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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喜嫁叶银禾晏长桓无删减全文

昭扶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人散了没多久,碧荷领着人抬嫁妆回来了,跟来的还有叶银霜的陪嫁老仆滇妈妈。滇妈妈手里拿着叶银霜的嫁妆单子,是来对嫁妆的。嫁妆放在东侧屋中,有人看着。一百二十抬嫁妆送入屋中,一百零八抬抬了出来。碧荷身边还跟着宝鉴阁的鉴宝娘子,箱笼抬出来后,便直接开箱验嫁妆。叶银禾听闻动静出来看,滇妈妈看到叶银禾,陪着笑施礼:“王妃妆安。”叶银禾如今身份不同,她纵使再怎么看不上叶银禾这个没娘的人,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肆。鉴宝娘子一一对过了嫁妆单子,确认无误对碧荷点头:“都是对的。”碧荷就对下人说道:“跟着滇妈妈把东西抬回去吧。”滇妈妈却没有当先走,而是往前一步施礼说道:“奴婢恭喜王妃,王妃万福。”周围的人都看着滇妈妈,随即了然,这是厚着脸皮来要喜钱...

主角:叶银禾晏长桓   更新:2024-12-31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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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银禾晏长桓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喜嫁叶银禾晏长桓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昭扶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人散了没多久,碧荷领着人抬嫁妆回来了,跟来的还有叶银霜的陪嫁老仆滇妈妈。滇妈妈手里拿着叶银霜的嫁妆单子,是来对嫁妆的。嫁妆放在东侧屋中,有人看着。一百二十抬嫁妆送入屋中,一百零八抬抬了出来。碧荷身边还跟着宝鉴阁的鉴宝娘子,箱笼抬出来后,便直接开箱验嫁妆。叶银禾听闻动静出来看,滇妈妈看到叶银禾,陪着笑施礼:“王妃妆安。”叶银禾如今身份不同,她纵使再怎么看不上叶银禾这个没娘的人,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肆。鉴宝娘子一一对过了嫁妆单子,确认无误对碧荷点头:“都是对的。”碧荷就对下人说道:“跟着滇妈妈把东西抬回去吧。”滇妈妈却没有当先走,而是往前一步施礼说道:“奴婢恭喜王妃,王妃万福。”周围的人都看着滇妈妈,随即了然,这是厚着脸皮来要喜钱...

《高门喜嫁叶银禾晏长桓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下人散了没多久,碧荷领着人抬嫁妆回来了,跟来的还有叶银霜的陪嫁老仆滇妈妈。
滇妈妈手里拿着叶银霜的嫁妆单子,是来对嫁妆的。
嫁妆放在东侧屋中,有人看着。
一百二十抬嫁妆送入屋中,一百零八抬抬了出来。
碧荷身边还跟着宝鉴阁的鉴宝娘子,箱笼抬出来后,便直接开箱验嫁妆。
叶银禾听闻动静出来看,滇妈妈看到叶银禾,陪着笑施礼:“王妃妆安。”
叶银禾如今身份不同,她纵使再怎么看不上叶银禾这个没娘的人,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肆。
鉴宝娘子一一对过了嫁妆单子,确认无误对碧荷点头:“都是对的。”
碧荷就对下人说道:“跟着滇妈妈把东西抬回去吧。”
滇妈妈却没有当先走,而是往前一步施礼说道:“奴婢恭喜王妃,王妃万福。”
周围的人都看着滇妈妈,随即了然,这是厚着脸皮来要喜钱的。
不过是个没脸皮的,叶银禾也没为难她,示意周嬷嬷。
周嬷嬷把喜钱给她。
滇妈妈接过,笑得眉眼弯弯的说道:“多谢王妃,奴婢告退。”
看着人走了,棋语才忍不住开口:“还有脸要喜钱,真臭不要脸。”
“多嘴。”周嬷嬷低声道。
棋语低下头来不再说了。
叶银禾接过碧荷递来的嫁妆单子,笑说道:“姑姑辛苦了,进来喝杯茶吧。”
碧荷施礼笑道:“多谢王妃,奴婢就不喝茶了,还得回养心堂呢。”
叶银禾便不留了,周嬷嬷把喜钱分给抬嫁妆的下人,又给了碧荷一个大的,再亲自把人送出隐山居。
连珠跟着叶银禾进屋。
