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陆招招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by林知序陆招招》,由网络作家“陆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灰蒙蒙的一片天,招招穿戴好衣服,下楼看到吃早餐的林知序。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哥哥。”他示意她坐下吃早点,可是现在招招已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了。她局促的揪着衣角,“我……我还不饿。”林知序有点不高兴,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哪儿有早上不吃饭的,真是惯坏你了,不想吃就喝点牛奶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能勉强自己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匆匆就要往外走。林知序叫住她,“这么急,做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和赵听澜鬼混?”招招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赵听澜有那么重的厌烦,可是身体火烧一样的难受。她说,“我去练琴。”然后推门而去,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看着她那么干脆离开的背影,林知序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管家给他披上一件外衣,“先生,招...
《完结版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by林知序陆招招》精彩片段
第二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
灰蒙蒙的一片天,招招穿戴好衣服,下楼看到吃早餐的林知序。
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哥哥。”
他示意她坐下吃早点,可是现在招招已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了。
她局促的揪着衣角,“我……我还不饿。”
林知序有点不高兴,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哪儿有早上不吃饭的,真是惯坏你了,不想吃就喝点牛奶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能勉强自己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匆匆就要往外走。
林知序叫住她,“这么急,做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和赵听澜鬼混?”
招招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赵听澜有那么重的厌烦,可是身体火烧一样的难受。
她说,“我去练琴。”
然后推门而去,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看着她那么干脆离开的背影,林知序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
管家给他披上一件外衣,“先生,招招小姐长大了。”
以前下雪天她总是缠着林知序送她出门,他知道,她其实是想和他一起在雪地里走一走。
小姑娘的少女情怀,有朝一日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但是他年长她六岁,又一手把她带大,他是她的兄长,她不懂事,他不能也跟着乱来。
他喟叹一声,附和管家,“可不是,都不用我送她去了。”
招招出门没一会儿,痛苦的弯腰呕出来,一滩一滩的血色混着一些白色。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如果林知序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从回来那天,脸色从来没有正常过。
只是他一心想让她杜绝乱伦的想法,甚至此前一躲就是三年,他没注意到这个。
走了很远的路,她才到了珈蓝寺山脚下,她一个人静默的挖掘冻硬的土地,然后把碎掉的尸体一块一块捡到箱子里。
摸索半天,她才从污浊的泥土中找到那条手绳,赤红色主体缠绕七彩丝线,上面有七个绳结。
是珈蓝寺特有的祈福手绳,只能为别人求,不能为自己求,而且求这个必须三步一叩五步一跪的从山下求到山上。
每年求一次,一次打一结,七次七年,也才能为一个人求来这一条。
她从第一年跟林知序就开始给他求,在她死的那一天,刚好圆满。
这是她今年为林知序准备的生辰礼,现在是她最后能给他的一件生辰礼了。
往后,她再也不能陪他过生辰了。
幸好那些人看它廉价,没有拿走。
她拍拍干净,揣进口袋里。
因为死后她身上能卖钱的器官全都被摘除了,尸体又被恶意毁坏过,所以她箱子里的也只是一些碎掉的骨头和冻硬的肉块。
她抱着小小的箱子往下走,想着要尽快火化掉,要不然也怪麻烦的。
猝不及防和上山的林知序和宋韶音遇到,他看着招招手里的箱子。
“里面什么东西?”
“陆招招,你又骗我是吧?你不是说去练琴吗?”
她紧张的抱着箱子,生怕被林知序发现,里面还有她的头盖骨呢,一打开就完蛋了!
“练琴的地方都排满了,没有地方,这里面是……是垃圾。”
林知序怀疑的盯着她,宋韶音亲密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阿序,你就不要凶招招了,阿姨不是说让我们去拿东西吗?”
“走啦,快点,要不然晚了阿姨要生气了。”
林知序轻笑一声,“那让我妈凶我好了,你怕什么?”
两人笑着说话离开,招招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觉得,其实挺般配的。
林知序已经对她够好了,她再求就是得寸进尺,她的家世与他也不相配。
而宋韶音就不一样了,她是h国著名歌手,女团出道,回国也是火的一塌糊涂。
而招招只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她甚至没有自己的代表作。
这样的她,怎么能配的上天之骄子的林知序?
