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小说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山匪们走的什么路,马车跌跌荡荡,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里的肉票已经吐了好几个。在古代还能遇到晕车这回事,温婉的感受也是十分凌乱。空气中漂浮着难闻的气味,温婉余光看见阿柴冷着一张脸,眉头堆叠成三座高山。她犹豫一下,从怀里掏出两个自制口罩。口罩是用纱布缝的,她女红不行,针脚歪歪扭扭,绣的图案也是一个简单的卡通小猫。她把口罩戴上以后,将剩下的递给阿柴,又小声说:“用这个可以挡挡异味。”阿柴警惕的盯着她,压低声音问:“为什么给我?”同是阶下囚,明哲保身都都算不错了,他可不信有人会随便对陌生人释放善意。温婉回答的得相当有底气。“因为,你长得好看。”她就是这么个表里如一的颜狗!长得好看的人,当然可以得到她的优待。而她的回答,对阿柴来说显然匪...
《咸鱼小妾小说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山匪们走的什么路,马车跌跌荡荡,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里的肉票已经吐了好几个。
在古代还能遇到晕车这回事,温婉的感受也是十分凌乱。
空气中漂浮着难闻的气味,温婉余光看见阿柴冷着一张脸,眉头堆叠成三座高山。
她犹豫一下,从怀里掏出两个自制口罩。
口罩是用纱布缝的,她女红不行,针脚歪歪扭扭,绣的图案也是一个简单的卡通小猫。
她把口罩戴上以后,将剩下的递给阿柴,又小声说:“用这个可以挡挡异味。”
阿柴警惕的盯着她,压低声音问:“为什么给我?”
同是阶下囚,明哲保身都都算不错了,他可不信有人会随便对陌生人释放善意。
温婉回答的得相当有底气。
“因为,你长得好看。”
她就是这么个表里如一的颜狗!
长得好看的人,当然可以得到她的优待。
而她的回答,对阿柴来说显然匪夷所思。
他再看温婉的眼神里,就带着一种窥探的狐疑。
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约莫十八九岁,长相偏乖巧可人,说不上倾城国色,一双眼睛却干净非常,即便在灰暗的马车里,也像极了萃着流光的非凡珍宝。
可惜了,这样的姑娘却是商贾人家的小妾。
“你要不要?不要我给后面那个小哥哥了。”温婉淡声问。
坐在马车角落里,还有几个年龄和阿柴差不多的青年,虽然没有阿柴这么好看,但也是五官端正,肌肉有力。
他们应该就是山匪口中说的“那几个皮相好的小子”。
阿柴手指动了动,最终选择接过口罩戴上。
戴上之后,他眼神变了变,眉头也逐渐松弛下来。
马车在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前停下。
肉票们被赶进四面漏风的厢房里。
这里应该是山匪们的一个据点,破败的门窗都被木板封起来,只留下一个比巴掌稍大的送饭口。
些许月光从封窗的木板缝隙透进来,零星的光辉对偌大的屋子根本起不到照亮的作用。
黑漆漆的角落里,经历了胆战心惊的肉票们得以稍作喘息。
因为口罩外交的关系,阿柴对温婉的态度不像一开始那么嫌恶。
所以当温婉在他身边坐下的时候,他并没有出声阻止。
温婉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问:“想不想逃出去?”
阿柴先是沉默,后才声音平静的说:“怎么,你有办法?”
“有!”
温婉回答得相当的有底气。
“哦。”阿柴冷冰冰的回了一个字。
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从语气里猜出些许对方的情绪。
从阿柴冷淡的反应,温婉看得出他明显不信她的话。
“你别不信啊,我真有办法。”
阿柴还是不吭声。
温婉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我不只能带你出去,还能让你发大财,你信不信?”
阿柴还是油盐不进,根本不搭理她。
温婉心中暗自唏嘘,上天果然是公平的,长得好看的人,性格大部分都不招人待见。
阿柴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
她一琢磨,决定先给他点甜头。
温婉抬手在脚边的地板上敲了敲,泥土地面敲出的声音是闷顿的,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这地下两尺,是一个古墓的耳室,你信吗?”