叶银禾坐下后,说:“连珠姑姑请坐,我刚来秦王府,还要许多要仰仗姑姑你帮忙。”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连珠施礼,这才在小凳子坐下。
“王府的事情很是简单,王爷十二岁入的军营,因忙于战事甚少归京,府中便一直没有女人。”
叶银禾微微点头。
连珠继续说道:“养心堂是娘娘居住之所,距离正殿和起云殿都比较近,府中的人也是简单。如今王妃在,是要添些新人的。”
叶银禾由陛下确认秦王妃身份,人又得老太妃喜欢,必然是要管王府的。
做了王府主母,要理的事情还很多,王爷的一应产业,府中的杂事等等,有了女主人,还需得各家去应酬。
连珠没说太多。
午时,小厮伺候晏时隐进食,又换了干净的衣裳。
等他们出去,叶银禾才过去,脱了外衫躺在外侧打算小憩片刻。
扭头看去,晏时隐正侧卧着面对她。
叶银禾默默看了会儿,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张脸,入手温暖,而且很细腻。
她凑近了些便感觉到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闭着眼睛越发显得睫毛浓密翘长,视线往下,唇色倒略有些浅,但唇型很是好看。
手指碰了碰,是软的。
叶银禾乍然便想到敬茶时老太妃的话,脸颊略有些发热。
看了两回避火图,图中的那些便浮现出来,她脸更热了。
算了,还是午歇吧!
院子里。
纸樘看着紧闭的门,说道:“王妃一点儿也没嫌弃王爷,真是难得!”
跑了个叶二姑娘,倒是来个了叶大姑娘,这叶大姑娘还这样好!
“是不是真心的还不好说。”笔战嘀咕一句。
纸樘却说:“我们伺候王爷,除了给王爷更衣时王妃不在,进食、擦洗、按揉都在的,王妃还认真的看着,你瞧,昨夜王妃跟王爷同睡,如今午歇也是同睡。”
当真是不怕王爷,也不嫌弃王爷。
王妃真是个好人啊!
“同睡?你见着了?”笔战看他:“她们都是叶家人,那叶银霜不是个好东西,她只怕是个会装的。”
“你不信,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么?”纸樘说着,拉着笔战就要过去。
刘伯在后面沉声道:“胡闹什么?”
两人停下来。
刘伯看了眼那边紧闭的房门,说道:“如今府中有了王妃,再不是以前了,你们做事需得避着点,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两人低头认错,不敢再说了。
——
卧房里,叶银禾再次惊醒,浑身皆是虚汗。
扭头看去,她发现原先侧卧的晏时隐竟是平躺的。
木僵人会翻身?还是她梦魇时推了他?
坐起来,叶银禾想着小厮们给他按揉的动作,伸手过去。
“王爷,冒犯了。”
虽知道晏时隐是昏迷的听不见,可她还是觉得说一声安心些。
先是头。
叶银禾靠近一些,一手捞着晏时隐的脖子往上抬了抬。
沉睡的人当真很重,她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胳膊细腿抬得很是费劲。
一边按揉,叶银禾一边低声说话,仗着人昏睡,屋中也无人才敢说一些心里话。
“王爷,嫁给您我是自愿的,只是希望能在您的身边得一庇护,望您见谅。”
脑袋涩涩的传着些许的疼。
晏时隐听到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娇滴滴的,像百灵鸟。
他的旁边有个女子,这女子在他的脑袋上乱按,这是他感知到的。
有触感,有听力,还有......清淡的桂花香。
是他那未婚妻?
他那时收到母妃的信,信中说是叶家嫡女,叫什么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莫非他昏迷之后,他们成亲了?
晏时隐想睁开眼去看,眼皮却如千斤重,不止如此,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叶银禾按完头,手指都酸了。
她轻轻放下晏时隐,甩了甩手指才继续。
“陛下封我为您的王妃,却不知您日后醒来,是否认同我。母妃让我给您传......嗣。”
娇滴滴的声音说到传嗣时,声音都低了几分。
晏时隐还是听到了,一时惊住。
王妃?传嗣?
这......
“我虽愿意,可......只怕您醒来不愿,也不知您是否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有了孩子,您醒来不喜我,要和离只怕麻烦。”
叶银禾按完了手,再给他按身体。
“我不会让晏长桓他们害您的,我会尽量在您醒来之前把仇都报了,这一次,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晏时隐听得惊愕又骇然,这叶家姑娘在说什么?什么我死你死的,报什么仇?
