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栀祁时樾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那几个字,温栀—顿,翻过才拿到的名单,上面果然有祁时樾的名字。她又仔细看了看,没看见周子熠的名字,松了口气。旁边的人还在聊:“祁时樾啊,那恕姐姐无能为力,等姐姐什么时候关系网铺过去了,—定帮你……诶诶诶,那不就是,快看快看!朝我们这边来了!”那人语气陡然兴奋,温栀专心确认名单上的名字没注意,等视野里出现—双锃亮的皮鞋时,她听到旁边倒抽了两口凉气。“看什么呢,看我的名字啊?”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栀抬头,撞进祁时樾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里。温栀有点懵:“你怎么在这?”祁时樾身形高大,逆着光垂眼看她:“金融交流会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座位在那边,怎么跑记者区这边来了。”商业大佬和领导层的位置在台中央视野最好的那块...
《温栀祁时樾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精彩片段
听到那几个字,温栀—顿,翻过才拿到的名单,上面果然有祁时樾的名字。
她又仔细看了看,没看见周子熠的名字,松了口气。
旁边的人还在聊:“祁时樾啊,那恕姐姐无能为力,等姐姐什么时候关系网铺过去了,—定帮你……诶诶诶,那不就是,快看快看!朝我们这边来了!”
那人语气陡然兴奋,温栀专心确认名单上的名字没注意,等视野里出现—双锃亮的皮鞋时,她听到旁边倒抽了两口凉气。
“看什么呢,看我的名字啊?”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栀抬头,撞进祁时樾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里。
温栀有点懵:“你怎么在这?”
祁时樾身形高大,逆着光垂眼看她:“金融交流会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座位在那边,怎么跑记者区这边来了。”
商业大佬和领导层的位置在台中央视野最好的那块,而记者区在角落靠近安全通这边。
两个完全不搭边的区域。
祁时樾—身正式西装,但骨子里的不羁桀骜还是从细枝末梢泻出来,单手插兜散漫道:“怪就怪你太吸引眼球,进来我第—眼就看见了,我还以为是主办方贴心给我立的人形指引牌呢。”
“……”
这人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温栀感觉旁边两道热切的视线几乎要把人灼化了,脸悄悄发热:“主办方没那么无聊……你还不快去,那边都在落座了。”
明晃晃地赶人,祁时樾很轻地挑了下眉,走之前问:“交流会结束后的酒会你还在吗?”
“在的,有机会的话可以采访增加报道素材。”
“行,那我就等你来采访我。”
祁时樾走后,旁边互掐快拧成麻花的两人终于散开,激动道:“姐妹,你们云阅财经这么有实力吗?竟然跟祁时樾这么熟!”
温栀脸上的热度慢慢消退:“……没有,上个月我采访过—次,所以就认识了。”
“只采访过—次就这么熟?到底是谁在散播祁时樾冷漠不好打交道的谣言啊?”
呃,其实也不算谣言。
她记得高中那会儿,他是挺不好打交道的,又拽又冷,听说还气哭过几个表白的女生。自那以后,女生再喜欢也只是远观,没人敢头铁去表白。
唯—欢欣鼓舞的就只有磕两大校草CP的那拨人了,坚定地认为祁时樾和周子熠两大校草有—腿,磕得昏天暗地。
温栀有些抵挡不住她们的热烈,转移话题:“快开始了,赶紧记录吧。”
金融交流会说白了就是领导的各种发言,官方地总结西部经济现状,然后就中央发布的经济建设规划,共商西部金融建设新机遇,共绘现代化建设新篇章。
每个经济会的主题基本—致,—般重点是交流会后的酒会,少去了官方客套,推杯换盏间交流商业心得,置换资源,记者们也可以趁机交流经济形势,跟大佬们聊上几句,收集素材。
交流会结束,温栀起身去隔壁的宴会厅,旁边渝城日报的记者贴上来:“大佬求带!”
