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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田若瑶仕途多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骑鹤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远的破夏利有些年头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这是他小舅留下来的,那货到鹏城做买卖去了,就把这台二手车留给了外甥。这车在一中很出名。陆远心善,再加上他自个儿就是这所中学毕业的,哪个老师家里有事需要用车,他必须义无反顾帮忙。有老师见这辆破车开过来,都满脸堆笑跟陆远打招呼。陆远对老师们也尊敬的很,停下车跟他们聊上几句家常,也会说个笑话逗老师们笑笑。车子在宿舍楼底下停稳,陆远推门下车,就见跟破夏利并排的一辆大奥迪在晚霞的映照下煜煜生辉。看车牌是潇湘省的。陆远撇撇嘴,没着急上楼,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根,靠在奥迪引擎盖上不紧不慢地抽着。他这会儿心情挺复杂的,既有对那个男人的怨愤,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陆远也不得不承认,亲情、血脉这些东西永远...

主角:陆远田若瑶   更新:2024-12-31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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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田若瑶的女频言情小说《陆远田若瑶仕途多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骑鹤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远的破夏利有些年头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这是他小舅留下来的,那货到鹏城做买卖去了,就把这台二手车留给了外甥。这车在一中很出名。陆远心善,再加上他自个儿就是这所中学毕业的,哪个老师家里有事需要用车,他必须义无反顾帮忙。有老师见这辆破车开过来,都满脸堆笑跟陆远打招呼。陆远对老师们也尊敬的很,停下车跟他们聊上几句家常,也会说个笑话逗老师们笑笑。车子在宿舍楼底下停稳,陆远推门下车,就见跟破夏利并排的一辆大奥迪在晚霞的映照下煜煜生辉。看车牌是潇湘省的。陆远撇撇嘴,没着急上楼,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根,靠在奥迪引擎盖上不紧不慢地抽着。他这会儿心情挺复杂的,既有对那个男人的怨愤,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陆远也不得不承认,亲情、血脉这些东西永远...

《陆远田若瑶仕途多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远的破夏利有些年头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

这是他小舅留下来的,那货到鹏城做买卖去了,就把这台二手车留给了外甥。

这车在一中很出名。

陆远心善,再加上他自个儿就是这所中学毕业的,哪个老师家里有事需要用车,他必须义无反顾帮忙。

有老师见这辆破车开过来,都满脸堆笑跟陆远打招呼。

陆远对老师们也尊敬的很,停下车跟他们聊上几句家常,也会说个笑话逗老师们笑笑。

车子在宿舍楼底下停稳,陆远推门下车,就见跟破夏利并排的一辆大奥迪在晚霞的映照下煜煜生辉。

看车牌是潇湘省的。

陆远撇撇嘴,没着急上楼,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根,靠在奥迪引擎盖上不紧不慢地抽着。

他这会儿心情挺复杂的,既有对那个男人的怨愤,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

陆远也不得不承认,亲情、血脉这些东西永远无法回避,也割舍不掉。

滴的一声,把陆远吓一跳。

他一回头,见奥迪车里一司机正笑眯眯看着他。

我靠!

该死的邢志刚,丫快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

陆远冲他勾勾手:“有种你下来呀!”

准确地说,邢志刚不是司机,这货是高红旗的秘书。

他推开车门走过来,见陆远脚都抬起来了,连忙错身躲开,哈哈笑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哥们儿动的是脚,所以说跟君子无关。”陆远狡辩道。

邢志刚又笑,顺手把他手里夹着的半截烟抢过来,塞进嘴里抽了一口:“歪理邪说。怎么不上去啊,首长一直在家等你呢。”

“我妈闻不了烟味儿,习惯了,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在下边抽一根再上去。”陆远随便找了个理由答道。

他总不能跟邢志刚说,其实这会儿我有点紧张。

当秘书的,就没有一个不精明的。

邢志刚察觉到陆远此时的心境,却也没点破,嗯了一声后说道:“快回去吧,别让首长等着急了。”

陆远点点头,邀请道:“你也上来坐会儿吧。”

“我就不去了,回宾馆待着,首长吃完饭会给我打电话的,到时候我再过来接他。”说完,邢志刚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冲陆远摆摆手后驱车离开。

陆远搓了把脸,进楼道,上到三楼,掏钥匙开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屋。

听到开门声的高红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是陆远走进来,立刻换上一股温暖的笑容,迎出来搓着手说道:“回来了。”

这不是废话么?

