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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后续+完结

玉子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爸爸,我困了,睁不开眼睛了。”秦安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秦桑淮和姚荔枝的谈话,他坚持让秦桑淮送他和姚荔枝回去。秦桑淮带他们离开。我如释重负。只是脑子还徘徊着他们刚刚的对话。我被陷害入狱,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隐情?我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医生过来看我,看见我输液管回血才匆忙叫醒我。应该是信了我的话,到我出院,她都没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我被秦桑淮接回家。姚荔枝刚好穿着浴袍从曾经我和秦桑淮的主卧走出来,看见我,慌乱又无措。“清和姐,你别误会,我......”“不用跟她解释。”秦桑淮打断姚荔枝的话,指着一楼保姆房,“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以后你住这里。”他说:“记住你的身份。”“苏清和,你是来还债的!”我没说话,走进保姆房。在...

主角:秦桑淮安安   更新:2024-12-31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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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淮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玉子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爸,我困了,睁不开眼睛了。”秦安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秦桑淮和姚荔枝的谈话,他坚持让秦桑淮送他和姚荔枝回去。秦桑淮带他们离开。我如释重负。只是脑子还徘徊着他们刚刚的对话。我被陷害入狱,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隐情?我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医生过来看我,看见我输液管回血才匆忙叫醒我。应该是信了我的话,到我出院,她都没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我被秦桑淮接回家。姚荔枝刚好穿着浴袍从曾经我和秦桑淮的主卧走出来,看见我,慌乱又无措。“清和姐,你别误会,我......”“不用跟她解释。”秦桑淮打断姚荔枝的话,指着一楼保姆房,“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以后你住这里。”他说:“记住你的身份。”“苏清和,你是来还债的!”我没说话,走进保姆房。在...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爸爸,我困了,睁不开眼睛了。”
秦安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秦桑淮和姚荔枝的谈话,他坚持让秦桑淮送他和姚荔枝回去。
秦桑淮带他们离开。
我如释重负。
只是脑子还徘徊着他们刚刚的对话。
我被陷害入狱,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隐情?
我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医生过来看我,看见我输液管回血才匆忙叫醒我。
应该是信了我的话,到我出院,她都没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
我被秦桑淮接回家。
姚荔枝刚好穿着浴袍从曾经我和秦桑淮的主卧走出来,看见我,慌乱又无措。
“清和姐,你别误会,我......”
“不用跟她解释。”
秦桑淮打断姚荔枝的话,指着一楼保姆房,“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以后你住这里。”
他说:“记住你的身份。”
“苏清和,你是来还债的!”
我没说话,走进保姆房。
在他们看来这是对我的羞辱和惩罚,却不知道,比起监狱那三年,这对我来说更像是天堂。
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吃过止痛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回二十二岁那年,秦桑淮问我,“苏清和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青春,朝气,活力满满。
我用力抱住他,大声说,“我愿意!”
秦桑淮笑着搂住我,说会爱我一辈子。
婚礼上,我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秦桑淮最爱我的那几年,说是我照进他阴暗世界里的亮光。
他曾那么小心翼翼地求我不要离开他。
“傻瓜,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可是梦境忽然变得恐怖。
所有的美好被一只魔爪撕的粉碎,我拼命挣扎,身边充斥着无数谩骂。
他们都说我是凶手,诅咒我去死。
包括我生养了五年的儿子。
“你是凶手!是你推的荔枝阿姨!”
“苏清和,我说我跟荔枝是清白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真恶毒!我看错你了!”
“抱歉,你丈夫和儿子拒绝看你。”
......
无限痛苦缠绕,我奋力挣扎,试着伸手抓住什么。
“秦桑淮......”
我看见亮光里那张我深爱的脸,我朝他求救,“不是我,我没有。”
他朝我靠近,可下一秒把匕首狠狠扎进我心脏。
血液喷溅。
他像个恶魔缓缓靠近我:“这是你应得的。”
“不!”
