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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后续+完结

雪中春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云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江岁宁睁开眼睛,佛堂里早已不见了夜君辞的身影,她失了失神,自嘲一笑。她还以为夜君辞会留下来,等着被人抓奸呢,看来他也要面子知道丢不起这人。江岁宁敛住思绪,打量着来人,正是周氏的女儿相府的二小姐苏清梦。相府对外宣称她染了恶疾送到了乡下去休养,可是周氏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吃苦。知道国公府松了口,愿意让江岁宁来替嫁之后,周氏便悄悄的把女儿给接了回来。本以为今日过后一切水到渠成,哪料这婚事生了变故。苏清梦担心这婚事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便来找江岁宁算账,顺便敲打敲打她。江岁宁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精神十足,想来这病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果然还是妹妹有福气,不像我这福...

主角:江岁宁陈婉儿   更新:2024-12-31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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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陈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云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江岁宁睁开眼睛,佛堂里早已不见了夜君辞的身影,她失了失神,自嘲一笑。她还以为夜君辞会留下来,等着被人抓奸呢,看来他也要面子知道丢不起这人。江岁宁敛住思绪,打量着来人,正是周氏的女儿相府的二小姐苏清梦。相府对外宣称她染了恶疾送到了乡下去休养,可是周氏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吃苦。知道国公府松了口,愿意让江岁宁来替嫁之后,周氏便悄悄的把女儿给接了回来。本以为今日过后一切水到渠成,哪料这婚事生了变故。苏清梦担心这婚事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便来找江岁宁算账,顺便敲打敲打她。江岁宁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精神十足,想来这病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果然还是妹妹有福气,不像我这福...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云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江岁宁睁开眼睛,佛堂里早已不见了夜君辞的身影,她失了失神,自嘲一笑。
她还以为夜君辞会留下来,等着被人抓奸呢,看来他也要面子知道丢不起这人。
江岁宁敛住思绪,打量着来人,正是周氏的女儿相府的二小姐苏清梦。
相府对外宣称她染了恶疾送到了乡下去休养,可是周氏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吃苦。
知道国公府松了口,愿意让江岁宁来替嫁之后,周氏便悄悄的把女儿给接了回来。
本以为今日过后一切水到渠成,哪料这婚事生了变故。
苏清梦担心这婚事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便来找江岁宁算账,顺便敲打敲打她。
江岁宁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精神十足,想来这病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
果然还是妹妹有福气,不像我这福气砸在身上接都接不住,反倒是弄了一身的伤,命都差点丢了。
这就说明这桩好姻缘本就注定是属于妹妹你的。”
苏清梦要被她给气死了,谁要这什么好姻缘啊,她早已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该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难不成是你在乡下的旧情人?”
苏清梦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否则放着国公府这么一桩好姻缘,她为什么要放弃?
她眯了眯眼睛,走到江岁宁面前道:“你蠢不蠢啊,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放弃国公府这样的高枝?
你可要想清楚,听说你已经被凌王殿下给盯上了,如果不嫁国公府父亲便只能把你送给凌王作妾了。
那凌王殿下貌丑可怖,嗜血成性,你倘若真入了凌王府,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识相的明日便去国公府找国公夫人,说你愿意嫁给方世子,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不是怕国公府要她履行婚约,苏清梦倒是宁愿江岁宁去给凌王作妾,只是父亲说了,国公府的这座靠山不能丢,这婚事不能退!
否则她也不会半夜来这里。
“好。”
江岁宁精疲力尽只想快些打发了她,便假意答应了下来。
苏清梦见她还算识趣,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江岁宁当众退婚这件事当真是奇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让母亲查查她的过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捏在手里的把柄?
如此她才能乖乖听话,任他们摆布。
苏清梦离开后,江岁宁站在原地思绪渐渐的有些飘远。
当初她被苏家接回来时,凭着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便认定了她是苏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至于她的过往,也并没有人细查。
回府这些日子她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周氏以为她很好控制,自然也不会在乎她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但今日她私自退婚定会让她们心中起疑,不知道她的秘密还能藏多久?
