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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前文+后续

梨花雨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了好半晌,沈竹心终于抬手接过了这根竹条。结果还没等管家欣喜多久。这根竹条却搭在了他的手背。管家脸上神情骤然一僵。沈竹心语气平淡,但是外人听来仿佛多了一层不悦的意思。“本夫人原认为,这般打骂其实也起不了多少用处。”“本夫人始终觉得......要好好待人、好好管教,要做到体恤入微,才能真正教出真正守规矩的。”其他下人听得发愣,心中滋味百转千回。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竟然说也要体恤下人,当真这般好?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竹心冷哼一声:“但本夫人想着,兴许是这侯府上确实存在这般规矩。”“入了侯府自然要守侯府的规矩。”“那就只好责罚身为带头者的管家你了,这些下人不守规矩,你也是要担一份责任的。”“况且,方才你当真是好...

主角:沈竹心林知茵   更新:2025-01-01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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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心林知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梨花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好半晌,沈竹心终于抬手接过了这根竹条。结果还没等管家欣喜多久。这根竹条却搭在了他的手背。管家脸上神情骤然一僵。沈竹心语气平淡,但是外人听来仿佛多了一层不悦的意思。“本夫人原认为,这般打骂其实也起不了多少用处。”“本夫人始终觉得......要好好待人、好好管教,要做到体恤入微,才能真正教出真正守规矩的。”其他下人听得发愣,心中滋味百转千回。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竟然说也要体恤下人,当真这般好?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竹心冷哼一声:“但本夫人想着,兴许是这侯府上确实存在这般规矩。”“入了侯府自然要守侯府的规矩。”“那就只好责罚身为带头者的管家你了,这些下人不守规矩,你也是要担一份责任的。”“况且,方才你当真是好...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过了好半晌,沈竹心终于抬手接过了这根竹条。
结果还没等管家欣喜多久。
这根竹条却搭在了他的手背。
管家脸上神情骤然一僵。
沈竹心语气平淡,但是外人听来仿佛多了一层不悦的意思。
“本夫人原认为,这般打骂其实也起不了多少用处。”
“本夫人始终觉得......要好好待人、好好管教,要做到体恤入微,才能真正教出真正守规矩的。”
其他下人听得发愣,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竟然说也要体恤下人,当真这般好?
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竹心冷哼一声:“但本夫人想着,兴许是这侯府上确实存在这般规矩。”
“入了侯府自然要守侯府的规矩。”
“那就只好责罚身为带头者的管家你了,这些下人不守规矩,你也是要担一份责任的。”
“况且,方才你当真是好大胆子,竟敢用那般语气与本夫人说话?想来,管家里的规矩也是并未学透。”
沈竹心一句接着一句,说了长长一串。
她的话像根根带着锋芒的针,不断扎在管家身上。
如同凌迟一般,实在是折磨人!
管家心里不禁发毛。
下一刻,沈竹心突然举起手中的竹条,用力抽在了管家的手背上。
竹条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管家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记,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他忍不住尖叫出声,眼中满是痛苦和惊恐。
而沈竹心并没有停止,继续挥动竹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管家的手上。
每一下抽打,都会带来一阵剧痛。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敢求饶。
沈竹心面不改色:“今日,希望管家你往后好好以身作则。”
“还有,你叫得这般大声,莫不是还想要惊扰了府上其他主子?”
管家龇牙咧嘴,痛得死去活来,却打死都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其他下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平日里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管家,如今竟然也被这样重重抽打?
这......
这未免也太解气了吧?
下人们左右看看彼此,满眼惊异。
沈竹心每一次抽打都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让人明白她绝非是好惹的!
接连打了将近十下,沈竹心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将竹条随意丢在地上。
“本夫人打累了,这次责罚便到此为止吧。”
“还望管家,能够明白本夫人的用心良苦。”
沈竹心说完,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仿佛又重新变回了先前那端庄温婉的侧夫人。
管家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身子晃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地躬身回答:“是,是......奴才定当铭记于心......”
沈竹心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如此一来,沈竹心这一手杀鸡儆猴,当真是惊艳四座!