我惊醒,后背湿透了。
原来是手机铃音吵醒了我,这是秦桑淮接我出院的时候扔给我的。
我划开屏幕。
“请问是苏清和女士吗?秦安安小朋友在幼儿园受伤了,请你尽快过来。”
因为头疼,我反应越来越慢。
“好,我马上过去。”
我忘了,我在监狱三年,秦安安的老师怎么可能会找我。
我只是下意识觉得我是秦安安的妈妈。
老师贴心的把地址发给我。
处处透着诡异,我还是上当了。
等到了幼儿园,看见姚荔枝出现在那里,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站在教室门口,迟缓地移动眼球,两张近乎复制粘贴的脸蛋挤入视野。
连皱眉生气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我还没太反应过来,一旁的老师有些迟疑的出声,“请问,您是哪位孩子的......”
不等老师问完,秦淮桑突然起身,长腿踩着怒意到了我面前,拽着我的手腕就向外走。
转身间,我正对上姚荔枝眼底还未掩住的笑意,一旁的秦安安更是捏紧了小拳,脸上是恨不得将我撕碎的厌恶。
又被算计了......
我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秦桑淮一路疯扯到了学校外的矮树丛。
人还没站稳,他就撒了手,扔垃圾似的将我丢出去。
脚步趔趄,我摔倒在地。
脑子一阵晕眩,秦淮桑震怒的声音撕扯着我的耳膜。
“谁让你来的?苏清和,我没想到你竟然能疯到孩子都不顾,你今天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安有个坐过牢的妈吗?你不要脸,安安还要!”
我拧眉,回想起刚才门口贴的公告,今天是小学的亲子日。
姚荔枝想必是以秦安安母亲的身份来的吧。
呵,秦安安的愿望也是实现了。
忆起他方才那般嫌恶的眼神,躯体中的难受疯狂啃噬着我。
我强撑着身子起身,“是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安安病了,我才......”
“清和姐。”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身后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协同冷风,一同到来。
姚荔枝牵着秦安安,眉宇间满是痛心。
“清和姐,我知道你为安安考第一名骄傲,但你也不能拿安安的身体健康来当借口呀。”
“他还这么小,你这不等于在咒他吗?”
秦安安听完姚荔枝的话,小脸一皱,同炮仗一般小跑过来对着我的小腿就是一脚,“你这个坏人,你害我在小朋友面前丢脸,你还诅咒我生病,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大坏蛋!”
“你怎么不死在监狱啊,你走,我讨厌死你了!”
堪堪站直的身子一个踉跄又跪了下去。
那一刻,眼前的黑暗瞬间将我吞噬。
周遭寂静,等我再睁开眼时,便对上了秦桑淮厌恶至极的眸子。
“苏清和,你在这儿装什么柔弱?安安的力气能有多大?”
今天出来的太急,我药都还没吃。
此刻胃部如万蚁啃噬,疼的我呼吸都发颤!
“秦桑淮,你就这么教儿子的?”
话刚说完,我就被自己蠢笑了。
儿子不是早就被他和旁边的贱妇教坏了吗!
我看向一旁盯着我扬头笑的秦安安,一瞬间只觉遍体生寒。
三年前,我被扣进监狱时,他也是这般笑的。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恶魔!
“苏清和,你个劳改犯也配质问我怎么教的孩子?安安被荔枝带的乖巧懂事,要不是你今天犯贱他会这么对你?”
秦桑淮音色冰冷,“我看你真应该回监狱里再反思反思!”
耳边的咒骂逐渐模糊,我强忍着痛意咬牙起身,眼前的这三人我每看一眼都厌恶的想吐,只想赶紧逃离。
但刚转身还没走几步,喉间的腥涩便控制不住的大口喷出!
“苏清和!”

被秦桑淮的白月光陷害入狱三年。
再出来,我八岁的儿子质问我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所有人都说秦桑淮等我三年,对我痴情一片。
却不知他让白月光住进我家里,日日教唆儿子厌恶我,夜夜都是扰我清眠的艳词吟语。
我不哭不闹,安静的住在他们隔壁。
像个死人。
秦淮桑气疯了,凶残的把我抵在角落,“你为什么不闹?”
他不知道,我不是像个死人。
而是真的快死了。
在他任由儿子羞辱我,白月光挑衅我的每一天,我都默默划掉日历上的关于生的数字。
——
寒冬时分,大雪纷飞。
我从监狱出来,秦桑淮已经等在外面。
“苏清和,三年牢狱,知错了吗?”
我头疼的厉害,听见声音茫然抬眸,迎上眼前的男人,视线有些模糊。
狱医说我癌症末期,时日无多。
我想,这约莫就是症状。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忽然冲过来一个跟秦桑淮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扯着嗓子喊:“就是你!欺负荔枝阿姨的坏人!你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我怔怔看他,终于想起来,这是我跟秦桑淮的儿子。
我入狱那年,他五岁。
如今八岁,已经长得这样高了?
