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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全文

千年老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才想到这儿,就见院子里,一道深绯色的身影匆忙奔跑而来。云嘉玉连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便直接从大理寺跑回来了。“祖母!”云嘉玉刚回来,还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柳婉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而祖母却一脸厉色。云老夫人睁开眼,见云嘉玉这匆忙的模样,又联想起前几日丫鬟回报,说大公子一进府就直奔柳婉儿院子里来。心下顿时一惊。“嘉玉,如今正是你当值的时辰,着急忙慌地,你怎地跑回府来了?”她心里那不好的猜测愈发强烈起来。柳婉儿期期艾艾地瞧了云嘉玉一眼,目光流转又看向了陆玥菱。云嘉玉这才发现,陆玥菱竟也在这儿!“回祖母,孙儿听闻婉儿突然晕厥,所以......”“她晕厥,应该找大夫才是,你来能有什么用!”云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已经认定了心中的猜...

主角:陆玥菱惜春   更新:2024-12-31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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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玥菱惜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全文》,由网络作家“千年老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才想到这儿,就见院子里,一道深绯色的身影匆忙奔跑而来。云嘉玉连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便直接从大理寺跑回来了。“祖母!”云嘉玉刚回来,还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柳婉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而祖母却一脸厉色。云老夫人睁开眼,见云嘉玉这匆忙的模样,又联想起前几日丫鬟回报,说大公子一进府就直奔柳婉儿院子里来。心下顿时一惊。“嘉玉,如今正是你当值的时辰,着急忙慌地,你怎地跑回府来了?”她心里那不好的猜测愈发强烈起来。柳婉儿期期艾艾地瞧了云嘉玉一眼,目光流转又看向了陆玥菱。云嘉玉这才发现,陆玥菱竟也在这儿!“回祖母,孙儿听闻婉儿突然晕厥,所以......”“她晕厥,应该找大夫才是,你来能有什么用!”云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已经认定了心中的猜...

《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全文》精彩片段

她才想到这儿,就见院子里,一道深绯色的身影匆忙奔跑而来。
云嘉玉连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便直接从大理寺跑回来了。
“祖母!”云嘉玉刚回来,还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柳婉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而祖母却一脸厉色。
云老夫人睁开眼,见云嘉玉这匆忙的模样,又联想起前几日丫鬟回报,说大公子一进府就直奔柳婉儿院子里来。
心下顿时一惊。
“嘉玉,如今正是你当值的时辰,着急忙慌地,你怎地跑回府来了?”她心里那不好的猜测愈发强烈起来。
柳婉儿期期艾艾地瞧了云嘉玉一眼,目光流转又看向了陆玥菱。
云嘉玉这才发现,陆玥菱竟也在这儿!
“回祖母,孙儿听闻婉儿突然晕厥,所以......”
“她晕厥,应该找大夫才是,你来能有什么用!”云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已经认定了心中的猜想。
云嘉玉看了眼陆玥菱,神色冷下来:“陆大小姐前几日才来过,今日怎又来了此处?婉儿如今这副模样,莫不是拜陆大小姐所赐?翠珠,你来说说,陆大小姐对婉儿到底做了什么?”
陆玥菱并不急着开口,今日柳婉儿这幅模样,的确是拜她所赐呢!
不过她知道,有人会帮她开口。
“放肆!”云老夫人气的嗓音都破了音,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玥菱今日是为我而来,她请了太医来为我治头疾,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定了她的罪,身为大理寺少卿你颜面何在?到底是谁蒙蔽了你的双眼?”
云嘉玉有些心烦意乱,父母在他年少时便离世,祖母对他期望极高,从前训斥他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已是大理寺少卿,官从四品,祖母竟还不顾外人在场训斥于他。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缓声道:“祖母息怒,孙儿刚回来,还请祖母告知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老夫人此时才算是恢复了些许理智,她看了一眼陆玥菱,忽然觉得陆玥菱有些不知进退了。
云家处理家务事,她还未曾嫁过来,此时应当先行离开才是。
如今却一直杵在这里看戏是怎么回事?
陆玥菱看出云老夫人的意思,不过她才不会如云老夫人所愿,此时她若走了,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呢?
她上前一步开口一针见血地回答了云嘉玉的问题:“柳小姐被诊断出怀有身孕,老夫人现下正在询问与她私通之人是谁呢!不过看柳小姐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坦白。”
云老夫人一开始还以为陆玥菱开口是打算离开,结果却是把这等丑事亲口说了出来,她心里顿时对陆玥菱有些微词。
可事实便是如此,她能说什么?