长桓是他的亲侄儿,又怎会害他呢?
晏时隐觉得是自己在战场上被人捶的那一下脑袋,昏迷时做的梦。
谁家好人死了还在的,除非是鬼。
荒唐,真是天大的荒唐。

贤王妃当即起身就要去,老太妃突然改口道:“你坐下。李茹,你去把郡王叫来,还有他房里的那个。”
李茹是老太妃的贴身嬷嬷,闻言屈膝应是,一个人去了。
贤王妃欲言又止,被贤王拉着坐了回去。
叶银禾还跪在地上,她身上穿着红嫁衣,身形单薄小小的一只。
没有大吵大闹,等着宾客散尽才来说,真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老太妃对她招手:“你起来,坐到这儿来。”
叶银禾抬眸看了眼,乖顺的应是,起身过去微微屈膝施礼,才坐下。
不愧是礼部尚书嫡女,礼仪规矩也是无可指摘,老太妃对这孩子有了几分欣赏。
另一边,李嬷嬷已经来到门口,听着里面颠鸾倒凤的叫喊声,不用看都知里面如何激烈。
她并未先出声,而是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越听眉头越紧。
再看被支到院门口的婆子婢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咳......”李嬷嬷咳了一声,扬声道:“郡王,太妃传你去养心堂。”
屋里,叶银霜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忙伸手去推身上的晏长桓。
“桓哥哥,来人了。”
“谁敢打扰本郡王好事?”
晏长桓正关键时候被打断,一时间难受,摁着叶银霜要继续。
“桓哥哥,很可能是叶银禾醒了,告到太妃娘娘那里去了。”
晏长桓不信:“不可能。”
他叫人下了药的,叶银禾怎可能会醒?
可随即,又听到李嬷嬷的声音。
“郡王,再不开门,老奴就进去了。”
晏长桓这才起身匆忙穿衣,又拿起地上的嫁衣扔给叶银霜。
“李嬷嬷,等......”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李嬷嬷就这么站在垂珠帘子前看着他们慌乱穿衣的丑态,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弯腰。
“郡王,还有叶二姑娘,请你们尽快些,大家都等着呢。”
叶银霜没有办法,从床榻上起身。
李嬷嬷目光落在她的腰身上,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叶银霜也发现了李嬷嬷的目光,她故意把肚子鼓得更大一些。
虽说才怀了不到三个月,可不能如以前般收腹,她的肚子尤其显突些。
如今她跟晏长桓已经洞房,实在不成再拿怀孕出来说事,换嫁便十拿九稳。
她绝不要嫁给那个活死人,过着生不如死守寡的日子,绝对不。
众人等了两刻钟,两人才姗姗来迟。
看到跟在晏长桓身后的叶银霜,发髻松散,喜服也是皱巴巴的,可见真洞房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贤王起身就问:“长桓,你可知新娘子错换了?”
晏长桓看到坐在老太妃身旁的叶银禾,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明明喂了那么多蒙汗药,怎就醒得这样快?敢坏他和霜儿的洞房好事,真是该死。
眸光一敛,晏长桓跪下了,说道:“儿子当时醉了,并不知。然儿子与......霜儿已经同房,此事是我强迫的她,错怪全在我身上,祖母,父王,此事与霜儿无关。”
李嬷嬷已经走到老太妃身侧,附身低语。
老太妃目光落在叶银霜的腹部:“当真?”
李嬷嬷:“九成把握。”
老太妃气笑了,原以为叶银霜还愿意嫁给她的儿子,是叶家信守承诺,却不想竟打的这个算盘。
面上是愿意嫁给她儿子,一面又勾搭她长孙,小蹄子好算计,敢在她面前耍花招。
叶银霜也跪了下来,低声啜泣说道:“银霜已经是郡王的人了,太妃娘娘,是银霜对不起王爷,只能......”
“住口。”老太妃冷喝一声。
叶银霜被喝止,立刻低下头去,内心暗恨老婆子不给她脸面。
老太妃心中已有衡量,看长孙晏长桓,问:“你明媒正娶的是银禾,不是叶银霜,事已至此,你选谁?”