前世她失了清白后,就被苏家送给了夜君辞成了他的侍妾,自此被囚于后院失去自由,仅仅半年时间就死在了一场大火当中。
彼时夜君辞不在京城,想要她性命的另有其人。
前世那些没有解开的谜团,她所背负的冤屈和仇恨,这一世她都会一一的讨回来。
前提是,绝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困境!
正想得出神,江岁宁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抬头就见夜君辞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
这个狗男人简直阴魂不散!
夜君辞走过来,面具下他那双眸子阴沉沉的盯着江岁宁问:“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已有喜欢的人,是因为他才退了和国公府的这桩婚事?”
他方才躲在佛像后面,听到苏清梦逼迫她嫁给方玉琢时才意识到这桩婚事可能并非她所愿。
江岁宁勾了勾唇,将夜君辞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她故意道:“这跟王爷你有什么关系?”
夜君辞大步走过来,握着她的胳膊情绪有些失控:“告诉我,他是谁?”
江岁宁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双腿一软倒在了夜君辞的怀中,在失去意识之前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声:“三郎。”
“岁岁!”
夜君辞大惊失色,他抱着昏过去的江岁宁,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她方才在叫三郎?
一声三郎勾起过往无数甜蜜的回忆,最后全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看着火中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
她走的是那么决绝!
夜君辞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却再一次将他湮灭。
“为什么?”
这是夜君辞最想问她的话,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杀了他?
她想追求荣华富贵,抛弃过往这些他都能理解,唯独他不能原谅的是她离开前放的那把火。
他多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那是他亲眼所见。
那场大火,烧断了他们所有的旧情,剩下的唯有对她的恨和报复!
......
“三郎,苏苏,不要......不要走!”
江岁宁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的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缓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她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挚爱,一个是她的挚友,他们全都离她而去了。
江岁宁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是残忍的现实。
她抬头看着佛堂里那尊慈祥的菩萨像,眼前是一片模糊。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挥散眼底的水雾,收回视线就见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
她拿起瓷瓶打开嗅了嗅,是上等的金疮药。
江岁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这伤好像重新被人包扎过,还有脸上被碎片划出的伤口也上了药。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夜君辞做的。
这个男人一边对她恨之入骨,一边对她依依不舍,三年朝夕相处到头来他却不信她。
他笃定当日差点把他烧死的那场大火是她放的,而她根本就无从解释。
想到这些江岁宁就满心悲凉,找不出真凶,夜君辞对她的误解就不会消失,更不会停止对她的报复。
好在,她给自己找了一条出路,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

映月堂。
周氏因为女儿的事情一宿都没有睡好,本来只要江岁宁和方玉琢定了亲,这事情便能完美的解决。
偏偏因为江岁宁的私自退婚,让事态发展成这样。
昨日周氏被气糊涂了,如今仔细想想这江岁宁放着国公府这样的高枝都不攀,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她问着一旁服侍的林嬷嬷:“你说咱们这位大小姐为何执意要退婚?”
林嬷嬷为周氏整理着发髻道:“依老奴看,大小姐八成就是被吓傻了。
听说国公府的那位表小姐爱慕方世子,她在宴会上当众行凶,将大小姐伤成那样,换做是谁都会怕的吧?”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简直丢尽相府的颜面。”
周氏猛的将手中的梳子拍在妆镜台上,声音冷厉:“她既然不愿嫁给方世子,那便去给凌王作妾。”
昨夜她已经探过相爷的口风了,国公府的这桩婚事倒也不是非成不可。
凌王虽然不如其它两位皇子得宠,但怎么也是先皇后的儿子,陛下唯一的嫡子,他们相府得罪不起。
更何况,是凌王盯上了那个小贱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福薄。
“夫人。”
丫鬟神色匆匆跑了进来。
周氏面有不悦的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丫鬟赶忙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道:“管家来报,说国公夫人来了。”
周氏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上是少有的慌色。
林嬷嬷倒是比她冷静,她温声道:“夫人别慌,昨日大小姐在国公府受了伤,于情于理这国公府都是要来赔礼道歉的。”
“你说的是,是我草木皆兵了。”
周氏太担心国公府盯上她的女儿,不免忧虑重重,胡思乱想。
她打起精神,带着丫鬟婆子来到了花厅。
看见花厅里摆着的礼物,周氏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回了肚子里,看来方家真的是来赔礼道歉的。
她迎上去福了一礼道:“让方夫人久等了。”
“亲家这么见外做什么?”