柳婉儿抬眸,对上陆玥菱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
那日陆玥菱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云嘉玉把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可却不肯娶你做正妻,难道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逼他一把,让他娶你做正妻,让他为你反抗云氏宗亲......”
如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已经曝于云老夫人面前,除了承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如趁此机会,逼云嘉玉一把,败了,她便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通房,成了,她便是风光无限的云府主母!
“表哥......”她柔声喊了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满眼期待地看着云嘉玉,“婉儿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果然还是跟她猜想的结果一样,柳婉儿在云府里接触最多的男子,除了她的好孙儿还能有谁呢!
她手指着柳婉儿,脸都气的发青了:“当初我见你一个姑娘家,孤苦无依,这才收留了你,在云府人人都尊称你一声表小姐,吃穿都没有怠慢过你,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起我云府大公子来了!”
云嘉玉听到柳婉儿说腹中有了他的骨肉时,震惊了一瞬,随后心底涌起一阵狂喜。
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穿着官服便跪在地上:“祖母,是孙儿先喜欢的婉儿,婉儿绝没有勾引过孙儿,如今婉儿已经怀有身孕,还请祖母成全了我们。”
柳婉儿心中一喜,紧接着便听云嘉玉道:“待孙儿与陆大小姐完婚后,便立刻纳婉儿为妾,还请祖母准允。”
柳婉儿笑不出来了,原本她是想打掉这个孩子的,距离云嘉玉的婚期还有三个月,那时她便已经有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定然瞒不住。
若是被云老夫人发现,好的结果莫过于做云嘉玉的通房,坏的结果便是将她落了胎赶出云府。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掉这个孩子,然后按照原计划,待云嘉玉娶了正妻之后,再纳她为妾。
现在陆玥菱使计让她有孕一事暴露,云嘉玉竟还想着让她等三个月之后再她进府,那时她的肚子根本藏不住,别人该怎么看她?
只怕是能把她的脊梁骨给戳断不可!
一直看戏的陆玥菱心道,这场戏终于轮到她登场了。
借着衣袖的遮挡,她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骤然的疼痛让她的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就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云嘉玉!柳婉儿!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早就搅合在了一起!”她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又深深受伤的表情,“亏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兄妹情深,没想到你们竟是男盗女娼,云嘉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端方君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yin荡,跟自己的表妹苟合在了一起。”
这话骂的未免有些难听了,云嘉玉腾地一下站起来:“陆大小姐,云某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怎么就yin荡了?”
她纤手一指,大声喊道:“你喜欢她?那我呢?”
“云某从未喜欢过你。”云嘉玉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那抹深灰毛领的主人似是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又慢慢转了回去,未置一词。
陆玥菱神色泰然,并未将面前的寒刃放在眼里,继续扬声道:“臣女有要事同太子殿下商议,此事关乎我大旻朝安危,望太子殿下衡量!”
这话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未免太过严重了。
倒像是胡言乱语。
侍卫厉喝道:“大胆!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言乱语......”
一声咳嗽传来,侍卫立马噤了声。
紧接着,她便听见太子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罢了,放她过来。”
侍卫立刻收起长刀,向两边让路。
陆玥菱注意到,这两名侍卫所持之刃上面所刻之纹似乎跟她见过的禁军刀刃上的有些相似。
他们旻朝这位病骨缠身,常年避世的太子,绝不个简单的人物。
她垂首走过去,正要跪下参拜,太子先出了声:“地上雪凉,陆大小姐不必多礼,还是先说说到底是何事能关乎到我大旻朝安危吧。”
最后一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太子的语调,好像是在......打趣她。
可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月色长袍垂立及踝,以及一双黑色金纹短靴。
看不见表情,便无从判断。
她正襟危立,骤然抬首,刚好对上一双慌忙移开的墨眸。
从前她只听说过太子殿下姿容绝色,天下无双,原以为只是吹捧之言,没想到竟是一句真言。
“放肆!”太子低斥。
她复又垂首,这是旻朝一直以来的规矩:未得准许,不可直视皇族天颜。
“太子殿下息怒,是臣女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头顶之人呼吸平稳,看来并未动怒。
“你今日来此,莫不只是为了见孤一面?什么关乎我旻朝安危之事,该不是托词?”