记忆模糊,我隐隐想起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岁,我不眠不休照顾他,终于熬到五岁,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过来。
医生都说是奇迹。
可没人知道,那五年我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日日担惊,夜夜受怕。
怎么也没想到只换来他一句“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稚嫩而厌恶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以前我还会愤怒伤心。
觉得作为母亲,我为他付出一切,他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教过,骂过,他只是更加厌恶我。
秦桑淮永远是一句轻飘飘的“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高兴了,秦淮桑还会带着他出去玩,照片里总会多出一个女人。
姚荔枝,秦桑淮的白月光。
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也曾问我:你能不能跟爸爸离婚,我想让荔枝阿姨做我妈妈。
彼时我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他亲眼看见姚荔枝自己从二楼跳下去,却站出来说——
“是妈妈!妈妈把荔枝阿姨推下楼的”。
童言无忌。
我却入狱三年。
看见我站着不动,秦桑淮不耐烦蹙眉,“愣着干什么?上车!荔枝因为你伤了腿,不能受凉,你别没事找事。”
我目光移向车里,果然看见姚荔枝坐在里面。
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挑衅。
我摇头:“那是你们家,不是我家。”
我转身,深一脚浅一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秦桑淮愤怒想拦我。
姚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清和姐,你有再大的怒气冲我使,桑淮哥和安安在雪地里站了半个多小时,都冻坏了,你别折腾他们。”
我又开始头疼了,脑袋嗡嗡的,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看见她嘴巴张张合合。
好烦。
我直接推开她。
姚荔枝跌坐在地上,惨叫一声。
秦桑淮和秦安安立刻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满脸担忧。
秦桑淮吩咐姚荔枝和秦安安上车等着,转身,抬起手想甩我耳光。
我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终究没有落下来。
秦桑淮暴躁又易怒,冲着我低吼,“苏清和,你闹什么?这是你欠荔枝的,别说关三年,你就是把这条命赔进去都不委屈!”
这样啊。
我低头,喃喃出声,“很快了。”
秦桑淮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粗鲁的扯住我的手腕往车上走。
一想到要跟姚荔枝和宋安安同处一个空间,我忍不住颤抖,“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你不回去你想去哪儿?苏清和,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别在外面丢人!”
他攥着我的手腕越发用力,像是在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妻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眼眶蓄满泪水,“你真要把我当你妻子,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肯调查真相?”
“秦桑淮,你不敢,还是不愿意?”
秦桑淮脚步忽然停下,眯紧眸子看我,“苏清和,你哪来的脸?”
他的话像匕首,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秦桑淮下意识打开副驾驶,姚荔枝坐在里面,委屈巴巴。
“桑槐哥,我晕车,只能坐副驾驶。”
我想起秦桑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过,“我的副驾驶只能苏清和小姐坐,如有违背,孤寡一生”。
秦桑淮看我,又看看秦安安,“你往里边坐,给你妈妈挪地方。”
秦桑淮忘了。
我也晕车。
比谁都晕的都厉害。
曾有几次坐在后面血压骤降,一度昏迷被送到医院。
可如今他却把我扔到后面,只为了不让他的白月光受半点委屈。
“我才不要跟坏女人坐一起,臭死了!”
秦安安蹙眉,牢牢坐在后座中间不肯挪地方,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不想坐,自己走回去。”
秦淮桑失去耐性,秦安安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坐好。
我问秦桑淮:“真要我坐后面?”
回应我的是更加用力的关门声。
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对声音特别敏感,刚刚那声音像是在脑子里装了几十颗炸弹,同时被点燃。
剧痛无比。
我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攥紧拳头。
可头还是越来越晕,呼吸跟着越来越急促。
我大口大口喘息。
秦桑淮从后视镜看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想,我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应该都无动于衷吧。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努力保持清醒,可脑子还是越来越混沌,“秦桑淮,我快不行了......”
秦桑淮蹙眉。
“桑槐哥,你靠边,我还是坐后面吧。”姚荔枝开口,“只是晕车而已,我忍忍就过去了,清和姐,你别这样,会吓到安安。”
“桑槐哥,我不想你为难,不开心,你停车。”
她的手搭在秦桑淮手上。
“你真的没关系?”秦桑淮把车靠边停,关切的问,“要不给你重新打个车?”