方夫人握着周氏的手道:“说来惭愧,昨日贵府大小姐在我们国公府受了伤,我这心中委实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前来给亲家赔礼道歉。”
周氏听着她一口一个亲家,叫的她心都悬了起来,听方夫人这意思是没打算退了这桩婚事。
她稳住心神道:“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姑娘家起了口角发生争执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偏偏我这个大女儿没有见识,胆子小,让夫人笑话了。
昨日就是云萝一时失言胡言乱语,承蒙夫人不嫌弃还愿意以亲家相称,那咱们便来商议商议云萝和世子的婚事,你看如何?”
“这......”
方夫人话音一顿,似是有些为难道:“昨日我们国公府当着众人的面,已经答应退了和苏大小姐的这桩婚事,若是出尔反尔岂不是让我们国公府为人耻笑?
再者,这原本和琢儿有婚约的便是二小姐,听说她旧疾已愈,这婚事也理应还给她不是吗?”
周氏面色大变,她忙道:“这万万使不得!实不相瞒清梦病的不轻,她若是能嫁,我又怎会让云萝来代替?”
“不妨事。”
方夫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大小姐昨日伤得不轻,我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请了一位大夫来给大小姐看伤,正好顺便给二小姐也瞧瞧身子。
陈大夫可是出了名的神医,寻常人可是请都请不到的,亲家便将两位小姐都叫过来,让大夫瞧瞧吧。”
周氏心头一颤,这方夫人明显是来者不善啊,她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手指道:“让夫人费心了,只是清梦不在府上。
她自打生了急症,大夫说她需要静养,相爷便令人将她送去乡下庄子上养病去了。”
方夫人有些遗憾的样子:“这样啊,看来二小姐是病的不轻,既如此那便让大小姐过来看看,她总该在府上吧。”
周氏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给身后的林嬷嬷递了个眼色道:“去将大小姐请来。”
林嬷嬷屈膝一福退了下去。
不多时,江岁宁被带了过来。
她举止端庄的给方夫人见礼问安,方夫人眼尖,瞧见她脸上的伤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江岁宁回道:“是我不小心划伤的。”
方夫人握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问:“怎的脸色这么苍白?快让大夫给你瞧瞧。”
江岁宁道了一声谢,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由大夫给她把脉。
“大小姐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加上许久不曾进食所以才会这般虚弱,这受了伤的人应该好好滋补,怎能饿着呢?”
陈大夫觉得稀奇。
方夫人更是大为震惊,她问江岁宁:“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自打回到府上连口饭都没有吃?”
江岁宁惊慌失措的回道:“不关母亲的事,是小女犯了错,让父亲母亲失望了,这才自罚佛堂抄写经书,没有吃饭的。
为此妹妹昨夜还专门来佛堂劝我,让我同夫人道歉答应嫁给方世子,我仔细想了想昨日是我做的不对。
我不该私自退婚,让国公府和相府都落了脸面的。”
方夫人眯了眯眼睛,听到了她话中的重点:“妹妹,你是说苏二小姐?她在府上?”
江岁宁抬起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道:“在啊,妹妹昨夜里还来佛堂找过我,同我说了好多话呢。”
方夫人面色一沉,回头看着周氏问道:“亲家,你不是说二小姐病得不轻正在乡下养病吗?为何大小姐说她昨夜见过二小姐?”
说着,她猛的一拍桌子,将她国公夫人的气势全都拿了出来道:“既然二小姐在府上,你因何故隐瞒?
莫非是二小姐见不得人,还是你们相府压根就没将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
周氏哪里知道清梦昨夜竟然见过江岁宁,她分明叮嘱过她,让她好好藏起来不要被人发现的,偏偏她坐不住。
她正想着要如何搪塞过去,就听花厅外传来一声娇俏的呼声:“娘,是不是平......”
苏清梦高兴的小跑进来,看见花厅里的人,她顿时僵在原地变了脸色。

苏清梦暗道一声糟糕,她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
方夫人一声令下:“拦住她!”
她带来的丫鬟婆子当即将苏清梦给拦了下来。
方夫人讥笑一声:“这不是苏二小姐吗,怎么见着本夫人转身就跑,难道是害怕见人吗?”