也不知道她话里的那个词触碰到了阿柴的关键信息,他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刚才说什么?”
阿柴的反应出乎了温婉的预料,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更是让她拧紧眉头。
“黑漆漆的,你直接就抓住了我?你是练家子?”
她的敏锐,让阿柴眸中闪过诧异,只可惜黑暗中,她并没有察觉到这抹诧异的目光。
阿柴冷声承认:“我的确学过几年功夫。你说这下面有古墓?”
成功勾起他的兴趣,温婉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对。所以,你要和我合作一起逃出去吗?”
短暂的沉默后,阿柴终于出声应了一个“好”字。
温婉名正言顺的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我在下马车的时候顺便观察了一下这座古庙的地理位置,从堪舆学来说,这里不应该是建寺庙的地方。”
阿柴一怔,“堪舆学?”
“呃……”温婉想了想,解释道:“风水,就是你们平常说的风水的意思。”
阿柴语气戏谑,“你年纪轻轻,还懂这个?”
温婉抿了抿唇,“略知一二,不算很懂。”
阿柴:“继续说。”
显然对这个有兴趣。
温婉:“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从堪舆学来说,这个位置应该有一座大墓,而现在,这座本该有墓地的地方,居然修建了一座寺庙,这就说明……”
她故意卖关子等阿柴接话头,谁知这青年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冷淡得跟她唱独角戏似的。
没意思。
温婉兴趣缺缺,继续把戏唱完,“修建寺庙的人,对这个大墓的主人深恶痛绝,不惜建一座庙宇来镇压他的阴魂。”
那时候的温婉,完全不知道,于她而言不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在青年的心头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们费尽千心、以身冒险这么长的时间,却寻而不得的地方。
居然被这不起眼的少女,一语就道了出来。
仅凭下马车时短暂的看了几眼地形,她就分析出了这么多信息……
这叫略知一二?
这叫不算很懂?
如果屋子里不是这么黑的话,温婉兴许能发现青年此刻眼中的警惕和杀意。
阿柴冷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在客栈里说过,咱们就不耽搁时间重复纠结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先说说我的计划。”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我是这样想的,山匪嘛,要的不就是钱财,那我们就来个利诱。”
“明天一早,山匪来送饭的时候,我便告诉他们这下面有古墓,我们佯装带他们寻宝,先进入墓地里,然后再……”
她正在自信满满的介绍,谁知道阿柴突然厉声给了她当头一棒。
“不行!”
温婉不服,“为什么不行?”
沈御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教训这个女人几句而已,竟惹来她泼天怒火。
温婉扑到他的身上,不同于平时闲来无事的打闹,此刻的她,手脚并用,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疯狂。
以他的身手,要对付她这样娇弱的女人,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可鬼使神差的,在她扑来的时候,他竟然没敢下手。
她这样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的掌力。
一时的退让,就让温婉占了上风。
沈御被扑倒在地,温婉骑在他的腰上。
当着众人的面,温婉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带,只要用力一扯,就能让他颜面扫地。
“你自找的!”
沈御也动了怒,握住温婉的腰,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温婉身体刚悬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一口咬过来,直接咬在她的唇上。
两唇相接,温润的触感袭来,终于让险些失控的两个人同时清醒过来。
“老大威武!”
“原来老大收拾起娘们儿来,也很有一套!”
“所以,这姑娘是老大的相好?难怪她多看我们几眼,老大都要醋。”
“老大也是性情中人,说亲就亲,是个爷们儿!”
