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我和闺蜜一起嫁给魏家两兄弟。
婚后第三年,老公私拿我的嫁妆钱给白月光置办昂贵首饰。
而闺蜜的老公也背着她偷偷给了养妹一个孩子。
被发现后,他们理直气壮。
我老公说:“她在乡下这些年过得很苦,我不过是想弥补一下,你有必要这么小肚鸡肠吗?”
闺蜜老公说:“她只是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只有心脏眼脏的人,才会污蔑我和她纯洁的兄妹情。”
彻底死心后,我拿着脑瘫学科研究的申请书递给闺蜜。
“去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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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军区医院的脑外科目前是国内最顶尖的存在,这离不开两位当初的努力和建树,三年前你们选择离开,我深感惋惜。”
老院长的高兴溢于言表,“如今你们能重新回来,对医院来说,是如虎添翼。只是,你们的丈夫都在B市工作,以后分居两地,你们能接受吗?”
我跟闺蜜申书藏对视一眼,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离开了。”
老院长喜悦的笑声从传呼机那头传来。
我和书藏也是眼含热泪。
这几年,我们俩都以为抓到了幸福,从而忽略掉原本属于我们的光芒。
幸而,我们的理想。
还未将我们彻底抛下。
国内的脑外科与国外相比,无论是在设备、技术还是人才方面,都差一大截。
我和书藏决心要在有生之年,势必推动脑外科往更高一层发展。
不仅是为了我国医学的进步,也为了拯救更多深陷病痛折磨的患者和家庭。
回到军区家属院时,天已经黑了。
我和书藏挽着手往家的方向走,巷子里传来邻居们说闲话的声音。
“我今天看到魏营长跟一个姑娘逛街,还给她置办了很多礼物,说实话那姑娘长得真是又白又漂亮,跟魏营长站在一起,跟一对璧人似的。”
“我知道那姑娘,据说是魏营长的初恋,两人当年差点结婚。”
“说起魏家,你们有没有觉得魏家老二跟他那个养妹走得太近了?”
“就是就是,魏家老二整天跟养妹黏糊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小两口咧。”
这些人口中的魏营长是我的老公,魏家老二是书藏的老公。
我看到书藏泛红的眼角,握紧她的手,无声安慰。
她小声说了一句没事后,回了她的屋子。
我也回了我和魏长安的住处。
屋里很黑,冷冷清清的,在我的记忆里,这个家好像总是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如果没有床头挂的那副结婚照,我有时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结婚。
我怅然一笑,翻出结婚时带来的皮箱子,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东西。
虽然在这个家生活了三年,但是我向来节俭,除了几样生活用品和简单的几件衣服,没买过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的丈夫更没有送过我什么,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礼物。
原先我以为他是在部队上待久了,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今天听了邻居们的闲话才知道。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不愿。
遇到喜欢的姑娘,他也会像普通人一样耐心地陪她逛街,为她挑选各种心仪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