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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似梦不过流年蚩烟陆云尘完结版小说

云端之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蚩烟坐起身,仰起下巴看他,漫不经心哦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天冷,烧了取暖。”现在是夏天,怎么会冷,就算冷也有被子可以盖,衣服可以穿,为什么要烧掉他为她创作的画?陆云尘不理解。蚩烟看他头发上还有水珠,佛手柑混着鼠尾草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来,他为了见她,从别人床上下来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她轻声问他:“你不高兴了?”陆云尘心里难受至极,他绕过炭盆,半跪在地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以一种近乎赤诚的姿态和目光问她:“阿烟,我害怕,你把我送你的画都烧了,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说过来找你,你肯定等不急了,你就拿我的画出气。”“我一看到手机的未接电话就立马过来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下跪、哀求。蚩烟仿佛高高在上,而陆云尘卑微祈求着她的...

主角:蚩烟陆云尘   更新:2024-12-26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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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蚩烟陆云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前尘似梦不过流年蚩烟陆云尘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云端之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蚩烟坐起身,仰起下巴看他,漫不经心哦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天冷,烧了取暖。”现在是夏天,怎么会冷,就算冷也有被子可以盖,衣服可以穿,为什么要烧掉他为她创作的画?陆云尘不理解。蚩烟看他头发上还有水珠,佛手柑混着鼠尾草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来,他为了见她,从别人床上下来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她轻声问他:“你不高兴了?”陆云尘心里难受至极,他绕过炭盆,半跪在地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以一种近乎赤诚的姿态和目光问她:“阿烟,我害怕,你把我送你的画都烧了,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说过来找你,你肯定等不急了,你就拿我的画出气。”“我一看到手机的未接电话就立马过来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下跪、哀求。蚩烟仿佛高高在上,而陆云尘卑微祈求着她的...

《前尘似梦不过流年蚩烟陆云尘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蚩烟坐起身,仰起下巴看他,漫不经心哦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

“天冷,烧了取暖。”

现在是夏天,怎么会冷,就算冷也有被子可以盖,衣服可以穿,为什么要烧掉他为她创作的画?

陆云尘不理解。

蚩烟看他头发上还有水珠,佛手柑混着鼠尾草的味道扑鼻而来。

看来,他为了见她,从别人床上下来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她轻声问他:“你不高兴了?”

陆云尘心里难受至极,他绕过炭盆,半跪在地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以一种近乎赤诚的姿态和目光问她:

“阿烟,我害怕,你把我送你的画都烧了,是不是生气了?”

“我知道错了,我说过来找你,你肯定等不急了,你就拿我的画出气。”

“我一看到手机的未接电话就立马过来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下跪、哀求。

蚩烟仿佛高高在上,而陆云尘卑微祈求着她的爱,一双大手更是在她腰间摩挲着。

他还说了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可她却不再心动。

古井无波的眸子看着男人,说话的口气也淡的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好,我原谅你。”

只不过一句原谅罢了,她说了他也就不会再纠缠她了。

可为什么他如此在意自己,却又和阿妹厮混呢。

难不成,他真的要想尽齐人之福吗?

真是可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

蚩烟突然嘴角上扬,她如今只是烧了一幅画而已,他就给她跪下求原谅了。

那在还俗大会上,他发现自己的“尸体”后,会是什么感觉?

光是想想就让人期待!

双手拉过他卡在腰间的大手,她嘴角微微一勾,“我原谅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可陆云尘却心里不安,“不,你能把我们定情的画烧了说明心里很气,你现在说原谅我肯定是在敷衍我,我就要跪着。”

那你就跪着吧。

她在心里说。

“今天烧掉那幅画,纯粹是因为不适合再继续挂着了,你想啊,过几天就是我的还俗大典了,我也不再是圣女了,这幅画与其留给下一任圣女,不如烧掉。再说了,你为什么一直要跪着,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一小时之前还在别的女人身体里,现在听到她这么问,心慌的厉害。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就好。”

出了吊脚楼,他急忙捂住胸口,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要结婚了,阿烟会跟他一辈子在一起。

他们会幸福一辈子。

陆云尘刚走,她的手机就响了。

“云尘哥哥还在兴头儿上呢,看到你的电话突然萎靡不振了,以后哥哥要是不行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指甲掐进手心里,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示:

“温馨提示您,倒计时还有120小时。”

也就是说还有120小时,她就能彻底解脱了。

删除刚才编辑的内容,她没有回复蚩厌离,而是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现在的她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这几日,蚩厌离不断的挑衅她,她都没有搭理,而陆云尘在她手机消息响了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绪不宁。

“其实你要是有事的话,可是去忙,不用管我。”

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

陆云尘却摇头,“我哪里有什么事,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着你。”

“明天就是还俗大会了,我多年的愿望就要成真了!”