苏清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既紧张又害怕还有些心虚,所以才不敢见方夫人,只想逃。
但眼下逃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苏清梦转身走到方夫人面前屈膝行了一礼道:“夫人见谅,实在是清梦无颜见你。
都怪清梦不争气,身子不好,爹娘才会想着让姐姐代替清梦履行婚约。
可是姐姐她却因为一桩小事私自退了婚,让国公府失了颜面,清梦心中有愧这才无颜来见夫人。”
她低着头,温声细语的解释着。
方夫人扯了扯唇角道:“是吗?你不是得了急症在乡下休养吗?是何时回得府上啊,这病可是养好了?”
周氏怕女儿说露嘴匆忙上前来斥道:“梦儿,你回来怎的也不跟我说一声,如果不是你姐姐说昨夜在佛堂见过你,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苏清梦见母亲在给她使眼色,她顿时会意忙道:“母亲见谅,女儿在乡下思念爹娘,这才悄悄回京来想看看你们。
谁料一回来就听闻姐姐在国公府退婚的消息,当时见天色已晚爹娘已经歇下便没让人通传,而是去佛堂见了姐姐。”
方夫人见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倒是真让她们圆了过去,她问:“二小姐身子可是大好了?”
苏清梦回道:“劳夫人关心,只是清梦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时好时坏的。”
说着,掩唇轻咳了几声,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不打紧。”
方夫人微微一笑:“我请了一位神医,正好让他给你瞧瞧。”
苏清梦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她匆忙摆手拒绝:“不必这么麻烦了,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清梦的身子有专门的大夫调理。”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你是我们国公府未过门的儿媳妇,于情于理我都得关心关心。
说起来你这病也有些时日,却时好时坏的,想来定是大夫医术不精,换个大夫瞧瞧没准就好了呢。”
她笑着招手示意苏清梦上前来让大夫给她把脉。
苏清梦吓得小脸煞白,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周氏眼见事情要瞒不住,她冲上去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道:“方夫人,当初咱们说好的,让云萝代替清梦,履行这桩婚约。
如今云萝私自退了婚,想来是我们相府没有这个福气,依我看这桩婚事便算了吧。
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脸面再把女儿嫁到你们国公府去,还请夫人谅解。”
方夫人抬眸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面露不悦道:“不过就是让大夫给二小姐把个脉,亲家就要同我们国公府退婚?
怎么,莫非这二小姐身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敢让人知道?”
她气势十足,吩咐道:“把二小姐请过来!”
丫鬟婆子当即握着苏清梦的胳膊,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周氏匆忙去拦,厉声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此乃相府,岂容你们在此撒野,来人,快来人啊!”
拉扯间,陈大夫已经搭上了苏清梦的脉,而此时相府的侍卫也冲了进来。
还不待周氏开口将他们赶出去,就听陈大夫朗朗的声音道:“回禀夫人,这苏家二小姐没有什么顽疾,而是有了身孕,已有两三个月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江岁宁,率先开了口道:“这怎么可能,妹妹她待字闺中怎么可能有了身孕,定是大夫你把错了。
此事关乎我们相府的清誉,你可莫要开玩笑啊。”
陈大夫哼了一声:“错不了,便是将全京城的大夫请来,这苏二小姐也是喜脉。”
闻言,方夫人面色大变,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声斥道:“好一个苏相府,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说什么二小姐身染恶疾不能下嫁,所以才让姐姐替嫁,原来是不知羞耻、与人私通、珠胎暗结。
她苏清梦顶着我们国公府未来世子妃的名义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是要将我们国公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她手指着苏清梦,斥问道:“说,这个奸夫是谁?”
苏清梦吓得躲在周氏的怀中失声痛哭,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被抖了出来,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周氏心疼自己的女儿,可面对国公府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一时间也无法招架。
毕竟是他们理亏。
就在这时,花厅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国公夫人息怒。”
江岁宁抬头就见她父亲苏怀远大步的走了进来。
他刚下朝回来,哪料一入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知道女儿有孕的事情暴露了。
到底是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比起周氏这个深闺妇人,苏怀远要冷静许多,他拱手一礼道:“这件事是我们相府的错,是我们教女不严,让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因为不想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我们才想着让云萝代替清梦履行这桩婚约。
我们绝对没有要故意欺瞒的意思,实在是此事羞于开口,还请国公夫人体谅。”
方夫人扫了苏怀远一眼道:“想让我体谅也可以,相爷总该告诉我二小姐这腹中孩子的生父是谁吧?
