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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小说

苏苏速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瑾若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裙,便随着侍卫来到了靖王府的膳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奢华至极。可膳厅里却空无一人。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却丝毫勾不起元瑾若的食欲。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咕噜——尴尬的声音在寂静的膳厅中响起。元瑾若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有些窘迫地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侍立的护卫,“王爷呢?”护卫还未开口,便有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在书房晕倒了!”元瑾若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向书房走去。书房内,裴珩面色苍白地躺在椅子上,双目紧闭,毫无生气。“快去请太医!”护卫焦急地吩咐道。“不必了。”元瑾若拦住他,快步走到裴珩身边。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搭上裴珩的脉搏。...

主角:元瑾裴珩   更新:2024-12-31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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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小说》,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瑾若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裙,便随着侍卫来到了靖王府的膳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奢华至极。可膳厅里却空无一人。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却丝毫勾不起元瑾若的食欲。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咕噜——尴尬的声音在寂静的膳厅中响起。元瑾若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有些窘迫地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侍立的护卫,“王爷呢?”护卫还未开口,便有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在书房晕倒了!”元瑾若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向书房走去。书房内,裴珩面色苍白地躺在椅子上,双目紧闭,毫无生气。“快去请太医!”护卫焦急地吩咐道。“不必了。”元瑾若拦住他,快步走到裴珩身边。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搭上裴珩的脉搏。...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小说》精彩片段

元瑾若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裙,便随着侍卫来到了靖王府的膳厅。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可膳厅里却空无一人。
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却丝毫勾不起元瑾若的食欲。
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咕噜——
尴尬的声音在寂静的膳厅中响起。
元瑾若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她有些窘迫地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侍立的护卫,“王爷呢?”
护卫还未开口,便有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在书房晕倒了!”
元瑾若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裴珩面色苍白地躺在椅子上,双目紧闭,毫无生气。
“快去请太医!”护卫焦急地吩咐道。
“不必了。”元瑾若拦住他,快步走到裴珩身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搭上裴珩的脉搏。
指尖传来微弱的脉动,却紊乱不堪,与寻常的昏厥截然不同。
元瑾若的眉头紧紧皱起,这脉象......有些古怪。
“梓玉,针灸包。”
梓玉立刻将针灸包递了上来。
元瑾若打开针灸包,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便要向裴珩的穴位扎去。
“王妃!这......这不太好吧?”护卫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小的们担当不起啊!”
“你们都出去!”元瑾若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妃......”护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元瑾若凌厉的眼神逼退。
“出了任何事,本王妃一力承担。”
“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将王爷晕倒之事传出去。”
元瑾若再次下令,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护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听从了元瑾若的命令,鱼贯而出。
梓玉担忧地看了眼元瑾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房门外,护卫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他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恐惧。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元瑾若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平静如常,仿佛刚才的紧张与焦急都只是幻觉。
“王爷已经无碍了。”她淡淡地说道,“你们守在这里,若有什么事,再来通报。”
护卫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梓玉连忙上前扶住元瑾若,“王妃,您没事吧?”
元瑾若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回到房间,元瑾若卸下强撑的冷静,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晚膳一口未动,高强度的心神消耗和针灸的体力付出,让她感到一阵虚脱。
“王妃,您怎么了?”梓玉看着元瑾若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元瑾若摆了摆手,“无事,只是有些饿了。”
“奴婢这就去厨房弄些吃的来。”梓玉说着,转身便要出去。
“等等,”元瑾若叫住她,“多拿些来,你也一起吃。”
梓玉愣了一下,随即欣喜地点头答应,很快便端来满满一桌的热菜热饭。
王府的下人们虽不敢明着苛待元瑾若,但也从未如此殷勤,这一桌丰盛的晚餐,倒是有些意外。
“王妃,您多吃些。”梓玉殷切地为元瑾若布菜。
元瑾若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拉着梓玉一起坐下,“你也吃。”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了不少。
用完晚膳,元瑾若正准备休息,裴珩身边的护卫却来了。
“王妃,王爷醒了,请您过去一趟。”护卫恭敬地说道。
元瑾若也不意外。
算算时间,裴珩确实该醒了。
元瑾若随着护卫来到裴珩的房间。
屋内光线昏暗,檀香袅袅。
裴珩倚在床头,虽然醒了,但是脸色看起来虚弱苍白。
他目光依旧冷冽,如刀锋般扫过元瑾若。
“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医治本王的?”裴珩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听不出喜怒。
元瑾若黛眉微蹙,心中有些不满。
明明是救了他,他怎么不领情?