听到这件事的下人们,纷纷感叹不已,私底下也谈论起来。
“原以为这位侧夫人也是一位不好惹的主,没想到......这位侧夫人还是明事理的。”
“我倒是觉得,侧夫人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她三言两语便将责罚全部落在了管家身上,寻常主子可没有这般厉害。”
这府上有一些主子,并不怎么好相处。
“如此看来,这位侧夫人真真切切是能够体恤咱们这些最最普通的奴才。”
“侧夫人人心善,手段也凌厉,往日对她还是要多加敬畏。”
至此,沈竹心在这侯府上的口碑便更加好了起来。
如此种种,同样也传到了齐老夫人和齐盛宴那儿。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齐老夫人沉思许久,最后掩嘴轻笑起来。
“这个丫头当真机灵得很,摆明了这件事情若是做不好的话,便会引火上身。”
“没想到她这般手段一出,反倒是让那些大多数下人们对他心服口服起来。”
听到别人对沈竹心的赞叹,齐盛宴哑然失笑:“原本就知道她伶牙俐齿......如今看,确实是聪慧如此。”
一想到背后的原因,他脸上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
“管家若是没有人授意的话,应当没有这个胆子,敢去刁难初嫁入府的侧夫人......”
齐老夫人也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脸上闪过几分不悦。
“宴儿,你心思缜密,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授意,你应当最为清楚不过。”
两人眼前不约而同浮现出林知茵那嚣张、刁蛮的模样。
齐盛宴正了正脸色,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林知茵那里,过后我会好好鞭策一下,她若是再敢惹是生非,扰得家门不得安宁,那便再罚她继续在祠堂思过。”
齐老夫人先前掌管后宅多年,深知林知茵的身份和后背靠山,无奈叹了口气。
“她是你的正夫人,还是丞相之女......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摆在明面上。”
齐盛宴微微一顿,冷静下来:“此事我自有定夺,至于管家,他不守规矩,确实需要重重责罚!”
这样说完,他又觉得不够。
“干脆将这管家逐出去,另外找一个守规矩、懂实务的来。”
从他的话语中,老夫人多少也听出他对沈竹心的维护之意,还是欣慰的。
这些事情于他而言,也只是小事一桩。
再者,这府上的掌权已经交给了沈竹心。
老夫人也就不再多干涉。
次日,还不到晌午,侯府上便多了几分喧闹。
下人匆匆忙忙来报:“侯爷,正夫人母家来访。”
见他这般慌乱,还有些后怕,齐盛宴皱起眉头。
接着就听说,那母家在门口便对下人骂骂咧咧了一阵。
想到还在祠堂里思过的女人,齐盛宴面色一沉,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轻的一声“砰”。
当真是不得安生!
很快,下人请林知茵的母家进来。
来的是亲家,自然齐老夫人也要一同出面,迎一迎客。
齐盛宴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礼:“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有其女便有其母。
这位林夫人就是将林知茵宠坏之人,同样是尖酸刻薄的。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哀天怨地,接着抹了一把不知真假的泪,开始诉苦。
“女婿啊,我那可怜女儿是初为人妇,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只要稍微说几句便好。”
“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丞相之女,怎么能去祠堂思过呢?”
看到她这模样,齐盛宴冷眸一闪,又是烦闷,又是不悦。
他强忍着怒火:“您真的知道此事缘由吗?这本就是林知茵的错,本侯是她的夫君,也是侯爷,有什么不可以责罚她的?”
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林夫人立刻就尖锐着嗓音,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可是你夫人,你难道心中无愧吗?”
这咄咄逼人的样子,与林知茵相比,不分上下!
她的怒骂尾音还在厅内徘徊,久久没有消散。
齐盛宴凤眸掺杂着怒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林夫人瑟缩了一下脖子。
她是丞相夫人,眼前却是身居爵位的侯爷,两家不能撕破脸。
林夫人指甲扣进肉里,面上干笑一声,转头对旁边的亲家齐老夫人说:“瞧我,头脑发热,一时失了礼节,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
老夫人同样有些不悦。
如今看来,这位亲家母摆明了是要故意来找闹事!
