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政道医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视画面上正播出着采访陈富强的场景,虽然这人的脸上已经被打上了马赛克,张明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也听到陈富强的血泪控诉——我们都是老百姓,当官的打我们,我们哪敢还手啊?官打民天经地义,民打官罪恶滔天!打了他岂不是要坐牢。借着镜头就闪回到海兰那妩媚的小脸蛋上,明澈的眼睛中似乎还闪烁着泪光,她动情道:“龙国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老百姓,我们某些国家干部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在他们忘却公仆这两个字是如何书写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想一想,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和位置究竟是谁赋予给他们的?”张明政愣了,他马上意识到主持人口中的某些干部肯定指的是自己。虽然通篇都没有提到张明政的名字,可是这整个新闻专题针对的就是自己,张明政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会...
《政道医途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电视画面上正播出着采访陈富强的场景,虽然这人的脸上已经被打上了马赛克,张明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也听到陈富强的血泪控诉——我们都是老百姓,当官的打我们,我们哪敢还手啊?官打民天经地义,民打官罪恶滔天!打了他岂不是要坐牢。
借着镜头就闪回到海兰那妩媚的小脸蛋上,明澈的眼睛中似乎还闪烁着泪光,她动情道:“龙国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老百姓,我们某些国家干部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在他们忘却公仆这两个字是如何书写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想一想,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和位置究竟是谁赋予给他们的?”
张明政愣了,他马上意识到主持人口中的某些干部肯定指的是自己。虽然通篇都没有提到张明政的名字,可是这整个新闻专题针对的就是自己,张明政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想起刘传魁下午时对自己的好心提醒,不由得有些后悔,对事情后果的判断明显出现偏差,这就是没有敏锐的嗅觉,没有前瞻性,官场大忌啊!
张明政并不害怕后果,他郁闷的是自己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原本电视台采访红旗小学的事情跟他无关,他居然惹火烧身。
望着海兰握着黑色麦克风慷慨激昂评说的画面,张明政忽然想起昨天自己给她夹金钱肉的情景,张明政愤愤然想到,早知这女人会这么颠倒黑白,当初真应该把一整根驴鞭塞到她嘴巴里。
这一则新闻专题在乡里引起的轰动显而易见,殴打村民暴力执法的事件,乡政府每个人看张明政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异样,其中夹杂着一种共同的神情,在张明政的理解就是——这人要倒霉了。
王博雄虽然也有些生气,可是比起红旗小学失火事件,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王博雄叹了一口气道:“小张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组织上让你去接待电视台工作人员是对你的信任,可是你没有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啊!”
王博雄的语气让张明政有些恼火,如果不是为了帮你们擦屁股,老子至于惹到这个麻烦吗?
王博雄还是从张主任的眼神中意识到他的不悦,想起张明政身后的秦清,王博雄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他故作深沉的抽出一支香烟,如果在过去张明政肯定会主动给他点上,不过现在张明政既然心里有了看法,也就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有搭理这人。
王博雄停顿了一下,看到张主任没有主动献火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室内的气氛因为沉默就显得有些冷清。
王博雄用力抽吸了一口香烟,主动打破了沉默:“这件事最好尽快处理,刚才我和电视台采编室的老同学通了一个话,说周六还会播出新闻专题的第二部分……”
他停顿了一下道:“听说第二部分的内容对我们更加不利,涉及到更多的内幕。”
因为感觉到了张主任的不爽,王博雄特地用上了我们这个字眼,虽然只是一个微妙的改变,却让张明政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以及诚意背后对自己的忌惮。
张明政点了点头:“王书记请放心,我不会让电视台播出这第二部分的!”
王博雄叹了口气道:“县电视台台长邢济民,这个人很不好搞。”
张明政淡然笑道:“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王博雄看了张明政一眼,真切感受到了眼前年轻人身上的狂妄,他善意的提醒道:“我说他难搞并不是说他古板耿直,而是说这个人很会利用手里的资源创造财富。”
他把手里早已准备好的批条递给张明政:“去电视台,需要一些活动经费,我刚刚打过电话,让财务准备了。”
冲着王博雄的这句话,张明政对他刚才的不悦顿时一扫而光,人家王书记这才叫会做事,张明政明白着呢,这可不是向自己现好,人家那是看在自己身后李书记的面子上。
“谢谢王书记!”
