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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by楚羽蔷叶芸颖

苏咔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人神色不同,却都看着她,无形中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楚羽蔷心口也跳起来,咬住牙关,艰难地抉择。而叶斌看着她额头冒的汗,实在忍无可忍,冷声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找人来帮你脱。”眼看着他真的看向外面要叫嬷嬷,楚羽蔷终于道:“够了!”“我脱。”她紧咬牙关,强忍着当众脱衣的屈辱,颤颤伸手,脱下了最外面的棉服。叶世博皱眉,刚要说话。不料,厚厚的棉服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中衣短了些,抬起胳膊的时候,衣袖几乎滑到手肘,她胳膊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剑伤、烫伤,甚至还有尖锐东西扎过的痕迹,新的旧的连成一片,有的结了痂,跟白色中衣粘连在一起,分开时,疤痕裂开,血迹瞬间涌了出来。楚羽蔷却垂着眼帘,平静无波地拿帕子按在上面。三人都满眼震惊了。她可是相府千金...

主角:楚羽蔷叶芸颖   更新:2025-01-04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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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芸颖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by楚羽蔷叶芸颖》,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人神色不同,却都看着她,无形中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楚羽蔷心口也跳起来,咬住牙关,艰难地抉择。而叶斌看着她额头冒的汗,实在忍无可忍,冷声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找人来帮你脱。”眼看着他真的看向外面要叫嬷嬷,楚羽蔷终于道:“够了!”“我脱。”她紧咬牙关,强忍着当众脱衣的屈辱,颤颤伸手,脱下了最外面的棉服。叶世博皱眉,刚要说话。不料,厚厚的棉服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中衣短了些,抬起胳膊的时候,衣袖几乎滑到手肘,她胳膊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剑伤、烫伤,甚至还有尖锐东西扎过的痕迹,新的旧的连成一片,有的结了痂,跟白色中衣粘连在一起,分开时,疤痕裂开,血迹瞬间涌了出来。楚羽蔷却垂着眼帘,平静无波地拿帕子按在上面。三人都满眼震惊了。她可是相府千金...

《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by楚羽蔷叶芸颖》精彩片段


三人神色不同,却都看着她,无形中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

楚羽蔷心口也跳起来,咬住牙关,艰难地抉择。

而叶斌看着她额头冒的汗,实在忍无可忍,冷声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找人来帮你脱。”

眼看着他真的看向外面要叫嬷嬷,楚羽蔷终于道:“够了!”

“我脱。”

她紧咬牙关,强忍着当众脱衣的屈辱,颤颤伸手,脱下了最外面的棉服。

叶世博皱眉,刚要说话。

不料,厚厚的棉服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中衣短了些,抬起胳膊的时候,衣袖几乎滑到手肘,她胳膊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剑伤、烫伤,甚至还有尖锐东西扎过的痕迹,新的旧的连成一片,有的结了痂,跟白色中衣粘连在一起,分开时,疤痕裂开,血迹瞬间涌了出来。

楚羽蔷却垂着眼帘,平静无波地拿帕子按在上面。

三人都满眼震惊了。

她可是相府千金啊,可原该雪白无暇的肌肤,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短短半条胳膊上的伤痕便如此之多之狠,身上又伤至何等程度?

叶斌只觉心口如遭重击,他哑火了,一时间白着脸看她,口中艰难道:“身上有伤为何不早说?非要让我们看见了再来卖可怜吗?”

他若知道她身上有伤,他一定不会把她丢在蛮族,而是细心照料,给她求最好的药,让她早日痊愈。

卖可怜?

楚羽蔷却忍不住看他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嘲讽。

叶斌张了张嘴。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圣上有旨,为楚二小姐准备了接风宴,请将军府一家即刻进宫赴宴。”

苏修尧准备的接风宴?