姚荔枝摇了摇头:“我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两个人你侬我侬,外人看起来多像恩恩爱爱的小情侣,而我就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
我下车,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难受的感觉才过去。
秦桑淮不耐烦催促。
“满意了?”
我刚上车,就听见他冰冷的质问,“为难荔枝就让你这么舒坦吗?”
“苏清和,三年牢狱看来也没教好你,还是太短。”
我脸色惨白。
只是此时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我没力气争辩了。

闻言,秦安安望向姚荔枝,我跟着一起扫去了视线。
姚荔枝低垂着眉眼,明显心虚。
原来是她给秦安安点的炸鸡!
我瞬间明了,大步走到姚荔枝跟前,质问的话涌到嘴边,却被一道脆生生的童音止住。
“是妈妈给我买的!”
“??”
我微怔,一瞬间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喘不上气来。
回头,我不死心地看着我的亲生儿子,重复问,“秦安安,这东西真的是我点的吗?”
秦安安梗着脖子:“就是你给我买的!”
晶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说谎的心虚。
一如三年前那般。
我死咬着唇用力忍着不住上涌的泪意,心早已痛到痉挛。
秦桑淮愤怒上前推开我:“苏清和,你真是不知悔改的恶毒!”
“安安现在有肝炎,你给他买这些东西吃,是准备害死他吗?”
我撑着墙站稳:“我想害死他?我分明是让他别吃了!”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何况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
秦桑淮面色阴沉,看向我的视线里只剩冷漠:“是不是亲骨肉,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好。
好得很。
我今天就是犯贱来这儿。
我懒得再多说,转身欲走,手被秦桑淮拽住。
“我让人看着你,偷跑?你倒是行。”
“刚才不是还病得要死要活?现在是装不下去了?”
我扭着手腕,想挣脱他的束缚,姚荔枝却走上前来。
她低下眼,装得清纯无辜:“桑淮哥对不起,是我刚才回去取鸡汤,看到清和姐实在担心安安,这才把门打开的。”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清和姐竟然会给安安买炸鸡,我已经跟她说了安安现在很虚弱,很多东西不能吃的......”
秦桑淮攥着我的手愈发大力,却用最温柔的语调安慰姚荔枝:“是你太善良,才会被这个毒妇欺骗!”
善良?
他口中善良的女人,却次次冤枉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被抓得发红,“秦桑淮,你真是眼瞎!”
瞪着眼前的男人,我身子控制不住发抖:“既然她这么好,你这么爱她,就别让她受委屈当小三,赶紧和我离婚娶了她,不好吗?!”
这是我第二次提离婚,本以为秦桑淮应该会痛快答应,他却抿紧了唇,恶狠狠瞪着我。
怎么,给他们让位,还不好吗?
我揉着手腕:“我回去后就搬走,找个时间去趟民政局,从此往后,一刀两断!”
大概是三番五次的提离婚,伤到了秦桑淮所谓的尊严,他竟阴着脸走到我面前。
他唇瓣翕动,我却抢先一步冷嗤开口:“怎么?又要让我赎罪吗?秦桑淮,就算我真的有罪,三年牢狱,也还完了!更何况......”
本想脱口而出的真相又一次被我吞回嗓子。
毕竟早在前面前我就已经说了千遍万遍!
没人信我......
我苦涩地扯了扯唇,转身朝病房外走。
身后,姚荔枝那夹子音听得我恶心:“桑淮哥,你别生气了。你消消气,我相信清和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儿子更是大力助攻:“她就是故意想害死我!爸爸,那个坏女人说的对,你快和她离婚娶荔枝阿姨好不好?我想要荔枝阿姨做我妈妈!”
“行了!”
我听到秦桑淮不耐烦地吼了声,“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还有,不管是谁买的炸鸡,以后都不能吃!”
我轻笑,他怎么不应下呢?
不想离婚分我财产?
还是......
我忍不住摇头,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
............
到秦家后是张姨给我开的门。
一见是我立刻横眉冷对,撸起袖子一脸的刁蛮样。
“你还敢回来?这是去哪儿野了啊?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等秦总回来了看我不狠狠告你的妆!”
我蹙眉。
这见风使舵的老刁妇!