挖土的青年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看他们的现场表演,只有高翎,一个人站在边上,眉头越拧越紧。
温婉听见青年们的议论声,顿时脸颊一红,恼羞成怒的就在沈御胳膊上拧了一下。
“你、你放我下来。”她小声说。
前两次都是她强吻他,这次换她被强吻,才感觉到不好意思。
这女流氓遇到真流氓,就完全不是对手啊。
沈御闻言,却没放下她,而是直接改举为抱。
他将她脑袋按进怀里,当着兄弟们的面,抱着她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不远处的歪脖子树下。
温婉的气还没消,双手环胸背对着沈御生闷气。
沈御站在她身后,借着清碎的月光,只能依稀看见她侧脸的轮廓。
“哎,”沈御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温婉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办?你骂我这件事,你要是诚恳的道个歉,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她以为,他说的是骂人这件事。
沈御:“你有错在先,该骂。”
“我哪里错了?”温婉回过神,怒气冲冲的反驳,“你们男人可以欣赏漂亮的女人,我们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欣赏帅气男人?”
“你这是歪理。”沈御放缓语气,“男主外,女主内,女子就是要守妇道,一心一意的看顾家庭……”
他的话没说完,温婉上前一步,仰起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了。
“守妇道的女人,会这样吗?”
她踮起脚尖,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沈御:“……”
温婉撇了撇嘴,“你看,你们男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享受着我们不守妇道的福利,却又要口口声声的用道德标准来绑架我们女人。”
沈御是想反驳的,可他发现自己被代入了她的逻辑,他居然一时之间没想出反驳的话。
纠结半天,他只能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
“巧舌如簧的小妖精!”
温婉得意的笑容渐渐扩大,“就算我是小妖精吧,你又不是我男人,你管不着我!”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中了他的痛处,他眸子一暗,脸色沉了沉。
论吵架,温婉从来没输过。
她赢了,正想功成身退,脚步刚动了一下,就被沈御一把重新拉入怀中。
沈御轻哼一声,“当着我兄弟的面,我亲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我就得管着你。”
温婉:“??”
大哥,你这是霸道总裁上身了?
这种玛丽苏的剧情不该出现在她这个穿越者的身上吧。
温婉一时之间被雷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推了推他,没推动。
“周校尉,咱们讲讲道理好不好,不就亲一下而已,咱们又不是没亲过。照你这么说,那以前还是我亲的你,那我亲你之后,你不就是我的男人了?”
沈御眉头一皱,“你要坚持如此说法,我也不反对。”
不是,她坚持什么了?
“哥,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的意思是,男欢女爱,上头的时候亲那么一下而已,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人了。”
沈御脸色瞬间黑透,冷声问:“那怎么样你才算我的?”
温婉被他逼烦了,随口说:“至少也得睡过才能确定关系吧。”
她还不信,她不愿意,他还能强了她不成。
果然,这句话说完之后,沈御沉默了。
尴尬的空气变得凝滞,微凉的夜风吹来,也没打破两人之间僵持的气氛。
许久之后,沈御重新开口。
他沉声说:“你等着。”
温婉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让我等着什么?”
“等我睡……”
他口中那个“你”字没说完,不远处便响起脚步声。
“挖到东西了。”
高翎快步走过来通知,“你们快点儿来看看,里面的东西有点儿怪,兄弟们没敢乱动。”
正事要紧,沈御犹豫了一下,牵起温婉的手腕往偏殿走去。
*
几个青年举着灯笼,站在大坑的各个角落。
昏黄的烛光下,坑内一个被石头堆起的八卦阵,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八卦石阵上,倒是没人有空再议论沈御和温婉的事。
沈御率先跳下大坑,又转身接温婉下来。
沈御:“我们没在这里找到棺木,这里真的是古墓吗?”
温婉缓步在大坑里走了一圈,又蹲下用手量了量八卦石阵的尺寸。
“是古墓。”
温婉给出了肯定回答,“只是这个古墓和上次不一样,不能用暴力强行挖开,否则古墓里的机关会启动,断门石落下之后,这个古墓将永远无法打开。”
“你有没有办法打开古墓大门?”沈御问。
温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有是有的。不过,我一个小女人,还要守妇道呢,这些抛头露脸的活儿,我不该做啊。”
是谁刚才骂她来着?