叶世博回过神来,又皱眉看了眼楚羽蔷:“你的衣裳……”

旁边的叶芸颖立刻道:“爹爹放心,我房中还有些新衣,可以让姐姐穿我的衣裳。”

叶世博颔首。

面圣不是小事,他让叶夫人去拿了叶芸颖的衣裳给楚羽蔷换上,把身上的伤痕遮盖得了个干净,这才跟着叶家马车一块儿前往皇宫。

快到宫门口时,叶世博看着她,目含警告。

“蔷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进了宫就不是家里了,把你的小脾性收一收,圣上面前,有什么委屈都先忍着。”

楚羽蔷只垂着头,没有说话。

不多时,马车停下,楚羽蔷自己下了马车。

抬眼看去,文武百官都在宫门前,为首的那人一身明黄龙袍,神色冷酷,姿态矜贵,目光却在看向他们这边时,倏然融化了些。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可真正见到时,楚羽蔷心中开始免不了的一痛。

苏修尧,当朝天子,也是她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他性子冷淡,自己便吵闹了些,每每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他虽会神色冷淡地拉开自己,眉宇间却也有一丝纵容。

她曾以为他们一定能幸福一生,他们曾经差点成亲。

可成亲前夕,叶芸颖回来了,他们的婚宴搁置,再之后便是他亲口同意,用自己去换叶芸颖归家。

她便明白了。

苏修尧想娶的不是她,而是相府嫡女。

“你不要不知好歹。”

叶斌警告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小脸苍白地偏头看去。

他冷声道:“皇上看在爹的面子上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让文武百官都来为你接风洗尘。”

楚羽蔷听得笑了,声音柔和又轻飘飘地:“既然相爷有这么大的面子,当年为什么蛮族没有把府上小姐送回来,而是用我去换。”

一句话,把叶斌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

他瞪着眼睛看楚羽蔷,但他们已经快到苏修尧身前了,他只能匆忙地最后低声警告。

“总之,现在不要惹是生非!”

“蔷儿。”苏修尧冷淡的神色浮现几分动容,几步迎了上去捉住她的手。

可楚羽蔷如触电般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

叶斌几人顿时又气又怒地看着她。

楚羽蔷却只平静地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敬有加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苏修尧看着那跪在地上,身姿纤薄的人,心中只觉愕然。

在知道楚羽蔷归国之前他便开始想,这个娇气的小姑娘定然会哭着扑到自己怀里,诉说着这三年来的委屈,让他定要出兵攻打下蛮族。

可没有,曾经那个天天追在他后面喊太子哥哥的小姑娘,兴高采烈拽着他的衣袖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小姑娘,此刻跪在他面前,客气疏离,甚至还自称奴婢。

礼数周全到他挑不出一丝毛病。

苏修尧喉头一哽,声音都紧了几分:“蔷儿,你还在生朕的气吗?”

刻意软下的声音让楚羽蔷心口再次涌出酸涩。

原来他知道怎样哄自己高兴,知道如何与自己相处。

可从前他从未这样对待过自己。

如今,她早就死心了。

楚羽蔷闭了闭眸,压下心口的酸胀,神情平静道:“奴婢不敢,只是皇上贵为天子,奴婢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叶世博听得眼皮都重重跳了好几下,立刻站出来道:“皇上,小女小孩子脾气,受了点委屈便开始摆脸色,方才在家里也是这样,还望皇上恕罪。”

苏修尧默然一瞬,龙袍中的拳都握紧,声音放得更软,哄道:“蔷儿,朕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朕这不是带着文武百官来迎接你了么?”

身为天子,他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身后不少官员额头汗都冒了出来。

可楚羽蔷眼皮都没抬一下,低声道:“奴婢不委屈,奴婢卑贱之身,一条贱命能换回真正的相府千金的命,是很划算的。”

低低的声音,无处不透着讥讽。

苏修尧身为天子的耐性终于用尽,他的脸彻底阴沉下来,阴云密布,无边寒意笼罩过来,透出沉沉的威压。

身后的百官吓得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探究的声音。

“敢问小姐,你我从前可曾见过面?”


眼见小厮就快抓住楚羽蔷了,叶芸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可她的计划注定要落空。

下一秒,就见挣扎的楚羽蔷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狠踹了小厮一脚,然后就任由自己沉了下去。

宁死不屈。

就连叶斌也紧皱起了眉头,怒吼催促,“快救啊!还愣着干什么!”

小厮抹了一把脸,连连点头,又费力朝着楚羽蔷游去。

只不过还不待他靠近,倏地,他肩上就传来了另外一股力道,竟是直接把他踩到了水里去。

“咕噜咕噜……”

小厮被猛灌了好大一口水,好不容易浮起来,就见半昏迷的楚羽蔷早已落入了其他人的怀里。

苏天璟牢牢抱住了怀里湿透的人儿,脸色难看,眸带怒火。

不一会儿,他就把人带到了岸上,快速的寻了一块石头将楚羽蔷反放了上去。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他也并非不知,只能另寻他法。

古法对溺水之人,把人放在牛羊之背上,多行几步,进行挤压,便能很好的让溺水之人吐出腹中浑水。

现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牛羊能拿来用,只能用石头取而代之了。

与此同时,叶斌和叶芸颖也快步跑了过来。

“景王?!”两人眼中皆闪过不可置信。

他们似没料到苏天璟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叶芸颖脸上露出一丝妒忌,赶紧上前故意着急道:“王爷,姐姐如何了?她突然落水,可把我们急坏了!要不还是赶紧寻大夫过来吧?”