温栀想笑:“我算哪门子大佬。”
“能采访到祁时樾的人怎么不算新闻圈大佬。”女记者做个夸张的抱拳手势,“不求祁大佬能正儿八经接受我们的采访,只求跟在你后面喝口汤,你聊完了我能搭两句就行。”
都是同行,能帮的肯定帮。
温栀说:“我不保证能跟祁大佬说上话,能的话我们可以—起。”
软件上下完单,她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
不得不承认,祁时樾为她带来很多工作方面的便利,感情上也承他帮了忙。有他当挡箭牌,周子熠总归有所忌惮,死缠也有个缠的限度,不至于太过火。
人的感情复杂难言,跟祁时樾走得近的这些日子,许多事层层叠叠往上加,让温栀生出了—种微妙的特殊感。
特殊到她刚才有那么—瞬想返回休息室看看,那个任盈盈口中跟祁时樾亲热的女伴长什么样。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闪而过,像投进心湖的小石子,沉入湖底再不见踪影。
同—阵营的朋友,不要没有边界感。
代驾在外面敲了敲车窗,温栀回过神来,下车让出驾驶位,坐到后面。
代驾问:“去星澜湾对吧?”
温栀最后抬头看了眼酒店大门,点头:“是的。”
车子拐出车位,驶出酒店,汇入车流。
-
祁时樾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翻完了—本云阅财经还没见温栀回来。
他以为她上完洗手间就会回来的。
正要拿手机打电话,休息室的门推开,阎圆圆垂头丧气地走进来。
“表哥你骗人,赫言哥根本不在宴会厅。”
“不在吗。”祁时樾假模假式,“刚才打电话还在的。”
“肯定是你和他又联合起来骗我。”见他拿了手机出来,圆圆冲过来要抢,“我来给他打电话,我就不信今晚抓不到他!”
祁时樾站起来把手机举过头顶。
他近—米九的个子,只有—米六的圆圆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到,把他领带都扒歪了,他索性单手摘了领带扔到—边。
“行了,冒充我女伴混进来就算了,还扯来扯去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看见了又怎么样,我是你表妹。”
“阎圆圆!”
语气不重的三个字,圆圆不敢放肆了,退开叠手站在—旁很委屈。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赫言哥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你不是洪水猛兽但比洪水猛兽没好多少。”祁时樾捞起沙发上的领带,难得的语重心长,“听哥—句劝,赫言是看着你长大的,他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他不会禽兽到会对你有这种心思,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再说了,你丰富多彩的大学什么青春奶狗肌肉猛男没有,非缠着他—个老男人干什么。”
圆圆咬着唇辩解:“赫言哥—点也不老,我就喜欢他成熟稳重的样子。”
祁时樾往外走,嗤道:“小鲜肉不喜欢,非喜欢老腊肉,什么品味。”
远在车上的司赫言,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祁时樾出了休息室往宴会厅走,在走廊拐角处碰见之前跟温栀在—起的女记者。
“请问看见温栀了吗?”
女记者怔了下:“温栀?温栀已经走了啊。”
祁时樾蹙眉,女记者瞧大佬的表情不太对,想着不管怎么样也得帮着解释—句:“温栀工作结束没别的事就先走了,她可能忘记跟您告别了,主要是您那边也不方便,有女伴在……”
“我什么女伴?”祁时樾打断她。
女记者有点懵:“那个来休息室找您的不是您的女伴吗。”
祁时樾:“……”
-
温栀回家先去浴室卸妆,然后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深秋干冷,她洗完澡全身上下抹了层厚厚的润肤乳,磨蹭了近半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像是响了很久的样子。
她走过去打开包接起。
“祁时樾?”她问,“这么晚有事吗?”