重要的是,林知序喜欢宋韶音,而招招现在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火化完,她偷偷摸摸把骨灰装进铁盒子里抱着,只等到时候准备好漂亮的骨灰盒跟墓地再说。
怕林知序再叫她吃东西,她想过了饭点再回去,到时候就说在外面吃过了。
但是她刚坚持一会儿,林知序就给她打电话了。
“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她怯懦的说,“我在外面吃饭呢。”
“不回来吃饭也不知道吱一声,谁惯的你毛病?”
她不吭声,蹲在高大的雪松树下当蘑菇,林知序不太高兴的嘱咐她。
“不许吃垃圾食品,吃垃圾食品死的早知不知道?那都有毒。”
她乖乖的和他应声,“知道了,哥哥。”
雪又下起来,林知序过了一会儿,又跟她说,“下雪了,别在外面玩,早点回来。”
“嗯。”
她强忍着把最后的话说完,然后迅速把电话挂了。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招招苍白的脸上莫名流了红色的泪。
哥哥,我早就回不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温和的跟她说话了,可是对不起,她又要辜负他了。
“我不走了。”
他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件事让他妈去死,他想,明天一大早他就回去见她。
到时候好好给招招赔罪,她想怎么惩罚他,他都绝无二话。
结婚前夜,林知序去祠堂给父亲上香。
冰冷肃穆的祠堂里取暖设施很老旧了,冷风顺着他的膝盖往里钻,让他心口都透着寒气。
供桌往上,是一排排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也有他的父亲。
林知序还记得,他父亲是一位非常清高孤傲的人,他从小祈求他的宠爱,祈求他某一天可以抱抱他,亲近一下他。
虽然他极少会给他那些微薄的父爱,但是他也曾对他温和的笑,给他念童话书。
想来,其实他爸爸那时候也很不快乐吧。
“爸爸,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了。”
“这次,我还是选了妈妈。”
“你会怨我恨我,怪我吗?”
“我也想选择她,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我妈去死。”
他喉咙哽咽,眼眶有些湿润的痕迹,在父亲的牌位面前,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管家看到他眼眶有点红,也心疼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林知序在客厅坐下,外面已经天色暗沉,他失约了。
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飘起了雪花,天寒地冻的气候,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温酒。
“少爷,祠堂寒气重,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林知序饮了一杯温热的黄酒,旁边的壁炉里火焰跃动,不断散发热意。
在温暖的室内,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中。
他仿佛走在大雪里,像是在送什么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但是她身影模糊,他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他只是奋力的往前追。
声嘶力竭的喊她,“停一停,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他使劲儿追,但是怎么也追不上。
那人越走越远,直到快消散在他的视野,最终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林知序肝胆俱碎,心痛难忍,那是他的招招。
她消散在风雪里,然后他的世界风雪骤停,宛如定格在这一瞬,然后是一片漆黑如夜。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他应该是坐在壁炉旁边睡着了。
人怎么也醒不来,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和他告别,她珍而重之的坐在他的身边,那么饱含情谊的碰了碰他的脸。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眉心,他蓦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招招十九岁生日,他喝多了两杯酒,三分微醺,酒意上头。
他也是像这样靠坐着,闭着眼睛假寐,然后那个姑娘,轻轻吻在他的眉心。
他那时候,几乎是瞬间心脏宛如擂鼓。
但是世事多歧路,他们后来还是变了样子。
“咚”的一震鸣声,客厅的古董时钟指向了夜里十二点钟。
一滴热泪落下,林知序心头涌现巨大的不安和慌张,他猛的睁开眼。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回去见陆招招。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他起身拿起车钥匙,大步往外走。
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会好好哄她开心。
他一手开车,一手摩擦手边的盒子,这是他三年前就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但是因缘际会之中,这份礼物迟迟没有送出,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他已是回头无路。
但是,林知序,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他不知道,他和陆招招,生死之间,所有的见面机会,他已经全部用尽了。
在自己家门口,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比如他要怎么和招招解释昨天失约的事。
他该怎么样,才能哄她开心,让她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做好一切准备时,他的手指都冻的僵硬,但是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她,他嘴角又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来。
手握在门把手上,他轻声喃喃。
“招招,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人回应他,能回应他的人早已消散在了风雪中。
而他此时,尚且一无所知。
她抚摸着那把小提琴,在空旷的室内,再次拉起他第一次教她的那首曲子。
辛德勒名单的曲调悠扬响起,仿佛又回到了她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他站在她身后,教她拉这首曲子,一点点纠正她的错误,他们那时候靠的很近,近到她踮脚就可以吻到他的眼睛。
现在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
远到已经超出了生的界限,跨万水千山,十年百年,以后都再也不会重逢。
她到录音棚,最后还是拉了那首她为林知序做的曲子。
“红豆”,满满的都是少女情丝,年少慕艾,她遇到了太过于惊艳的人。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在收音设备前,扶着麦,说,“林知序,新婚快乐。”
“我不会再纠缠你,你自由了。”
她也不会再成为他的拖累,“愿你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展翅高飞。”
最后一句说完,她把录音磁带和这把小提琴一起放进香樟木的盒子里。
“梁老师,可以帮我个忙吗?”