她看了看自己儿子,又看了看方才咄咄逼人的林夫人,心中暗自叹气。
实在是运气不好,怎么偏偏就迎娶了林知茵那样的人?
碍于面子,老夫人先是对林夫人说道:“亲家,知茵有错在先,夫婿责罚是应该的,这本就是他们小两口的事。”
她转头又对自己儿子说:“罚过便罚过了,此事就当过去了吧,相信知茵媳妇日后知错就改、不会再犯。”
齐盛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面色也稍微缓和,知道两家关系暂时不能搞僵,只能作罢。
观察了一会儿儿子的神情,老夫人松了口气,便直接抬手摆了摆:“来人,请正夫人出祠堂,来与她母亲好好叙叙旧。”
闻言,林夫人大喜过望。
好好好!可算是把她女儿给救出来了!
不多时,侯府正夫人便被请出了祠堂。
近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府上多了许多黄叶,落下满地,总是清扫不完。
林知茵走两步,便被落叶糊了脸,看起来颇为憔悴狼狈。
本就心烦意乱,又这般下来,她竟完全不顾此刻正在院外,破口大骂起来。
“贱蹄子!害本夫人受此责罚!脸都丢大了!”
沈竹心按照惯例,要巡视府中大.大小小事务,好巧不巧刚好走到了这里。
隔着大老远,林知茵那些难堪入耳的骂声,就立刻传到了她的耳中。
沈竹心微微皱眉,本想绕道而行,实在不想和这种刁蛮泼辣的人拉扯。
偏偏手中事务确实要紧,她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惧怕的?
这样想着,她微微挺起胸膛,步步生莲地走了过去,面上也从容不迫。
春韵怀中抱着各种账册,步步紧跟沈竹心,唯独身子有些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这丞相之女的刁蛮恼人之处,她也是见识过的,每每瞧见她都觉得仿佛一个大炮仗,保不定何时就“砰”的一下炸开。
在沈竹心即将与林知茵擦肩而过时,林知茵声音尖锐地喊道:“给本夫人站住!”
沈竹心脚步一刻都没有停顿,继续往前走。
林知茵火冒三丈:“沈竹心!你是聋了吗?听不见本夫人叫你?”
下人们连忙把头低得更下,只有沈竹心缓缓转身,看向她,语气如同锋锐刀子寸步不让。
“姐姐出祠堂了?妹妹替姐姐高兴,得了训诫,日后也会懂得规矩了。”
没想到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林知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整个人都在抖。
谁家夫人初嫁,就被罚进了祠堂?
若是叫府外的人知道了,她的颜面才是真的丢尽了。
她用刀子眼狠狠剐了沈竹心一眼:“怎么?你还就得意上了?早晚你也要进祠堂!”
“不!”林知茵面露凶光,“你早晚要被赶出侯府,被狼狈扫地出门!”
沈竹心始终似笑非笑,半点不受她的气。
林知茵咬了咬嘴唇,怎么觉得自己落入下风了?
她连忙转了话锋,得意地斜了她一眼:“随你怎么嚣张,本夫人依旧是正夫人,始终压你一头。”
林知茵稍微顿了顿,继续说:“本夫人被罚祠堂也不过是意思意思,侯爷怎么可能真的舍得重罚我?不过都是做给你们看的。”
她的字字句句都是一个意思。
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但是,到了沈竹心眼里,她这样全都是在为自己强行挽回尊严,实在不够看的。
理了理衣裳,像是怕沾染上什么灰尘一样,沈竹心半晌才平淡回答:“姐姐莫不是说笑了?妹妹可是平妻,规矩上来说和姐姐是平起平坐,哪儿来的压一头?”
眼看着对方脸上的怒火又要压制不住。
沈竹心嘴角的笑意更甚:“相信姐姐是丞相府上出身的,定然也是很懂规矩、礼义廉耻,往后都不会再受罚了,对吧?”
她这话语里暗讽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见林知茵脸红脖子粗的,沈竹心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了笑,坠着飘飘长裙便离开了这边。
怎么说都说不过她?