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连我国公府都敢羞辱?”
苏怀远哪里敢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一旦说出来,相府和国公府这梁子就结下了。
他拧着眉道:“清梦打死都不肯说孩子的生父是谁。”
“是吗?”
方夫人阴测测的笑了一声:“既如此,我们国公府倒也不介意给别人养孩子,二小姐这肚子也藏不了几日,依我看这婚事还是赶紧筹办吧。”
苏怀远听着这话不免吃了一惊,国公府明知清梦有了身孕,竟然还执意要娶她入门?
这分明是心存报复。
只是还不等他拒绝,就听方夫人警告道:“相爷,如果不想你的女儿被浸猪笼,那就乖乖的让她嫁到我们国公府来。
看在你我两家多年情谊的份上,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二小姐!”
留下这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谁料江岁宁却突然叫住了她:“夫人留步!”

房间里。
江岁宁正在查看顾言今送来的锦云缎,各种鲜艳的颜色都有,唯独没有她想要的黑色。
想来是顾言今觉得黑色不适合女子。
本以为昨日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方,不仅送了锦云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瞧着都十分的贵重。
只是她同这位顾世子没有什么交情,贸然收他这些礼物也不好,可如果就这么还回去,又怕伤及他小霸王的颜面。
思虑间,一股压抑的气息袭来,伴随着夜君辞冰冷的声音:“来人,将这些东西送回去,就说苏小姐不喜欢。”
江岁宁瞪了他一眼,谁说她不喜欢了?
不过,这些东西原本她也是想还回去的,借夜君辞的手归还也好,也省得她的麻烦了。
只是......
她看着被搬空的桌子,心疼那些珠宝首饰,说什么她也得同夜君辞讨回来才行。
江岁宁叉着腰,伸着手道:“王爷自作主张,退了我的东西,我不管你得赔我。”
夜君辞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莫名的想起和她十指紧扣时的模样。
他压下心头又泛起的回忆,冷着一张脸道:“江岁宁,你怕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吧?”
江岁宁吸了吸鼻子,柔柔的声音问:“王爷既然已经认定是我杀了自己的好朋友取而代之,为何不将我送官?”
她走到夜君辞面前,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道:“是没有证据,还是舍不得我?”
夜君辞感受着耳边传来的温度,呼吸渐渐的有些乱了节奏。
他稳住心神掐着她的柳腰,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道:“本王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形毕露。”
“哦。”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问:“那王爷到底赔不赔我?那布料可是贡品很难得的,还有那些珠宝首饰,我真的好喜欢啊。”
夜君辞皱了皱眉,以前他就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慕虚荣?如今这是露出了本性?
难道三年来和他朝夕相处,天真纯良的那个岁岁是假的吗?
他有些心烦意乱,就听门外传来月影的声音:“王爷,秋小姐她的腿疾又发作了,疼的厉害。”
夜君辞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江岁宁忽而握住了他的手问:“王爷,这位秋小姐是不是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她腿疾发作,你不带着我去看看吗?”
夜君辞回头看着她握着他的手,所谓给秋婵医腿其实只是说辞而已,他就是要把她困在凌王府日夜折磨。
更何况,她认识秋婵,若是让她们见了面又该怎么解释?
面具一旦摘下就代表着要和她坦然相对,而夜君辞还没做好准备要用三郎的身份去面对她。
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道:“不必了,府上有大夫。”
留下这话,夜君辞就匆匆离开了海棠院。
出了海棠院,他吩咐着月影:“去把库房里父皇赏赐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给她送过去。”
月影以为夜君辞嘴里的她是指秋婵,便没多嘴一问。
秋香阁。
秋婵躺在床上,小脸煞白,却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外的方向,直到看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眼眶一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夜君辞是重情之人,自从把她接到京城,每每她腿疾发作的时候他都会过来。
只要能看见他,她就不觉得疼了。
“王爷。”
秋婵见夜君辞已经进来,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愧疚道:“是秋婵没用,又打扰到王爷了,我分明叮嘱了丫鬟不让她们告诉你的。”
夜君辞淡声道:“不必觉得抱歉,本王会想办法医好你的腿的。”
秋婵面露感激之色,她问:“听说江姐姐也在府上,王爷怎么不把她也带过来?”