晏长桓看向叶银禾:“与我拜堂的是霜儿。”
贤王妃这时候也开口了:“母妃,他们如今已是夫妻,总不好再换回去,不如将错就错。”
“是啊,母妃。”贤王也劝道:“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如今时隐这样娶谁不是一样,况且她们都是叶家嫡女,名字也只差一个字。”
老太妃无动于衷,听他们说完,才看叶银禾。
“银禾,你想如何?”
众人看向叶银禾。
叶银禾一直安静的坐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抬头,一张鹅蛋脸在大红色的嫁衣映衬下,粉白透红。
她原是要嫁给生龙活虎的成安郡王,一转眼夫君就要换成活死人一样昏迷不醒的秦王,她会愿意吗?
肯定不愿意吧。
“太妃娘娘,银禾想如何就能如何吗?”
叶银禾问,眸中有些许的苦涩和无奈。
老太妃点头,说:“当然,本宫替你做主。”
叶银禾看向堂内所有人,并未错过晏长桓眼中的杀意,晏长桓对她的恶意一直都很莫名其妙。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前面跪着的叶银霜,在她面前蹲下问:“妹妹不是一直盼着嫁给王爷吗?眼看就要如愿了,你当真要换嫁?”
晏长桓立刻看向叶银霜,又转而不悦的看着叶银禾。
叶银霜垂眸:“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
那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叫人心疼。
晏长桓当即说道:“那是以前,如今霜儿已经是本郡王的人了。叶银禾,她到底是你妹妹,你身为长姐,难道不该替妹妹着想吗?”
“皇叔虽然昏迷不醒,可他是秦王,你嫁过去便是王妃,有什么不知足的?”
晏长桓说着,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叶银禾。霜儿之前还说叶银禾私底下很不安分,皇叔昏迷不醒自是不能人道的,她又岂会愿意。
晏长桓的眼神实在让人恶心。
叶银禾转身走到老太妃面前,跪下说:“太妃娘娘,看来郡王和妹妹已是情根深种,郡王既对银禾无心,即便银禾纠缠不放也不过是徒添怨恨。”
“......”
老太妃明白这是事实,她其实也有私心想让儿子有个人陪着,可这孩子实在识大体又懂事,若是儿子一直不醒,便是毁了她一生。
她明白那种孤独困顿的滋味。
“孩子,你若是不想嫁也无妨,本宫明日便派人送你归家,也自会与你父亲说清楚的。”
她不能为了儿子,便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屋中众人心思各异。
叶银霜暗暗握紧的拳头,老太妃为何对叶银禾这么好?居然要放她离开,凭什么放她离开?
在众人的目光中,叶银禾对老太妃磕头:“多谢太妃娘娘好意,银禾愿意换亲,嫁秦王。”

叶银霜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瞧,二婶娘果然没让她失望。
叶老夫人看去,冷声道:“姑娘们都在呢,你问这些合适吗?”
荣氏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笑道:“是,我又嘴快了。”
她对叶银禾说道:“银禾,婶娘就是嘴快,你也是知道的,别怪婶娘啊。”
叶银禾绞着绣帕,淡笑说:“婶娘怎么知道这些?”
荣氏看了眼叶银霜,看到叶银霜紧皱的眉,到底不敢开口了,怕说多错多。
叶银禾了然,原来是叶银霜透露的啊。
刘氏笑说道:“不管如何,虽是阴差阳错,但银禾如今是王妃了,可是天大的喜事。”
刘氏与方氏不大合得来,是因为方氏看不起刘氏出身,觉得她娘家是杀猪的,没教养没文化。
刘氏也有气性,对方氏一贯也爱答不理。
之前刘氏觉得叶银霜能与秦王定亲,不过是仗着她运气好,有些许才情又敢于开口说要嫁给秦王,皇后便允了她。
却不想兜兜转转,成了秦王妃的竟是叶银禾,而叶银霜连个郡王妃都不是。
如今这外面都说方氏果然是个庶出出身的,哪怕嫁到叶家做了继室也没有教养见识,竟教出来个有未婚夫还勾引未婚夫侄儿,私通出个孽种来的不要脸女人。
刘氏压了压嘴角的笑意,继续说道:“一品诰命王妃啊,银禾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荣氏跟着点头:“是啊,叶银禾真是好福气。”
“大姐姐是王妃,那二姐姐是什么?”