没回来你能看见我?

陆远嗯了一声,一瞧,这位系着围裙,右手一把刀,左手一条鱼,看样子像是在刮鱼鳞。

再看他的眼睛,陆远从高红旗的目光中看出了喜悦、疼爱、愧疚、期待……

总之神色很复杂。

这一刻,多年的埋怨消散了大半,陆远张了张嘴,说道:“辛苦了。”

高红旗期待中的那声“爸”还是没能听到,但他已然感到很欣慰了,起码这孩子愿意跟自己交流了。

不像前几次,见了自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诶诶,不辛苦不辛苦,听你妈妈说你喜欢吃红烧鱼,我俩就去市场上转了转,买了条新鲜的烧给你吃。你先坐啊,我把这条鱼烧了就能吃饭了。”高红旗说着,笑呵呵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这个男人无疑是很帅的,身上有一股子儒雅之气。

听老妈说,他会大段大段背诵泰戈尔和托尔斯泰的诗歌,对四大名著也有很深的研究。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样一个帅气的,博览群书又博闻强记的男人,是非常能够吸引到小姑娘们关注的目光的。

生性浪漫的陆凝思被善于制造浪漫的高红旗拿下,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仔细看,陆远的长相有三分随了高红旗,尤其是那双眼睛,星眉朗目炯炯有神的,像极了高红旗。

厨房里传来老高和老妈的欢声笑语,这让陆远有点吃醋了。

自打记事起,陆远就把老妈当做自己的私人财产,现如今,这个私人财产将要被另一个男人抢走了,陆远恨不得掐死他!

亲爹也不行!

“儿子吃饭!”陆凝思大喊一声。

“来了。”陆远应了一声。

红烧大黄花被端上了桌,还有糖醋排骨、山蘑炖鸡、清汆丸子……

都是陆远爱吃的菜。

高红旗摸出一瓶茅台来,温和笑着征求陆远的意见道:“喝点儿?”

任谁面对一个伏低做小、刻意讨好儿子的老子都没办法冷着一张脸。

陆远嘴角一翘,点点头说道:“那就喝点儿,少喝点儿。”


“误会你!”汉子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个大逼兜扇过去。

曾泽光立刻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响。

“都被老子抓现行了,你他妈还狡辩,当官的了不起啊?当官就能欺男霸女?”汉子满脸狰狞地说道。

一听这话,曾泽光又惊又惧,坏了,身份暴露了。

不过话说,他怎么知道自个儿是当官的?

没工夫多想了,曾泽光心说,得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才行,不然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大哥,直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我一马?”曾泽光像斗败的公鸡一般,服软了。

“哟呵,听这意思还是个贪官。”跟汉子一起来的一小年轻嬉皮笑脸地建议道:“大勇哥,虽说人家把你给绿了,嫂子也吃了点亏,不过他既然诚心诚意解决问题,依我看,不如就给他个机会吧。”

曾泽光就坡下驴道:“对对对,这位兄弟说得对,要钱要东西都好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能办到的我一定满足。”

看一眼床上裹着被子故作瑟瑟发抖状,其实双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味道的姑娘,李大勇哈哈一笑,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伸手轻轻击打着曾泽光的面颊,冷笑着说:“你把爷们儿当成什么人了?你不会以为爷们儿在跟你玩仙人跳吧?

我拿了你的钱,跟敲诈你有什么区别?爷们儿可是正牌的良民,违法乱纪的事情从来不干。”

难道不是仙人跳?

曾泽光也有点吃不准了,苦着脸问道:“那你究竟想怎么办啊?”

李大勇也懵逼,心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陈教导只让我过来捉奸,没交代过把人堵屋里后下一步咋操作啊。

正在琢磨的时候,一个声音略显突兀地传了进来:“咦,这间房门怎么是开着呢?”

仍旧骑在曾泽光身上的李大勇闻言扭头,见陈宁和一枚帅哥走了进来,顿时松了口气,心里说:陈教导您可算露面了,下面的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曾泽光也看见了陈宁和陆远,不由得大惊失色,直呼完了!