夜君辞俊眸微抬,沉声道:“以后不要叫她江姐姐,她如今是相府千金,她姓苏。”
秋婵心头一颤,夜君辞分明已经发现了江岁宁替代苏苏的事情,却没打算追究,反而要替她隐瞒,甚至还怕她说漏嘴,给江岁宁招惹麻烦。
果然,即便江岁宁做了对不起夜君辞的事情,他依旧放不下她。
“是,怪我叫习惯了。”
秋婵问着夜君辞:“那如果我见了江......苏小姐,是不是应该假装和她不认识?”
夜君辞道:“她不知道我是霍三郎,我也没打算和她相认。
你也不要露馅以免让她怀疑,倘若她问起,你便说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好。”
秋婵乖巧的答应。
这时月影带着下人将库房里的东西送了过来。
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秋婵的眼睛一亮,满是惊喜的问道:“王爷,这些是给我的吗?”
夜君辞蹙了蹙眉,一个凌厉的眼神落在月影的身上。
月影心头一惊,暗道了一声糟糕,难道这些东西不是送给秋小姐的,而是海棠院的那位?
可是王爷不是恨那位小姐吗,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夜君辞气的不轻,他收回视线对着秋婵道:“都是女子的东西放在库房也是积灰,你留着吧,日后兴许能用上。”
怎么说秋婵对他也有救命之恩,这些东西就算作是谢礼了。
“谢谢王爷。”
秋婵喜不自胜,脸上还浮现出一抹羞色,据她所知这些御赐之物都是留给未来凌王妃的。
昨日,王爷在宴会上亲口承认,她对他有救命之恩。
而且当今陛下不喜欢皇子与权臣结交,齐王和平王的王妃都出身不显,而凌王殿下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她能重新站起来,这凌王妃非她莫属。
秋婵暗暗握着双手,心中充满了坚定。
夜君辞离开后,她迫不及待的抚摸着那一件件珠宝,在自己身上比量着。
一旁伺候的丫鬟阿湘一向嘴甜,她笑着道:“恭喜姑娘,王爷将这些宝贝都送给了你,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来姑娘和王爷的好事也近了。”
秋婵十分大方的拿着一只玉镯递给了阿湘道:“赏你了。”
阿湘匆忙接过,欢喜的道谢,就听秋婵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可是王爷似乎更看重苏小姐。
说是让她来府上为我医腿,却又不肯带人来见我,只怕所谓为我医腿就是个幌子,毕竟她才是王爷当众求娶过的人。
论容貌、出身我哪哪都比不过她,就怕到了最后我只是空欢喜一场。”

出了假山石洞,江岁宁迎面就碰见了那正在寻她的国公府表小姐,陈婉儿。
见江岁宁一身鲜血的从假山石洞里出来,陈婉儿吓了一跳。
江岁宁问她:“陈小姐在找我?是因为你在后院厢房为我安排的男人没派上用场,所以心急了?”
陈婉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江岁宁冷笑一声:“你让丫鬟打倒茶盏,弄脏了我的衣裳,故意将我引去后院厢房,在那里给我准备了一个男人欲图毁我清白。
只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过去,这才寻了过来,不是吗?”
如果不是夜君辞半路将她劫到假山石洞,今日她便中了陈婉儿的毒计。
前世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被人发现后,陈婉儿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那所谓的“奸夫”前来指认她。
她才知道,想毁她清白的不止夜君辞一个,她回京不足三个月,一直待在府上学习规矩,同陈婉儿并无私仇。
她之所以设下毒计来害她,只因为陈婉儿喜欢她的表哥,也就是将要与她议婚的安国公世子方玉琢。
说起来,相府和安国公府的婚事也是多有崎岖。
两家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下来的,原本和国公府有婚约的人是相府二小姐苏清梦,她要嫁的人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方鹤羽。
然而三年前方鹤羽意外受伤摔断了腿,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不仅丢了世子之位,就连婚事也丢了。
就这样,苏清梦的未婚夫从方鹤羽变成了方玉琢。
这桩婚事之所以又落到了江岁宁的身上,是因为苏清梦突然生了恶疾,被送到了乡下修养。
倘若她是长在京都千娇万宠的相府大小姐,陈婉儿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就因为她出身乡野,是她们这些高门贵女眼中的卑贱之人,就活该被算计,被欺辱!