林知茵面容狰狞、扭曲,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
一旁的下人战战兢兢小声提醒:“夫人......侯爷、老夫人和林夫人还在正厅等您呢......”
闻言,林知茵眼眸一亮,连忙提起裙摆,加快步伐往正厅去。
在临进门时,她低头将自己衣裳和头发都拨弄得更凌乱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亏待。
等她来到正厅众人眼前时,齐盛宴几人纷纷愣住。
不是关祠堂思过吗?又不是干重活儿脏活儿,怎么这般狼狈?
林知茵面容憔悴,一进去就扑倒在了母亲腿边,一副没力气站着的模样,声音哽咽:“母亲,女儿给母亲问安,女儿......终于见到母亲了。”
老夫人一听到这话还有这般姿态,鼻孔里都要冒出气儿来了,感觉自己脸上生生的疼。
齐盛宴面色同样很难看。
这林知茵,到底是在做什么?
看到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变成这样,林夫人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林知茵哪里肯?依旧坐在地上。
“女儿啊!你,你这是受了什么苦、受了什么委屈啊!”
看了眼齐盛宴的神色,林知茵可不管那么多,趴在母亲膝盖上,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母亲,女儿在祠堂时常想念母亲,女儿......”
林夫人看起来,心都要揪着疼了,帮她擦眼泪,却也没注意到她在手帕下一闪而过的算计的眼神。
“我不过是训了几句不入流的人,便受到这样责罚,希望母亲为女儿做主啊!”
一听到“不入流”这三个字,齐盛宴额角青筋暴起,只觉得这话语实在难听:“够了!林知茵你又要胡言乱语什么?”
林知茵恰到好处地缩了一下脖子,声音不自觉尖锐了些:“妾身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事实!”
齐盛宴震怒:“你是侯府夫人,让你去祠堂思过也不曾亏待、虐待你,更不会让你这般模样!你如今卖惨是做什么?丢不丢人?”
林知茵委屈,配上这个模样,还真像是泼妇。

饭后,沈竹心简单翻了几本账本。
便让春韵抱起几本,跟随她去到寿安堂中。
毕竟,她这个新儿媳也不能太过圆滑能干。
要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愚笨出来。
春韵刚要挑帘时,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沈竹心忙按住她的手。
“这林氏也太不懂规矩了,刚刚竟然让我把掌家权收回来给她,就她那样子,要真是将侯府交给她打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呢!”
齐老夫人话语里毫不掩饰对林知茵的厌恶与嫌弃,余下的只剩下陈嬷嬷的附和声。
等两人将话题揭过,沈竹心这才示意春韵掀帘走了进去。
“妾身今日看账本,却着实愚钝,有些东方还需老夫人提点一番。”
齐老夫人瞧着沈竹心淡雅的装扮,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示意她走上前,轻拍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丫头,今日的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你已与宴儿成婚,现下也该改改称呼。”
沈竹心貌若羞涩的低下头,轻轻唤了一声“婆母”,却逗得齐老夫人笑容开怀,连连称好。
沈竹心也顺势坐在老夫人身边,讲着从书上看来的奇闻异事,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女儿家娇憨的一面,惹得老夫人越发喜爱。
“唉。”老夫人看着沈竹心,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若有一个你这样乖巧可人的女儿,承欢膝下,也不至于一个人寡居在这院里。”
沈竹心收敛起笑意,杏眸澄澈如水,她鲜早就听长辈提起过,齐老夫人自小被送进宫养在太后膝下,后嫁与上任宣平侯,琴瑟和鸣。
可谁料,宣平侯壮年死在战场上,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是齐老夫人含辛茹苦抚养齐盛宴,只身撑起整个侯府。
“婆母,以后竹心就常常过来叨扰您了,您可不要烦,赶我出去。”
沈竹心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一来她十分敬佩老夫人。
二来她得了老夫人看中,就算齐盛宴不喜她,也不至于违背母亲意愿,给她难堪。
“小滑头!”