荣氏最小的女儿叶银杏刚三岁,很是懵懂,一路上听了许多,这会儿很是好奇的问了。
一时间满堂寂静,就连一墙之隔的外堂都安静下来。
众人看向叶银霜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
叶银霜是什么?是个偏妻。
偏妻,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跟王妃半点儿也比不上。
叶银霜接受众人的目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方氏沉了脸,说道:“二弟妹,孩子还是要好好教教的。”
还说她呢,她方氏就会教女儿了,教出个与人私通的东西吗?
荣氏面上笑着说是,让嬷嬷进来把女儿带出去。
刘氏呵呵一笑,端茶掩去眼里的几分讽刺。
众人都有些尴尬,一时间没人说话。
众人的眼神让叶银霜只觉得羞辱,半分不想待了,她起身说道:“屋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她起身出去,滇妈妈和两个婢子立刻跟上。
人一走,屋中又热络起来,都是奉承叶银禾的。
叶银霜顿了顿,咬着嘴唇快步走,眼泪就有些溢出来了。
“姑娘......”
“叫我少夫人。”叶银霜停下来回头瞪滇妈妈,喝道:“我是成安郡王的妻子,是少夫人,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滇妈妈和两个婢子应是。
叶银霜却已经哭了,咬牙道:“你们也都嘲笑我是吗?是吗?”
她两步过去,一巴掌打在其中一个婢子脸上,喝道:“说,你是不是也背地里笑话我?”
婢子扑通就跪下了,不敢捂脸,只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呢?”叶银霜看向另一个。
婢子也吓得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怕是都敢得很,一个个背地里都笑话她放着好好的秦王妃不做,去给人当妾吧?
“呦,这不是成安郡王的偏妻吗,怎么哭了?给人做偏妻你不是该高兴吗?”
“难道说,是喜极而泣?”
背后突然响起嘲笑声,还是带着慢慢恶意的嘲笑。
叶银霜瞬间暴怒,扭头就喊:“谁?”
待看清楚依靠着梁柱的人,她更生气了,喝道:“沈浊音,你怎么在这里?还敢嘲笑我,这里是我家,你滚出去。”
沈浊音,灵溪谷谷主的女儿,母亲是淮阳长公主。
沈浊音性子倨傲随性,早前与叶银霜有过节,之后便一直针锋相对。
当然,每每两人相对,都是叶银霜被气个半死。
沈浊音吃着葡萄干,不屑说道:“好像我们稀得来你家似的,叶偏妻,叫什么叫啊?还有脸叫呢。自个儿干的好事如今丢了人,哭得呦,这不是你自己活该吗?”
“不许叫我叶偏妻。”叶银霜怒喝道。
“我就叫,叶偏妻,叶偏妻,叶偏妻......”沈浊音可不惯着她。
叶银霜气得失去了理智,甩开滇妈妈的手就冲过去。
“沈浊音,我撕烂你的嘴。”
可下一秒,叶银霜直接从栏杆摔了出去,栏杆下是池子。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伴随着滇妈妈和婢子的尖叫声,沈浊音挠了挠头,看向那边走出来的人耸肩。
“她自己摔的,我没推她。”
沈妄摇了摇头,说道:“随我去前厅。”
因为距离不远,尖叫声惊动了堂中众人,都跟着跑出去了。
叶银禾也跟着出去,远远的看到晏长桓抱起被拉上来的叶银霜,整个人挂满了浮萍绿藻,极其狼狈。
好端端的,叶银霜怎么落水了?
叶银禾勾了勾唇,真是......落得好啊!
叶老夫人本就气得够呛,再看叶银霜落水这事,一跺脚扭头就走了。
她老了,管不着了。
叶银禾看着叶老夫人离开,跟着去了。
叶银霜浑身都是池水的味道,腥臭难闻,她呜呜哭着被晏长桓抱着回院子去更衣。
方氏在后面跟着,叶淮北满脸难看之色,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二房三房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刘氏转身抬手掩嘴,憋着笑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这乱糟糟的,都不用打招呼了。
荣氏看刘氏走了,也跟着离开。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璧安堂里,叶老夫人连说了几句,大口的呼吸着。
叶银禾抬手给她拍背,说道:“祖母,仔细气坏了您的身子。”
叶老夫人年迈,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常年都在庵里养身子很少在家中。
这次若不是流言蜚语传到了庵里,她都不知叶银霜竟然做出这腌臜事来。
丢人啊,实在丢人啊!
