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顾春秋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全文李子冀顾春秋》,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十八手平平无奇,可第十九手却锋芒毕露,李子冀竟然在开局,率先亮剑!木南山也是眉头微皱:“我第一次见这样的棋。”李子冀淡淡道:“因为你第一次与我下棋。”木南山的开局百步自认为无懈可击,无论与任何人对弈都绝不会落在下风,可在李子冀身上,他却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这定式可有名字?”李子冀点了点头:“以往下棋找不到对手之时,我总会在夜晚站在山峰之上,抬头望着浩瀚星空,每一颗星辰在我的眼中就是一颗棋子,与天下棋,未有胜负,我这定式的名字就叫做天下。”与天对弈?所有听着这话的圣朝百姓都是浑身一震,就连那些暗中观察的大人物们也都是瞳孔微缩,他们看着李子冀,心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成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与天对弈,的确,没有对手是一件...
《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全文李子冀顾春秋》精彩片段
前十八手平平无奇,可第十九手却锋芒毕露,李子冀竟然在开局,率先亮剑!
木南山也是眉头微皱:“我第一次见这样的棋。”
李子冀淡淡道:“因为你第一次与我下棋。”
木南山的开局百步自认为无懈可击,无论与任何人对弈都绝不会落在下风,可在李子冀身上,他却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这定式可有名字?”
李子冀点了点头:“以往下棋找不到对手之时,我总会在夜晚站在山峰之上,抬头望着浩瀚星空,每一颗星辰在我的眼中就是一颗棋子,与天下棋,未有胜负,我这定式的名字就叫做天下。”
与天对弈?
所有听着这话的圣朝百姓都是浑身一震,就连那些暗中观察的大人物们也都是瞳孔微缩,他们看着李子冀,心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成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与天对弈,的确,没有对手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木南山却并没有认为李子冀是在说大话,因为他也有同样的困扰。
“看来今天这盘棋我们一定能下的很尽兴,天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是。”
木南山抬手落子,只见刚刚才被李子冀撕开一条缝隙的棋阵竟然再度变得完美无瑕起来,如果说李子冀的棋像是一把剑,那么他的棋就像是剑鞘,总能够将欲要出头的剑锋收藏回去。
李子冀神情认真,木南山的确是他遇见过棋力最高的对手,今天这盘棋,胜负难分。
双方不停落子提子,苍穹棋盘上的棋子也在不停的出现消失,一股无形的肃杀气息从扶摇台上生出,向着朱雀大道席卷而去,四周再也没有人说话,沉默的有些可怕。
下棋不像是厮杀,没有看上去那么直观的效果,但在懂棋之人眼中,棋盘上的厮杀却要更加血腥惨烈。
“啪!”
木南山落子,白棋化作大龙鲸吞天地,欲要吃掉李子冀角落黑子。
李子冀看也不看,执子落下斩掉龙尾,竟是不闪不避,双方互换。
每一步,全都牵引着无数人的心神,每一步落下,都让人心脏狂跳,杀机,逐渐弥漫棋盘,中盘已过,双方都没有留手,甚至没有人防守,完全就是你来我往的对攻。
“这盘棋,足以被称之为近百年来最精彩的一盘棋。”
有圣朝官员兴奋地浑身发抖,手中拿着棋谱记录着每一步,能够亲眼看见这盘棋出世,即便是立刻死了那也是心甘情愿。
“师兄,这盘棋怎么和你那盘不一样?”
念念望着苍穹棋盘,下意识开口询问,她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棋道大家,却也多少懂一些,昨日木南山和自家师兄的那盘棋就像是被盖住的热锅,虽然波涛汹涌却都在暗处,从表面上看并不激烈。
可今天这盘棋,木南山和李子冀两个人的厮杀之惨烈,似乎都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崔文若眉头微皱,心里忽然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对劲儿。”
这世上从没有一模一样的棋局,但同一个人下棋,风格绝不会转变如此之大,没道理昨天木南山的棋势徐徐图之,今日却非要短刀见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木南山应该在藏着什么杀招。”顾春秋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了起来,崔文若转头看去,顾春秋正抱着一个小丫头,盯着扶摇台上。
顾春秋满脸戏谑,仿佛已经看见了李子冀被无数恶狠狠地目光在暗处盯着,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扑上来撕咬一口。
“都是什么人?”