王博雄笑了起来:“说什么客气话,如果不是为了乡里的工作你也不会惹上这个麻烦,呵呵,小张啊,尽快去吧,让派出所相关人员陪你跑一趟,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好。”
张明政又提起找工程队取代的事情,杜宇峰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一批人,这人叫乔四,过去因为打架斗殴蹲过局子,光棍一条,去年才放出来,因为没有事情好干,就纠集了一帮小弟兄干起了建筑,不过他盖的多数都是民房,工程质量一流,此人虽然蹲过监狱,可为人还是有良心的,从不挣昧心钱,在乡里的口碑还算不错,不过因为没什么背景所以乡政府是从来都不用他的。”
张明政一听就动了心,让杜宇峰马上联系乔四,可巧乔四正在乡里买东西呢,接到电话就骑着他的挎斗摩托车赶到了。
乔四身高体胖,加上皮肤黝黑,看起来就像一头站立的黑熊,刮了一个光头,头上还留着几道刀疤,一脸的凶相,难怪不受乡政府待见。
当年就是杜宇峰把他一手送进的监狱,不过乔四并不恨杜宇峰,在他被关的一年多时间里,还多亏杜宇峰照顾他瞎眼的老娘,所以还把杜宇峰当成自己的恩人,一年半的监狱生涯,居然彻底让乔四接受了洗礼,出来后他洗心革面做个好人,踏踏实实干活,老老实实侍奉瞎眼老娘,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子。
张明政对孝子从来都是有好感的,眼前的乔四无疑是一个。
杜宇峰给乔四引见了张明政,然后张明政将自己的意思简略的说了一遍。
乔四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可并不是一个傻大个,很快就弄明白了,人家张主任让自己来接手根本就是想对付林成武,这分明是拿自己当枪使啊!
乔四虽然胆大,可遇到这种官面上的事儿总得有些顾虑,他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道:“林成武那货我从来都不待见他,可他哥毕竟是乡人大主任,而且红旗小学的重建工程已经签过了合同,听说预付款都给了,我半路上杀进来恐怕不太好吧?”
乔四毕竟是第一次和张明政打交道,他并不知道张明政的真正实力,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张明政以寡敌众勇战下清河村四十三名村民的事情,就是那件事乔四也没有全信。
张明政的话直截了当:“假如你答应接受这个工程,明天我一准让吴会计给你把第一批工程款划过去,如果你害怕那就算了。”
乔四点了点头:“让我考虑考虑。”
杜宇峰忍不住骂道:“你考虑个屁啊,就你那大脑袋瓜子能考虑出什么花样来?”
乔四笑道:“我怎么听都觉着好像是让张主任利用了呢?”
张明政笑道:“其实让人利用未必是件坏事,就怕你没有被利用的价值!”
乔四听得热血上头,人家这话说得在理,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些本事,人家根本不会答理自己。
乔四抬起头,大眼珠子转了转:“得,这件事我答应了!”
张明政比他更加痛快:“答应了现在就给我拉队伍开工,工程图纸材料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合格的先用着,不合格的全都给我放在一边等着退货。”
吴宏进忍不住提醒张明政道:“张主任,那些材料都是林成武进的!”
张明政白了他一眼,这吴宏进太谨慎了一些,瞻前顾后,跟自己的行事风格不同:“什么林成武的?乡里给了他二十万预付款,你好好给我算算,去掉这些材料,他还欠我多少,明天我让这狗日的把钱送来。”
乔四忍不住向杜宇峰看了一眼,心说好嘛,骂林成武狗日的岂不是连林成斌也一并骂进去了,这张主任究竟是什么来头,连人大主任的面子都不买?