叶老夫人叹道:“银禾,叶家的名声,是再也没有了。”
一个个都贪念着叶银禾做了王妃,叶银霜嫁的贤王府,被高嫁的虚荣冲昏了头脑。
可瞧着吧,这叶家其他姑娘的亲事,难说了。
三房里,其他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叶老夫人,等她闭了眼到九泉之下,如何向叶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九侍人离开后,连珠带着人把赏赐流水似的往隐山居送去。
堂中的众人神色各异。
在大业,即便是王妃,也并不是嫁过去便有诰命的,少则需要婚嫁半年,亦或是有了儿女,在者,便是如叶银禾这般有陛下亲赐。
叶银霜嫉妒得眼都红了,只觉得呼吸都是痛的,她是偏妻,不是嫡妻。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日后晏长桓定然还会有嫡妻,而她生下来的孩子怎么都会比嫡妻矮一头,她也矮人一头。
凭什么?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算计好了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晏长桓也是不明白,可这是陛下的旨意,由不得他。
既然不是嫡妻,就没有敬茶的必要了。
老太妃挥挥手,很不客气的赶人走。
“都走,都走。”
贤王也觉得丢人得厉害,施礼说:“母妃,儿子告退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贤王妃也屈膝一礼,紧跟着走了。
晏长桓拉起仍是不敢相信的叶银霜也起身离开,下人的目光让他脸颊越发火辣辣的疼。
从未受过的屈辱让晏长桓心中愤怒,他回头看去。
那堂中的女子身穿红衣,露出得意的笑。
叶银禾,你等着。
感受到恶意的目光,叶银禾抬眼看去,眉头微微蹙起。
这晏长桓想来是又把今日之事怪在她头上了,这厮有病。
“银禾?”
老太妃喊了声。
叶银禾回神看去,说道:“母妃。”
“该敬茶了。”老太妃笑说道。
她之前一直盼着喝小儿媳的茶,可惜时隐昏迷后,便生生拖了一年。
本以为会是那叶银霜,却不想到头来换了个叶银禾来。
不过仔细瞧着,银禾的外貌更出众些,五官更加浓郁大气,一双桃花眼很是有神。这样出色的样貌与时隐才匹配,若是生了儿女,也一定是不差的。
对,一定要让银禾给时隐留个子嗣才行。
叶银禾并不知老太妃心中所想,她接过放着茶盏的托盘,跪在软垫上,将托盘高举起来。
“儿媳请母妃喝茶。”
老太妃笑得眉眼都皱在了一起,连说了三个好字,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封放在茶托上。
随后,端起茶水连喝了两口,放下来才说:“银禾,日后时隐就交给你了。”
老太妃伸出手来。
叶银禾起身将茶托递给旁边的墨归,伸手过去放在老太妃的手里,任由她握着。
“是,银禾一定照顾好王爷。”
“好孩子!”
老太妃感叹一声,又道:“委屈你了,若是可以,母妃希望你能为时隐留下子嗣。”
叶银禾面色微红,低下头来。
这并非她能决定的,王爷如今昏迷不醒,能否人事还尚未可知。
更何况数月之后他醒来,若是发现她怀了他的孩子,也不知是恼是喜。
老太妃也不好多说什么,看了眼旁边的儿子,说道:“母妃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是,儿媳告退。”
叶银禾起身施礼告退,下人推着晏时隐一同回隐山居。
——
正宇院。
晏长桓和叶银霜看碧荷带着下人将一箱箱的东西往外面抬,面色极其难看。
这些嫁妆是叶银禾的,叶银禾虽出生就没了娘,可她那娘留下来的嫁妆丰厚得很。
这十多年即便方氏和叶淮北昧下了不少她母亲的嫁妆,可那周嬷嬷还是藏了不少。
这些嫁妆,可比叶银霜的多两倍。
可这是叶银禾的嫁妆,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好在昨夜悄摸换了不少好东西。
碧荷的脚边放着好几个箱子,并未打开。
此时看他们回来,对着晏长桓施礼。
“奴婢拜见郡王。”
碧荷抬了抬手,旁边的婢子将箱笼打开。
看着里面的东西,晏长桓和叶银霜皆有心虚。
碧荷仍旧微笑着,只说道:“郡王恕罪,秦王妃的这些嫁妆,还请郡王再好好对一对,毕竟嫁妆单子也是过了明路的,还会有宝鉴阁的人来鉴别。”
宝鉴阁的人都请来了?