李子冀问道。
他到现在也不清楚顾春秋言语之中那所谓深不见底的苟且都是什么。
顾春秋举起手掌,然后狠狠握紧:“所有人。”
屋内的温度仿佛下降了一些,顾春秋从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你可知道所谓庆苍国削减岁贡这件事,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李子冀已经猜到这件事的背后不单纯,可具体多复杂,他同样也没有这个概念。
顾春秋解释道:“反正这些事情你以后都会知道,我也没有瞒你的必要,庆苍国,包括儒山做的这一切,其实说白了都是为了开个先例。”
“开个先例?”
“没错。”顾春秋淡淡道:“神明的存在是一种传说,传说里神明的力量无比强大,他们统治着整个世界,奴役万千人类,人们想要反抗,但摄于神明的强悍,纵然有无数念头,也不敢付诸行动,终于有一天,无敌的神因为意外流下了一滴鲜血,从那以后人们就知道了神也会受伤,神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在很多人的眼里看来,圣朝就是这尊神,一千多年来圣朝制定着天下的规矩,制衡着各方势力,让诸如神教,佛门,儒山等地只能在圣朝的规矩里发展。”
“现在,这些人不再想守规矩了,但他们彼此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猜疑,所以谁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圣朝撕破脸,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削减纳贡一事。”
“他们想向整个世界证明圣朝也是会流血,会退步的,只要退了第一步,那么就会有越来越多人走过来让你退第二步,直到某一方彻底毁灭。”
“这个机会就在眼前,甚至马上就要成功了,偏偏这个时候,你站了出来,将那些藏在暗中激动地已经快要发抖的目光重新从云端打落回了地面,你猜猜,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想杀你?”
李子冀想了想:“算不清。”
顾春秋微笑道:“的确算不清,因为要杀你的人实在多的数不过来。”
“圣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李子冀又问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他想知道现在的圣朝处于什么水准。
顾春秋摇头道:“圣朝的实力当然很强,强到了那些人依旧还要捏着鼻子遵守规矩的程度,可账不是这么算的,何况现在圣朝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就比如三千院和国公府?”
“差不多,但更准确的说,是陛下和皇后。”
“陛下和皇后?”
李子冀愣了一下。
皇帝就是皇帝,皇后就是皇后,皇后的一切权柄都是得于皇帝,那么皇后为何能有这样的底气?
顾春秋叹了口气:“因为咱们这位皇后的境界,实在是非同一般,就算是和陛下比起来,只怕也不逊色太多了。”
李子冀并不知道圣皇的境界有多高,但想来一定是五境之上的强者,皇后竟然能与圣皇境界差不多,如果是夫妻同心的话,想来这次的岁贡事件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听起来皇后的野心似乎很大。”
顾春秋又叹了口气:“皇后的野心的确很大。”
对于李子冀来说,无论是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可有了李孟尝这档子事之后,那么他天然就站在了圣皇这一头。
“你在想什么?”顾春秋走到厨房门口站下,环抱双手倚在门上,看着正在出神的李子冀询问。
李子冀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焰,沉默了会儿后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明明只是纳贡这种小事,却如此大费周折,最后还要弄出这么一场戏来,很古怪。”
“到底是小地方来的穷酸。”顾春秋嘲笑了一声,反问道:“你可知道圣朝为何是圣朝?”
李子冀眉头微皱,这算什么问题?
顾春秋也不等他说话,自顾自解释:“圣朝拥有天下最多的五境,拥有天下最强的军士,有全天下最好喝的酒,有全天下最美的姑娘,无论是什么事情,圣朝都是天下第一。”
“所以这样的圣朝凭什么要答应你小小庆苍国的无理要求?”
他嘴角的嘲弄浓郁了些:“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效仿前例,有棋圣崔珏在前,那么庆苍国提出用这个法子重新商议纳贡一事就没人能拒绝,圣朝也只得同意,刚好儒山这几年又出了一位木南山,运气倒是不错。”
“当然了,这背后其实还有深不可测的蝇营狗苟,只是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也不是你一个小地方来的穷酸够资格能了解到的,即便我大发善心和你说了,你也未必能够理解。”
李子冀听懂了,这看起来有些荒唐的两国国策调整,有自己看得清的,也有自己看不清的,背后的原因才是促成扶摇台对弈的最关键之处。
“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能赢木南山?”