“如果三天后林知序来这里找我,请你把这个交给他。”
梁老师疑惑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为什么不自己给他,问到,“如果他没来呢?”
她笑一笑,温和乖顺的很,回答说,“如果他不来,那就算了。”
那就等以后的某一天他想起这把琴再说吧,或许等百年后,说不定会有其他人打开这个箱子。
也或许,它就这样被时间腐朽。
就像她一样,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
从工作室出来,她到了首饰店,拿回了之前放在这里清理的那条手绳。
现在它已经去除了血迹和泥土,变得和新的一样,装在精美的礼品盒里。
店员拿给她的时候羡慕不已,“这是送给你男朋友的吗?你们感情真好。”
招招摇摇头,“不是男朋友,是我哥哥。”
她不会再痴心妄想了,现在她是真的只把他当做兄长。
她说,“我哥哥要结婚了,他们很般配。”
店员说了恭喜,招招拿着盒子出了门。
回家的时候林知序和宋韶音都在家,他们在商量明天去试婚纱的事。
宋韶音亲昵的拉着招招的手,“到时候招招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怪无聊的,你还能帮我弄一下衣服。”
招招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她表面笑着,实际上手劲儿却很大。
林知序在低头看文件,“招招一起去吧,到时候顺便试试伴娘服。”
“到时候省得结婚那天,衣服尺码不合适。”
招招猛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她说,“那天我有事,去不了的。”
他抬起头,把视线从文件上落到招招身上,“什么大事,能让你连我的婚礼都不去?”
招招嘴角嗫喏,她没办法去的,因为她早就死掉了,他婚礼那天,她甚至连魂魄都消散了。
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所以,她又该怎么去赴这场婚礼的邀约呢?
林知序以为她还在跟自己生气,还对他贼心不死,所以才不愿意去他和宋韶音的婚礼。
他不悦的压着眉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没想明白吗?”
“陆招招,我只把你当做妹妹,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哥,那就随你的便好了。”
说完,他不高兴的上楼去了。
客厅里只留下宋韶音和招招两个人。
宋韶音幸灾乐祸的笑话招招,“你怎么又把他惹生气了?”
“就这样,你还怎么跟我争,怎么跟我斗啊?”
招招起身,和她直白的说,“我没想跟你争,也没想跟你斗什么。”
“宋韶音,我希望你是真心喜欢他的,以后好好跟我哥过。”
“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负责人的丈夫。”
“不要辜负他。”
这话把对她敌意满满的宋韶音给弄不会了,一直到招招上楼,也没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她。
林知序从上楼后,一句话不再和她说,他在生气招招不去他婚礼的事,单方面和她冷战。
又是这样,一直这样。
她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他就冷着眉目不和她说话,等她去哄他了他才愿意和她和好。
十九岁告白之后,他冷战抛弃了她三年,现在,他还在等她去低头。
回魂第五天,第五枚灯油熄灭,她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这一天,他们只见了匆匆一面,然后冷战一夜没有说话。
第二天,宋韶音下厨做了早餐,林知序特意让管家叫招招下去吃饭。
她借口说不舒服,躺在床上假寐,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
睁开眼,发现是林知序在看她是否发烧,“不烫,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没关好窗?”
他坐在招招床边跟她说话,细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睡觉老实点。”
招招心里委屈,也难受,他不知道,他们真的没有几天相处的时间了。
她难以克制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林知序,你这两天陪陪我吧。”
“我很想你。”
一走就是三年,他才回来多久啊。
这辈子,生离,死別,他们就都全了。
虽然不再奢求在一起,但是她把林知序看作最近亲的人。
林知序看她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酸酸涨涨难受的要命。
到底是他看着捧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此时他还满心以为,她是害怕出去一个人住,只是拧巴着和他唱反调耍孩子脾气。
“你要是不想出去住,就跟你嫂子道个歉算了,别那么拧巴。”
“在家也不缺你一口饭吃,韶音是你嫂子,也不是外人,做错事低个头又怎么了?”