但面上,她只能好脾气地解释:“王爷,方才情况紧急,臣妾略通医术,不敢耽搁,这才斗胆出手。”
她微微垂首,姿态恭顺:“若是王爷要责罚,臣妾并无怨言。”
裴珩看着元瑾若能屈能伸的样子,冷笑一声,“王妃言重了,本王并没有打算惩罚你。”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丝毫诚意:“反而要谢谢你。”
元瑾若抽了下嘴角,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反而更加担心,暗自琢磨着裴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明方才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裴珩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给本王搭脉。”
元瑾若依言上前,纤细白皙的手指搭上裴珩的腕脉。
指腹下,脉搏平稳有力,已经恢复了裴珩往日里惯有的虚弱之像。
“王爷的脉象已经平稳了。”元瑾若收回手,清澈的眸子中满是疑惑,“敢问王爷,究竟吃了什么东西,才会突然昏迷?”
裴珩冷哼一声,“王妃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元瑾若惊讶地抬眸,难道......
“王爷不会是吃了臣妾今日送来的药丸吧?”
她黛眉紧蹙,语气中微微带着懊恼:“那药丸和王爷之前服用的药丸相冲,一起服用,肯定会有所损伤的......”
裴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悦。
这个女人,是在说自己蠢吗?
察觉到裴珩语气中的变化,元瑾若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补救。
“王爷恕罪,臣妾并非此意。”
她耐心地解释道:“这两种药丸药性不同,王爷之前服用的那种,如今已经可以停了,这新的药丸,药效更佳......”
“既然如此,为何之前不说清楚?”裴珩语气依旧冷淡。
元瑾若轻咬下唇,“臣妾本打算晚膳时再向王爷说明的,谁知王爷如此心急......”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竟然以身试药。”
裴珩被她噎了一下,却也无法反驳。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反应倒是极快。

外界众说纷纭,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元泠泠耳朵里,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恶狠狠道:
“元瑾若,你居然真的请动了李先生!”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前世,元瑾若根本没有展现过任何医术上的天赋。
她最多只是暗地里帮一些名门夫人调理妇科病症,赚些银两贴补家用。
而如今,她不仅将医馆办得风生水起,甚至连普陀山的李先生都请下了山。
“这不可能!”
元泠泠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这让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元瑾若也重生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惊疑不定。
前世种种在元泠泠眼前闪过,元瑾若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此刻仿佛就在眼前。
元泠泠越想越觉得心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原本以为自己重生一世,可以将元瑾若踩在脚下,让她尝尽自己前世所受的苦。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不能再按照前世的计划走了。”
元泠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得想个新的办法,彻底毁了她!”
仁德医馆门前,人头攒动。
“听闻李先生今日坐诊,我可是天不亮就来排队了!”
“谁说不是呢,李先生可是普陀山的神医,能得他一诊,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人群中,两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她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医馆。
“这位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梓玉上前询问。
其中一个妇人虚弱地开口:“哎,我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浑身无力,胸闷气短,已经看了好多大夫了,都不见好转。”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听闻李先生医术高明,特地从城外赶来,希望李先生能治好我们的病。”
梓玉连忙将她们扶进医馆,安排她们坐下。
李先生诊脉之后,眉头紧锁。
“两位脉象平稳,并无异样。”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道:“李先生,您再仔细看看,我们真的很难受。”
李先生又仔细诊脉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恕老夫直言,两位并无疾病。”
此言一出,两个妇人脸色骤变。
其中一个妇人猛地站起身,指着李先生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装病吗?”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哭喊起来:“我们千里迢迢赶来看病,你竟然说我们没病!你这是庸医!骗子!”
