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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国公爷完结文

七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少爷,可不敢乱动。”“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徐信也不管那些。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来不及了。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往复交替。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

主角:徐信徐强   更新:2024-12-31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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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少爷,可不敢乱动。”“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徐信也不管那些。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来不及了。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往复交替。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

《风流倜傥国公爷完结文》精彩片段

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
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
“少爷,可不敢乱动。”
“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
徐信也不管那些。
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
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
来不及了。
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
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
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
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
往复交替。
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个年代,那是妥儿妥儿的离经叛道。
几个老妈子愣了半天,手足无措地边喊边往外跑。
“来人啊,少爷疯的更厉害了......”
于慧君刚刚被徐信的动作搞的发蒙,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到里屋的哭爹喊娘。
她慌了神,匆匆跑进去。
果然看到徐强正坐在老伴的身上,按上几下,然后就嘴对嘴地亲了上去。
卧槽!
于慧君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但她又知道,这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于慧君心中滴血。
当年,前朝无道,自己和徐破弩散尽家资,跟着先帝提三尺剑,举百万兵,立下不世功业。
怎么先帝才没了十几年,徐家就连遭变故,最后一根独苗也疯魔成这样了。
“徐强!”
于慧君哆嗦着:“快去把少爷拉下来。”
徐强强忍着头疼,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哇呀呀怪叫着就要去拽徐信。
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下狠的,他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
徐信虽然看似慌忙,其实冷静无比。
随着心脏复苏的进行,他能感觉到徐破弩的胸口有了一些动静。
只要再有个三两分钟,就能把对方救醒。
徐破弩戎马半生,现在虽然七十多岁了,但弓刀石马步剑还不在话下。
如果能救醒再正确用药,估计还能撑上几年吧。
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接个国公府好。
徐强张牙舞爪地冲过来要公报私仇,他手下动作不停,骤然做怒发冲冠状。
“滚!”
“想要让爷爷活,就给老子消停一点。”
徐强吃了一亏,又给他这么一下舌战春雷,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徐破弩的英姿。
一时胆颤,竟然停了脚步。
于慧君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小孙子的异状,用一种难以名状地眼神看着。
她身边的老妈子看着披头散发的徐信,有些害怕地把住她的手臂。
“老太君,少爷,少爷这是真疯魔了。”
可不管怎么说,再没有人敢上前。
特别是徐强。
他害怕徐信疯症上来,咬自己一口怎么办。
私下里他能欺负那个大傻子,当着于慧君的面他还敢?
一阵诡异的沉默。
只有徐信逐渐浓重的喘息。
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汇成了股,往下滴落。
一滴汗打在徐破弩的额头上,徐破弩忽然爆发一阵猛烈地咳嗽。
徐信翻身而下,将徐破弩扶坐起来。
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五指稍屈,握成空手拳状,开始不轻不重地拍击。
他的力道拿捏的很准,就几下,徐破弩就咳出了一团黑色粘稠的血块。
听到对方嗓子里的气息顺畅了,他这才轻轻扶着老人躺下。
“拿药!”
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以至于徐信的第一个指令竟然没人应。
若不是徐破弩需要静养,他真的要怒吼了。
“拿药。”
一个老妈子如梦初醒,慌忙冲出院子。
于慧君则一小步一小步靠过去,探着头看徐破弩的情况。
只见徐破弩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但是眼睛已经能微微睁开,胸口的起伏也很平稳。
她讶异地看了一眼徐信,没想到这个疯孙子歪打正着,把徐破弩弄活了。
“慧君......”
徐破弩此时脑子混乱,但还是开了口。
徐信眉毛一皱:“先不要说话,你现在要保存元气。”
说话间,一股药香弥漫,老妈子拎着药壶和一个小碗进来。
“药来了......”
徐信微微一闻,脸色大变。
这药的味道苦涩中有一丝奇异。
“这个药不能喝!”
徐信连忙阻止,端过来仔细闻了一下。
“御医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徐强接二连三地在徐信面前吃瘪,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御医开的方子你也不信,你以为你是谁。”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爷爷是我救活的,我说这个药不能喝,就不能喝。”
开玩笑,他现在已经万分确定,这药物里含有麻黄碱。
突发心梗吃这玩意儿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去,换成川穹一两和冰片两钱,大火熬煮两刻,然后快速送来。”
心脏病,再没有这两味药来的好了。
后世的心脏病人,有那个没有被这两位药救过性命?