齐老夫人笑的促狭,伸手刮了刮沈竹心的鼻子。
沈竹心在老夫人院子里呆了一下午,老夫人是实打实的将她看做女儿一般。
教了她如何打理账目,管理下人等。
等陪老夫人用过晚膳后,沈竹心才离开。
沈竹心挑了一条小路,和春韵慢慢走着消食,本想着避人耳目,行至花园处,却偏偏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齐盛宴长身玉立,身边站着一个素白衣裙的女人。
女人面容清秀,身姿窈窕,此刻正对着齐盛宴哭的梨花带雨。
“侯爷,清欢已经好久未曾见您了。清欢自知身份低贱,从未痴心妄想过您的宠爱,哪怕是入府为奴为婢,只要能远远的看您一眼,就已经满足了。”
女人低泣,声音婉转动听,似乎其中包裹这万千情意。
这难道就是传言中那位舍身救了齐盛宴的豆腐西施?
沈竹心顿住脚步,眼睛放出亮光,忙拉着春韵躲在假山后偷听。
对于女人的苦苦哀求,齐盛宴负手而立,眉头淡淡的拧起,许久都未开口。
沈竹心轻挑起眉头,胡乱的猜测起来。
传闻中,齐盛宴爱这位白月光可是爱的不可自拔。
怎么现在倒是沉默起来。
难道是担心,入府后,林氏或者她会欺负他的白月光......
沈竹心百思不得其解,驻足看了一会后,抬脚便准备离开。
谁料想,林知茵带着丫鬟,正兴致昂昂的提着食盒走来。
“夫人,您这次煲汤亲自给侯爷送过去,侯爷肯定无比感动......”
“那是自然。”
林知茵与婢女的谈话声传出,话语里慢慢的得意。
才行了不过两三步,婢女眼尖的瞧见齐盛宴,伸手扯了扯林知茵的衣袖。
“夫人,那......是不是侯爷......”
林知茵抬眸望过去,登时七窍生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眼里凶光毕露。
“哪里的贱蹄子,竟敢勾引侯爷!”
柳清欢登时被吓了一跳,面露尴尬之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抓包,下意识朝着齐盛宴身后躲去,柔柔的唤了一声:“侯爷......”
看着柳清欢柔弱的模样。
林知茵面色扭曲一瞬,她忽的想起今个她发脾气被老夫人、齐盛宴训斥的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侯爷,你现在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情意了吗?”林知茵期期艾艾的抬首,面上神色凄凉,“我们自小定下婚约,现如今府里一个个小妖精,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林知茵说着,竟要以帕子捂脸,悲切的哭起来。
沈竹心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林知茵这是长了记性,改变策略了。
她抬脚正欲离开时,脚下却突然踩上一根枯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齐盛宴侧目,湛黑的眼眸攫取到一抹雪白色的流光衣裙。
他的慢条斯理的开口:“夫人,看了这么久,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要离开?”
沈竹心身子一僵,下意识攥紧手心,这个狗男人眼睛怎么这么尖!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办法,只能强挤出一抹笑,快步走向齐盛宴。
“侯爷,屋里闷,妾身带着丫鬟散散步,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沈竹心小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典雅端庄的冲着齐盛宴行了一礼。
齐盛宴一瞬不瞬的瞧着沈竹心,却见她始终神色淡淡的,唇角挂着笑意,不见一丝一毫的妒色。
他募地想起那一夜沈竹心丝毫不像未出阁女子的羞涩,反而无比熟练,极尽挑逗。
他眸底的暗色越来越沉,身上气压陡寒。
柳清欢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竹心。
眼前人的眉眼生的极其明艳,纤眉朱唇,眼尾上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势。
她紧紧攥着自己上算整洁的衣摆,脸上浮现自卑之色。
她这套衣裙是花二两银子买的,已经是她最贵的衣服,可就算她全身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人的一副耳坠。
不过,没关系!
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这个府里的主子,享尽荣华富贵。
“天生的下贱胚子!”
沈竹心一来,齐盛宴便未移开过目光。
林知茵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沈竹心,随后又瞪着柳清欢,指桑骂槐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凭你这幅尊容也敢来勾引侯爷!”