她们的哭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排队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李先生真的治不好她们的病?”
“我看她们也不像装病啊,脸色那么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会不会是李先生的医术不行,被普陀山的名声给捧高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李先生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不耐,“两位若是无病,便请回吧,莫要在此扰乱医馆秩序。”
两个妇人并不罢休,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你说我们没病就没病?你算什么神医?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其中一个妇人说着,竟然一脚踢翻了身旁的药柜。
珍贵的药材散落一地,药香弥漫中,更多的是令人心痛的浪费。
另一个妇人见状,也跟着撒泼起来,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
“我们今天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庸医的真本事!”
她们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李先生。
“大胆刁妇,竟敢在此捣乱!”
他一声怒喝,就要命人将这两个妇人赶出去。
这两个妇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打算闹完就跑。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元瑾若早有准备。
医馆门口,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如同两座门神一般,牢牢守住出口。
两个妇人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护卫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她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李先生走到她们面前,眼神冰冷。
“送官!”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两个妇人的心。
她们顿时傻眼了,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李先生,我们错了,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
她们苦苦哀求,眼中满是惊恐。
李先生眉间骤然一凛,正要命人将这两个撒泼的妇人拖出去。
元瑾若却轻轻抬手,止住了他。
她莲步轻移,走到两个妇人面前,清冷的目光如同冬日寒潭,看得两人心头一颤。
“二位如此大费周章,想来并非只是为了几两银子吧?”
元瑾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人心。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装聋作哑?”元瑾若轻笑一声,笑容里却不见丝毫暖意,“二位可知,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
“今日若是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岂不让众人以为我仁德医馆欺凌弱小,容不得半点质疑?”
两个妇人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元瑾若会如此强硬。
“我再问一次,是谁指使你们来此闹事的?”
元瑾若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冰利刃,直刺人心。
两个妇人依旧沉默,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元瑾若的眼睛。
“既如此,那就送官吧。”元瑾若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理寺的板子,想来能让二位开口说实话。”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两个妇人身子一抖,眼中涌出无限恐惧。
她们不过是些市井小民,哪里经得住大理寺的严刑拷打?
“我说,我说!”其中一个妇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颤抖着,“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这里闹事的。”
另一个妇人也连忙跟着点头,“是,是有人指使我们的。”

元瑾若也抬起头,嫣然一笑。
那笑容,在元泠泠看来,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她再也忍不住了,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抠出血来。
“贱人!”
元泠泠几乎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泠泠,你怎么在这里?”姜承的声音温和,但语气中隐含质问。
元泠泠猛地转过身,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挤出笑容,“夫君,你怎么也来了?”
姜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扫了一眼不远处裴珩和元瑾若的背影,语气意味深长,“怎么,后悔嫁给我了?想回来勾引靖王殿下?”
元泠泠脸色一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滴出血来,“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
“不会?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姜承打断她,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这城西荒郊野岭的,不在府里好好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元泠泠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看元瑾若的笑话的吧?
“还是说,”姜承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你心里还惦记着靖王,觉得他比我好?”
元泠泠心口一窒,猛地抬起头,“那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是来看元瑾若的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她?”
姜承呼吸一滞,眼底闪过慌乱,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你不可理喻!”
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决绝。
元泠泠站在原地,眼眶泛红,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恨!
恨元瑾若抢走了她的一切!
恨姜承对元瑾若的余情未了!
更恨自己重活一世,却依旧处处受制于人!
遗址很快被推倒。
裴珩雷厉风行地找人帮元瑾若建造医馆。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他龙颜大悦,特意下旨让户部拨款协助。
短短几日,一座大气恢弘的医馆拔地而起。
金色的牌匾上,是皇帝亲笔题写的“仁德医馆”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这医馆还未正式开张,便已名震京城,震慑整个业内。
裴珩负手立于廊下,目光落在忙碌的医馆前,薄唇微微勾起,“元瑾若,如今你心满意足了?”