这绝对是仙人跳,是陆远和陈宁给自个儿挖的坑。

目的是什么还用说么,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奔着让自己身败名裂来的呀。

瞧着房间里这一出大戏,陈宁心里乐开了花,又端详一下被人骑在身下的曾泽光,这货故作震惊道:“呀!这不是曾局长吗?远子,这是你们局的曾局长啊。

怎么了这是?被人堵床上了?

哎呀呀,这可是个大新闻啊,招商局副局长跟情人开房,正在办事时被情人的老公堵屋里了,这要是张扬出去,你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说着,陈宁摸出手机来,让李大勇起开,对准曾泽光通红的裸体咔咔咔拍了几张,啧了一声后继续道:“曾局,您这是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啊。”

曾泽光脸又绿了,话说的真难听,但这位,自己真惹不起,他爹是市长陈建业。

“陈教,你误会了,不是那么回事儿,我跟这位姑娘不是情人关系,我俩只是一场交……”说到这里,曾泽光刹住了车。

能说是一场交易么?

那不相当于直接承认自己嫖娼了。

看着陈宁笑吟吟的面孔和陆远冷笑着的脸,曾泽光琢磨过味儿来,这个局,二位设计的天衣无缝,让自己无论作何解释,被他俩抓了现行,都脱不开违法乱纪的事实。

当下他也顾不得丢人现眼了,吊儿郎当站起身。

心念电转片刻,曾泽光下定决心,低声说道:“陆远,你赢了,我退出这次竞争。”

陆远冷冷一笑,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冷冽的目光逼视着曾泽光,语气云淡风轻:“曾局,这话怎说的,跟这局是我设计的一样,我可不承认啊。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我看来,做官也一样,别把事情做绝了,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曾局,我这话没说错吧?”

曾泽光还能说什么呢,你俩都把老子的裸照搞到手了,他一叠声的说是,尽管对陆远恨得不行,但也心知肚明,这次栽得很彻底。

“陆远,我承认,昨晚的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地道,看在大家同僚一场的份儿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再说你还拍了我的照片,今晚这事儿,就不要往外传了吧。”曾泽光祈求道。


张云鹏笑眯眯望着陆远,心说这位小师弟口才不错,能说会道的。

这话他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

招商总跟他汇报时说了一个细节,雁鸣市高新技术区党工高官、管委会主任马德海对紫山药、金银花种植这个项目落户雁鸣,显得很急迫。

还没谈出个一二三来,他就迫不及待地邀请企业派一个考察小组过去,对雁鸣市高新区的投资环境、市里的自然气候等方面进行全方位的考察。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来,马德海这是怕自己的政绩被同仁抢了去。

张云鹏也没点破陆远的解释,反倒对小师弟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维护团队内部团结的做法十分赞赏。

他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那还真是我误会马书记了,我也得感谢小师弟你啊,还有田局,以及这两位同志,感谢你们对我本人以及我们金田农业的信任与看重。

贵市给予的落户政策我们已经知晓了,我司对贵市展现出来的诚意也感到满意。

这样吧,谈判继续,我希望在下一次谈判中,能够看到你们招商局的同志参与其中。”

陆远就知道,这事儿有了八成的希望。

张云鹏如此表态,也是在给自己争取一份政绩。

若是金田农业这个项目真的在雁鸣市落地了,这份政绩马德海不能独享。

他端起酒杯,对张云鹏说道:“师哥,我敬您一杯。”

张云鹏也把酒杯端了起来,笑道:“好,咱兄弟俩喝一杯。”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对师兄弟相视一笑,各自喝干了杯中酒,颇有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这顿饭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钟。

陆远一个眼神扫过去,崔海涛心领神会,找了个去卫生间方便一下的烂借口,出门把账结了。

张云鹏和王楠把四位送出门来。

王楠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她,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张云鹏把陆远好一顿埋怨。

陆远笑着说:“师哥就别客气了,您大老远来一趟,就该我尽地主之谊。”

张云鹏对陆远的感官越发好了起来。

这个小师弟,果然如老师说得那样,做人通透,前途不可限量。

跟张云鹏握手后,陆远四人拦了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回到全季酒店,为了避嫌,陆远没敢往局长那屋里凑,回到自己房间冲了个澡后安然入睡。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

当大钟摆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陆远睁开了眼,拿起手机一看,七点了。

今天是贸洽会开幕的良辰吉日,他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后穿戴一新出了门,看着像个人。

走廊里,田若瑶正在跟马德海交流着。

陆远见状快步走过去,他发现两人交流的似乎挺愉快。

“陆处长过来了,昨晚休息的还好吧?”马德海笑眯眯问道。

这真是奇也怪哉了,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们昨晚去拜访过张云鹏了。

撬了你的政绩,你就一点都不郁闷?