柳清欢小脸一白,她也没想到。
侯爷在场,林氏骂她竟如此肆无忌惮。
沈竹心撩了撩眼皮,眼底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得亏她刚刚还觉得林氏转了性,如此口不择言,恐怕林知茵这次讨不了好。

次日清晨。
齐盛宴已经离开她的院子,过了好一会儿,沈竹心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夫人?现在可要洗漱?”
春韵用力看着角落的一处阴暗,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沈竹心,实在有些羞涩。
沈竹心瞥了她一眼,张了张嘴。
还是算了,只是叫她送来清水,自己要好好洗漱一下。
虽然顶着这一身痕迹,沈竹心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始终镇定自若。
至于这些丫鬟们,日后看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刚洗漱完,沈竹心去了一趟库房,按照每日的习惯,将那些账户全部清点,好好检查有何遗漏。
随后,她便带着人在整个府邸里查看起来。
这掌事没多久,府上有哪些地方受损、需要修缮的,她还需要好好了解一番。
“对,这里记下,此处的墙砖破了,回头看看修缮需要多少银两。”
沈竹心指着某处,春韵就代为帮她记下。
其他下人则是偶尔帮沈竹心搬起重物,让她能够好好仔细瞧瞧。
他们一路来到了竹林凉亭。
却没想到,前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管家和几个下人丫鬟。
见那位管家神情严肃,沈竹心想了想,悄悄走到了一旁的树后,仔细观察了起来。
“如今两位夫人到了府上!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慎重!知不知道?”
管家低声呵斥,那些被训斥的下人丫鬟们瑟瑟发抖。
接着听了一会儿,沈竹心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些下人在打扫时,险些将贵重的花瓶给摔落。
看来只是普通的训诫,沈竹心无心打扰他们,便准备转身离开,想要去别的地方先瞧瞧。
结果没想到,那位管家竟然直接从旁边的竹子上折下一根竹条,对着这些下人就抽打起来。
这竹条很粗,打在人身上,直接就红肿起来,可想而知有多疼!
竹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牙酸。
有实在扛不住疼的丫鬟想要叫出声,立刻就被管家呵斥。
“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你是想发出声来,惊扰了各位主子吗?”
于是这些挨打的人,愣是半点都不敢吭声。
同样身为丫鬟,春韵顿时面露愤怒,低声对沈竹心说:“这样的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沈竹心只是轻轻皱眉。
每一家都有每一家教导下人的规矩。
也不能说这样对或者不对。
更何况,沈竹心知道这位管家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私心是不愿意招惹麻烦的。
却没想到,这位管家刚好侧头一看,看到了不远处的沈竹心。
管家连忙收了打人的架势,对沈竹心行了个礼。
下一刻,管家语气晦暗不明地说了一句。
“侧夫人,这些下人欠训诫,不如就由侧夫人亲自行这责罚吧?”
沈竹心的眸光微微一凝,徐徐看向这位管家。
管家嘴角勾起一丝笑,还将手中的粗壮竹条双手奉上。
他这一抹笑并不明显,但是沈竹心看懂了。
这分明就是隐晦的挑衅和故意的为难。
沈竹心没有从他手中接过竹条,只默默看了一眼,淡淡开口:“这管教之事,不是已有管家代劳了吗?”
还没等管家再次开口,沈竹心便继续说:“再者,想着这儿可是侯爷府上,如这般事情应当不需要本夫人插手才是。”
落花弥漫出淡淡香气,只可惜此刻无人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欣赏。
管家微微躬身,将姿态放得更低一点,偏偏语气没有半分对主子的敬畏:“侧夫人,贵为主子,训责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且侧夫人初入侯府,便能接管府上大小事务,若是能这样训责,也能在整个府上立下威严,奴才也是为侧夫人着想。”
他心中暗暗嗤笑。
如今,他已经投靠正夫人。
日后他这位管家还不是能以此富贵起来?
一个正夫人,一个侧夫人。
孰轻孰重,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他一字一句,换作是旁人听了,兴许真的就被他哄骗,认为他确实一片好心。
但沈竹心半句都信不了真。
还在府上立下威严?