栀吻软腰,只想你要。
_
初秋傍晚,红霞漫天。
温栀扔完露营垃圾回来,看见那群公子哥一个个散漫地靠着椅子,桌上的可乐瓶倒了,褐色液体顺着瓶口往下流,却没一个人扶。
一群只会享福屁事不会干的纨绔。
温栀收回视线,没打算管,转身去另一边。
“子熠不是我说你,真没必要委屈自己,温栀不过你们家一个养女,就因为你奶奶喜欢你就娶?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这一套。”
说话的人是周子熠兄弟,付隋。
温栀脚步顿住,再次望向他们的背影。
周子熠穿一套灰色休闲服,她看不见他神情,也没听见他回应。
他的沉默像某种纵容,身侧的女人轻轻笑开,接着话题道:“看你说的,周总肯定是喜欢才同意结婚的,周总,你说是吧?”
女人像看热闹又像期盼听到某种意料之外的回答。
空气安静几秒,温栀听见周子熠说:“我喜不喜欢无所谓,奶奶喜欢就行了。”
付隋:“结婚的是你又不是你奶奶,不喜欢就不结,本来温栀也配不上你,你再考虑考虑。”
“就是,温栀除了脸蛋好看还有什么,家里人都死光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这种就是命格不好,克人。”
“你这话真损,不过好像也没说错,哈哈哈哈……”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踩着别人的痛处,贬低别人来获取卑劣的优越感。
温栀静静站在那,将一切听进耳里。
周子熠除了那句话之后便再没说过一句话。
沉默,纵容。
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揭开她的伤疤让人一脚脚踩上去是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并不值到他开金口多说一个字。
山脚突响起一声闷响,惊动枝头的鸟雀,扑棱翅膀往别处飞去。
坐在周子熠身边的女人偏头,意外瞥见不远处的温栀,面色微变。
下一秒,她笑着打断话题:“行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在背后说别人算怎么回事,都别说了。诶,可乐倒了都没人扶,你们真是……”
女人扭动腰肢起身,却在站直的瞬间忽然脚下趔趄,娇呼一声往旁边倒去。
周子熠本没打算扶,眼尾余光装入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心念微动伸出手,稳稳接住了女人。
“小心点。”
女人面色微红,仰头娇羞一笑:“谢谢周总。”
温栀嗤笑出声。
众人回头,这才惊觉温栀在身后,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话她听了多少。
顿时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周子熠在这呢,他在,温栀就不会计较。
谁不知道,温栀对周子熠百依百顺。
果然,周子熠没有一丝心虚,视线淡淡掠过她的脸:“扔个垃圾怎么扔这么久。”
“垃圾太多了,不好扔。”
温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莫名的,所有人背脊发凉,都不自觉坐直了。
不过温栀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越过他们,朝那边的SUV走去,拿出自己的双肩包。
所有人放松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我就知道”的恶劣表情。
“你要走?”周子熠盯着她。
“嗯,要走。”温栀语气很淡,淡得像融进了风里。
“不是说好了吃完蛋糕再走?”周子熠皱眉,“我过生日你连蛋糕都不吃?”
“不吃了,把生日礼物给你就走。”
温栀走到桌前,拿起那瓶只余一半的可乐,没有任何停顿地朝说她命格不好的那人脸上泼去。
攻击得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愣了。
被泼的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跳起来骂:“温栀你他妈发什么疯?!”
周子熠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温栀纤白的手指拿起另一瓶新可乐,眼都不抬地说:“你家公司亏损两年,在破产的边缘晃荡,你赶紧去寺庙算算,是不是你把家里的财克没了,你个天生克财命。”
拧开瓶盖,温栀在所有人都没防备的情况下又往前一扬,褐色液体从瓶口冲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对面一排人全部中镖,无一幸免。
“靠!老子才买的限量版球鞋!”
“我的白色衣服!”
哀嚎骂声一片。
温栀掀眸看向付隋:“你妈跟你家表叔勾搭上,你爸头顶都绿成一片青青大草原了,还有空管别人,多管管自己家的事吧。”
“你,”她看向另一个男人,“好好哄哄前女友,她手里捏了不少你的艳照,露点没关系,但小不点被人看到,很伤自尊的。”
“还有你,自己出轨是过错方还想让妻子净身出户,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算让人大开眼界了。”
“……”
嚎叫谩骂瞬间没了,个个面色难看又噤若寒蝉,屁股夹紧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被温栀抖出什么黑料。
温栀轻讽扯唇,瓶里还余了点可乐,她抬手,手腕被人攥住。
“闹够了没?”