三年前张姨就看出了秦桑淮对姚荔枝的心思不一般,没少明里暗里的给我使绊子!
眼下我是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恶心,直接拿了衣架上的衣服,将她撞开进保姆房。
身后传来她肮脏的骂声,我充耳不闻。
毕竟牢狱三年,我早已被各种污言秽语骂到免疫。
手伸向衣服口袋,拿出药罐,我倒了两粒入嘴。
药丸又苦又干,我却早已能做到不喝水生吞。
面无表情地合上盖子,我从架子上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不消五分钟,我那零星可怜的东西就都收拾好了。
除了一个地方。
视线滑向那紧闭的床头柜抽屉,我深知里面放着什么。
秦桑淮之前给我的黑卡。
我一次都没用过。
可现在,我离开了秦家,无处可去,只能等死。
这笔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拉开抽屉,我拿起那张黑卡,再无从前的不配得感。
秦桑淮和姚荔枝把我害成这样,多少钱都是我应得的!
深吸一口气,把卡揣进口袋,我拉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但我刚一开门,原本在偷听的张姨立刻尖叫一声倒在地面,吓得我赶紧收回脚。
“哎呦——我的老腰!”
我一阵无语,绕过她只想离开。
但张姨却大力拽着我的裤脚起身,“不许走!秦总说了,你现在是秦家的保姆,秦总让你走了吗你就走!”
“让开!”我有些不耐烦。
但张姨却死死拽住我的箱子,同我不断拉扯,嘴里还在污言秽语。
“死贱蹄子,劳改犯!你以为你还是金尊玉贵的总裁夫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我老婆子今儿不教训你......”
“哗——”
箱子被扯拽的瞬间散开。
张姨立刻盯到了被我最后塞进去的黑卡,激动的率先夺在手里,“好啊!我说你为啥着急忙慌的想走,原来是偷了钱跑路!”
我拧眉,“这钱是裴桑淮给我的,你......”
“我呸!秦总会给你钱?我看你就是三年局子没蹲够,才刚出来就死性不改!”
张姨一句接着一句的劳改犯,局子戳着我的心窝。
饶是我脾气再好此刻也被气的颤抖。
直接上前一个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伴随着一阵尖叫的同时,还有秦桑淮极尽震怒的声音,“苏清和,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
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
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
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
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
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
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
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
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
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
是一串联系方式。
这么快?
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
随后又发我咖啡馆的定位。
苏小姐的简历很附和我司的招工标准,条件也都可以接受,但不知明天是否方便接受面试?
我蹙眉。
文件里的薪资明显高出行业标准,更遑论我还有三年牢狱史。
还有,哪家公司面试不在公司要去咖啡馆?
仔细核查了后台的公司真伪,最终还是敲下键盘。
好。
这么大一公司,应该不至于骗人。
我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对残破的人生也没什么眷恋,但却还是不愿颓然等死,许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吧......
我竟贪婪的希望,这一天可以来的稍微晚些。
次日,我穿了闺蜜给我买的乳白长袖连衣裙,简单化了个淡妆,掩住脸上的病态,前往咖啡厅。
这儿的环境清幽雅致,香浓的咖啡味随着我推门的动作扑鼻而来,我循着手机上面试官发的桌号找了过去。
下午斜阳金灿,半照在男人身上。
他整个人背对着我,随着靠近,端雅的坐姿逐渐入目,男人手中握着咖啡勺轻轻搅动,手指骨节分明细长。
我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是您沈氏的HR吗?”
他抬眸冲我看来,桃花眸里晕开笑意,“苏小姐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的人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我却始终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将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嗓音清润:“苏小姐可以看看合同,另外…要喝点什么?”
我的病已经不允许喝咖啡,淡笑回答:“白开水就好。”
他替我点单的间隙,我已经快速翻完了合同。
每一条,都是对我有利的条件。
心尖一触,我蹙眉问:“先生,这合同是认真的?”
商人重利,但他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男人笑意浅煦:“苏小姐可是三年前全国设计师大赛的冠军,能来沈氏,是我们高攀。”
全国设计师大赛。
他这话无疑是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记忆之窗。
那年的场景如同潮水,疯狂拍打着我的大脑,这个男人——
我凝眸:“您是沈总?”