陆远默默地腹诽了一番,带着点疑惑撇了眼田若瑶,见若瑶姐微笑着点头,意思是,事情已经说开了。

陆远方才笑着回答道:“我这人不挑床,在哪儿都能安稳入睡。倒是马书记,看起来精神有些疲惫啊。”

拉着陆远的胳膊,马德海哼哼了两声,低声道:“昨晚你们刚走,李俊那家伙就跑我屋里去挑拨离间,说什么招商局那帮人无组织无纪律,更缺乏大局观。

明知道我们高新区已经跟金田农业接触过了,他们还找了过去,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么?

那副嘴脸,哼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受姜荣光的指派来找我挑拨是非的。

也幸亏我多长了个心眼儿,敷衍了两句,把他打发走后立刻给张市长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咱们才是自己人啊。

田局、陆处,之前我老马小心眼儿了,没把招商局的同志们当成一条战线上的革命战友,请两位切莫介意,今后看我表现可好?”

他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态度如此恳切,田若瑶也好,陆远也罢,都不能再计较些什么,不然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对视一眼后,田若瑶笑着说:“马书记这么说就太言重了,招商局和高新区本就是荣辱与共的兄弟单位,我自然是希望看到两个单位携起手来并肩前行,为我市的经济建设大局做出贡献。

至于说那些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家伙,咱们无视就好了。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争取利用好这次贸洽会举办的好时机,多给市里引进几家大型企业,比什么都强。”

马德海点着头说道:“田局言之有理,我也代表高新区表个态,在接下来三天的工作中,我们高新区会全力以赴协助好招商局的工作,争取在这次贸洽会上做出点成绩来,给某些人看看。”

“马书记此言差矣,依我看,咱们还是各自为战的好。”陆远笑着说道。

马德海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陆远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贵我两部走得太近,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咱们两家单位彼此之间有个默契就得了,在领导面前,还是不要表现得太亲热的好。”

马德海秒懂,他虚点着陆远笑道:“小陆你狡猾狡猾滴,不过嘛,这主意不错,在领导面前,我们是不能太过于亲热了。咱们团长可不是个有气量的人啊。

田局、小陆,私下里我嘱咐你俩一句啊,对姜荣光,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了,也别跟他起正面冲突。

毕竟人家是挂着常务头衔的副市长,是常委班子里的一员,话语权很重啊。

你俩实在是没有必要跟他硬刚,看不惯他的某些做法,想想其他办法解决嘛。”

听了他这番话后,陆远倒是对马德海的印象更好了些:“多谢马书记提醒,我们会多加注意的。”

田若瑶说道:“走吧,去吃饭了,吃完饭赶紧去会场,开幕式九点钟就开始,我听说,今天省委领导也会过来出席开幕式,迟到就不好了。”


见陆远答应下来,高红旗很高兴,哈哈笑着拧开酒瓶。

陆远眼疾手快,把酒瓶接过来先给老高倒了一杯,见老妈露出欣慰的目光,又低头飞快了擦拭了一下通红的眼眶,鼻子一酸,给老妈也倒了半杯,说道:“妈,别激动啊,泪珠子掉菜里,咸的没法吃可就是您的罪过了。”

陆凝思闻言打了陆远一下,破涕而笑:“混小子,从小到大都改不了你耍贫嘴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说着,目光一个劲儿往高红旗脸上瞅。

高红旗再次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脸上带着点儿骄傲说道:“随谁?当然是随我啦!”

陆远翻个白眼儿,端起酒杯淡淡地说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癞蛤蟆没毛——随根儿?”