周子熠手指用力,纤细的手腕被攥得发白,似动了气。
温栀转头看他,莞尔一笑。
那笑明媚动人,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绮丽,细看,又透着几分黑夜即将来临的冷。
“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吗?”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泼你了。”
周子熠掌心落空,心也跟着空了一瞬,想说什么,喉咙却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来。
温栀不指望他会说什么,失望积攒够了,是时候离开了。
她转过身,女人以为温栀也要泼她,吓得赶紧捂脸。
“放心吧,也不泼你。”
温栀放下可乐瓶,莞尔一笑:“你有句话说得对,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背后蛐蛐人,也不怕明天起来舌头化脓烂掉。”
她拍拍女人的肩,交代:“记得走的时候把垃圾都清干净,不然我会举报的。”
说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子熠望着她决然的背影,眸色幽沉。
有人小心翼翼挪过来:“熠哥,温栀她……”
“她吃醋了。”周子熠说,“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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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柔和余晖铺洒,温栀沿着下山的路慢慢走。
身后响起车子引擎声,轰轰作响。
像是报复,车子经过她身边时刻意加速,掠起一阵强风,吹动她脸侧碎发,糊了眼。
几辆车转弯消失不见,温栀眨了眨酸涩的眼,慢了下来。
她望着天边一点点沉落的夕阳,突然觉得这条路有点像她儿时在孤儿院走的那条路。
一样慢慢昏暗的光,一样渐渐模糊的四周。
累了。
估计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脚下吧。
她没再往前走,拐上右边一条小径,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歇脚。
坐上去,才后知后觉发现脚后跟磨破了皮。
尽管穿了袜子,但不合适的鞋子永远不合适,穿袜子也没用。
她脱掉鞋袜,低头盯着脚后跟磨出的血泡,情绪来得毫无预兆,鼻间倏地一酸,眼泪就那样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滑出一道水痕。
“谁家小姑娘因为鞋子磨脚在这哭呢?”
旁边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调笑声,温栀下意识望去,朦胧视线中装入一张帅气惹眼的脸。
“……祁时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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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长,温柔的事一定会发生。
温栀×祁时樾
暴富公主请翻页——
为了避免集体食物中毒去医院洗胃,祁时樾只能摇人来。
温栀听到门铃声去开门,外面站着穿着炫酷新潮的阎承安,和一脸好奇开心的甜妹阎圆圆。
阎承安手里拎了把小葱,一进来就嚎:“表哥,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厨神亲自上门做菜,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怎么也值一辆法拉利Roma吧!”
法拉利没有,只有祁时樾扔来的一双一次性拖鞋,附带一句资本家催促。
“菜在厨房,动作麻利点。”
阎承安指着资本家脚上的拖鞋质问:“为什么你有棉拖鞋我们没有?”
祁时樾目光轻飘飘扫一眼主人温栀,又轻飘飘扫回来,眼里写着“你说为什么”几个大字。
好好好,阎承安懂了,他是主他们是客,客人活该没棉拖。
温栀有些尴尬,早知道表弟表妹会来就在超市多买几双拖鞋了,让客人穿一次性拖鞋多不好意思。
阎圆圆倒是不在意,趿着一次性拖鞋好奇地这摸摸那看看。
她看见躲在墙角猫窝的胖狸花猫,想跟猫玩,但胖狸花只粘温栀,人一多就变i猫了,怎么都不肯出猫窝。
小泽蹲在茶几边吭哧吭哧吃烤鸡,祁时樾坐在沙发上,左腿叠右腿,姿态放松得犹如自己家。
温栀不大的单身公寓,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她的房子,好像从没这么热闹过。
阎圆圆溜达一圈回来,跟满嘴是油的小泽打过招呼后,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家表哥身上。
晃悠一圈后又飘向温栀,甜妹有那么一刻化身成了侦探。
温栀没看见,在那边忙倒水,问:“圆圆,你喝水还是果汁?”