有本事,别来求她啊。
用他的话来回怼他,这一手漂亮。
沈御无话可说。
高翎是个人精,听出点儿意思来。
他将沈御拉到一旁,劝道:“你和她吵架了?一个小姑娘,你和她计较什么?拿出点儿大将军的气度来,去哄哄她。咱们的正事儿要紧,得在天亮前把东西弄出来,否则人多眼杂,保不齐出点儿什么意外。”
这个道理,沈御不是不懂。
他拧紧眉头,犹豫着问:“怎么哄?”
高翎:“?”
沈御尴尬的咳了一声,“姑娘家要怎么哄?”
高翎瞪大了眼睛,似乎他问了一个什么极其惊悚的问题。
仔细一想,却又没毛病。
他俩儿知根知底,高翎知道这人高马大的货,看起来很唬人,实际上从来没好好跟姑娘相处过。
高翎叹了一口气,决定帮兄弟一把。
“哄姑娘嘛,其实也没什么难的,要么送点儿她喜欢的,要么说些她喜欢的,然后再伏低做小……”
沈御挑眉,“伏低做小?”
高翎点头,“对。哎,这面对姑娘,又不是在外面打仗,还非得打赢不可?在女人面前,偶尔装装孙子,不丢人的。不信你问问,兄弟们回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沈御的观念一时之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装孙子?”沈御完全不信,“你回家和你夫人相处,就是在你夫人面前装孙子?”
高翎:“……”
就非得显示你的睿智,把这个推论说出来不可?
他掏心掏肺和兄弟讲实话,却被兄弟无情的插气管子!
高翎也不吭声了,一扭头转身退到一旁。
这屁事儿,他不管了。
沈御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一众兄弟都还等着他发号施令。
他看了一眼撇开头,一副不管闲事的高翎,又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温婉。
“曹!”
他啐了一口国粹,咬着牙跟走到温婉他跟前。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忘了,老子上次给你吃的毒药,你信不信,老子不给你解药,让你直接毒发身亡。”
他一个堂堂大将军,装孙子,是装不了一点儿的。
温婉还以为他过来说好话呢,结果,就这?
她冷笑一声,“我不信。”
沈御顿觉诧异,“你觉得我不敢?”
温婉重新扬起得意的笑容,“我根本就没中毒,怎么毒发身亡?你少吓唬我,这招不管用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出乎沈御的预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温婉看他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乐得不行。
“第一,上次我肚子疼,大夫来看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我的中毒症状。再厉害的毒,也不可能完全不在身体里留下痕迹。”
“第二,一个爱护百姓的将士,怎么可能用这种肮脏手段来对付百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她说得有理有据,沈御听了,先是沉默,随即一怔。
沈御:“爱护百姓的将士?”
她原来如此相信他的人品,他心里闷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沈御嘴角扬起,阴霾一扫而空。
温婉:“……”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沈御心情好,语气便软了下来。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那日给你吃的不过是颗补气养血的药丸,不但没毒,对身体还大有裨益。”
温婉一副果然如此多神情。
沈御:“那……你要怎么才肯帮我们打开墓室?”
温婉垂眸思忖片刻,笑道:“我还没想到,算你先欠我一个愿望吧。等我想到的时候,你再帮我完成,怎么样?”
沈御怔了怔,“如果你的愿望不是作奸犯科,或者损害我大端朝的利益,我可以答应你。”
“成交!”
温婉目的达成,也是偷偷松了一口气。
现在天可算是逃妾呢,万一以后真被将军府的人撞上了,周校尉也算是沈将军的属下,好歹能替她说上话吧。
保命的东西又多了一层,温婉安心的蹲在地上开始摆弄八卦石阵里的石砖。
众人屏气凝神,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
高翎站在沈御身边,用手肘碰了一下他。
“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大能耐?她年纪不到二十岁吧?”