听到这句确是打趣的问话,她原本紧张的情绪骤然消散,顺着太子的话接道:“太子殿下姿容绝色天下无双,臣女确是为此而来,另外,臣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头顶上的人沉默了几息,才道:“说来听听。”
这次,她又抬起头,语气笃定:“臣女想成为殿下的,太子妃!”
上辈子,曾有游医断言,太子之身绝活不过及冠之年,就在今年开春,太子及冠了,一直到冬日依旧活的好好的。
游医的话,不攻自破。
可昭和四十六年开春,太子忽然薨逝,到了昭和四十六年立冬,本该变为一堆白骨的太子在瑞王准备篡位的前夕又忽然回来了。
到最后,瑞王被斩便是这位太子的手笔,旻朝即将登基为新皇的也是太子宋璟瑢。
活了两世,她早已看清楚,父亲最在乎的是陆府的体面,绝不会任由她作为,想要报仇,她必须要选一个足够强大的合作伙伴。
圣上已步入艾老之年,且有传言,圣上已无生育能力,深宫之中危机无数,她若进宫首先自保就是个问题,根本无暇谈报仇之事。
瑞王,瑞王从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而是在她要杀之人的名单之列!
珹王心性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加上年幼,府里也没那么多侍妾或通房,只要利用得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珹王势力太过单薄,危急时刻恐怕难以对她施以援手。
而太子,此人无为了二十年,却能在最后被朝臣拥立为新皇,怎么可能没有几分手段。
依照她的猜想,太子的手段恐怕比她想的还要多。
只要她能够跟太子达成共识,有太子妃的身份做庇护,她几乎等同于拥有了一块免死金牌。
太子那双墨眸里不出意料地闪过诧异之色,还有几分她看不真切的复杂。
不过听了这话,太子竟然没有当场叫人绑了她。
陆玥菱也有些诧异,她原本都做好被绑的准备了呢!
“你胆子倒是挺大。”太子转过身,丢下这么一句话。
语气里没有斥责,看来太子是真的没有生气。
陆玥菱朝四周望了望,周围全是红梅和落雪,并无人迹。
想来有太子的侍卫在,若有人来,也定会先拦下。
她缓缓呼了一口气,嗓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太子殿下,朝堂之事臣女不谙其道,但有人狼子野心臣女却心如明镜,若有朝一日那人起兵谋反篡位,臣女可以携外祖父麾下的谢家军帮助殿下,肃清逆贼!”
宋璟瑢倏地转头看向她,眸中颜色凌厉:“此话孤可以当作没有听过,你既是受娴妃娘娘相邀,此时也该去入席了。”
“殿下!”她双膝跪地,冰冷的雪很快便浸湿了她的衣袍,“若非走投无路,臣女怎会冒险前来寻求殿下庇护?臣女知道殿下宅心仁厚,心系天下苍生,但这世上总有些畜生枉顾人伦,野心勃勃。恳请殿下给臣女一个机会,让臣女既能自救也能为殿下尽几分绵薄之力。”
“你所言,是从何得知?”
“此事还请殿下容臣女暂且保密,日后定会向殿下说明缘由。”
宋璟瑢垂着眸,似乎是在思索她的话。
“起来回话吧。你若想效忠于孤,携一封谢老将军的亲笔信给孤便可,为何一定要做孤的......”宋璟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说完后面三个字,“太子妃?”
因为宋璟瑢将来是新皇,手握生杀大权,她自然要牢牢抱紧这只金大腿。
抿了抿唇,她起身反问道:“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宋景瑢挑了挑眉,“孤听多了肺腑之言,今日倒想听听你口中的假话。”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语速飞快:“殿下姿容双绝天下无双,臣女仰慕殿下已久,常常因想念殿下茶饭不思彻夜难眠,臣女做梦都想成为殿下的太子妃。”
宋璟瑢听完哂笑一声:“夺得才佳宴魁首的陆大小姐来来去去竟还是这两个词,有新鲜一点的词吗?”
陆玥菱眨眨眼,反应过来,宋璟瑢指的应该是“姿容双绝,天下无双”这两个词。
她张口便道:“殿下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风姿卓绝,有月神之风骨,又有扶光之气概,言语时如涓涓之流水,不言时如天神之威严,臣女觉得这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拿来形容殿下也描绘不出殿下之一二。”
这天下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宋璟瑢也不例外,尤其,这话是从陆玥菱口中说出来的。

话音刚落,先前嚷嚷着让陆玥菱喊人下河救人的那位夫人立刻帮腔:“对,我也看见了,好像就是有人推的,是个丫鬟!”