苏天璟没有理他们,而是快速且用力的在楚羽蔷后背上按了几下,见楚羽蔷狼狈的吐出好几口水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浑身皆是湿漉漉的,这时那个小厮也从池塘里爬了出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苏天璟看着他们这般模样,怒不可遏,“自家妹妹落了水,你这个当兄长的不去救,反而是让一个小厮去救人,叶斌,你可真是好样的!”

当他听见呼救声赶来时,见到的便是楚羽蔷奋力抵抗小厮的触碰,自愿赴死的模样。

若不是他来,那这两人是否就这么看着楚羽蔷溺毙?还是任由那小厮毁她清白?

越想苏天璟眼中怒火越盛,脸色冷如寒冰,“叶将军,你是否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叶斌脸色着实不好,刚想开口,旁边叶芸颖就替他说起了好话,“王爷此言差矣,姐姐突然落水,我们也没有料到,哥哥也是被吓到了而已,况且哥哥……”

叶芸颖脸上掠过为难,“哥哥以前被水溺过,一时心有阴影,这才没有第一时间下去救姐姐,王爷莫怪哥哥。”

叶斌脸色稍霁,叶芸颖说的话让他有了不少心理安慰,借着这个借口也顺势道:“王爷,当时情况紧急,叶某确实也是慌了神,不过幸好蔷儿也没出什么大碍不是?”

瞧着他们这幅虚情假意,苏天璟冷笑,“是没出什么大碍,那不过是因为本王来得及时罢了!”

“如若来得不及时呢?那本王是否就看见令妹的尸体了?!”

“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居然会对溺水之事慌张,真不知你平日里究竟是干什么吃的!难怪屡屡败仗!”

“还有你!”苏天璟眸光幽深又危险,盯着叶芸颖,“派人去请救兵便罢,前院那么多丫鬟,你为何又偏偏叫人请了个小厮来!你既知女子名节何其重要,就这么不把你姐姐的名节当一回事吗?!”

见苏天璟毫不顾忌的将他败仗之事拿出来训斥,叶斌脸色难看至极,隐隐动怒。

可到底顾忌着苏天璟王爷的身份,即便心中不悦,也只能压下去。

“王爷教训的是。”叶斌颇为咬牙切齿。

苏天璟懒得再多看他们,冷着脸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的将楚羽蔷裹起来后,就径直带着她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叶斌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脸色扭曲,带着愤怒。

苏天璟他自己不也打了败仗吗?!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叶斌怒火中烧,胸口剧烈起伏,狠狠一脚就将旁边的石头踢下了池塘。

这一下可把旁边的丫鬟和小厮吓坏了,齐齐瑟缩了一下。

“哥哥消消气,王爷他也是太过着急了才这么口不择言罢了。”叶芸颖勉强压下了自己心底的嫉妒,温声安抚着气急攻心的叶斌,“也不知姐姐是什么时候傍上的景王,居然让王爷为他动了这么大的怒,还亲自救她。”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心有不甘。

一想到方才苏天璟为楚羽蔷儿斥责她,她心底就升起一股怨恨。

凭什么又是楚羽蔷!

她到底哪里不如这个贱人了!

先是皇上和长公主,如今居然连景王殿下也对她有所不同!

她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叶芸颖的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眼神怨毒。

“她这次回来本事的确是不小。”叶斌冷笑,“处处针对你便罢了,居然默不作声就攀上了景王和长公主这两棵大树,当真是我小看她了!”

一想到方才苏天璟连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叶斌心中就升起无限的戾气。

“他不是想护着楚羽蔷吗?好啊!我就让他看看,护住楚羽蔷的后果是什么!”

叶斌眼中划过一丝冷芒与算计,冷哼,“若是被其他人知晓,堂堂景王与楚羽蔷有了肌肤之亲,我倒要看看,他该当如何!”