老妈子愣在那里,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徐强又跳了出来:“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再不早点用药,恐怕撑不久啊。”
“况且这还是御医给出的方子......”
“御医的方子如果都有用,那皇家还有病死的人吗?”
徐信老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然后沉声催促:“还不快去,一切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于慧君眼神复杂,点了点头:“去,按照少爷的吩咐。”
老妈子忙不迭地出去了。
徐信接着吩咐:“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屋里打扫一下,这么浓的血腥气,爷爷不好恢复。”
于慧君迟疑了一下:“要不换个房间?”
徐信摇了摇头:“刚刚救过来,用了药平稳以后,再说换房间的事情。”
一众老妈子手脚麻利,飞快地把房间整饬了一下。
徐信瞪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徐强:“还不快滚,想流血流死吗?”
徐强不敢违拗,捂着头离开,走出门的时候,阴狠地瞪了一眼房内......

黑云压城,北风呼啸。
郑国公府一片惨淡。
“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
“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
“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
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
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
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
说完,就扬长而去。
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
“别哭了!”
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
“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
“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
“我的四个孙子......”
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片悲声中,一个头戴高冠之人带着一个姑娘站了出来。
“诸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知道,我家小女和国公府的五公子从小有婚约,可五公子犯了癔症,人已经傻了。我作为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和傻子过一生。所以在这里,特地提出解除婚约,还望老国公体谅!”
此言一出,众皆大哗。
徐破弩和于慧君也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国公府为国征战,子嗣前赴后继,战死沙场。
现在,只剩下五公子徐信一个了。
虽然傻了,但毕竟是唯一血脉。
他们先前还想着,等丧事办完,就让徐信和范蕴若赶紧成婚。
看能不能诞下子嗣,这样他们也好护持着,把国公府延续下去。
却不料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范长顺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
“范长顺,你这厮好没道理......”
一个魁梧汉子站了出来,指着范长顺大骂。
“正是因为你家范蕴若和五公子有婚约,这才几年间,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爬成了兵部右侍郎。”
“现在国公府刚遭大难,你就要划清界限不是?”
面对魁梧汉子的指责,范长顺脸上没有丝毫羞愧的感觉。
倒是他身边的女儿范蕴若,或许是年少脸皮薄,有着些许不自然。
范长顺指了指徐破弩的方向,在那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瘫坐在椅子上昏睡。
涎水流的老长,把名贵的袍子都滴湿了一片。
而在他的腿上,则放着一个稚童爱玩的木马。
看那个包浆程度,应该是心爱之物了。
“李关云你也不要大放厥词,就这样的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姑娘嫁过去?”
“嫁过去又如何。”
李关云怒道:“再说了,五公子从小聪明伶俐,比之其他四位公子不遑多让。只是突发恶疾,这才失去了神智。他是第一天这样吗?他已经傻了八年了!”
李关云的话毫不留情,点出了范长顺的想法。
“你是看四位公子战死沙场,老国公年老体衰,怕将来没了国公府的奥援,成不了你官场的助力了。”
李关云的话如火星迸进了火药桶。
一众人都纷纷议论。
“这范长顺钻营心也太重,据说他甚至不是科举上来的......”
“你们不知道吧,范长顺先前只是兵部会同馆从九品的副使,因为公干,带着年幼的女儿硬蹭五公子......”
在场中的纷纷扰扰,并没有让范长顺惭愧。
这时候,徐破弩忽然抬起手,压住了大殿内的沸沸扬扬。
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就这样吧......”