她趴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腰,怕眼泪掉出来,仓促的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亲昵。
“哥,我会乖的。”
外面宋韶音叫他,他应了两声,让招招尽快下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为了不让林知序担心,招招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次上楼。
在马桶上呕出一滩又一滩血色后,她想,她今天应该去看看墓地了。
听见脚步声,她把血迹冲散。
宋韶音揽着林知序的胳膊过来,“今天回阿序家老宅见伯母,招招妹妹也一起吗?”
招招想到林知序的母亲,那个华贵强势的女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林知序父亲死的早,几乎是招招爸妈走了没多久,他就突然咳血而亡了。
他母亲是华阴集团的独女,后来林爸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大权在握,林家在她手中也算风生水起。
那是个很聪明很强势的女人。
她不喜欢招招,说招招配不上她儿子,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去了也是惹她生气。
林知序接了林夫人一个电话,她似乎想见她,没办法,招招只能一起去了。
到林家,招招一眼看见林夫人,岁月不败美人,林知序很多美貌遗传自她。
她美的很有攻击性,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好惹的信号,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韵味。
她定定的看了招招好一会儿,似乎招招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的难题。
林知序走过去,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她手边,蹲下身子和她说话。
“妈,我和韶音来看你了。”
“怎么光盯着招招看,您儿媳妇还在这呢。”
宋韶音适时的过去和她说话,她眼神才从招招身上落回去。
她对宋韶音似乎很满意,夸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然后她对招招说话又很不客气,菜上一半就发难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缠着我儿子了吗?”
“小姑娘,还是要点脸的好。”
“我林家的儿媳妇,要是韶音这样优秀的明月,而不是你这样的烂泥,懂吗你?”
招招低着头,不言不语,她到底吃林家饭长大的,不可以顶撞林夫人。
林知序压着眉眼把调羹扔进碗里,明显的不高兴。
“妈,别这么说她。”
“她没你说的那么差,而且是我让她住在那的。”
林夫人淡定的拿着调羹喝汤,擦了嘴才说,“那你也够不要脸的。”
“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你能犯错吗?”
“林知序,你未婚身边带着个姑娘就够了,现在准备结婚还带着她吗?”
“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美艳的夫人凌厉的横过来一眼,“犯蠢的东西!”
招招不明白林知序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要搬走的事,但是她不愿意听别人这么说林知序。
她站出来,说,“夫人,您多虑了,我过两天就搬走了。”
“不会让人戳他脊梁骨,也不会知序哥难做的。”
林夫人看了她半晌,眼里都是沉甸甸的火气和莫名的戾气,然后她用华丽的法语强调说了两句话。
“妈!”
林知序修长的手指捂住招招的耳朵,剑拔弩张的和林夫人对视。
饭后,宋韶音让招招帮她一起去切水果。
宋韶音自吃饭时候就脸色难看,此时更甚,失手间,她打碎了一只玻璃碗。
招招蹲下去,“我来收拾吧。”
她也蹲下来,“那多不好,我帮你吧。”
然后她拽着招招的手,两人的手一起在碎玻璃上滚了几遭,鲜血瞬间流淌在两人的手指上。
宋韶音惊呼一声,踉跄着跑出去,一把扑进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林知序怀里。
“怎么办,知序,我的手……我的手受伤了!我以后还能拉琴吗?”
林知序安慰她,“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而且我看了,没伤到骨头筋脉,不会影响你拉琴的。”
林夫人看见,赶紧让管家准备车送她去医院,“可不能耽误,韶音以后是要在音乐界大放光彩的,她是音乐家,绝不能让手伤耽误她!”