高红旗和陆凝思同时一愣,然后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一家三口碰杯喝了一口酒后,高红旗主动打开了话匣子:“小远,这次过来呢,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打算把你妈接到潇湘省去。本来之前就有这个计划。

但你妈说,一来,你研究生还没毕业,也没有确定工作方向,万一回雁鸣工作,家里没人可不行,她不能离开。

二来,即便要走,也得经过你的同意才行。

所以今天,我郑重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把你母亲的下半辈子,交给我来照顾,可以吧?”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

陆凝思这会儿有点紧张了,一手握着高红旗的手,一手紧抓着陆远的手,像是连接这对父子的纽带一般,死死不肯松开。

感觉到母亲的手在微微发抖,陆远叹息一声,这些年来,母亲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身为人子,不能太过自私。

认真想想,只要老妈过得幸福,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啊。

“只要老妈同意,我没问题。”陆远笑着说道。

悬在高红旗心里那块石头咚地落了地,他再次举起酒杯,跟陆远碰了一下,抿一口后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其实,那边的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吐口,你母亲就能过去上班了。”

“我能问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妈领证吗?”陆远问道。

高红旗爽快一笑,回答道:“回到潇湘省后立刻去领证。”

陆凝思脸一红,握着父子俩的手更紧了。

陆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次见面,陆远给高红旗的感觉是,这小子有一种跟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

家里老爷子提起他来的时候,曾经给出过一个评价:那是个无欲则刚的孩子,性子像极了他外公,要知道,我被下放到五七干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会儿,陆先生就已经是干校的校长了。

在那个年代,干校校长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但陆先生却始终非常平和、淡然,身上一点官架子也没有。

对我们这些曾经的权臣从来都不另眼相看,反而关照有加。

陆远这个性子,多半随了他外公。

但高红旗却不是十分认可老爷子对陆远的评价。

自从陆远参加工作后,他一直在关注着陆远的成长,知道这家伙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实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这一点倒是跟老爷子有几分相像。

目光柔和注视着儿子,高红旗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了解到一条信息,你们江东省委在今天下午召开了常委会议,在会议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对你们雁鸣市委班子进行调整。”

这个话题成功吸引了陆远的注意力,他问道:“市高官和市长哪位要走?”

高红旗对陆远的政治洞察力是十分赞赏的,他笑了笑,说道:“这次你没猜对。”

“一个都不留?”

“嗯,前阵子雁鸣市发生的官员贪污案件,让省委唐书记勃然大怒,那么多市委高级干部吃私贪污,把好好一家上市公司给搞垮了,作为市高官和市长,刘爱民、陈建业是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的。

所以,一个去省人大,一个去省农业厅。”

“我陈叔叔要去省农业厅吧?一把手吗?”

高红旗点点头,说道:“刘爱民毕竟岁数快到了,去省人大干一届副主任等退休就是了。倒是建业同志,这次有点可惜了,虽然过去当一把手,但在农业厅,想做出点成绩来可不太容易啊。”

“谁来接任,您打听到了吗?”陆远问道。

高红旗乐了:“市高官是从池城平调过来的,叫杨学东,市长是南都的干部,原南都市政府副市长张明华同志。”


陈宁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当然能明白陆远的意思:“我干的这个工作,又开了这么一夜总会,是有点既当球员又当裁判的意思。我也想过把夜总会转让出去。

但是吧,转让给谁我也不能转让给耿超,不然心里不舒服。”

陆远笑了起来:“你这格局还是小了,转让给他,不代表将来就拿不回来了。耿超都骑到咱脖子上拉屎撒尿了,咱哥们儿肯定不能跟他就这么算了。

他不是想要这夜总会么,那你就给他个干干净净的夜总会,至于说他接手后这夜店还干不干净,你丫才是人民路派出所的所长啊。

其他的像什么工商、税务、质监、消防之类的都算个屁!”

经陆远这么一提点,陈宁顿时开窍了,他嘿嘿笑道:“贱人,我发现,自个儿这脑子是没你的好使啊,丫阴起人来跟他妈老母猪戴胸罩似的——一套连一套的。”

“你说话真难听!”陆原笑骂了一句,接着说:“兄弟,先认个怂吧,人家正在时候上,咱别跟他硬拼,也没那个必要,就像你说的,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咱们做事情得谨慎一些才是。

当然,谨慎不代表咱啥事都得忍,再怎么着,咱兄弟也不能成人见人欺的软柿子,该反击的时候坚决不能手软。”

陈宁眯着眼发狠道:“成,就按你说的办,哥们儿这次低一下头,让耿超那王八蛋先占个便宜,明天我就放出风去,低价转让夜总会,他耿超只要敢接,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丁劲松这时候笑眯眯问道:“宁子你打算怎么做?”