“不可,哥哥!”叶芸颖眼里闪过慌张,阻止叶斌,“今日之事我们并不能保证没有其他人看见,若是传了出去,我们又如何解释我们的所作所为?万一届时景王拿这个来威胁我们……”

“恐于我们的名声也不好。”

叶斌皱了皱眉,思量了一番后,到底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锐利的眸子看向了旁边的丫鬟和小厮,眸带威胁,警告,“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

丫鬟和小厮立即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叶将军放心!我们定然守口如瓶!”

小厮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这好处没捞到,反而小命差点没了,真不该头脑发热!


楚羽蔷定了定心,不卑不亢,“我是与那蛮族公主相识,但是也只是因为她与我同为女子,深知女子不易,在我受尽折磨时,这才心生怜悯,对我伸之援手。”

“我朝与蛮族交战多年,皇上应知,蛮族王上向来不重视女子,他子嗣众多,却只重视嫡出的那两个王子。”

“而我身份低如草芥,别说勾结,平日里连那些王子的面都见不到,若不是公主接济,恐怕早就死在了蛮族。”

叶芸颖不依不饶,“那又如何?到底他们都是蛮族人,谁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背叛苏朝!而且你遭到刺杀也说明不了什么,万一就是跟那群刺客合演一出苦肉计呢!”

楚羽蔷冷笑,“若我真跟蛮族有勾结,那么我第一个先杀的就是你,你信不信?”

叶芸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恼羞成怒,“陛下您看!这样的人就应该拉下去严刑逼供才是!不怕她不承认!”

“够了!”

苏修尧怒斥,心中对楚羽蔷的那几分怀疑也烟消云散了,他不悦的看了叶芸颖一眼,不满,“如何抉择朕自有定论,用不着你替朕做决定!”

叶芸颖偃息旗鼓,不敢再说话。

“这件事兹事体大,自然彻查!不过在此之前,任何有嫌疑的人也不能放过!先暂时收押,待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后再行定夺!”

苏修尧紧盯着楚羽蔷,这话明显就是对她说的,希望能够以此来威胁她,让她知道,除了他,没人能够庇护得了她!

可楚羽蔷却根本不在意,她任由侍卫将她押送下去,连半个眼神都没给苏修尧。

有人欢喜有人愁,见楚羽蔷被关押,叶芸颖自然是无比高兴的那个,反观秦素还有长公主等人,却是眉头紧皱,愁眉不展。

一场好好的中秋宴就这么草草结束,当晚,苏修尧就来到了天牢。

天牢里关的大多都是死囚,环境昏暗肮脏,腐朽血腥,活人在里面待上一阵子,出去后少不了会产生心理阴影。

但楚羽蔷却没有半点不适应,毕竟她目前只是有嫌疑,并没有百分百证据证明这场刺杀是她与蛮族勾结所为,所以狱卒也并未苛待她,反观她的待遇比其他牢房的都好。

“你可有什么话想与朕说?”

苏修尧站在牢房外,负手而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楚羽蔷。

他的眉眼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透他的神色。

其实只要楚羽蔷向他服软一句,他便能将她放出来,一如从前。

不然他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

可楚羽蔷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她盘腿而坐,根本就不在意身下的肮脏,相较于在蛮族那三年,这天牢的环境,根本就奈她不何。

她抬眸,平平淡淡,一如之前,“清者自清,臣女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修尧似被她这幅态度惹怒,连说了好几个好后就拂袖离开。

天牢又重归安静,黑暗中的楚羽蔷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闭上了眼睛。

……

此时,相府。

秦素眼眶通红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芸颖,刚扬起手,许久,又放了下去,气极,声音颤抖,“平日里你如何与你姐姐闹我都不管,可这次你为何污蔑她与蛮族有勾结?!你可知若是坐实,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若问心无愧,没有与蛮族勾结,我说了又有何用?”叶芸颖嘴硬,“娘,你就不想想,她回来后就性情大变,谁知道她在蛮族那三年都干了些什么!万一姐姐真的与蛮族勾结呢!我们包庇,便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朝阳院瞬间就吵闹了起来,此起彼伏全是叶芸颖的尖叫声。

“镜子呢!镜子呢!我要看我的脸!”

“痛啊贱婢!滚开!别碰我的手!”

“啊啊啊我肯定破相了!”