陆玥菱神色一变,追问道:“这位夫人可看清楚了?到底是好像,还是真的有丫鬟推了柳小姐?”
“就是......就是一个丫鬟推的柳小姐!”
“那夫人可看清楚,那丫鬟的长相?”
“这......”
见陆玥菱如此紧张追问的模样,陈氏和柳婉儿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扑通!”一个身着翠绿衣裳的丫鬟忽然冲出来跪到陆元文面前。
“老爷!求老爷饶命!柳小姐,是奴婢推下水的!”那丫鬟一直磕头求饶,待抬起头时陆元文才看清。
这丫鬟,分明是大女儿身边的人!
“念夏?你不是玥菱身边的丫头吗?”陈氏惊呼完,立马捂嘴,好似说漏了什么的模样。
众人一听,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这丫鬟是大小姐身边的,那真正要推柳婉儿下水的,岂不就是大小姐?
陆元文怒目一瞪,喝道:“大胆奴仆!你为何要将柳小姐推下水?”
陆玥菱冷冷出声:“念夏,你可想好了再说话,有些话一旦说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倒像是威胁。
云嘉玉眉眼清冷,声音也冷:“我身居大理寺少卿之职,推人下河等同于谋杀,虽未成功但罪行仍在,你若不想下狱受刑,就将事实如实告知于我,无需看他人脸色。”
云嘉玉向来有铁面玉郎的称呼在外,出了事,他不护着自己的未婚妻却为一个丫鬟出言壮胆,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即便那丫鬟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攀咬他的未婚妻。
陆玥菱没再开口,只低低垂眸,掩去眸中对云嘉玉的恶心和恨意。
念夏抬眸看了一眼陆玥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大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这个府里真正主事的人是尚书夫人,不是一个没有亲生母亲庇护的大小姐。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我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果真如此,没想到名门贵女也会做这等腌臜事,还被丫鬟当众抖落了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云嘉玉冷颜追问:“她为何指使你这么做?”
念夏看了王婆子一眼,随即将头垂到地上,一鼓作气道:“不久前大小姐见云公子对柳小姐甚是相护,便心生妒忌,她让奴婢借机把柳小姐推下水,又驱散了院子里其他下人,另外安排了两个会水的小厮,等柳小姐一落水,就让那两名小厮来救人,到时再让那两名小厮故意扯开柳小姐的衣裳,这样便能彻底毁了柳小姐的名节,大小姐说,如此一来云公子的眼里以后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陆玥菱听了全程,这与上辈子并无二致的话,就是毁掉她名声的开始。
上辈子,她没有跳下去救柳婉儿,小厮来的时候,云嘉玉已经将柳婉儿捞了上来,她也并没有吩咐小厮去毁柳婉儿的名节。
可念夏的话一出,她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推柳婉儿下水是她同意的,谁叫柳婉儿陷害她在前呢?
可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柳婉儿和陈氏为她做的一个局。
这天开始之后,她未嫁便善妒,心思狭小而恶毒的名声算是被彻底落实。
昔日的天之骄女,一朝便跌落泥潭。
而现在,陆玥菱笑了,面对所有或质疑或鄙夷的目光,她腰杆挺直,语气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空口白牙一张嘴,说的倒是挺逼真,你说是我指使你推柳小姐下水的,还安排了小厮去毁她名节,那我为什么还要自己跳下水去救她呢?难道我陆玥菱是蠢到连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吗?”
念夏一愣,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愣。
对啊!陆玥菱跳水救人的时候,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哪有人要害别人先把自己也搭上的?
陆玥菱抛出最后一问:“还有,你说的小厮,我怎么到现在也没看到呢?”
是啊,那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两名小厮,去哪儿了呢?