看到杜宇峰平静无波的表情,似乎对张明政拥有着十足的把握,乔四心里莫名其妙就有了信心,他点了点头:“冲张主任这句话,我马上就开工。”
张明政不忘叮嘱道:“有件事你务必给我记住,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盖好楼,工程质量,建筑材料不能有一分一毫的马虎,其他的事情全都不要你去过问。”
“那……工程款……”乔四就算再爽快也得事先把钱的事说清楚了。
张明政眯起双目,大气磅礴的表情让乔四忍不住感到有些后悔,看人家这气势,自己提出工程款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
张明政道:“竣工当天,工程款会全部划拨到你的账户上!”
杜宇峰也目瞪口呆,这样的大话放眼整个秋水乡也只有张明政敢说出来,谁他妈不知道乡里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就算是林成武拥有这样的关系,也只不过先拿走了二十万的预付款,杜宇峰也不禁心里打鼓,自己该不会帮张明政把乔四坑了吧?
林成武其实并没有回县城,他一直都留在秋水乡的家中静候着乡里的反应,可是传来的消息却让他目瞪口呆,红旗小学开工了。
“怎么办?”
林成武抓起电话,正想给大哥打个电话,可转念一想现在麻烦他好像不太好,自己反正是跟乡里事先签过合同的,张明政这么胡搞从任何方面都是站不住脚的,他慢慢放下电话,站起身:“把兄弟们叫上,我们去工地看看!”
海兰白皙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挡住了镜头,示意重新来过,小声提醒陈富强道:“陈富强,我们今天的采访会在春阳新闻中播出,社会影响很大,你要尽量注意自己的遣词用句。”
陈富强窘迫的咽了口唾沫,他原本就紧张,海兰这么一提醒,他更显得手足无措。
海兰鼓励他道:“照实说,说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就行。”
“可是我不骂人说不出来话……”
海兰回头看了看摄像,摄像叹了口气:“得,回头剪辑下就是了。”
陈富强得到了恩准,又酝酿了半天情绪:“张明政!我操你八辈儿祖宗,你身为国家干部,凭什么那么蛮不讲理?……”他心中恨意不消的又加上了两句国骂,自然属于日后被剪辑的内容。
海兰轻声问:“陈富强,如果我没有听错,你是说张明政一个人把你们四十三个人给打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说起这件事真是丢人啊,陈富强心中暗叹,丢人啊,在电视上可不能承认,陈富强虽然是农民,可是农民也有自己的狡黠和智慧,他叹了一口气:“记者同志,我们都是老百姓,当官的打我们,我们哪敢还手啊?官打民天经地义,民打官罪恶滔天!打了他岂不是要坐牢啊!”
包括海兰在内的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被陈富强的血泪控诉震惊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秋水乡计生办主任竟然敢如此目无法纪,犯下这样的恶行。
海兰面对镜头充分发挥了她专业的特长,深感同情又义愤填膺道:“龙国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老百姓,我们某些国家干部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在他们忘却公仆这两个字是如何书写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想一想,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和位置究竟是谁赋予给他们的?”
采访完陈富强之后,海兰他们三个走出病房,在一楼走廊听到女人的哭声,听到有人抽抽噎噎哭道:“人家只要塞点钱给计生办主任……就能生二胎三胎……咱们没钱就只能引产……可怜……是个男娃儿啊……”哭声变得越发惨淡。
海兰听得心酸,本想去采访采访,可是那家人‘蓬!’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似乎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第二天一早电视台的采编车就离开了秋水乡,这多少让张明政感到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海兰一行还要去红旗小学采访。
红旗小学没有了新闻价值,所以海兰悄悄离开后,辗转几个乡村调查了当地的计划生育工作情况,调查的结果让这些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
在采访期间,自然遇到了几个被张明政殴打的老百姓,提起这个计生办主任,他们众口一致的声讨起来,连大胡子司机都意识到昨天那个笑眯眯的张主任,工作作风有问题,而且是混进干部队伍的坏分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马。
电视台放弃采访红旗小学,转而偷偷访问秋水乡的计生问题,这还是电视台工作人员离开的当天下午,才被上清河村觉悟较高的党支部书记刘传魁汇报上来的。
刘传魁慢条斯理道:“这件事恐怕有些问题,电视台走访了不少家庭,还特地访问了和你发生冲突的那几个。”
张明政暗暗琢磨着,海兰搞什么?在秋水乡呆了一夜,突然转变了念头,放着红旗小学不去采访,反而关心起了秋水乡的计生工作,这分明是要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搞事啊,张明政淡淡一笑:“几个记者罢了!”