当年的比赛主办方就是沈氏,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瑾乔。
沈瑾乔唇勾淡笑:“苏小姐还记得我。”
“沈氏面试一小小设计师,还要沈总亲自出面吗?”我略感意外。
沈瑾乔倾身,指尖在合同上轻轻一点:“自然是表明沈氏对苏小姐的诚意。”
对方都已经开出如此条件,我哪儿还有拒绝的理由?
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迅速签下名字,随后抬眸,“既然这样,沈总,很高兴能加入沈氏。”
正准备同他详聊往后的工作计划,不曾想身后突然传来秦桑淮微愠的声音。
“苏清和!”
我拧眉。
秦桑淮从身后快步到我旁边,说出的话难听至极,“我说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搬出秦家,原来是勾搭上新的男人了?!”
要不是我清楚秦桑淮对我的厌恶,或许还真会以为这咬牙切齿是吃醋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姚荔枝率先插嘴:“苏小姐,你毕竟和桑淮哥还没离婚,和别的男人单独喝咖啡,是不是不太好呀?”
我闻言忍不住想笑。
我还没说她和我丈夫亲亲我我不体面,她倒还先告上状了?
周围或多或少有几道围观的视线看了过来,我冷笑一声,正准备反驳,沈瑾乔却抢在我前面开了口:“那这位小姐和秦总,又是什么关系?”
沈瑾乔斜靠在椅子上,眸色玩味儿,“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喝咖啡更亲密啊。”
姚荔枝闻言面色陡变。
一旁的秦桑淮忍不住冷冷出声,“那沈先生和我妻子单独约在咖啡厅,是准备做什么?”
他单手压在我的肩头,掌心收紧用力,疼得我倒吸凉气。
话是在问沈瑾乔,但却是在警告我。
沈瑾乔见状,拧眉起身:“这都和秦先生无关。”
他上前,解救下我被秦桑淮控制的肩膀,“苏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转了下手臂,“好。”
抬步欲走,手腕却被人拽住,秦桑淮低声警告:“苏清和,你该回家了。”
“家?”
我冷眸,反手甩开他,“秦先生,我们要离婚了,那可不是我的家。”
“沈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吧。”
言罢,我在秦桑淮似是要杀人的眸色下,和沈瑾乔一起离开咖啡厅。
车上。
我盯着后视镜中男人侧映过来的脸,凝眸开口,“很抱歉,刚才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沈瑾乔面色依旧,但转头看向我的眼里满是认真:“苏小姐,如果你离婚有困难,我愿意提供帮助。”
我不愿将私事说给外人听,便一笑而过,顺便拽开了话题:“沈总,您应该已经看完我的简历了,应该知道我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了,现下审美和当下主流可能会有所差异,所以可能得熟悉一下才能开始工作。”
“不急。”
沈瑾乔缓缓递给了我一份文件,是下个季度的设计方向,“你慢慢来就好,苏小姐的设计图值得等待。”

“安安!”
姚荔枝率先冲过去抱住秦安安,转头看我的眼神瞬间蓄满了泪,“苏小姐,你太过分了!安安从小就胆儿小,身子还弱,你怎么能这么吓孩子?”
一口大锅就这么直接扣在了我头上。
但我现在没心思和她掰扯,秦安安在地上蜷成一团,煞白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肯定不会是在装病。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在他三岁之前我甚至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就算秦安安恨我入骨,但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现下见他这样我心底亦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我…嘶——”
我刚想上前去看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秦桑淮给踹出了老远。
身子重重的砸在坚硬的瓷砖上,痛的我五脏六腑都似是移了位。
“苏清和,你这个毒妇!安安今天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秦桑淮几乎是吼出声的,眼尾红的可怕,冲一旁的保姆吩咐,“把这贱人给我关起来,没我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是。”
候在一旁的张姨和佳佳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拖着我就要走。
张姨是个懂眼色的,粗硬的指节死死抠着我的肉,我想挣扎,手臂却软绵绵的半分力也使不上。
折腾了一天药还没吃上,胃再次痛到痉挛。
在秦桑淮抱着秦安安带着姚荔枝匆匆出门后,我也被张姨似是扔垃圾一般丢进了保姆房。
痛意遍布全身,我连呼吸都颤。
“开门,我要吃药......”
我用尽浑身力气敲打着门,“我还没吃药,我…佳佳,药在我上衣口袋里,你帮我......”