吵吵嚷嚷间,招招从里面出来,她也很疼,她的伤要比宋韶音严重很多,手上皮肉都外翻了。
她的手指临死时,是被人一根根拔掉指甲碾碎的,现在受伤是翻倍的疼。
疼到让她再度回想起,自己的指甲怎么被一个个拔掉,骨头被怎么一点点碾碎。
她手掌朝上,露出鲜血淋漓的两只手,面朝林知序。
“哥哥,我好疼啊。”
林知序下意识往她这边走了两步,但是宋韶音抱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哭。
林夫人喊他,“林知序,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停顿片刻,转身带着宋韶音上了去医院的车,“招招,你应该学会独立了。”
招招茫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再次被遗弃了。
“陆招招,没想到你居然还贼心不死,如果不是韶音给我看了歌词,我都不知道你还抱着那么恶心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这首曲子就给韶音吧,她才是配拉这首曲子,配想这首歌的人。”
“而你,永远不要痴心妄想。”
他大步转身离开,隔着一道玻璃墙,她能清晰的看到宋韶音拉到了那一段。
拉琴的女孩子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用琴声诉说着脉脉温情,而他对她神色温和的笑着。
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一对。
而招招,不配为他拉这首曲子。
她咽下心头的苦涩,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只要林知序幸福就好了。
她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纠缠他那么久,她也不能再阻碍他的幸福了。
透过玻璃,林知序看到不远处的招招对他笑了笑,满是释怀和祝愿。
他莫名心头一跳,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预定轨迹。
坐上回去的车,林知序提起工作室的事,“你现在也用不到工作室,就先给韶音用吧。”
“也歇歇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省得被人笑话。”
招招点头,“好,给她吧。”
反正她已经死了,以后也用不上了。
林知序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简单的同意,他蹙了蹙眉,“你又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哥,我希望你能幸福。”
喜欢吗?早就没有那种感情了。
她明白,林知序是她哥,也只会是她哥。
回家的时候,宋韶音看着路边的小猫很久没有移开视线,一路情绪不好。
躺在床上,招招隐约听见宋韶音哭了很久,然后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刚才闹了不愉快,林知序情绪有点复杂,招招猜测,他可能是为了帮宋韶音来要那块墓地的。
但是他坐在她床边很久也没说话,她说,“那块墓地,我不会给她的,你不用说了。”
他恼怒的看她一眼,“我不是为……”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招招接了电话,是赵听澜的,问了她的身体状况。
她搪塞几句就挂断了。
林知序听不清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内容,但是他隐约听出来这是赵听澜的声音。
他神色瞬间冷下来,“我不是让你不要跟他来往吗?”
招招解释,“哥哥,他是我朋友,他真的不是坏人。”
“我也没有和他走的很近。”
他们只是说说话而已,林知序怎么就这么生气?
林知序猜测,“那块墓地也是他让你买的吗?”
招招摇头,他又问,“那是你哪个朋友?”
她说不出来,毕竟她就没有几个朋友,林知序了然的冷笑。
“还在骗我,他就那么重要是吗?重要到让你一再骗我,抵抗我。”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马上给我处理一件泸州的事。”
招招明白,这块墓地,她守不住了。
她拉了拉林知序的袖口,“哥,我给你。”
“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放下手机,说,“什么事?”
她说,“明天是你生日,明天你陪我吃个饭吧,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这次,她没有叫他哥,她说,“我想让你在明天穿上结婚的衣裳回来给我看一眼。”
这是她唯一的心愿了,她不奢求跟他的以后,他们也早就没有以后了。
但是,她想在最后魂飞魄散之前,看一眼他穿喜服是什么样子的,哪怕他这衣裳不是和她一起穿。
林知序沉思一会儿,然后点头,“好。”
毕竟她那么不情愿去参加他的婚礼,他就给她穿回来看一眼,也算是她参加了吧。
把那份墓地文件交给他,她笑起来,眼底有点热,“哥,你以后会想起我吗?”
她想如果林知序往后哪一天如果想起她,或许会去她的墓地前看一看她。
可是现在她的墓地也没有了。
那他以后还会记得她,还会想起她吗?
林知序看她像是神志不清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瞎说什么呢?”
“你就在我身边,说什么想不想的话。”
或许以为她在暗示什么,他神色淡漠的说,“听话,乖一点,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
林知序知道招招不怎么聪明,性子还软,以后是要把她放在身边照看一辈子的。
要不然她被人欺负了他都不知道,到底宠爱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忍心。
“招招,只要你不对我动什么歪心思,你就一辈子是我林知序庇护下的掌上明珠。”
“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妹,不好吗?”
招招点头,“好。”
可是,他们没有一辈子了,她的生命早就到了尽头。
夜里,第六枚灯油熄灭。
回魂第六天,林知序把招招的墓地给了宋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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