李子冀加了一根柴,转头看着顾春秋,询问道。
“我不认为你一定能赢木南山。”顾春秋笑着否定了一句,然后接着道:“但我看过你下的棋,崔文若不如你,那放眼整个圣朝就只有你或许有可能赢下这场对弈。”
“而且那天你不是说过天下没人够资格与你下棋吗?刚好木南山也自称棋道天下第一,我还真想看看你们两个碰到一起,究竟谁的棋艺更高超一些?”
顾春秋眼中带着期待,天下尚武,其次便是棋道,一名棋道高手若是能够修行,那将会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李子冀没有说话,起身开始洗菜。
棋逢对手是一件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可此刻李子冀却表现得很平静,顾春秋眯了眯眼睛,察觉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不想和木南山下棋?”
“能和天下第一的棋手下棋是我的荣幸。”
不排斥和木南山下棋,但表现得却并不兴奋,那就一定是心里有所顾忌,没办法将精力完全投入进来,顾春秋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笑了起来:“你在担心国公府?”
顾春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和聪明人交谈往往会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李子冀点头承认:“如果我太高调引起那边的注意,我想我会死的更快。”
按理来说,为圣朝保住颜面这种大功一件的事情,身为当事人一定会倍受追捧,这种时候应该没人敢对他动手。
但国公府不同,一千个李子冀,赢过一千场棋,也没办法和国公府相提并论,出风头,只会时刻提醒对方,让自己死的更快。
“国公府那边我会处理,你只需要安心下棋即可。”
顾春秋淡笑着,言语间好像并没有将这偌大的国公府放在眼里。
李子冀终于是再度转头看向了他,认真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能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的人,放眼整个圣朝,好像都想不出来。
“我是什么人你以后就会知道,现在嘛,我还不想说。”
李子冀沉默了会儿,又将话题放到了扶摇台上:“那我们明早出发?”
顾春秋摇了摇头:“不用着急,这种事情要么就赶在第一天出手,要么就赶在最后一天出手,哪有在第二天上场的?那多没意思。”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要么将危险灭杀在萌芽当中,要不然就在最后时刻英雄登场,在中间登场不上不下的,忒没意思。
李子冀并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时间,在得到回答之后就继续做晚饭,果果还在长身体,晚餐要搭配的好一些。
炊烟袅袅,晚霞散尽,院内漆黑一片,尤其是冬日里万籁俱寂,甚至就连一声鸟叫都不会响起。
“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不开饭馆可惜了。”顾春秋喝了一口鱼汤,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半晌,感慨了一声。
“开饭馆太麻烦。”
李子冀淡淡道。
顾春秋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太麻烦,而且你写得一手好字,的确也没必要去开什么饭馆。”
果果吃得很开心,竖起小耳朵听着两个人聊天,也不开口打扰,只是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
顾春秋挠了挠她的下巴,然后趁着果果被痒笑的时候偷走了她碗里的一个鸡腿,等果果反应过来后气的小脸通红,那模样反而又把顾春秋逗的哈哈大笑。
一顿饭吃完,果果洗着碗,李子冀和顾春秋则是来到了院内的老槐树下站着。
“我听人说,槐树招鬼,你一人带着妹妹,可得小心些。”顾春秋煞有其事的提醒着,顺带还说了两个自己听过的鬼故事。
“修道者也会怕鬼?”李子冀看着顾春秋脸上一副怕怕的样子,诧异问道。
“谁说我怕的?”顾春秋翻了个白眼,他本来只打算吓唬吓唬李子冀,结果好像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这世上真的有鬼?”
“有个屁,人死后神魂便如风中残烛,转瞬即灭,就算是再如何强大的修士,死了就是死了,你指望他能变成鬼再活一遍?”
“真的没办法再活第二世?”
“这个....”顾春秋迟疑了一下:“传说中五境之上的不可知境界也许有活第二世的可能,但那都是传说,而且你难道认为那种境界的存在会闲着没事儿半夜趴在镜子上吓你?”