到时候,只怕是传出去,她在下人面前,甚至整个侯爷府都落下个不好相处、尖酸刻薄的形象。
看着这个故意刁难自己的管家,沈竹心忽然心头一转,有了别的主意。
不如就此将计就计?
鞭打这个责罚太重,但用另一种方式立一立威严,也并非不可。
念及至此,沈竹心莞尔一笑,得体而又温婉,饶是这些下人丫鬟看了都不禁有些被惊艳到了。
这位侧夫人......当真好看极了,出落如画中仙、天上仙!
怕是正夫人到了跟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沈竹心朗声开口:“管家这般所说,倒是有几分在理。”
“如此,本夫人便代侯爷行这管教家风之事。”
“谨言慎行便是你们应当做好的第一件事。”
“本夫人与姐姐出入侯府,你们却不慎险些将贵重之物摔坏,确实是该罚。”
“我便罚你们牢牢记住今日教诲,往后一言一行需慎重。”
“若是日后还有人再犯,定当克扣月俸,罚面壁思过三日。”
“你们——”沈竹心的语气骤然变得更加严肃,重重敲击在他们心头上,“可听明白了?”
她的嗓音清扬、清冷,语气甚至还没有管家严厉。
偏偏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下人们浑身紧绷,被压迫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是!谨遵侧夫人教诲!”他们异口同声。
见他们真的心生敬畏,沈竹心轻笑。
上辈子,她可是靠着本事成为正妃,将后宅操持得井井有条。
如何让下人乖乖听话,她还是很有心得的。
原以为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谁知这个管家竟然不肯罢休,皱着眉:“侧夫人,您心慈手软,可是这般管教,恐怕未必有什么用处。”
仅仅做到如此地步,自然还是不够的。
回头若是正夫人问起他来,他恐怕也实在难以交代。
想起那位主子尖酸刻薄的脸,管家连忙又对沈竹心说道:“如府上往日的规矩里,如此不守规矩,还需要重重责罚,才能令他们牢记于心、知错改正。”
这样说还不算完,他径直将手中的竹条再次往沈竹心面前递了递。
竹条表面光滑,在光下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绿色微光。
偏偏就是这样本该充满生机之物,方才叫这些受责罚的下人苦不堪言。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一眼沈竹心。
管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对沈竹心又多了几分催促之意。
“侧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这竹条甚好,打起人来最疼,责罚之意最重。”
沈竹心双手叠放在身前,如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眸却眯了起来。

初春,寒意消融。
尚书府连接两道赐婚圣旨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
原因无他,皇帝赐婚沈家女,一个做永安王侧妃,一个指婚与宣平侯为侧室,可这圣旨中到底没说明谁嫁与谁。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尚书府二女出嫁,人群积聚在尚书府门口,吃瓜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新娘入轿!”
礼官高喝了一声,沈竹心与沈姣姣各自被扶至花轿前。
嬷嬷掀开帘子,沈竹心刚要入轿,却听耳畔传来一道格外嚣张的声音。
“妹妹忘了谢姐姐抬爱,才让妹妹如今有了入王府为妃的机会。”
听着沈姣姣这番假模假样的感谢,沈竹心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这位蠢妹妹,自以为嫁进永安王府,便是捡了天大的天大的便宜。
她不知道的是,重生的可不止她一个。
上一世,沈姣姣哭天抢地着嫁进侯府,因着皇帝赐婚,虽不及正室地位贵重,却也得侯府重视。
沈姣姣也因着这个缘故,凡事都要和正室争上一争。
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今日你给我下药,明日我便推你入水,闹得整个侯府乌烟瘴气。
可谁料,一朝边境战乱,宣平侯领命出征,侯夫人竟大胆到趁着侯爷外出打仗之际,污蔑沈姣姣与男人偷情,将人活活勒死。
而她,嫁给整日荒唐、为皇帝不喜的永安王,规矩本分的操持后宅,竟被永安王请命一跃成了正妃。
短短几年,永安王收敛心性,竟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她的地位也跟着节节攀升,一时风头无两。
只是,表面的荣耀风光有何用,内里的腌臜又有谁知......