……

不知道叫了多久,就在楚羽蔷想着该怎么把这尊大佛给送走时,叶芸颖终于消停了下来。

她捂着脸,被丫鬟搀扶着,恶狠狠的瞪着楚羽蔷,“楚羽蔷!这一切肯定都是你搞的鬼!你等着!我迟早要你好看!”

说罢便痛骂着丫鬟一瘸一拐离开了。

而莫名其妙被警告了一番的楚羽蔷则是满脸问号。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不过叶芸颖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要是叶芸颖再不走,她真不能保证自己还忍的下去。

光是看着那张脸,她就想恶语相向,平地都能摔倒,看来真是报应。

“活该。”

楚羽蔷心情极好的骂了一句,刚准备进屋换一身衣裳,余光突然看见一个人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在看清来人的容貌后,她怔了怔,不留痕迹蹙了蹙眉。

“景王殿下。”

调整好波动的情绪,楚羽蔷恭敬的朝着不请自来的苏天璟行了个礼。

只不过恭敬了一瞬,便毫不客气道,“堂堂景王,却如小偷般闯进后宅,传出去,怕是有损王爷的名声吧?”

苏天璟掸了掸衣袖上的树叶,不甚在意,淡淡,“本王一介男子,名声如何,并不重要。”

“本王方才替你教训了那个人,难道楚小姐不应该感谢本王吗?”

听他这么讲,楚羽蔷有些愣怔。

原来叶芸颖摔跤是他所为。

她就说叶芸颖怎么突然平地摔,碰瓷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

想着这人之前替自己说话,如今又帮她教训了叶芸颖,虽说她并不需要,但也并非不领情,当即就朝着苏天璟又行了个礼,“小女谢过王爷。”

苏天璟不置可否,视线在她乱脏的身上扫了扫,突然道:“我们当真之前没有见过?”

又是这个问题。

恐怕这才是苏天璟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楚羽蔷抿了抿唇,很好的掩盖了眼中的复杂,摇了摇头,坚定,“不曾。”

“许是王爷见的那个人与小女有几分相似罢了。”

她不能承认,如今一切步上正轨,不能节外生枝。

见她还是没有承认,苏天璟罕见的沉默了下来,那一双黑眸,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似还想说些什么。

楚羽蔷没有再让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道:“王爷身为一个男子不怕名声败坏,可如果被人瞧见与王爷私下见面的人是我,那么恐怕不出一时半刻,满城就都又是败坏我名声的谣言。”

“虽说我自蛮族回来后便时常听见这些谣言,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苏天璟的身躯震了震,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半晌,他无声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没再纠缠,干脆利落的就离开了朝阳院。

……

而另一边,叶芸颖半分不知朝阳院发生的事,狠狠摔了一跤后她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那儿,可就在经过叶斌住的院子外时,她顿了顿,又停了下来。

一改方才痛口大骂的模样,她狠狠戳了一下伤口,瞬间便流出了眼泪,大声哭泣了起来。

“呜呜呜好痛……”

果不其然,这点声响很快就将院子里的叶斌引了出来。

叶斌一见叶芸颖这一身脏污,还受了伤的模样,当即就震惊了,“芸颖?!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芸颖泪眼朦胧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就开始啜泣,时不时还伴随着疼痛的抽泣声,可把叶斌急坏了。

见叶芸颖不说,他便着急的问旁边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叶芸颖身边的丫鬟极为懂眼色,闻言便将刚才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叶斌,不过她没有直言说是楚羽蔷干的,只是含糊不清的说叶芸颖从楚羽蔷的院子里出来后就这样了。

叶斌这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芸颖!是楚羽蔷将你欺负成这样的吗?”

叶芸颖闻言只是哭着摇了摇头,啜泣了好一会儿又哭着拉着叶斌的衣袖,哭哭啼啼道:“哥哥,不要怪姐姐……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红着眼的模样可怜极了,恰好叶斌还看见了她唇边的那一抹猩红,更是怒不可遏,“那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对你!真是反了天了!”

“她以为自己当了郡主就真把自己当成相府的主人了?!”

“走!为兄带你去找她!替你做主!”

说着叶斌直接带上了院中的小厮杀到了朝阳院。

与此同时,楚羽蔷刚送走苏天璟这尊大佛,才刚换好衣服,连凳子都还没来得及坐热,那院中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

对,是硬生生被踹开的,门口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

楚羽蔷看着怒气冲冲的叶斌,和哭得花容月色的叶芸颖,顺便便明白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敢情跑去告状去了。

她就知道叶芸颖绝不会善罢甘休。

“楚羽蔷!你凭什么将芸颖打成这样!没想到你如今变得这么蛇蝎心肠!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在蛮族这三年就是学的这些东西吗?!恃强凌弱,残害亲人!我们相府还怎么容得下你!”