高翎实在是有些不信,“你记得我们上次找来的风水大师吗?那么大名气的大师都没能找到的古墓,她就随便看一眼就找到了?”
沈御睨了天一眼,语气很淡。
“我一开始也不信。”
“一开始?意思是你现在深信不疑?”高翎瞠目结舌。
沈御粗声粗气的嗯了一声,“你一会儿等着瞧就行了。”
高翎将信将疑,目不转睛的观察温婉的每一个动作。
越看,他越觉得……没什么特别。
不就是把石砖搬到一边,这活儿不是有手就会?
他正准备说几句风凉话,突然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开了。
而声音,来自地下。
温婉站起身,拍了拍双手,然后乐颠颠的跑到了沈御面前邀功。
“打开了。”
沈御神色不动,倒是高翎看不懂就直接开问。
“哪里打开了,门呢……”
那个“呢”字落下的时候,原本的八卦石阵突然往下坍塌。
尘沙弥漫,短暂的遮挡了众人好奇的视线。
一个一人宽的通道出现在八卦石阵的中间,黑漆漆的通道向下延伸,谁也不知道通道的尽头里有什么。
高翎震惊的吞了吞口水,再看温婉的眼神里,就多了一种难以置信的佩服。
沈御已经见识过她的本事,所以已经能坦然接受。
“留下一队负责守卫,其他人拿上家伙跟我下去。”
沈御拔出腰间软剑,犹豫了一下,回身牵住了温婉的手腕。
“你跟紧我。”
温婉撇撇嘴,“呃……我就非得进去不可吗?”
沈御动作一顿,似乎在认真斟酌这个问题。
随后,他松开她的手腕,又拿出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上次不是想要这匕首,现在给你了。”
温婉瞪大了眼睛,“真的?”
她那次拗他许久,他都不松口,现在居然就这么给她了?
床上的小娘子,和衣而睡,粗布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却丝毫不显土气,反倒给人一种出自山里的朴实质感。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那红唇轻轻开阖,温润的唇瓣像极了成熟的草莓,似乎只要咬上一口,就会浸出甘甜的汁水来。
沈御眸光一暗,垂在身侧的拳头稍稍握紧。
他一定是被昨晚上的梦给餍住了,所以才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
怪就怪这丫头色胆包天,动不动就口出狂言撩拨他。
“大猪蹄子,别跑……”
温婉挣扎着挥舞双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一夜安睡,她满足的伸个懒腰后,缓缓睁开眼。
然后,就对上沈御十分嫌弃的眼神。
“把口水擦擦。”沈御拧眉说。
温婉抬手摸了摸,尴尬瞬间袭来。
还真流口水了。
不过有句话说,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拍了拍肚子,“有点儿饿了。”
沈御:“……嗯,看出来了。”
都能梦见啃猪蹄了,可不是饿狠了?
又被他冷嘲热讽,温婉很不高兴,她眉头一皱。
“你大清早的,站在我床边做什么?偷看一个姑娘家睡觉,你礼貌吗?”
沈御表情很淡,顿了顿,笑容加深。
“我这不是被你啃猪蹄的声音吵醒了吗?”
胡说!
她梦里的猪蹄明明飞走了,她压根儿就没啃到,怎么可能发出声音?
沈御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又是嘴角一扬。
“行了,吃完饭还得赶路,你收拾收拾后下来吃饭。”
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婉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背影消失以后,她才收回视线。
她总觉得他刚才的理由是在糊弄她,可他为什么一大早站在她床边看她睡觉?
总不能是终于察觉到了她的美貌?
做惯了咸鱼的温婉,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钻牛角尖。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都死过一次了,现在的日子都是捡来的,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所屌谓,爱咋咋滴!