我疼到嘴唇咬出了血,话都说不利索,手心浸了一层薄汗。
门口传来佳佳有些迟疑的声音。
“张姨,要不帮她拿下呢…别再真出什么事了。”
张姨一如既往的狠辣,“你管她做什么?这小贱蹄子最会装了,再说了,就秦总对她的那个态度,我看都巴不得她真出什么事儿。”
“......”
耳畔嗡鸣,她们后来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拼命蜷着身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些,意识缓缓沉入黑沉的深渊。
我就要死了吧......
我想。
就这样死了,也好…
............
冷。
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就是刺骨的冷。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瑟缩。
身上好重,我动了动,才发现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带走仅剩的温度。
抬头,姚荔枝正端着水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冰冷黏腻的恶意扑面而来。
她勾唇冷嗤,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一脚踩上我的小腿,尖锐的鞋跟踏进肉里,泄愤似得踩碾。
“苏清和,你还真是命大啊,监狱三年居然居然都没折腾死你,还能出来跟我抢桑淮!”
我痛得尖叫,却根本没力气推开她,只能徒劳的蜷缩起腿。
她冷笑:“不过没关系,现在安安和桑淮都偏向我,他们都巴不得你去死呢!”
“啊…不对。”
姚荔枝又弯下腰来,阴冷的嗓音落在我耳畔,“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快死的人了啊,胃癌…很痛苦吧苏清和?嗯?”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一如三年前一般。
气的我血涌喉间。
我咬牙忍下喉头的腥涩,盯着她冷笑,“姚荔枝,秦桑淮为什么不娶你啊?”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我入狱三年,他为什么不娶你啊?”
见姚荔枝眉心微颤,我扯了扯干涩的唇,“姚荔枝,秦桑淮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眼盲心瞎的垃圾,你记住——不是我和你抢他,是秦桑淮他舍不得跟我离婚!”
和姚荔枝磋磨了这么久,我最知道什么话最能刺痛她。
我心里清楚秦桑淮拖着不和我离婚无非就是为了折磨我,但那又如何?
这足以让眼前的女人心堵。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姚荔枝的五官几近扭曲,将手中的塑料盆重重砸在我的头上,“贱人!”
“苏清和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安安稳稳的死掉的…我要让你在秦家等死的每一天,都要比在监狱还痛苦百倍!”
姚荔枝的声音尖锐刺耳,但我听着她的威胁却半分惧意也没。
只觉得好笑。
见我这般,姚荔枝气的咬牙,随后眼底的怒意又转出几分狡黠,扬声朝着厨房问:“鸡汤炖好了没有?我还赶着去医院看安安呢。”
医院?
我倏的眉头蹙起,下意识问出声:“安安住院了?他怎么了?”
姚荔枝闻言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你啊?不配知道。”
言罢,她直接转身离开。
即便秦安安再过分,但毕竟母子连心,想着他刚刚蜷在地上小脸惨白,疼到颤抖的模样,我终是忍不住趁保姆不注意跑出了门。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深吸口气,拖着疼痛不止的腿,毅然决然汇入人流。
最近最好的医院,在别墅的西南方向,五公里的路程。
安安年幼的时候,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
但当时有车代步,有安安躺在怀里,仰着通红的小脸来摸我的脸。
“妈妈不怕,安安没事。”
细细弱弱的声音,真挚的关切。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医院大厅。
“您好,请问秦安安在哪个病房?”
前台护士抬了下眼:“顶层加护,1502。”
我没察觉不对,一步步挪进电梯,注视着数字飞快上升。
“安安!”
推开门,床上的男孩豁然抬头,眼里的喜悦飞速褪去。
换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怎么是你?你个坏女人,你还好意思来?”
走到麻木的双腿在听到这番话后开始隐隐作痛。
我垂眸掩去眸底的酸涩。
见他没什么事儿,我放心了几分,正准备离开便有一股浓郁的炸货味扑来。
我蹙眉,一眼就瞥见了秦安安床头桌上的炸鸡。
“安安,你还病着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我气的上前想将炸鸡收起来,却被小恶魔率先抢去护在怀里,急的冲我怒吼,“我就吃!要你管!我......”
“秦安安!”
身后传来秦桑淮的怒吼,他大步上前冷瞪了我一眼,随后质问秦安安,“谁给你买的这些东西?荔枝阿姨不是去给你回家取鸡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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