他惨然一笑,看了看身边的老伴。
于慧君也是眼泪连连,冲着他点点头。
“长顺说的是,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家女儿陪个傻子过一辈子的。”
徐破弩的语速很慢,仿佛说每一个字都在往外吐一口血。
什么提携之恩,什么邀云之幸。
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都敢这么当面捅你刀子。
他不是恨范长顺退婚。
他也是为人父母的。
他是恨范长顺在这种场合上,当着徐家所有亲信的面上退婚。
在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今天,大殿中多为男人。
只有寥寥几个女性。
那个身材高挑,英气逼人的,是老大徐仁的未婚妻李青柔。
那个娇小可人,一脸悲痛的,是老二徐义的未婚妻曹清宴。
那个珠圆玉润,一脸木然的,是老三徐礼的未婚妻柳摇尘。
那个还一脸稚气,懵懂无知的,是老四徐智的未婚妻俞书韵。
现在范长顺提出了退婚,那么这四家人,估计也要快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唯一的孙子徐信身上。
徐信睡的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有傻呵呵的微笑。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徐家的第四代了。
正在徐破弩要快刀斩乱麻,一并把四家的婚约一起取消的时候,胸口忽然一甜,一抹血色骤然迸现。
大殿中的惊呼声接连响起,可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昏暗。
而徐信这时候从睡梦中惊醒。
看着慌慌乱乱的大厅,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好像有钢针扎着一样,一幕幕的场景和信息塞进了脑子里。
让他痛苦地喊了出来。
可这一次,再没有人和以前一样及时过来关心他的一切。
大家都在关心仰天倒下的老国公徐破弩。
徐信眼角的余光,看到范长顺拉着女儿范蕴若快速离开。
他有些恍然。
老子这是穿越了啊。
不是,我刚刚做了一个天局,赢了几亿,还没来得沙滩游艇葡萄酒,金发美女大波浪。
怎么就忽然跑到这儿了。
但刚刚吸纳了原身的记忆,情感上,他跌跌撞撞地往徐破弩的方向过去。
还没有靠近,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
“你个二傻子就不要碍事了......”
有些虚弱的徐信仰天而倒,头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睁开眼睛,努力撑起身子一看,就见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风雪落宫城。
车撵在肃穆的街巷中沉默地前进,有谈话声传出。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地方,军营也就是那样子啊。”
女子的声音在风雪之中,脆生生的。
车撵里,她已经摘下了太监的宫帽,长发乌云般垂下,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倒是那个徐信,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姜无咎听了心里本能的一提。
这是一个雄性生物察觉到了危险信号的表现。
“凤仪,你不要看他看起来有意思,但以前是个疯子来的。”
这女子就是当今皇帝姜玮的小公主姜凤仪。
对于哥哥的说法,她有些不屑一顾,撇着小嘴反驳。
“如果那样都是疯子,我看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正常人了。”
说着,她扶着自己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神往。
“你看他把范长顺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
“可是!”
姜无咎心头的警铃又加重了几分。
“他昨天晚上还把自己的爷爷给亲了。”
“那有什么?”姜凤仪耸了耸肩:“我还经常亲父皇呢。”
姜无咎又不好在妹妹面前开黄腔,只得气馁地摊了摊手。
同时在心底打定主意,尽量不能让徐信和姜凤仪见面。
“好了,我要去给父皇复命了,你赶紧回寝宫吧。”
可姜凤仪没打算放过他,拽着他的袖子:“皇兄,下雪了,皇宫里没意思的很,我等下和你去王府找皇嫂玩啊。”
若是往常,姜无咎欢迎还来不及。
可现在有了徐信这档子事情,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胡闹!”
姜无咎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僵硬了,迟疑了一下,和颜悦色地劝慰。
“今天初雪,母妃估计会找你赏雪边炉,找不到你,该有多伤心?”
他二人乃是一母同袍,母亲淑妃出身南方,虽然不耐北方酷寒,但最喜欢雪天。
姜凤仪撅着小嘴,有些闷闷不乐:“那好吧!”
看着小丫头下了车撵,姜无咎心中一疼,扬声道:“回头等雪停了,带你去南苑狩猎。”
姜凤仪也不回头,只是远远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风雪中,姜无咎缓缓走进养心殿。
皇家威仪比之国公府当然要强上不少。
还没有进门,就有热浪扑面。
通传之后,姜无咎在太监安德海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回来了,处理的怎么样?”
姜无咎躬身低头:“回父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简单的垂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兵部处理。”
他虽然恭顺,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瞟。
那宽大红木桌子后的高大身影,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徐信的事情,你怎么看?”
声音虽然漫不经心,但还是让姜无咎心头一颤。
“徐信莫名其妙的苏醒,其心智远超同龄人。”
“啪!”
姜玮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在龙案之上,良久,叹息了一声。
“知道了,回去吧。”
姜无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在父皇面前,心眼多等于自寻死路。
就躬身行礼,离开养心殿。
姜玮负着手,在书房内踱步。
“这徐家,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桀桀桀......”