“我......”念夏脸色一白,猛地抬头对上了陆玥菱从容的目光。
“我自认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吃里扒外,帮着外人陷害自己的主子,”陆玥菱抬起手,狠狠扇在念夏脸上,“说!刚才那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陆玥菱这最后一声呵斥,让形势彻底逆转。
一来,她之前所问确实不合逻辑,若真是她让念夏推的柳婉儿,那她自己就不可能跳水救人,分明是这丫鬟胡说。
二来,那丫鬟口中的小厮并未出现,而且毁人名节这种事实在不像是一个名门贵女会做出的事情,可这丫鬟撒了谎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无非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陷害陆玥菱。
这下,众人心里都在想,这名门贵女也不好当啊,以身犯险去救人,反而让人给拖下水里,差点爬不上来了。
念夏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嗡嗡作响,面对众人鄙夷蔑视的目光,慌乱之下,她连滚带爬地扯住了王婆子的腿。
“王婆,你安排的小厮呢?你快叫他们出来啊!”
王婆子眼睛一瞪,连忙捂住念夏的嘴:“你这个小贱蹄子,瞎胡说什么呢?”
陈氏眼神扫过去,王婆子身形顿时一震,连忙跪到地上:“大小姐,老奴也是听了你的差遣才吩咐念夏推柳小姐下水的呀,那小厮,那小厮不是您亲自安排的么,老奴绝没有让他们毁柳小姐名节啊!”
又一条会咬人的狗。
陆玥菱十分淡然地问:“这么说,念夏是受你指使才故意推柳小姐下水嫁祸与我的?”
王婆子下意识点了头,随即又反应过来赶忙摇头:“大小姐,我王婆子只是个奴婢,都是听主子的吩咐做事的,您这么说,是见事情败露,想把老奴推出去顶罪不成?”
陆玥菱眸光沉静,王婆子这张嘴确实利索,死局都能被她搅活了。
难怪从前她总是受这张嘴的蛊惑,轻信于她。
见她不说话,云嘉玉开了口:“陆大小姐,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云嘉玉一出现,柳婉儿立刻就变成了低眉顺眼的模样,惊呼道:“表哥救我!”
陆玥菱忍不住笑了,上辈子,柳婉儿这变脸的绝技她可看过很多次,偏偏云嘉玉很吃这一套。
她真想看看有朝一日,柳婉儿的假面在云嘉玉面前被撕破时,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云嘉玉在距离她们五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神色阴沉地盯着她:“先前陆大小姐在生辰宴上设计推婉儿下水还不够,如今竟直接来我云府想要持凶伤人吗!”
不管如何解释,云嘉玉都会认为那日柳婉儿落水就是她指使的。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云嘉玉认为的确实没错。
但这里头,肯定少不了柳婉儿吹的枕边风。
她看了眼掌中的匕首,并不急着挪开:“若我真是来云府持凶伤人的,云少卿是打算将自己的未婚妻就地正法吗?”
云嘉玉眼神冷冽,朝前迈了两步:“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陆大小姐做事之前可要想好后果,若你今日伤了她半分,我必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徇私!”
“刚正不阿,云少卿演的真好。”她低语一句,心里却在想,怎么囡囡死的时候,你不把杀人凶人绳之以法秉公处理呢!
囡囡到底是淹死的还是被人闷死的,那时身为大理寺卿的云嘉玉,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不过是,在徇私罢了!
“云少卿误会了,我今日来云府是为了上次柳小姐落水一事赔礼道歉的,”她挪开匕首,插入鞘中,“这把匕首便是我送来给柳小姐赔罪的礼物,据说是从束国商人手里得来的,削铁如泥,是把好刀,柳小姐用来防身再合适不过。”
她垂眸盯着柳婉儿,眼神里透着笑意:“方才吓到你了吧,玥菱深感抱歉,希望柳小姐能收下我的礼物,落水之事就算翻篇了。”
柳婉儿刚想伸手去接,就被云嘉玉一把拉至身后。
“云某倒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是将匕首抵在喉咙上赔礼道歉的!陆大小姐的礼,还是收回去的好。”
柳婉儿轻扯云嘉玉衣袖,柔声细语道:“表哥,陆大小姐她,她也是一番好意。”
云嘉玉冷哼一声:“云某从未见过这样的好意!”
“这样的好意,以后我还多的是。”陆玥菱故意挑衅,“除非云少卿能辞去大理寺少卿之职,时时刻刻陪着柳小姐身边,否则,我的好意她就只能受着了。”
“陆玥菱!”云嘉玉的火被挑起,横眉冷对,“若非祖母属意于你,你真当我想娶你不成?”
“不想娶更好,有本事你现在就去跟云老夫人提退婚之事,不去你就是没种!”
“你!”
