗫喏着试图挽救自己,“我……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贺庭洲:“把你舌头捋直了说话,听着费劲。”

“贺总,没想到这么巧,您亲自来这吃饭吗?”陈沛然的表情变成低三下四,切换太生硬因而格外可笑。

贺庭洲凉凉地道:“我不亲自吃,你替我吃?”

陈沛然涨红着脸:“贺总,你们云盾明明答应了跟宸星合作,口头协议也是协议,结果你转头就跟宋霜序签了合同,不是耍我呢吗?”

“耍你?你有什么可耍的。”

踩着滔天权势长大的贺家太子爷,毫不掩饰自己的倨傲和嚣张:“我就算耍了你又能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沛然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被当众羞辱的脸都快恼成猪肝色:“姓贺了不起吗?!”

贺庭洲嗤笑:“是了不起,怎么,你也想姓贺?叫声爹,我认你这个干儿子,正好你爷爷在家等着抱孙子呢。”

“噗……”

后面有位年轻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陈沛然恼羞成怒地瞪过去,对方迅速做好表情管理:“对不起。”

霜序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陈沛然叼着奶嘴被贺司令抱在怀里哄的画面……

她抿了下嘴唇,保持住冷静的表情。

陈沛然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看人像河豚一样气得都快爆炸了,忽地瞥见一个地中海发型,马上指着他喊道:


可能是时差作用,霜序躺在熟悉而舒适的床上,毫无睡意。

睡不着,干脆翻出游戏机和旧卡带来玩,好几年的老游戏,玩了几把手就熟了。

怕吵到沈聿,她没开声音。

一直到听见楼下的车声,转头看见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才发现天都亮了。

她走到窗边勾开窗帘,看见沈聿的车驶出院子。

关了游戏准备回去补个觉,眼睛刚眯上,手机叮了声,微信消息。

哥哥:下楼吃点早餐再睡

霜序下楼时,付芸跟沈长远正在客厅说话,见她下来就停了话头。

“怎么不多睡会?”付芸说,“你醒得正好,看你干爸多疼你,一大早就差人去徐记排队买早茶,虾饺皇、流沙包还有手撕鸡,都是你爱吃的。”

霜序看看对面喝茶的沈长远。

他不会做这种事。沈聿才会。

但霜序只当做不知道,笑着说:“谢谢干爸。”

吃完早餐,她没再回房间睡觉,借口要去医院看舒扬就离开了。

到医院时,舒扬正在讲电话。

不知对面讲了什么,她脸色铁青,挂完电话扬手就想把手机丢出去。

霜序提醒:“一万块。”

舒扬咬牙切齿地收了回来。

“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舒扬心大,能把她气炸毛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霜序把小餐桌支起来,她带了营养餐过来,还有补充维生素的蔬果汁。

里面有舒扬最讨厌的胡萝卜,但她这会太气愤,没顾上品尝,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陈沛然那个死贱人,带着我们的技术资料跑去投奔一直打压飞雪的宸星,现在还跟云盾集团搭上线了。”

“云盾年前就在关注我们的液氢无人机研究,合作本来都十拿九稳了,他给我搞这一出。怪不得我前几天联系云盾一直没信儿。”

霜序见过陈沛然,记得是个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男人,不然也不会拿下舒扬。

没想到是这种背信弃义趁火打劫的烂人。

她皱了皱眉,安抚道:“你先别急,合作不是他想抢就那么容易抢走的,再联系云盾那边谈一谈。”

舒扬掀开被子:“不行,我得亲自去云盾一趟。”

霜序赶忙把她按回去。

“你病成这个样子要去哪,明天就要做化疗了,别乱跑。”

“霜序你不知道,要是云盾的合约再被宸星抢走,飞雪就真的很难再翻身了!”

舒扬对丧失生育能力没多少遗憾,但抢走她的研发成果,等同于抢走她亲生的孩子!