*
小镇上的客栈,吃食没有多丰盛,早餐就是简单的包子、馒头和稀饭。
温婉是真的饿了,一口包子一口咸菜,吃得美滋滋。
高翎和沈御坐在她对面,眼睁睁看着她一口气炫了五个包子。
“厉害。”高翎被她影响,也食欲大开,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温婉鼓着腮帮子咀嚼,跟个小松鼠一般,眼神和表情都很是满足。
她咽下食物,才摆摆手说:“还好,我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呢,所以吃得比平常人多那么一点点。”
她话声一落,沈御便凉悠悠的看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贪吃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温婉瞪了他一眼,随即计上心来。
她看向高翎,“高大哥,你家里有妻子吗?”
高翎点头,“我这把年纪,自然是有妻子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婉装模作样的叹气,仰着脖子傲娇的对沈御进行了反击。
“没什么,就是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有时候也不对。有些人啊,就是因为生了一张嘴,到现在都还没娶上媳妇儿,可怜哟。”
某些人,特指沈御。
沈御:“……”
沈御没笑,高翎咧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
一顿早饭,在吵吵闹闹中结束,饭后,商队重新启程往继续往逐洲的方向走。
路上,温婉不断的观察周围的山势地形,从堪舆学的角度来分析有可能存在古墓的地方。
正所谓前人照书埋,后人照书挖。
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山路上,山风夹杂着野花香气飘来,不甚浓烈的味道,却浸人心脾,连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温婉眺望着远方的山势,沈御握着缰绳赶车,不经意间回头,就见她眉眼含笑,一副享受的模样。
在风餐露宿中,还能享受人生。
沈御觉得这样的温婉,真不像一个养在后宅里的商贾小妾。
他轻声问:“除了堪舆学,你师傅,还教了你些什么?”
心情好,两人难得的没有抬杠互怼,所以温婉也乐得多说几句。
“历史。”她吐出两个字。
沈御愣了一下,似乎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温婉思绪飘远,上辈子那些熬夜爆肝学习的记忆,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我主学的是历史。很多人一听历史,就觉得历史而已嘛,有什么好学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死记硬背记住历史事件的时间节点就可以了。”
“可是,真正的学历史,是要了解那段历史发生的原因,和那些事件里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足以改变历史进程的细节。”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谈论过这些了。
和煦的风吹来,她突然涌出倾诉的欲望,冲动的打开了话匣子。
“历史里,有无数场战役,也有无数个传奇故事,每一场战役,每一个传奇故事里,都有让后人总结经验的地方。”
“上次我们以少敌多的良策,就是一位伟大的历史人物面对同样境地的时候,使用过的计谋。”
“而我学过的堪舆术,也是历史上一位传奇人物曾经钻研出来的经验。”
沈御习惯了她古灵精怪使坏的模样,突然见她表情认真说起这些故事,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温婉浑然未觉他探寻的目光,倒是突然注意到天空一道黑影飞速掠过。
她一惊,面露喜色,激动的抓住沈御的胳膊。
“快看,是乌青鸟!”
沈御怔了怔才回神,“乌青鸟?”
温婉解释道:“简单给你说吧,乌青鸟建造鸟窝的一种树枝,来源于乌青木。乌青木只有大型的墓地上才会生长,所以……”
“周围有大墓?”沈御沉声道。
温婉点点头,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后,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半山腰上。
“咦,乌青鸟飞过去的地方,怎么还有房子呢?”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们能去看看吗?”
沈御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眺望,收回目光的时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还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温婉眼巴巴等着他回答,就见他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话。
“那是……送子娘娘庙。你确定要去看看?”
大清早,温婉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
沈舟在院子里浇花,瞧见她的模样就愣住了。
“小婉姐姐,你没睡好啊?”
温婉欲哭无泪,一时之间感触颇多,有种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的茫然。
“别提了。”
许是温恩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会儿是温恩追着她要抱抱,一会儿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上了花轿。
“对了,温恩呢,他还没起床吗?”
沈舟一脸疑惑,“他不在房间里啊。我刚才去叫他了,可他房间里没人。”
温婉脚步一顿,“不在房间里?那他能去哪儿?”