“那你讲这两个鬼故事是为什么?”
顾春秋一怔,旋即脸色涨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子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但他的确带着果果在长安城一连逛了两天,直到走的果果小腿发酸,再也不肯动了方才罢休。
这两天他也对这座都城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比如知道了长安最有名的酒楼叫天香阁,最出名的街叫春华街,最长的路是朱雀大道,最好喝的酒是天仙醉。
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一个普通人打听不出来的,比如朝廷的门开在哪个方向,现在的朝堂格局怎么样,当今那位圣皇最喜欢什么东西,李孟尝究竟长什么样子。
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做不成太多事情。
“公子今天好兴致。”伙计看着李子冀一个人坐在角落自饮自酌,主动递上来一碟小菜,还贴心的收了收敞开的窗户。
香满楼自然是没有天仙醉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壶酒,喝进嘴里有些辛辣,咽下去又会反上来一股醇香,即便是很普通的酒,也要比上辈子的好喝许多。
“坐下一起。”
李子冀给伙计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
今天是约定好的第三天,好铺子有没有眉目,都要说上一声。
大清早,客人几乎没几个,伙计也不客气,直接在李子冀的面前坐下,经过数日短暂相处,他知道这位李公子是一个不太在意规矩的人,这也让他有些费解,明明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却偏偏总会给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觉,就好像他与你说话,与你微笑,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公子,不是小的邀功,昨儿个我还真瞧见了一间好铺子,临街的,后面还带院子,平常做生意在前面门市,打烊了就回后院歇息,这两天不少人都看中了,幸亏我在牙行有个兄弟,要不然都留不下来。”
“也不敢瞒您,就是位置不太好,不像咱们香满楼,那条街稍微有些僻静,不过也要看和哪里比,虽然比咱这里差了点,但每天来往行人也不少,而且关键租金也合适。”
伙计起身给李子冀倒了杯酒,他这么卖力的介绍除了因为李子冀给了他足以抵三个月工钱的碎银子之外,也因为可以从中赚一点中介费的关系。
毕竟是他帮牙人联系的买家,事成之后,牙行那边多少会给些表示,按照那铺子那宅子的价格,给的表示肯定比自己辛苦伺候人一个月多多了。
临街,带院子,而且修葺得很好,如果价格也合适,那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价钱合适,我不会拖沓。”
伙计满脸笑容:“得,公子体谅小的,您看了若是不满意,小的再寻其他好地方,保证最后一定看到您满意为止。”
果果还在楼上睡觉,李子冀也不打算叫她起来,只是嘱咐掌柜的等果果醒了之后替他照料片刻,自己则是随着伙计去看了那间铺子。
香满楼门前的街道叫做明光街,出门走到尽头往左拐,穿过一条小巷子,又路过一座落满雪的石桥,才算是到了地方。
“公子,前面就是我给您寻的那间铺子,位置刚好在街口,身后的路咱们刚刚走过,那座石桥被不少文人雅客戏称为鸳鸯桥,每日傍晚都有男女在石桥上下幽会,从铺子往右的路口走上半个时辰就是咱们长安城最出名的天香阁。”
“这还是其次,要是公子有闲暇时间顺着往前的路口走上半条街,那可不得了,咱们圣朝乃至整个天下最负盛名的修行院,三千院就在那里,公子住得近了,说不定还能沾一沾三千院的才气。”
三千院,哪怕是李子冀远在遂宁城也听过这个地方,是整个圣朝最崇高的学府,招收弟子,教导其踏上修行之路,能够成为三千院的弟子,被圣朝,乃至整个天下都视作荣耀。
伙计说到这里,又满脸落寞的叹了口气:“可惜了,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从那天开始三千院就再也没有招收过新弟子入院,否则以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价格翻上十倍都不止。”
任何有名望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会跟着变得昂贵起来,可当这个地方没落,被人畏之如虎狼,那么四周昂贵的一切也会重新变得廉价起来。
以前的三千院四周几条街都很热闹,达官显贵,天下宗族,人来人往,现在长长的一条街道上,俱是匆匆的路人。
李子冀当然知道三千院的大名,整个天下对这个地方都不会陌生,在流言中,是圣皇忌惮院长大人的实力和威望,所以不停打压,导致了院长大人仙逝,三千院也随之没落,再也没有新弟子入院,圣朝也从那一年改了年号。
谓之——新历。
若非三千院以前的名声足够大,威望足够高,只怕三十一年过去,世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
李子冀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他接触不到遂宁城的知府,接触不到南陵郡的都督,自然就更不了解院长大人与圣皇这种层次的利益纠葛。
只是民间类似的传言总不消停,但想来也是,老百姓平日里闲着无聊,总是喜欢乱嚼舌根的。
但三千院的没落却是毋庸置疑的。