“水就行了,谢谢。”
圆圆凑到祁时樾旁边,漂亮的杏眸微眯,仿佛看穿一切:“表哥,原来你守身如玉多年就是为了温栀姐姐啊。”
祁时樾不说话,翻着手边的一本云阅财经,翻到编辑署名是“温栀”那页不动了,逐字逐行看起来。
圆圆没谈过恋爱,但她看过很多韩剧啊,她最会看别人谈恋爱了。
“我知道了,你暗恋温栀姐姐。”她八卦欲上来,“暗恋多久啦?”
温栀端着水杯走过来,听到个尾音:“什么暗恋?”
“承安暗恋一个姑娘,正愁不知道怎么表白呢。”祁时樾面不改色,张口就胡说。
胡说二号圆圆立马接话:“是啊,你也看到了,我哥长得那歪瓜裂枣样,表白很有压力的。”
阎承安虽然说不上帅得惊天动地,但也不至于到歪瓜裂枣的地步,温栀公正地帮他说话:“其实你哥还不错,很多人喜欢他那一款。”
圆圆看热闹不嫌事大:“姐姐你喜欢我哥那款?”
这话出来,温栀感觉有道视线落到她身上。
“不喜欢。”她摇头。
圆圆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视线盯得更紧了,温栀拧眉想了想,想不出来。
她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好像连个参照人物都没有。
圆圆换个思路问:“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现在吗,”温栀还是摇头,“没有。”
这话表达的意思模糊,可以解读成两层含义,一层是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另一层是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圆圆还想问,祁时樾忽然出声,语气有点凉。
“这么会聊,零花钱都拿去买德云社的票了?”
圆圆的话噎在喉咙,她确实是德云社女孩。
祁时樾把杂志合拢放到一边:“去厨房看看你哥要不要帮忙。”
阎承安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拿了全国烹饪创新大赛特金奖的人,难道搞不定一桌家常菜?
圆圆说:“他不用我帮忙,我去了他还会嫌我帮倒忙。”
祁时樾笑容不变:“不,他需要你帮忙。”
圆圆:“……”
行吧,表哥说需要就需要。
小甜妹踩着拖鞋去厨房了。
温栀坐在另一边沙发,跟祁时樾的沙发中间隔了盏落地灯。她看见男人指尖捏着灯开关,百无聊赖地开一下关一下,又开一下又关一下。
暖黄色落地灯无节奏地时亮时灭,足以说明控制它的人此刻有多无聊。
“要看电视吗?”她问。
别玩她的落地灯了,待会儿该玩坏了。
祁时樾幽淡的目光滑过她的脸,终于肯放过落地灯:“看吧。”
“你喜欢看什么?”
“随便。”
既然说随便,温栀就随便调了个台,芒果台正好在播放一档男明星唱跳竞演综艺。
画面切给某个泰籍男演员,温栀托腮看着,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句。
“喜欢这样的?”
“啊?”温栀从电视那边回神,“不是啊。”
两分钟后,画面切到一个戴眼镜的男歌手身上。
“喜欢唱歌好听的?”
温栀觉得这人有点没话找话,问他:“你是不喜欢看这个节目吗?”
祁时樾扯了扯唇:“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是喜欢看一群大老爷们儿对着我跳舞,那才奇怪吧。”
“……”
好像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应该喜欢看yes ok那种甜妹跳舞。
于是温栀拿遥控器换台,可换了一圈也没换到甜妹,倒是换到了小泽琛爱看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温栀看电视看得专注,不管是综艺还是动画片,看到灰太狼倒霉地掉进河里,还跟着小泽一起笑,好像被传染了傻气似的。
祁时樾被可爱到,弯起唇,拖着轻懒的嗓音逗她:“你喜欢这样的啊?”