“要不,我去找找?”沈舟提议道。
温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头找吧,这样快一点儿,一会儿该开饭了。”
偏院地方不算大,沈舟往东,温婉往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都没找到人。
“他不会不告而别了吧?”
温婉摇摇头,“不可能。昨天还怕我不要他呢,今天怎么可能自己走了。”
沈舟猜测,“难道他回烤羊铺子了?那老板差点儿把他打死,他又不傻,应该是不会回去的。”
温婉:“你确定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沈舟想了想,“倒是还有个地方,不过那里应该没人去才对。”
“什么地方?”
沈舟:“旧马房。以前阿柴哥在那里养过马,后来那些马病死了,马房就空了下来,马房偏僻,平时基本上没人会去。”
“我们去看看。”
温婉让沈舟带路,两人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垮塌了。
她神色一凝,加快脚步。
刚过转角,她就见坐在轮椅上的沈御满脸阴沉。
温恩跪在沈御跟前,沈御的手正扼在他的脖子上,许是呼吸困难,他憋红了一张脸,脖子上青筋暴露。
他们旁边,金木还举着长剑,剑尖直指温恩的方向,似乎只要温恩敢乱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住手!”
温婉冲到两人面前,抓住沈御的胳膊往后扯,“周校尉!你给我松开他!”
沈御瞳孔晦涩,睨了她一眼,似乎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卸了力气。
温恩得以喘息,大口呼吸之后禁不住一阵呛咳。
温婉看他难受的模样,顿时脸色一沉,转头怒气冲冲的低吼:
“周校尉,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相识以来,沈御眼中的温婉,总是聪慧又俏皮的,就算生气起来,也是鼓着腮帮子,跟小松鼠似的可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她。
一时之间,沈御愣住了。
“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沈御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温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虚,却固执的说: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相信我眼睛看见的!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他是不是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让周校尉你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还是说,一个奴隶的性命,在你周校尉眼中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想杀就杀?”
许是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来不及思考,一股脑的将愤怒发泄了出来。
她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沈御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散去。
也让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的冲动一点点的熄灭。
“呵,”沈御白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温婉抿着唇,没吭声。
沈御冷着脸唤了一声,“金木,走了。”
金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婉,“校尉……”
“我说走,你听不见?”
沈御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吓得金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将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金木不敢再多说,沉声领命,“是!”
金木推着沈御走了。
温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没能收回目光,还是温恩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没事吧?”温婉轻声问。
温恩摇摇头,胆怯的往她身上贴了贴。
温婉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别跟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我知道你能正常说话。”
她表情严肃,和平时笑嘻嘻的时候很不一样。
温恩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把我带到这里,逼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闻言,温婉眉头紧紧的拧着。
温恩:“姐姐,我没有故意接近你。”
“我知道。”
温婉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在烤羊铺子里,他那绝望的眼神做不得假。
一个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的人,哪有心思来故意接近别人。
她安抚的拍了拍温恩的肩膀,“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温恩应了一声,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又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她。
他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温婉心疼。
“温恩,你别怕。刚才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疑心太重。”
温婉扶着他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温恩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温婉轻声说:“温恩,其实……周校尉他,不是个坏人。他可能只是在吓唬你而已,应该没有真的要你命的意思。”
冷静下来的她,很快想明白了沈御的举动。
刚才在气头上,他又死鸭子嘴硬,连解释都不屑,她才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仔细一想,若他真的要杀温恩,哪里用他一个半残废的人亲自动手,金木一剑就把人砍了。
温恩没想到,经过刚才那一幕之后,她居然还替那个男人说话。
他眼神一暗,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温婉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们温恩最乖了,我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吃的糕点怎么样?”
温恩点点头,“好。”
温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那马房怎么突然塌了?”
“我推的。”温恩随意的说。
“哦……嗯?”温婉满脸狐疑,“你推的?你瘦胳膊瘦腿的,还能把房子推倒?难道……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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