“你......你休要胡说!”
陈婉儿早已慌了神,她也不知道江岁宁是如何得知了她的计划。
江岁宁一步步的逼近,她浑身都是血,就像是从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陈婉儿吓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身后的假山石上退无可退,她闭着眼睛喊道:“你不要过来。”
江岁宁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将手中的血染了上去,她将那簪子递给陈婉儿道:“你的东西掉了。”
陈婉儿睁开眼睛看着她递过来的簪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金簪刚落入她的手中,江岁宁就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她一边喊一边跑,等跑出了假山石林就摔在了地上。
今日国公府设宴邀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前来赏花,其实就是为了借机让江岁宁和方玉琢相看。
此时这些公子小姐们正在花园里投壶玩乐。
听到喊叫声,他们匆匆赶了过来,就见江岁宁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这时陈婉儿握着那染血的金簪从石林里追了出来。
江岁宁满脸惊慌害怕的不停往后躲,她道:“陈小姐,你不让我嫁给方世子我不嫁就是,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毁我的脸。”
众人闻言不由的一惊,但谁也没有怀疑江岁宁是在说谎,毕竟陈婉儿爱慕方玉琢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而不满这桩婚事的,也不止陈婉儿一人。
陈婉儿手指着江岁宁,气急败坏道:“苏云萝,明明是你陷害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怪她一时不察着了江岁宁的道,而她一向嚣张跋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之她性子本就暴躁易怒。
江岁宁诬陷她行凶,她如何能忍?她握着手中的簪子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去,幸好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时,国公府的夫人带着世子方玉琢以及几位贵人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弄的?”
方夫人一脸震惊,她忙去查看江岁宁脖子上的伤,对着身后的嬷嬷道:“快把苏小姐送下去,请大夫来看看。”
丫鬟婆子扶起虚弱的江岁宁,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国公夫人身后,戴着面具的夜君辞。
他竟然没有走!
要知道前世她被众人指责谩骂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所踪。
不然也不会等到她被送到凌王府,才知道他的身份!
陈婉儿跑过来握着方夫人的胳膊道:“姑母,不是我做的,是苏云萝是她陷害我!”
“好了!”
方夫人打断了她,对着周围众人道:“苏小姐在我国公府受了伤,此事我必会给她一个交代,无论是谁做的,我定严惩不贷。”
她转身对着自己儿子道:“琢儿,兹事体大务必好好调查清楚。”
方玉琢颔首,随即让人带走了陈婉儿。
江岁宁被丫鬟婆子扶着,送到了房间里,不多时大夫就被请来了。
给江岁宁把了脉,包扎好伤口,大夫朝着方夫人拱了拱手道:“小姐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好在这伤不深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么长的伤口如果不仔细养着只怕会留下疤。”
方夫人道:“劳烦大夫用最好的药。”
大夫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煎药去了。
方夫人坐在床沿上握着江岁宁的手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你别害怕我们国公府会为你做主的。”
她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先安抚江岁宁的情绪。
江岁宁掀开被子下了床,跪在地上朝着方夫人俯身一拜,诚惶诚恐道:“夫人,云萝出身乡野自知配不上方世子,还请夫人取消这桩婚事,另为世子觅得良缘!”
方夫人一惊,伸手去扶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岁宁垂着眸子,她脖子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道:“此事不怪陈小姐,是我没有自知之明,陈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公府。
云萝乡野出身没什么见识,无才又无德,委实配不上方世子。
今日是陈小姐,他日还不知道是谁,云萝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度日,还望夫人成全。”
她俯身又是一拜,退婚的态度坚决。
这桩婚事看似风光人人羡慕,可是国公府这么高的门第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出身乡野的大小姐?
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胆小怯懦,没有见识,可以任意掌控且出身配得上国公府的小姐,来遮掩他们府中的丑事。
而她江岁宁就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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