阴影处有笑声传来。
“能在先帝微末时就敢于散尽家资,奉先帝为主,福德怎么会薄?”
“可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对徐信做的事情!”
姜玮道:“徐家是发现了什么吗?”
“回头我去探探!反正老东西已经半身不遂了。”
姜玮的眉头还未舒展,良久,才缓缓舒了口气:“还是不要了,老东西已经不行了,但还有那老婆娘呢......”
“当年她的一双鸳鸯刀下,可也是血腥无数,等等看吧。”
......
皇宫里的波诡云密徐信并不知晓。
此时,他已经回到徐府。
一来一回,身子骨有些乏了。
陪着老太君用过午膳,那肥腻的红烧肉属实有些倒胃口。
大冬日里,也没有水果解腻,还是让青莲给找了两个水萝卜,这才有些缓解。
下午,徐晃带着名单上门。
与之前后脚倒的,还有范长顺。
范长顺一脸的肃穆,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
“奉兵部谕令:着国公府在十日内制作火药三千斤,以弥补神机营之空缺。”
说完,将谕令交给徐信,就要离开。
徐信就看不惯这便宜老丈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在其将要出门之际,忽然开口道:“范侍郎,昨天你为世妹着想,要取消婚约,我能理解。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
范长顺的身体明显以僵,心中大是懊悔。
早知道,今天上门的时候带上聘礼直接退聘了。
明天一定要退了!
心里打着注意,也没有回话,径直出门。
徐信耸了耸肩,从徐晃手中接过名单。
粗略地看了一下,弹了弹:“这些士卒的家恰好都在国都,等下跟我一起去慰问一下。”
徐晃对这种支使很不习惯。
你都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
毕竟我可是徐立的义子啊。
可看着徐信信步往前的坚定模样,只是出言提醒了一下。
“三皇子殿下不是说要先向他禀报一下吗?”
徐信顿住脚步,笑着摇头:“这事也汇报,那事也要定夺,估计过了年关都做不成。索性先把事情做了,回头一并汇报吧。”
他今天回来后,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铜钱和各色礼品。
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年代的经济体系,大体上和他了解的明朝差不多。
一吊钱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两百块,吴雄以前照顾车马,一个月也就十吊钱的月钱。
看着吴雄备好车马站在府门前,他在对方扶自己上车后,闻言劝慰道。
“今天回去后去账房支两吊钱,等这几天忙完了,再给你补上三吊,算你的加班费。”
“加班费”这个词在这个年代可是很稀奇的。
下人和主家的奴隶差不多,让你干你就干,让你滚你就滚。
念着你出力出的好,赏点肉食就是天大的恩情,更不要说赏钱了。
特别是国公府,以前让徐强把持着,那叫一个苛刻。
现在公子一好,先是赶走了徐强不说,出手又这么大方,着实让吴雄大为感动。
这么一来,风雪中的严寒都仿佛消减了许多。
“敢不为公子效命!”
哪怕是徐信已经做进车里,吴雄还是站的笔直,在风雪中喊出了自己的感激。
说完,奋然扬鞭,两匹高头大马踏着小碎步缓缓前行......

十五具尸体?
徐晃愣了一下。
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
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
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
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
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
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
现在看来,果然是了。
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
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
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
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有两具尸体上的手臂明显是同属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国公府风雨飘摇,现在拿这件事情说项,完全就是捅自己一刀。
知道徐立背叛的事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信点点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思:“眼见着年关将至,这些士卒遭此横祸,一家人少不得哭哭啼啼的。”
“虽然这件事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但炸药毕竟是国公府制造的,把名单给我一份,我要对这些家庭慰问一下。”
姜无咎听了一愣,随即赞叹:“先前望奴城一战,徐家四杰身陷敌阵,都说国公府后继无望了。没想到这时候徐信世弟竟然醒了,还这么干练,吾心甚慰啊,就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大喜过望。”
大喜过望?