思至此,沈竹心抿唇一笑。
她现在十分期待,等沈姣姣发现了,永安王府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知道了永安王那令人作呕的怪癖,她是否还能如今日这般欢喜。
“姑娘,该上花轿了。”
嬷嬷催促的声音打断沈竹心的思绪。
她轻轻“嗯”了一声,优雅又散漫的弯腰坐进花轿,姝丽的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
因着陛下赐婚,沈竹心被破格从正门抬进侯府。
她才刚在床榻上坐下,便听着丫鬟桃韵急急跑来提醒:“小姐,侯爷已经进咱们院子了!”
沈竹心怔楞一瞬,她进门时间比林知茵晚了一刻。
新婚之夜,于情于理,宣平侯都该和正室待在一处才是。
不等沈竹心问出声,沉稳的脚步声便已踏了进来。
丫鬟识趣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沈竹心慢条斯理的起身,凭着直觉冲着男人行了一礼。
“妾身见过侯爷。”
眸光扫过眼前人姣好的身姿,齐盛宴凤眸微眯,这礼数凡事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比之东院那位的泼辣性子,倒让人心生欢喜。
沈竹心疑惑,齐盛宴为何久久都未出声。
谁料,下一秒,盖头被掀开。
她直直的撞进一双五黑深沉的眼眸之中,黑瞳像是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沈竹心貌若羞怯的垂首,心中却暗自感叹齐盛宴的相貌。
不似京中儿郎那般温润如玉,男人鼻梁高挺,下颌线冷硬锋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杀伐果断的肃寒之意。
齐盛宴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艳。
因着侧室不能穿着正红,沈竹心穿的是水粉色喜服,眸球乌灵,整张小脸清秀绝伦,如新月般醉人。
“早问尚书大人教女有方,今日一见果真让人心悦。”
沈竹心听闻齐盛宴生性淡漠多疑,不喜后院争风吃醋。
所以她摆足了小女儿深情姿态,只乖顺的坐着,偶尔偷瞄一眼,脸颊朵朵红云晕染。
“夫君谬赞了。”
“今日规矩繁多,可否累着了?早点就寝吧。”
男人虽然声音减缓,可却始终没有碰自己。
沈竹心撩了撩眼皮,忽的想起传言中齐盛宴视作白月光,深深爱着的豆腐西施。
这是要为她守身?
沈竹心倒也觉得无所谓。
上一世,她在王府苦心经营一辈子,和太多人勾心斗角、争争抢抢,最后却死于非命,下场凄惨。
这一世,她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在侯府安安稳稳、悠哉悠哉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当然她也绝不可能让正室林知茵得了掌家权,有机会磋磨自己。
男人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有钱有权才是正道!
“妾身不累,今夜洞房花烛,侯爷是否要先去看看林姐姐?”
沈竹心随意问着,意在提醒齐盛宴时候不早了,抓紧去正室那边洞房花烛吧。
“不喜我过来,我倒不知沈家小姐如此识大体。”齐盛宴凤眸微眯。
眼前人不想着讨好自己争宠,反而是把他推到其他女人那儿去。
下一秒,一双薄唇轻轻覆上她的红唇。
紧握着她的手,顺势往怀中一带。
“啊!夫君......”
被男人凌冽的气息整个包裹,沈竹心杏眸圆瞪,俏脸红透,大脑一瞬宕机。
随即,她反应过来,对上男人俊郎的面容,轻轻咬了咬唇。
她总归是逃不掉侍寝的,齐盛宴长得俊美无涛,算下来,她也不亏。
白皙无骨的玉手轻轻揽过男人的后颈,挑逗般回应着男人,又好似羞涩般想要逃离。
齐盛宴紧攥住她的手腕,眸色晦暗不明,心里疑窦丛生。
新婚之夜,她怎会在情事方面如此熟练!
还不等他思索出头绪,沈竹心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柔柔的伏在他身上,一双美目微微上勾。
眼前人就像魅惑妖精一般,知道如何让他心痒难耐,无法自持。
沈竹心觉得如果能早日承宠,得到一子,对于在侯府稳固地位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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