晏长桓脸色铁青,拉着叶银霜进屋,又回头对几个小厮吼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抬进来。”
小厮连忙把箱笼抬进去,随后吱呀一下把门关上了。
碧荷就站在廊庑下,默默等着。
屋里,晏长桓去拿暗格里藏着的两大箱子东西。
叶银霜只觉心疼得滴血,尤其看着那一整套凤血玉金簪绿松石头面,这一套头面整个大业找不出第二套来。
“桓哥哥,真的要给她吗?”
“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嫁妆,有宝鉴阁的人盯着,那些东西瞒不过宝鉴阁的人。”
叶银霜潺潺落泪,只觉得委屈极了。
什么好东西都是叶银禾,而她呢,她连郡王妃都捞不到。
偏妻,偏妻?凭什么她是个偏妻?
越想越伤心,叶银霜几乎晕过去。
晏长桓心疼的扶住她,咬牙说:“霜儿放心,皇叔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他一死。叶银禾便不足为惧,这些东西早晚都会是你的。”
也会是他的。
叶银霜手扶着腹部,说:“桓哥哥,我不求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事已成定局,也只能如此了。
一炷香之后,房门再次打开。
小厮进去将箱笼抬出来,晏长桓站在门口,沉声道:“霜儿的嫁妆呢?”
碧荷施礼,笑说道:“郡王放心,这就命人去抬回来。”
碧荷打开箱笼,旁边一个四十多的妇人便查看起来。
这无疑是打他的脸。
晏长桓神色越发的难看,脸上的红肿更甚,气得将门重重关上。
叶银禾,一定是她,是她故意让碧荷这个贱婢这样羞辱他的。
——
叶银禾回到隐山居,看墨归和纸樘三人把晏时隐放回卧榻后,便让周嬷嬷给秦王府所有的下人发喜钱,还让厨房那边今晚上给所有人都加菜。
不过半个时辰,秦王府各院的人都过来领喜钱,又听说晚上还能加菜,一个个谢王妃都谢得极欢快。
连珠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满意。
做当家主母的,也要会做人,秦王府除了养心堂伺候老太妃的,便是前院,内院,后厨还有杂役房。
秦王因早年一直在外征战,所以没有妾侍也没有侧妃,偌大的王府只有叶银禾一个女主人。
秦王昏迷之后,昔日热闹的秦王府越发冷清,到了如今几乎没有几个人登门。
下人们也都担心,秦王若是一睡去了,他们只能另寻去处。
可如今不同,如今秦王府有主母如有顶梁柱,叫下人们吃了定心丸似的。

她竟真的愿意嫁给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满堂皆愕然。
晏长桓冷笑说:“还以为多清高呢,为了王妃之位真是不择手段。”
“长桓,你住口。”老太妃看向晏长桓的眼神满是失望。
平素里纨绔平庸无能就算了,如今做了错事在先,连亲叔叔的未婚妻都抢......
老太妃深吸一口,看叶银禾再次问:“你可想清楚了,时隐如今昏迷不醒,便是大夫也说了,醒来的可能性不大。你若是换亲,便是秦王的人了。”
“银禾愿意嫁给秦王,不后悔。”叶银禾说道。
她眼中皆是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
老太妃被叶银禾的眼神震惊了。
一年前晏时隐从战场上受伤,马车运回来时就一直昏迷不醒。
便是太医也说醒来的可能不大。
老太妃曾经也给了叶银霜离开的机会,问她是要退婚还是与晏时隐成亲。
叶银霜选嫁却也不过是表面答应,背地里勾引晏长桓找退路。
老太妃看得出叶银禾是认真的,她被自己的继母妹妹摆了一道,与其回去再被摆布,倒不如选择这条路。
“既然你愿意,以后你便是时隐的妻子,大业的秦王妃。”
“是,母妃。”
叶银禾再次磕头,称呼直接变了。
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晏长桓的郡王妃,而是他的......皇婶。
换亲的事情随着老太妃的话落定。
贤王欲言又止,换亲不是小事,这要如何对外说啊!
晏长桓对叶银禾冷哼一声:“称呼变得真是快啊,做了秦王妃,你很得意吧?”