元瑾若站在他身侧,眉眼如画,却微微蹙着。
她一身素雅的衣裙,衬得她愈发清冷端庄。
“殿下说笑了。”
“如此招摇,可不是我想要的。”
她抬眸,目光平静地与裴珩对视。
“如今这仁德医馆,怕是成了众矢之的。”
裴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底浮现欣赏。
这女人,果然聪明。
“你怕了?”他挑眉。
元瑾若轻轻摇头,唇边勾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裴珩对她的轻视。
“怕?倒也不是。”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想要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昙花一现。”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殿下,这出头鸟,不好当啊。”
裴珩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眸色深邃。
他看得出来,元瑾若并非真的害怕。
她只是,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
她想要的,是暗中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一鸣惊人。
因为御赐牌匾的事,元瑾若需要进宫谢恩,裴珩带她踏入宫门,繁复的宫装裙摆在地砖上曳出无声的涟漪。
“跟紧本王。”裴珩叮嘱。
元瑾若轻轻颔首,眸光平静,步伐不乱。
她知道,这一趟进宫,不会太平。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皇后与长公主分坐两侧。
后宫嫔妃依次落座,目光都若有似无地落在元瑾若身上。
裴珩与元瑾若依次行礼问安。
“起来吧。”太后声音慈祥,语带关切,“珩儿,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母后关心,孙儿已无大碍。”
裴珩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
太后点点头,目光转向元瑾若,“你便是元家丫头?”
“回太后,正是臣媳。”
元瑾若不卑不亢地回答。
“哀家听闻,你医术了得?”
“略懂皮毛,不足挂齿。”元瑾若谦逊颔首。
“哦?那哀家这几日头疼,你可有法子?”
太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考量。
元瑾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臣媳可以为太后诊脉。”
“准了。”
太后伸出手腕,元瑾若上前诊脉。
长公主在一旁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元瑾若仿若未闻,专心诊脉。
片刻后,她收回手,缓缓开口。
“太后凤体安康,只是近日思虑过重,导致气血不畅,引发头疼。”
“臣媳可以开一副药方,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哼,说的倒是好听,”长公主不屑地开口,“这宫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太医更是医术精湛,还用得着你在这里献丑?”
“长公主教训的是,”元瑾若神色不变,语气恭敬,“臣媳只是尽绵薄之力,不敢在太医面前班门弄斧。”
“既然如此,你便说说,哀家这头疼,该如何调理?”太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元瑾若不疾不徐地开口,详细讲解了太后的病症以及调理方法。
长公主在一旁不断地挑刺,言语刻薄,丝毫不给元瑾若留面子。
然而,元瑾若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不慌不忙地应对,丝毫没有小家子气。
“长公主近日可是胸闷气短?”元瑾若突然转向长公主,关切地问道。
长公主一愣,随即不屑反问,“与你何干?”
元瑾若莞尔,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
“这是臣媳自制的药丸,对缓解胸闷气短有奇效。”
“长公主不妨一试。”
长公主狐疑地接过药丸,仔细端详。
这药丸她认得,是百善堂的独家秘方,就连太医都无法仿制。
最近因为药材短缺,这药丸已经停售了。
这元瑾若,是从哪里弄来的?
“来人,传太医!”
长公主一声令下,太医匆匆赶来。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验,太医震惊地发现,这药丸的药效比百善堂的还要好,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长公主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将药丸收下。
她心中暗暗惊讶,这元瑾若,果然有些本事。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姜府门前乱成一团。
元泠泠脸上血色尽褪,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章嬷嬷会被送到这里来!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元泠泠尖叫着冲向章嬷嬷,扬手就要打,却被姜承一把抓住手腕。
“泠泠!你冷静点!”姜承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厌恶。
他原本就对元瑾若被赶出靖王府心存疑虑,如今章嬷嬷的出现,更是让他觉得元泠泠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元泠泠用力甩开姜承的手,“她这是故意陷害我!”