液氢无人机是飞雪这两年几乎倾尽所有的核心项目,就跟命根子一样。

“公司好几个元老都被陈沛然带走了,现在没有人能顶上来,我们那个镇司之宝技术大神又是个社恐,这事只能我去。”

而她又大病缠身。

要么说陈沛然贱呢。趁人之危的小人。

霜序叹气:“你安心在医院待着。我替你去。”

舒扬临时给霜序安排的助手姓廖,小姑娘把一堆项目资料抱到办公桌上。

“资料不太全,有一部分被陈总带走了,你看缺什么我给你找。”

霜序跟舒扬同专业出身,上手并不费力,用最快速度熟悉完舒扬的项目进展,就带着小廖一起去了云盾。

路上她临时抱佛脚,拿手机检索云盾集团。

能找到的信息很有限,除了高冷整肃的集团官网,只有某些财经或军事频道零星提到的一两句。

小廖在她旁边念叨:

“云盾有很多军工机密工程,听说要是半夜偷偷翻墙进来,被抓了还要判刑的。”

“他们在西郊还有一个超级大的飞机生产基地,一整个停机坪上停满了歼击机,超级壮观!”

“网上一点关于他们贺总的东西都搜不到,好像是有军方背景,总之很神秘的。”

军方背景?姓贺?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

云盾集团的总部大楼巍峨肃穆,警卫比周围的其他建筑都更森严,入口层层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霜序带着小廖走到前台:“你好,我们是飞雪创新科技的,来找贺总。”

“请问您有预约吗?”

霜序礼貌道:“你能帮我问问他有没有空吗?十五分钟就好。”

“抱歉,贺先生今天的时间已经排满了。”

“那他明天或者后天有时间吗?”

“抱歉,您可以拨打秘书室的电话进行预约。”

穿蓝色套裙的女职员说话温声细语,搪塞的话术一套一套,打发人的业务十分之熟练。

“看吧,贺总根本不会见我们。舒总约了他几次都约不到,他们肯定跟宸星已经签约了。你知道宸星有多贱吗,他们为了抢走云盾集团这个合同,恨不得倒贴。”小廖肩膀丧气地耷拉下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刚说完,电梯打开的门里走出来一个人。

冤家路窄,正是陈沛然。

“你怎么在这?”陈沛然看见霜序颇为意外,接着看到小廖,露出一个“懂了”的眼神。

“你学姐把你从国外叫回来了?我说你也是真傻,大老远从国外跑回来投奔她,她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小廖一脸踩到狗屎似的晦气,听他还敢提起舒扬,怒气冲冲。

“陈总,舒总现在人还在医院呢,你们好歹这么多年感情,你能不能讲点良心?”

“我对她还不够有良心?在她身上浪费了几年时间,没让她赔我青春就够意思了。要不是靠我,就她那理科生的脑子,飞雪能有今天吗?”

男人总是很轻易将自己放到道德高地:“她这病说不定就是泡在实验室里天天接触那些东西得上的,早点听我的老老实实生个孩子,现在也不用发愁以后生不了了。”

小廖气得脸色涨红:“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吧!”

说真心话,霜序此刻很想把装着电脑的包甩到陈沛然那张理直气壮的脸上。

但她记得自己来这里的正事。跟他浪费口舌是最没用的。

她握住小廖手腕,把人拽回来:“跟没良心的人讲良心是没有意义的。”

陈沛然跟舒扬一起回国创业,短短三年就站稳了脚跟,自诩青年才俊社会精英,一点没把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你不会是想来谈液氢无人机的生意吧?”陈沛然说这话时的语气很轻蔑,还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A4文件,“我实话告诉你,云盾的合同我已经拿下了,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霜序伸手:“我看看。”

“这么重要的东西能给你看?”陈沛然把文件塞进公文包里。

霜序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她转头对前台职员说:“麻烦你跟你们贺先生说一声,是宋霜序找他。”

小廖被她弄得有点疑惑,小声问:“你认识贺总?”

好消息,认识。

坏消息,不熟。

但当着陈沛然的面,霜序没给自己漏油。

再怎么不熟,总比陌生人好说话些吧?

这样想着,她也故弄玄虚地说:“认识好多年了。”

陈沛然嘴角的斜度充满轻蔑:“燕城谁不认识贺庭洲啊,单方面的认识可不算‘认识’。你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不懂燕城的规矩,你知道贺庭洲是什么人吗?”

“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就是在贵胄云集的燕城,贺家那也是金字塔顶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霜序一点没被吓到,反问一句:“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陈沛然嗤笑一声,觉得这小学妹毛都没长齐还学人装逼。

“你是谁都白搭,贺总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着的。你学姐都约不到他,你在这瞎逞什么能?”

他话音刚落,正向上请示的女职员将手中的听筒双手递给霜序,语气恭敬:

“贺先生请您听电话。”

陈沛然脸色一变,五官有向四面八方裂开的趋势。

霜序微微一笑,当着他的面把电话接过来,叫了声:“庭洲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