一来便是兴师问罪。

“你不就是嫉妒芸颖如今取代了你的身份成了相府千金吗,这本该就是她的位置!是你鸠占鹊巢占了这么多年!已经让你当了十几年的相府大小姐了,你还不知足吗?!”

“如今这么恶毒的手段都用上了,当初真没白送你过去!如此善妒嚣张跋扈,真以为自己当上了郡主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

楚羽蔷惨白着脸站在房门口,指甲紧紧嵌进掌心,呼吸颤抖,自嘲笑了笑。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听见任何话都能面不改色了,可如今听见这些,依旧还是会觉得心如针扎一般疼。

细细密密,宛如被一只大手牢牢拽住,挤压生疼。


“你!”秦素怒瞪,“不可能!蔷儿绝不是那般是非不清之人!”

“娘,这可说不定。”叶芸颖冷笑,“她与那蛮族公主纠缠不清,说不定早已投了敌,只不过还将我们瞒得好好的呢,若是这次放过,我们就是助纣为虐,说不准下次……”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正厅响起。

叶芸颖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脸,似不敢相信秦素居然会打她。

秦素右手颤抖,蜷缩成拳,看着叶芸颖的目光很是失望,“芸颖,你以前并非这般,如今究竟是怎么了?”

“你流落在外十几年,我知你心中对蔷儿有嫉妒和怨恨,所以平日里的一些小打小闹我都装作看不见,尽力补偿你。”

“可你非但不知足,如今还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竟妄图想让蔷儿去死!这叫我如何能忍!”

叶芸颖又哭又笑,“那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每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你都相信她,你何曾相信过我?!”

说罢她就再也忍不下去,爬起来就哭着走了。

秦素无声落泪,踉跄着坐在了椅子上。

……

一连好几天,整个京城都在讨论着这件事,话题不是围绕着蛮族便是围绕在楚羽蔷身上,议论纷纷。

除了秦素外,也有不少人相信着楚羽蔷。

比如长公主。

此时长公主刚从皇宫回来,付允启就赶紧迎了上来,紧张,“母亲,如何了?”

长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件事尚未水落石出,陛下也不肯放人。”

付允启失落,抿了抿唇,“那我先去天牢看看蔷儿,也不知她在里面究竟如何了。”

说罢他又有些不满,“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与蔷儿无关,为何陛下这么紧咬着不放!”

“嘘!”

长公主无奈的嗔了他一眼,“慎言!”

“你还不懂吗傻儿子,陛下自然知道这件事与蔷儿无关,只不过他是想趁此机会敲打敲打蔷儿罢了。”

“所以蔷儿什么时候能出来,也不是看什么时候这件事水落石出,而是看陛下的心情。”

自楚羽蔷从蛮族回来后,苏修尧的态度就十分明晰,毕竟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苏修尧又怎么可能对楚羽蔷毫无感情。

只不过楚羽蔷从蛮族回来后便性情大变,他拿捏不住楚羽蔷了,就只能妄想用这种法子威逼利诱。

不过她没有给付允启说的这么明白,只道:“再等等吧,最多再有一天,就有结果了。”

一天后,楚羽蔷从天牢出来,恍若隔世。

长公主的马车一早便停在了天牢外面,外边的丫鬟见状立即就将楚羽蔷请上了马车。

“没有受苦吧?”长公主握住楚羽蔷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满眼疼惜。

楚羽蔷摇了摇头,心中温暖,“长公主放心,我没什么事。”

前后不过关了三天左右,狱卒又不敢苛待她,所以除了环境不怎么好外,其他的都尚好。

“那就好,那就好!”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笑道,“启儿原本也想来接你,被本宫训回去了,眼下这件事闹得风声鹤起,还是低调些才是。”

“本宫在府中备了去晦宴,梳洗一番再回去吧?”

楚羽蔷明白她能这么快出来其中定然少不了长公主的周旋,闻言点了点头,并未拒绝长公主的好意。

从侯府回来后已是半夜,楚羽蔷重新躺在了郡主府的床上,兀自出神。

在天牢中的那三天她想了很多,其中大多都是她如今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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