云嘉玉被气的不轻,大约是从未见过她如此蛮横的模样,“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下文来。
昔日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大家闺秀,如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云嘉玉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同时,他竟觉得这样的陆玥菱比起先前呆板守礼的模样,鲜活了许多。
见目的达成,而且效果甚好,她将匕首随意往桌上一扔,准备走人。
“我堂堂尚书府大小姐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礼我已经送到了,柳小姐,云少卿,我们改日再会。”
出了柳婉儿的院子,她就看见老夫人身边的胡婆子匆匆离开的身影。
云嘉玉与柳婉儿私通一事一直都瞒的很好,就连云老夫人也是在云嘉玉纳了妾之后才知晓的,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瞒多久。
出了云府,惜春便快步走来,将从大夫那里打听到的事情耳语了一番。
听完,她眸中露出诧异之色:“没想到柳婉儿为了不做通房,对自己还真能下得去手。”
“大小姐,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她闭上双眸微微思索片刻,再睁眼时,眸底一片冷然:“待会你再去寻那大夫一趟,我要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连续出了几日暖阳,覆在地面的雪便尽数消融。
陆玥菱每日睡前雷打不动地扎半个时辰马步,一早又将娘亲留下的剑谱拿出来研究。
搁置多年,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她身体已经大好,让敛秋削了把木剑拿来,正想照着剑谱在院子里练习几招,下人忽然来报。
说是娴妃娘娘在赏梅宴上听闻她为了救人落水而感染风寒,便跟圣上提起了此事。
圣上今日在朝堂上称赞了她几句,又派了太医随她父亲一同回府,为她诊治。
拂冬一听,惊呼道:“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呀?您身子已经好了,若是那太医回去禀报您根本就没病,圣上会不会觉得您救人一事是假的啊?”
惜春瞪她一眼:“大小姐跳水救人那么多人都有目共睹,怎会有假?圣上明察秋毫自然不会轻易被人蒙骗,休要在这里口无遮拦胡乱揣测。”
陆玥菱摇了摇头。
距离她生辰宴已经过去了六七日,什么风寒也该好了,圣上派太医过来恐怕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父亲。
派太医不过是走个过场,让其他人都看见,圣上对父亲的重视罢了。
所以她病没病,并不重要。
幼时娘亲便经常跟父亲念叨这些事,她那时不懂,现在倒是通透了许多。
没多久,陆元文便和太医一起来到了她的院子里。
见她手持木剑,生龙活虎的模样,陆元文当即拉下了脸,不过碍于有太医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故作警告地咳了两声。
她把木剑交到敛秋手里,接过惜春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汗。
“女儿见过父亲。”
“这位是圣上亲自派来的翁太医,专门来给你诊脉。”
她行礼:“玥菱见过翁太医,有劳翁太医跑一趟了。”
翁太医连忙回礼:“不敢不敢,卑职见过陆大小姐,圣上命卑职来为陆大小姐诊脉,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陆元文正要说话,下人匆忙来报,说外头有官员来寻他,有要事相商。

上辈子,娴妃娘娘便是在这一天差人给各府送来的请帖,可直到第二日赏梅宴结束了她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她虽猜到娴妃娘娘办赏梅宴是存了给几位皇子牵红线的心思,但她满心都是云嘉玉,根本无心去凑这种热闹。
故而也就忽略了,陈氏为何连知会都不知会她一声的事。
现在她很清楚,陈氏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还处处被她这个嫡长女压着,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毁她名声,这样,自己的女儿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这次赏梅宴,不仅珹王和瑞王会出现在那儿,就连久居东宫的太子也会亲临。
她猜,陈氏是想让陆心瑶在太子面前露脸,若是陆心瑶成为了太子妃,那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风光无限,就算没有儿子,今后也绝没有人敢低看她。
巧合的是,她这次去珹王府,也是为了见太子。
所以一早便故意让拂冬去打探消息,帖子前脚刚到父亲手里,她后脚就来了。
因为她知道,依照父亲的脾性,若是已经应允了陈氏的提议,她再想去珹王府,可就难了。
陈氏见到她,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孔:“玥菱,你生病未愈,我想着你应当还是好好养养身体才是,是哪个下人跑到你面前乱嚼舌根子,竟也不给你披件裘衣就蛊惑你跑到老爷这儿来了?”