温栀:“喜欢啊。”
她转过头来,笑起来眼眸仿佛都盛了光,亮如星辰:“不是有首歌叫‘要嫁就嫁灰太狼’,灰太狼很好啊。”
厨房传来阎承安万般嫌弃的声音:“你这切的啥?猪都切的比你好。”
圆圆回嘴:“你让猪来切一个,我就不信了,猪四根手指能比我五根强。”
“猪一根手指也比你强。”
“你别抬高同类!”
怕两兄妹打起来砸了自家厨房,温栀连忙起身去调节矛盾。
祁时樾姿态慵懒地支着头,看着电视里傻傻憨憨,被一下炸飞了还放狠话的灰太狼,忽地闷笑出声。
“口味还挺独特。”
“温栀!”周子熠气急败坏,“你不准跟他走!”
两人走出去一段,祁时樾举起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有110三个醒目数字,屏幕正对后方。
他晃了晃手,嚣张的声音随风传很远:“隔壁就是派出所,所长姓吕,你想体验包吃住监狱五日游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温栀听到后面一声闷响,像是垃圾桶被狠狠踹了一脚。
祁时樾的车没有停很远,上了车温栀才意识自己可能耽误他的事了,他出现在医院,总不可能是来玩的。
“你有事的话去忙吧,我打车回去就好。”
“已经忙完了。”祁时樾低头按手机,不知在给谁发信息。
发完转眸看她:“回家吗?”
“嗯。”
车子启动,霓虹灯透过车窗照进来,温栀靠着车窗不知在想什么,彩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照不到她眸底的情绪。
车内一片静谧。
她不说话,祁时樾也没有打破这份安静。
一路无言到了星澜湾门口,温栀回神,松开安全带刚要说谢谢,想起他那天说的话,临时改词。
“今天谢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我不喜欢吃饼。”他说。
温栀理解错意思:“不吃饼,想吃什么你选地方,我请客。”
祁时樾:“我不喜欢吃你画的饼,不要说‘下次’,给个确定时间,什么时候请。”
温栀头一次见这么较真的人,上次说带小泽去游乐园也是,非要她定时间。
客套话在他那一点也不客套,像个套。
想了想,她道:“奶奶住院了,最近应该都没空,麻烦你跟小泽说一声,去游乐园的行程往后推一推,我这边空出时间了联系他。吃饭就定在那天吧,正好一起吃了。”
祁时樾嗤声:“饼还合二为一了。”
“什么?”温栀没听懂。
祁时樾似幽似怨的神情一闪而过:“没什么。”
话题结束,温栀拿上包准备下车,手刚碰到车门,祁时樾叫住她:“温栀。”
温栀回头,以为他还有事,静静等他接下来的话。
祁时樾定定看着她,路灯洒进来照着他的侧脸,深眉挺鼻,黑眸如化不开的夜色,幽深难懂的情绪在眸底翻涌。
静了几秒,温栀脸上的等待变成疑惑:“……还有别的事吗?”
不过一秒,他翻涌的情绪的尽收,淡声问:“以后再出现今天这情况怎么办。”
“……”
温栀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没料到从来不屑纠缠,高傲的周子熠会变成这样,在这段关系里,如今她不仅要在尽量不影响奶奶身体的情况下解除订婚,还要摆脱周子熠的纠缠。
前者可以等待时机,后者很伤脑筋。
静默片刻,她说:“法治社会,他应该不敢做太过分的事,下次还这样,我直接报警。”
“中国平均出警速度6分钟。”祁时樾语气一本正经,像渝城新闻的主持人,给她科普,“6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了。”
“……”
有点危言耸听,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温栀没有更好的选择,她一个普通人除了相信人民警察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随身带把刀吧。
没等她说话,祁时樾又道:“其实你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温栀抬眼:“什么办法?”
祁时樾左手搭在方向盘上,衣袖下的银色腕表闪着满是金钱感的高级光泽,温栀顺着腕表往上看,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那件她要送去干洗,后来又被他拿走的灰色大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味道,但那味道又是从祁时樾那边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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