“陷害?”姜承冷笑,“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他狠狠地瞪了元泠泠一眼,转身拂袖而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元泠泠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已经重生了,为什么还是斗不过元瑾若?
绝望和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回了娘家。
“娘!你一定要帮我!”元泠泠哭着扑进母亲怀里,“姜承他…他不要我了!”
元夫人心疼地搂着女儿,柔声安慰:“泠泠别哭,娘一定会帮你的。”
“你爹最近正好在帮姜承谋个差事,只要这事成了,姜承一定会对你回心转意的。”
元泠泠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母亲:“真的吗?”
元夫人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爹最疼你了。”
几日后,姜承果然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差事。
他亲自登门向元家道谢,对元泠泠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两人表面上恢复了和气,但裂痕却早已深深地埋在了彼此的心底。
元泠泠强颜欢笑,心里却充满了苦涩。
皇帝寝宫,檀香袅袅。
皇帝斜倚在龙床上,面色憔悴。
“珩儿这病,太医怎么说?”
“回皇上,靖王殿下这病,怕是......”
前来禀报的太监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怕是什么?说!”皇帝猛地直起身子,厉声喝道。
“怕是......子嗣艰难。”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皇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胸膛剧烈起伏。
“荒唐!朕的皇弟,怎会如此?”
他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萧珩不行的消息不胫而走,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几个大臣正低声议论着。
“靖王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年了。”
“是啊,听说连子嗣都留不下来,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那性子,就算能活,也未必能成什么大事。”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此时,靖王府。
沦为众人谈资的的裴珩缓缓起身,披上狐裘,身形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来人,备轿,去丞相府。”
裴珩的到来,让丞相受宠若惊。
“靖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丞相一脸谄媚,将裴珩迎进正堂。
裴珩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挥了挥手。
“丞相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他说着,命人从马车里取出一盒珍贵的千年人参。
“城西的那块地,本王甚是喜欢,不知丞相可否割爱?”
丞相看着那千年人参,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宝啊!
更何况,靖王殿下亲自开口,他怎敢拒绝?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区区一块地,殿下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丞相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裴珩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这丞相,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贪婪。
拿到地契后,萧珩便直接交给了元瑾若,“答应你的事本王办到了。”
元瑾若接过地契,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端详。
这城西的地,据说是前朝的遗址,地底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有传言,医圣的毕生秘术,就藏匿于此。
想到这里,元瑾若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这抹笑意,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动人。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平日里,她总是沉稳宁静,不显山不露水。
如今,却为了区区一块地皮,露出如此欣喜的神色。
这让他不禁对元瑾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女人,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这块地,对你很重要?”裴珩问。
元瑾若收敛笑意,淡淡地点了点头,“确实很重要。”
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地契小心收好。
裴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身形依旧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回到靖王府,裴珩召来暗卫。
“去查,元瑾若最近都在做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向本王汇报。”
暗卫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很快,暗卫就带回了消息,跪在裴珩面前,恭敬回禀:
“王爷,属下已经查明。”
裴珩靠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依旧是一副病弱的模样,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说。”
暗卫道:“元大小姐在元府的处境似乎不太好。”
“二小姐和三小姐经常刁难她,克扣她的月例,甚至在她的饮食里动手脚。”
“府里的下人也多是捧高踩低,对元大小姐多有怠慢。”
裴珩听着暗卫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
“还有呢?”
“元大小姐的生母早逝,继母元夫人对她也并不亲厚。”
“元夫人偏袒二小姐和三小姐,对元大小姐的遭遇往往视而不见。”
“甚至,还会暗中纵容。”
裴珩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么说,她在元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暗卫恭敬地回道:“是。”
“但她自回府后,除了那日惩治了几个嚼舌根的奴才,便再无其他动作。”
“与从前相比,并无太大变化。”
裴珩轻轻地笑了,笑声中带着嘲讽,“哦?是吗?”
“一个受尽欺凌的嫡女,突然被送回府,却如此平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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