伙计还在感慨,似乎怀念着略感伤怀,以至于都忘记了继续向李子冀介绍这间铺子。
李子冀也没喊他,径直走进去,前后看了起来。
铺子古色古香,建筑修葺的很有格局,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古韵十足之感,空间很大,用上辈子的话来形容大概有着三百多平左右,屋内的货架很齐全,墙上甚至还挂着几幅没有取走的墨画。
这原来是一间收藏古董的铺子,虽然修道者寿命绵长,但修道者毕竟数量极少,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离不开普通人的,所以古董这行当算不上多好,却也绝对谈不上多差。
后面的院子有三间屋子和一个厨房,院子里很干净,仿佛知道他要过来看房,院内的积雪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物件儿不多,假山,石磨,一棵老槐树,显得有些空旷。
屋子里都很干净,不显脏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很合适的地方。
四周百姓刚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渐渐的也品过味儿来,原来顾春秋口中所说的救世主,指的就是这个人?
安静了一天的人群忽然间再度议论了起来,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目光汇聚到了李子冀的身上。
他们从未见过李子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长安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莫非是哪家隐藏的天才?
无数猜测纷纷涌现,巨大的动静也吸引了扶摇台上的目光,只要安静过了今夜,这件事就算是彻底成了,自从崔文若落败之后,圣朝就只能干瞪眼看着,事实也的确如同怜月公主所预料的一样,从早晨到现在,再也没有一个人上台。
可就在她以为大势已定之时,朱雀大街上的百姓声音却越来越响。
“那是什么人?”
怜月公主望着并肩而来的两个青年,眉头微皱,四周人群的这副模样,就和昨日崔文若出现之时一般无二,难道圣朝还有第二个崔文若?
木南山转头看去,目光微微一变:“是顾春秋。”
怜月怔了怔,旋即瞳孔微缩:“是那个四道同修的顾春秋?”
木南山点了点头:“正是。”
顾春秋的名声其实很大,除了李子冀这种从未接触过修道者的穷酸之外,但凡是有些声望地位的,对于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
全天下公认的修行天才,佛,道,儒,武,四路同修,几乎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若是顾春秋肯去天香阁,那么天香阁将会蓬荜生辉,不仅一文钱不收,甚至会以此感到荣幸。
无论是神教,佛门还是道门,乃至于妖国和渐有复苏之象的异教,若是能得到顾春秋,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也会下棋?”
怜月忽然有些紧张,自始至终智珠在握的她在听说眼前人竟然是顾春秋的时候,呼吸都下意识紊乱了起来。
木南山再度点头,平静的目光多了一丝敬意:“会,但不如我。”
怜月公主放心了不少,但不知为何心底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你的不安是正常的,这一代的任何人面对顾春秋,都会感到不安。”木南山淡淡道。
当顾春秋和李子冀并肩走到扶摇台下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不仅仅是普通百姓,包括长安的各个世族,朝廷上的那些大人物,乃至于全天下的修行势力。
崔文若静静站在人群中,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春秋二人,心里忽然安稳了一些:“顾春秋很少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少女念念就站在他的身旁,抱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顾春秋又怎么样,论下棋他还不如师兄,哪里能胜的过那个木南山?还敢扬言说救世主来了,不要脸,等一会儿看他怎么收场。”
就连崔师兄都输了,那还有谁能赢木南山?
念念哼了哼,嘴里小声嘟囔。
崔文若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目光只是在顾春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之后就放到了李子冀的身上,他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
但能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今夜或许会有什么变数。
国公府的管家韩山就站在人群后方,从清晨开始站到了现在,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波动,直到此时此刻,他看见了与顾春秋并肩而来的李子冀。
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容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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