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反而在父亲面前暗指她在父亲院子里是不是安排了什么眼线似的。
陈氏说话间,陆玥菱已经给陆元文行了请安礼,“父亲,母亲,女儿的风寒已经大好,多谢母亲关切之意。”
随即举了举手里的食盒,道:“今日女儿做了些糕点想着送来给父亲尝尝,没想到在门口听见你们谈论起娴妃娘娘赏梅一事,”她一边说,一边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红枣糕递到陆元文面前,“父亲尝尝看,女儿做的枣糕是否跟娘亲做出来的味道一样?”
陆元文一下就被眼前红色的糕点吸引了注意力,当年那个原本只会耍刀弄枪的身影第一次为他洗手做糕点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接过陆玥菱手中的枣糕,轻轻咬了一口,“嗯,你做的,可比你娘做的好吃多了。”
陆玥菱抿唇笑了笑。
被晾在一旁的陈氏被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刺得别开了眼。
陆玥菱将食盒放在一旁,顺势坐下,“父亲,方才我听你跟母亲所言,娴妃娘娘是想借赏梅的机会给几位皇子相看,不过母亲的考虑也不无道理,女儿已有婚约在身,确实不便前往。”
陆元文点头。
陈氏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既然你也觉得我所言有理,方才又为何要说你非去不可?”
“母亲的决定固然有道理,但女儿想起先前才佳宴结束后,娴妃娘娘曾私下提起希望女儿能为她谱一琴曲,当时女儿不敢随意卖弄,便将此事推脱了。”
“其实,女儿早已将琴曲谱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赠与娴妃娘娘,如今赏梅宴是个好机会,女儿担心,若我不去的话,娴妃娘娘会以为我是故意避着她,要是因此而怪罪我们尚书府,那女儿的过错可就大了。”
陆玥菱婉婉道来,听着煞有其事,其实娴妃娘娘根本没有私下跟她提过琴曲一事!
可既然是私下,便无从求证真假,总不能直接去问娴妃娘娘本人吧!
陈氏脸色难看,这丫头好似从水里泡完一遭之后,就变得聪明了许多。
陆元文一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若是如此,那给娴妃娘娘的东西自然不能怠慢,既是琴曲也不好假手于人,你如今风寒还未痊愈,明日便穿厚些,千万别在珹王府里失了体面。”
一句“不好假手于人”便将陈氏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陆玥菱点头:“是,女儿明白。”
“这样吧,舒芸,明日让玥菱用我那辆马车,车里多放些取暖的东西,你跟心瑶就乘另外一辆好了。”
陆元文的话说完,陈氏咬着牙从脸上挤出笑意来:“好,都听老爷的。”
陆玥菱起身,对陈氏露出笑容:“那明日就麻烦母亲多照应了。”
“不麻烦,”陈氏脸上的笑容都快扭曲了,“你也唤我一声母亲,照应你是应该的。”
装模作样。
好像谁不会似的。
陆玥菱望着陈氏,眸中却泛着冷意。

陈舒芸来到女儿房门前,却有些不敢进去。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陆心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母亲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陈舒芸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婆子说了句:“在外面候着。”
然后昂首走了进去。
丫鬟们也全都退出去,将门关好。
陆心瑶坐在铜镜前,陈舒芸进来了,她连眼都没抬起一下,一直在摆弄梳妆台上的首饰,神情懒散,眸中透着几分不屑。
与平时在人前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你这样子,是父亲没同意?还是大姐姐捷足先登了?”
陈舒芸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语气里有些焦躁将陆玥菱用送琴曲的借口非要去赏梅宴一事说了出来。
“说是私下,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总觉得这陆玥菱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猴精猴精的,娴妃娘娘那帖子刚送来,她后脚便到了,王婆子是个没用的,拂冬竟也看不住她!看来还得再安排人过去盯着她才行。”
陆心瑶摆弄首饰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已经对你有了防备,还想再安排人过去,你怎么想的?”
最后一句,已然变为了嗤笑。
陈舒芸却好似已经习惯了女儿这样的态度,并未有什么不快的反应。
“那你说怎么办?这赏梅宴她一旦去了,谁还能看得到你?”
世人一提起陆玥菱都会道一句,陆家大小姐才貌双全,是皇城贵女的典范。
而陆心瑶,只知她是陆家次女,容貌虽也算出色,但才学一般,站在陆玥菱身后就如同那被明珠照耀的砂砾一般,无人问津。
陆心瑶因为这一句话,悄悄捏断了手里的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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