徐信心中冷笑。
我看你爹恐怕能气死才对。
好容易搞死了四个大的,就等着吞下国公府最后的遗产了。
结果二傻子翻身了。
一些谋算都要再重头。
范长顺却皱眉训斥:“这些人因公牺牲,自然有兵部抚恤,徐信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这个指控可是很严重的。
要知道,虽然各地卫所,豢养私军都是寻常。
但京师三大营可不一样。
京师三大营乃是皇帝亲军,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只能效忠皇帝一人。
国公府之所以这些年被针对这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其对神机营的掌控程度太高所致。
面对范长顺的一头污水,徐信没有回答,先是问徐立:“你怎么说?”
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以后,他连个堂叔都懒得叫了。
徐立皱着眉头:“范侍郎说的有理,国公府既然早已经交出了神机营,那么就尽量不要插手神机营的事情了。否则,别人还以为神机营是国公府的私兵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信直接把二人撇在一旁,冲着姜无咎一拱手:“皇子殿下,京师三大营拱卫皇城,昨日之事,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也是惊扰到了皇城里的贵人......”
“现在年关将至,万物肃杀,幽魂不得解脱,怕是会有冲撞之举,惹了皇城安宁。不若小子代替皇子殿下去慰问一下亲属,帮其准备葬礼,早日安顿。”
“你......”
范长顺见徐信又要做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当场就要反驳。
可姜无咎一摆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不是怕皇城受到惊扰,主要是这些士卒拱卫皇城,年关将至,死于非命,多加抚恤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拟定一个章程,回头送与齐王府。”
说完,像是不想继续争执,就捂嘴打了个呵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宫向父皇禀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一个可以堪称抄家灭族的罪过,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徐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神奇。
出门的时候,姜无咎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还打翻过我的砚台。”
说完,就仰天长笑出门。
若不是门口有血粼粼的十几具尸体在那里,这本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徐信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过。
抬眼看去,太监打扮的女人好似瞟了自己一眼。
视线一个交汇,又带着些慌乱低下头。
难不成是姜无咎的宠妃?
这位皇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吩咐了一声徐晃:“徐晃,待会儿把这十六个人的名单资料准备一下,送到国公府,我今天就要。”
说完,就快了两步,跟在姜无咎的身侧,谈笑风生而去。
屋里,只剩下范长顺几人大眼瞪小眼。
少顷,徐晃有些踌躇:“大人......”
徐立有些不耐烦地道:“几个名单还需要找我?自己去找军籍黄册。”
徐晃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一拱手,匆匆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和徐大人有话要说。”
范长顺把自己的随从都打发走之后,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皱。
“徐大人,这个小崽子忽然冒出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立却有些不以为然:“徐家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如风中残烛,小的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又能起什么用?”
“明后天你们就可以下文,让国公府补充火药了。到时候,老国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太君女流之辈,又进不了作坊。”
“到时候也只能委托其他人了。”
“就算是不直接给我们配方,我们只需要盯紧各种原材料的用量,难道还推算不出比例不成?”
范长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立拱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徐大人了,若是事成,我愿将小女范蕴若奉上。”
徐立看着范长顺恭顺的模样,不禁拈须长笑。
二人在密谋的时候,姜无咎也回到了皇城......

灯火噼驳,映的人影忽明忽暗。
恰如这风雨飘摇的国公府。
徐信看了看桌子上的油灯,摇了摇头。
这灯油肉眼可见的低劣。
国公爷的卧室都用这么差的东西,看来这个大管家太肆无忌惮了。
淡淡的血腥味里,于慧君拉着老国公的手,眼泪连连。
“老爷,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们的子孙都战死沙场了,但我们的小孙子疯症好了。”
徐破弩躺在床上,眨着眼睛,肉眼可见的开心。
徐信这时候反而不好把银针的事情拿出来说。
否则,老爷子一个急怒攻心,自己就算是再勇武,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爷爷,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将养着身体,我还等着你将来给我撑腰呢。”
少顷,熬制好的简易版速效救心丸端了上来,徐信闻了闻,确认没有事情之后,这才亲自给喂了药。
“下次再熬药的时候加点蜂蜜,太苦了。”
看着徐破弩皱着眉头喝药的样子,他又吩咐了一句。
于慧君看着爷孙二人,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丧孙之痛,也是一脸欣慰。
虽然不知道徐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孙子好了之后,肉眼可见的懂事。
国公府终于算是后继有人了。
服药以后,老国公的状态很快平稳,陷入了沉睡。
“这边让下人照看着就好,你也早点歇吧。”
于慧君不想离开老伴身侧半步,正要拒绝,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带着寒霜闯进内院:“老太君,半个时辰前,城东大营发生了爆炸。”
于慧君豁然起身,身子摇摇欲坠。
“怎,怎么可能?”