陈宁哈哈一笑道:“老套路,栽赃陷害呗,先让他得意两天,然后我找机会往夜总会包厢里放点药丸之类的,再让热心群众报个警,王八蛋就等着进监狱吧!”

丁劲松也朗声一笑,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陆远看出来了,陈宁把丁劲松带过来,本意就是想让他融入自己这个小圈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当他面儿把话说的如此直白。

陆远当然不介意接纳丁劲松加入圈子,但对他的人品、做事方式还得再观察观察。

他端起酒杯对丁劲松说道:“丁局,我敬你一杯。”

丁劲松也把酒杯端了起来,双手捧着,杯沿略低于陆远的杯子,谦虚道:“要我说,咱俩也别局长长处长短的了,忒没劲,我老丁年长几岁,托个大,喊你声兄弟,你要是看得起我,私下里喊声哥就成。”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喊你一声劲松哥。”

“这就对了嘛,来,兄弟,咱俩干了。”

两只就被碰在一起,发出叮地一声脆响,两人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丁劲松问道:“兄弟,现如今招商局是个什么情况啊?你得给哥好好介绍介绍,不然哥过去了,两眼一抹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完犊子了。”

陆远闻言一笑,说道:“局里总体上还是很不错的,劲松哥也知道,市里刚调整了局领导班子,田局长上任后施行了一系列新的举措,局里的干部职工们干劲十足,对田局长也非常敬重。

当前都在为月底省城将要举办的贸洽会做准备呢。

话说劲松哥啥时候到任啊?”

这番话前半句的意思是,田局长是全局的核心,是指引大家前进唯一的灯塔,你老丁过去后要摆正位置啊。

显然,丁劲松听懂了陆远的意思,笑笑后说道:“组织部上午跟我谈的话,意思是明天一早就让我去局里报到。田局长我不太熟悉,明天去了后还得麻烦兄弟帮忙引荐一下。”

陆远笑道:“好说,田局是个很好打交道的领导,劲松哥跟她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她的性格特点了。”

正在往嘴里塞猪头肉的陈宁点着头说道:“嗯嗯,好打交道,特别好打交道。”

陆远朝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长得跟块猪头肉似的!”

差点儿没把陈宁噎死。

丁劲松哈哈大笑起来。

陆远问道:“丁哥,另一位副局长什么来头啊?”

丁劲松笑道:“另一位叫孔祥军,是个老同志了,今年57岁,从锦安区招商局局长的位子上调过来的。今天我跟老孔聊了会儿,老大哥特哏儿。

他跟我说,兄弟,不瞒你说,本来呢,调整之前我特意找市委领导提了个要求。

我说,我在基层兢兢业业干了十多年,现如今岁数大了,请领导们看在我干了半辈子革命工作,还算勤勉的份儿上,临退前,给我在市里某个闲散部门安排个闲差,让我钓钓鱼、下下棋,轻松等退休就行。

领导当面答应的很痛快,也很体谅老同志的不容易,结果说归说,做归做,又一杆子把我弄到市局来当差了,老哥心里苦啊。

我上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小田局长说清楚,组织安排老哥拒绝不了,但我得请求小田局长千万别给老哥安排啥具体工作了,最好只让老哥分管妇联,老哥宁愿组织妇女同志们跳广场舞去,我也不想管具体事儿了。

年龄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浑身使不完的劲儿,我是操不了那么多心了。差点儿没把我笑抽过去。”

陆远和陈宁一听,也笑了起来。

“这位孔局长是个妙人儿啊。”陆远笑着说道。

“唉,也是个苦命的人,他还跟我说,在锦安区的时候,没少受姜荣光的气,好不容易离开了锦安区,没成想回到市里还得接受姜荣光的领导,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丁劲松说道。

又是这个姜荣光。

陆远最近听得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姜荣光,这位姜副市长,如此不得人心吗?

陆远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他没在多问什么,端起酒杯说道:“来,喝酒。”

酒局散时一过十点钟了。

陆远没去骚扰田若瑶,回到一中家属院家里。

老妈正在整理旅行箱,见儿子回来,便笑着说:“我买好了机票,明天上午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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