叶银禾站在老太妃的身旁,面对他讥讽的眼神没有半点反应。
“你装什么清高?叶银禾,恐怕这不是意外吧?是你算计好的,就是想做秦王妃,真是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老太妃的面色已经铁青了。
她扭头看了眼李嬷嬷,李嬷嬷走到晏长桓的面前,微微弯腰说道:“郡王,得罪了。”
话落。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晏长桓的脸上,脸都偏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被一个下贱的老仆妇给打了,晏长桓捂着脸怒不可遏,抬头正要发作。
旁边的叶银霜私底下拽了拽他,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低头认错。
“祖母恕罪,长桓知错了。”
老太妃靠着椅背,看到门口出现的人,说道:“仗着你父王母妃宠爱你是飞扬跋扈,祖母也管不着你。却不想你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还贼喊抓贼泼人脏水。”
晏长桓心虚了,眼神闪躲不敢再看。
贤王妃蹙眉道:“母妃,都说了是意外,您怎么就抓着此事不放呢?”
“意外?”
老太妃冷呵一声,说道:“张太医,你进来给她把把脉。”
堂内众人看向门口,才发现张太医在门外站着。
“是。”
张太医走进门,李嬷嬷已经抓起叶银霜的手了。
叶银霜这下慌了,她以为老太妃即便知道她怀孕了,也会因为脸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丑不可外扬,此事定然会捂住的。
却不想老太妃竟然把张太医叫来了。
张太医伸手过去时,她缩了一下,反应大得所有人都看着她。
叶银霜如芒在背,哭了起来。
晏长桓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伸手去阻止。
“把他拉开。”老太妃沉声道。
有下人进来,将晏长桓左右架住拉开了。
张太医搭在叶银霜的手腕上,不过片刻就松开了。
“回娘娘,是喜脉,不足三个月。”
贤王面色一凝,贤王妃差点晕过去了。
老太妃说道:“有劳了,送张太医回去歇息。”
把个喜脉还叫他来,简直大材小用,张太医施礼转身就走了。
李嬷嬷松开叶银霜,下人也松开了晏长桓,晏长桓立刻过去搂着她。
“是,孩子是我的,我与霜儿两情相悦又有什么错?祖母,皇叔都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您又何必赔上霜儿的一生呢。”晏长桓怒声说道。
到此还不知悔改。
“住口,你个逆子,她可是你皇叔的未婚妻,你竟然,竟然......”贤王气得也要打他。
贤王妃拦住了。
这可是她的儿子,她千疼万宠的。即便是要了晏时隐的未婚妻又如何?晏时隐都那个死样子了,还娶什么媳妇?给她儿子怎么了?
是,叶银霜待嫁之身还与他儿子未婚先孕,着实下贱,可耐不住儿子喜欢。
她看老太妃,埋怨说:“母妃,如今事已成定局,银禾又同意了换亲,这些事情又何必摊开来说闹得阖家不快?”
老太妃一直都看不上贤王妃,当年也是贤王喜欢,非闹着要娶。
瞧瞧果然如此,时常撺掇长子与她离心,就连长孙都被她教成这个样子。
老太妃再看叶银霜,就如同看到当年的贤王妃一样,小小年纪心机叵测。
“银禾是时隐的王妃,但她......却不是长桓的郡王妃。”老太妃说道。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老太妃。
晏长桓第一个不同意,他爱叶银霜,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祖母,我不同意,我就要霜儿做我的郡王妃。”
贤王妃也说道:“银霜可是叶家嫡女,她的外祖家可是忠义侯府啊。”
老太妃冷笑:“不过是个庶出继室生的,他们叶家能说什么?待嫁之身与他人私通有孕,还有脸找我们要说法不成?”
晏长桓说道:“我爱霜儿,我和霜儿两情相悦,我就要她做我的郡王妃。祖母,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老太妃一挥手,将面前的茶盏都扫落在地。
哐当作响,瓷器的碎片掉落一地,众人都吓到了。
“怎么?你还想以死相逼不成?她身为你皇叔未过门的妻子,却在待嫁之时与你私通还怀了孽种,她这样不知廉耻,心机算计的女人,不配做正妻,做妾都是抬举她。”
老太妃话语毒辣,指着晏长桓骂道:“你也是,连皇叔的未婚妻都染指,还有什么荒唐事是你做不出来的,瞧瞧你自己成了个什么东西?”
“她只能做妾,想做正妻?除非本宫死了。”老太妃放了狠话。
叶银霜躲在晏长桓怀里害怕的直哭,心中却满是委屈愤怒。她不想做妾,凭什么她要做妾?叶银禾却摇身一变做了秦王妃,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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