徐信有些莫名其妙,城东大营是个什么东西?
爆炸了于慧君怎么会这么惊慌?
“奶奶,怎么了?炸了就炸了,跟我们徐家有什么关联?”
黑色劲装汉子他也不认识,原身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劲装汉子讶异地看了看徐信。
他知道这个疯少爷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好了。
于慧君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拍着徐信的手背道。
“这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
“城东大营是三大营的神机营,而神机营的京营节度使一直都是我们徐家的人在做,那是因为,我们徐家才是神机营的立营根本。”
还有这种事情?
如果按照于慧君所说,三大营应该和前世的明朝三大营差不多。
可三大营那可是皇帝亲军的存在。
这种权利,皇帝可一般不会下放,怎么会容许国公府一直执掌一营?
“因为,神机营的火药,只有我们国公府能够制造!”
我去!
徐信的脑子豁然开朗。
或许,这个火药的配方和制造工艺,才是徐家真的被人谋夺的东西吧。
这么说来,自己的叔伯父亲,四个堂哥的死因都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徐破弩也不像是老眼昏花之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关窍呢?
“也就是说,皇帝很快就要来国公府问责,同时,国公府也要再造一批火药了?”
真他娘的千头万绪啊。
说完,才发现劲装汉子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于慧君点点头,有些欣慰徐信能立刻想通这些关窍。
“问责倒是不怕,只要是伤亡不大,我不信圣上会对我们怎么样。”
“但是这火药可就难了......”
不消说,一定是这制造火药的关键工艺流程只有老国公或者于慧君知道。
于慧君不方便抛头露面,而老国公身体不堪重负。
徐家的火药配方能不能保住,就看怎么应对了。
徐信点了点头,对黑衣劲装汉子道:“你是?”
汉子躬身行礼:“卑职徐晃,乃是京营节度使徐立的义子。”
徐晃?
徐信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有几分三国猛将的模样。
只是这个时空,有没有三国这段历史还是个问题。
“好!”
徐信直接发出指令:“信你已经传到了,接下来我和奶奶自然会做出应对。你现在赶快回去,让徐立清点伤亡人数,同时把现场保护好。”
“告诉他,哪怕是我的四个哥哥也都战死沙场了,但国公府有爷爷奶奶在,倒不了。”
徐晃有些不太适应,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后者点点头:“按照五公子的话去做。”
徐晃躬身一礼,匆匆而去。
他这么一走,于慧君的气势更加萎靡。
徐信陪着她说几句话,见她心神杂乱,根本不能入睡,索性用出了按摩的手段。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于慧君按入了梦乡。
天大的事情,也要天亮以后再说。
徐信的这个身子有点弱,折腾了这么久,也有些困倦。
吩咐了一下,哪怕是徐立和徐晃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吵醒老太君,就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从内仪门到自己的院子有六七百米的距离,进屋的时候,自己早就被冻的透透的。
幸好,屋里面有火盆。
额!
还有一个女人。
徐信微微皱眉,看着女人脸上那偌大的脚印,冷声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呆在这里干嘛?”
青莲吓的一哆嗦。
这个疯少爷难不成是真好了?
她撇着嘴,楚楚可怜地道:“少爷,之前是小婢孟浪了,可你把我赶走了,你脚凉了怎么办?”
徐信目瞪口呆,什么叫赶你走了我脚凉了怎么办?
老子脚凉不凉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现在乏的就想着沾床就睡,也不理青莲,跳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就在马上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了抬眼皮子,就看到青莲已经解开了外面的袍子,里面只穿着洁白的小衣。
那婀娜的身段,有些许的提神。
“还不死心是吧!”
徐信怒道:“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滚出国公府!”
如果不是没了力气,高低要再赏这个女人一脚。
可下一刻,青莲摸索到了床上,抓住了徐信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
青莲红着眼睛:“少爷,你就让婢子再伺候你一次吧!”
徐信终于知道这个青莲主要的作用了。
除了日常照顾自己,还要在寒冬帮自己活血。
封建社会,真骄奢淫逸啊!
不过你还别说,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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