“你可别小看记者,只要他们愿意,黑的能够说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小张啊,最近乡里出了不少的事情,这种敏感的时候最好不要节外生枝,我看你还是谨慎些。”
“谢谢刘支书关心!”张明政礼貌的表示感谢,不过张明政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张五楼煤矿事件已经被上级领导压了下来。
海兰,一个新闻记者能翻起什么大浪。
张明政也就随即把这件事搁到了一边,直到当晚的晚间新闻中播出了对秋水乡计生情况的采访实录,张明政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主持人海兰美丽的躯壳下居然掩盖着一颗如此歹的心,至少张明政目前这样认为。
张明政郁闷的发现,自己说实话的时候往往没人愿意相信。
来到502,海兰打开房门,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客厅很大,房间内铺着深红色的木地板,圆木色的家具带有一些复古的味道,显得很温馨,客厅的西南角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往上方的阁楼,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奢侈了一点,张明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秋水乡的单人宿舍,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张明政扶着海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蹲了下去:“我看看你的脚!”
话刚一说完,已经麻利的把海兰左脚的靴子给脱掉了。
海兰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冒失的家伙,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脚上的白袜已经让他给拽了下来,海兰啐道:“你这人这么这么霸道?做事不考虑别人感受吗?”
张明政意味深长笑道:“彼此彼此!”
海兰马上意识到他是在影射自己偷偷曝光他的事情,底气登时弱了许多。
张明政笑了起来:“你的脚居然不臭哎!”
海兰啐道:“你才臭呢!”
想要收回左脚,却被张明政猝不及防的用力扳动了一下,痛得她尖叫了一声,可随即脚上的痛感就完全消失了。
张明政放下她的左足,拍了拍双手道:“没事了,只是扭到了脚筋,你现在走两步试试!”
海兰半信半疑的放下左脚,试探着原地走了两步,果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张明政道:“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来春阳只是想向你解释秋水乡的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是关于那天他和下清河村村民发生冲突的卷宗,张明政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你好好养病吧,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
海兰仍然充满迷惑的看着他,原本她已经准备把这小子当成一个坏蛋来着,可是刚才他的表现又的确让她的观感有点动摇。
说完这通话,张明政起身告辞,海兰大概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方法弄得有点糊涂了,居然没有起身送行。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件袋上,想了想终于还是打开了卷宗。
看完之后,海兰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歉疚,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了他。
也许自己即兴发挥的这通新闻专题,恐怕会毁掉一个刚刚走入仕途年轻人的前途和未来,想到这里,海兰再也坐不住了,她马上拨通了电视台新闻部的电话,要求撤下这则新闻第二部分的播出计划,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决定权在台长手里。
台长办公室的电话却始终处在无人接听状态中。
海兰起身准备前往电视台解释的时候,却感觉到周身已经虚弱的没有任何力量,她硬撑着取出体温计量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高烧39°,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雨似乎下雨了,下得很大。
海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她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酸,她不知何时开始落下了眼泪。
就在海兰越哭越伤心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她并没有理会,可是那铃声仍然顽强的响着,海兰抽出纸巾擦去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拿起电话:“喂!”
“是我,你感觉好点没有?”张明政低沉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听到张明政的声音,海兰竟感觉到无法形容的温暖,她甚至又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我很不好……”
“哦!”电话居然就此挂断,海兰握着听筒,呆呆听着里面的忙音……
张明政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之所以答应海兰回到乡里,这是因为时间拖延的已经差不多了,红旗小学的事情估计几位乡领导也善后的差不多了。
现在电视台这帮工作人员基本上都被他给喝挂了,海兰一个人又能成什么气候?
海兰现在是既无摄像也无灯光,就算可以采访,可是谁给她录制节目啊!她把今天所有的罪过全都归咎到张明政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怪,也不回闹得无功而返。
张明政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海记者,真是不巧啊,乡政府下班了,你看,是不是趁着天还亮着,趁早返回春阳,再耽误一阵子,天色一黑,走山路可危险得很呢。”
海兰甜甜笑道:“既然危险,我们就不走了,这秋水乡不是有旅馆嘛,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反正我们领导交代的采访任务还没完成。”
张明政不得不佩服她锲而不舍的毅力了,笑着点了点头道:“乡里地方,条件差了些,我会做出安排。”
海兰不卑不亢道:“还是不麻烦张主任了,我们采访都是有经费的。”看得出她是要和张明政划清界限,这人鬼主意太多了,有他跟在身边,恐怕任何采访都要泡汤。
张明政居然点了点头:“好,那你忙!”
海兰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张明政上车把朱川给搀了下来,虽说他打心里不待见这人,可毕竟是自己的人,传达室老孙头自告奋勇要照顾他,张明政把朱川交给他,然后大步向远处走去。
海兰望着张明政卓尔不群的身影不觉有些愣了,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敢情中午的那些热情都是装出来的,难怪说政客是最虚伪的,海兰愤然咬了咬嘴唇,在她的采访历史中还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冷遇。
老孙头把朱川扶到传达室的连椅上睡了,看到海兰一个大姑娘仍然孤零零的站在乡政府的大院里,车里电视台的五名工作人员仍然烂醉如泥,不觉生出了同情心,他来到海兰的身边:“姑娘,下班了!”
“大爷,我们是电视台的!”看到老孙头,海兰的心中才升起了一丝希望,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五个醉醺醺的同事。
老孙头帮着海兰去秋水乡旅社把老板叫来,老板叫来了两名帮手这才把五名醉汉扶到房间里,安排住下。
做完这些事情,天色已经黑蒙蒙的了,为了表示对老孙头的感谢,海兰从车里拿了四合云烟送了过来,这些云烟是中午乡政府招待时留下的,也算得上借花献佛。
老孙头人很好,听说这些人是跟张主任喝多的,不禁笑了起来,他一边抽烟一边道:“姑娘啊,你们这些同事也真是的,张主任那是不会醉的主儿,他们居然敢跟他拼酒。”
海兰听到老孙头言语间对张明政似乎颇为推崇,心中不禁有些不屑:“我看他也就是一混吃混喝的主儿。”
老孙头哈哈笑了起来,老头儿八卦起来丝毫不逊色于中年妇女:“我们张主任那可是秋水乡有史以来的第一猛将,上次下清河村大闹乡政府一事,我们张主任单枪匹马把他们全部揍了一顿。”
海兰自然不会相信,老孙头看到她不信,情急之下话就说多了:“现在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呢……”说完老孙头才意识到人家是电视台的,这种话好像不应该对她说,慌忙闭上了嘴巴。
海兰泉水般明澈的美眸却是悄然一亮,还说要找素材,这不就是最好的素材吗?乡镇干部殴打人民群众,说不定里面存在着不为人所知的冤屈。
陈富强就是那个当初被张明政殴打的人民群众,他的伤并不重,之所以到现在还赖在乡卫生院,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汉,去家里也是躺着,在医院也是躺着,这儿躺着兴许能讹诈点赔偿。
陈富强住了七八天,至今乡里也没有任何的说法,卫生院的住院费却是要一分不少的,他心中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原打算过了今夜就走,可是没想到事情在这一晚居然发生了转机。
海兰和电视台的两位同事是在晚上八点走进陈富强所在病房的,两名同事一人是摄影,一人负责灯光,他们相对喝得少些,所以酒醒得自然早,他们都是被海兰硬拉着前来采访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倦意。
陈富强开始显得十分的紧张,当他听说这些人的真正来意的时候,心中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原本打算就这么灰溜溜一走了之的,却想不到老天爷要给他主持公道。
海兰声音轻柔道:“陈富强,你能向我们描述一下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吗?”
陈富强清了清嗓子,灯光让他有些不自然,海兰示意他看着镜头,陈富强脸上的表情还是无法放松,调整了好一会儿他才愤怒的说:“我操他张明政十八代祖宗,咱们社会主义新龙国竟然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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