说着将剥好的菱角送到她的唇边。

蚩烟笑笑。

是啊,她的愿望也快成真了!

“菱角好甜,你自己多吃点。”

陆云尘却倔强不肯松手,“阿烟,你最近对我很冷淡,要不是日日在你身边,我都怀疑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真是贼喊捉贼!

她抬眸看向衣架上挂着的精美服饰,淡淡地开口:

“我最近胖了,要吃少点明天穿上你送的衣服才好看。”

陆云尘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说不通。

阿烟就坐在他面前,原本银月似得脸蛋最近消瘦了很多,昔日神采奕奕的眼眸,也突然暗淡了许多。

心里忽然一紧。

“阿烟,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等忙过明天,以后一切你都可以依靠我。”

他说的那样信誓旦旦,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之后她借口去卫生间,打开手机发现蚩厌离发来一张和别的女人的合照。

“她是云尘哥哥的妈妈,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看我了。”

“我说我最近不舒服,她就带我去镇上的医院看病,却发现我怀孕了,现在我肚子里有云尘哥哥的骨肉了。”

“我左向右想觉得奇怪,去查看避孕药,发现是云尘哥哥换了我的药,原来是他特别想跟我有个孩子!”




却被蚩厌离拉住衣袖,“云尘哥哥,你要去哪?姐姐是圣女还有重要的事要去,不如我陪你?”

在无人的角落,陆云尘狠狠掐着她的肩膀不松手。

“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阿烟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做!”

蚩厌离被他凶哭了,眼里突然有了泪光。

“云尘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戴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陆云尘微微一愣,用手背擦去她的泪珠,轻轻叹了一口气。

女人轻轻啜泣着,伏在他的胸膛上,指间却他胸口画着圈,“哥哥,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

陆云尘呼吸逐渐急促,·垂眸扫了一眼女人,红艳的耳垂很是诱人。

蚩烟作为圣女的任务完成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您好,你的包裹已经抵达驿站,请凭码取件。”

寨子里只有一个小超市,老板娘还负责看守快递。

扫码取件后,她捧着快递盒转头撞上了陆云尘。

“这么巧,阿姐也来取快递啊?”

跟在她身后的是蚩厌离。

不想搭理他们,蚩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要走,却被陆云尘抓住了手腕,他言辞恳切,“阿烟,我们好好谈谈!”

蚩厌离却在喊他帮忙搬东西,“云尘哥哥,我买的东西太大了,你快来帮忙。”

可陆云尘却没有动地方,直到蚩烟推开他的手,淡淡地说:

“你先去帮她吧。”

陆云尘点点头,“那好,我忙完后就去找你。一定要等我!”

蚩烟低下头迈出门去,手心已经潮湿,她迫切的想要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假死药。

而她身后。

男人有略微不满,“你买的什么东西这么沉。”

“水床垫子。”

直到天黑,陆云尘都没有来找她。

蚩烟在日历上画了几个圈,仔细研究了假死药的服用方法和用量,以及事后的相关说明。

反复推演了几遍后,她觉得此方法可行性很高。

在苗寨,人死了以后会拖到洞穴里安置,即便是圣女也不例外。

她的棺材并不会钉死,因为圣女的灵魂还会转世。

她的私人物品很少,大部分都是圣女一代接一代的传承。

突然觉得有些沮丧,她活了二十多年,好像跟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抽屉里有几只包装精美的礼盒,各种精致的珠宝在里面躺着。

都是陆云尘送的。

“一些小玩意,如果能让你开心就好了。”

房间里还挂着他的画作,其中一幅就是《神明》。

有一天喝醉酒,陆云尘告诉他,这一幅才是他的初创,而挂在美术馆里的那一幅,不过是他重新又画了一幅。

“阿烟,你是我的灵感缪斯,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的画!”

想到这,蚩烟嘴角扯了扯,突发奇想给陆云尘打了一个电话。

许久没有接通。

反而手机上倒是收到蚩厌离发来的文字。

“水床垫子效果不错哦,云尘哥哥已经要了我三次了,我都快累坏了,阿姐,要不要你也一起加入我们?”

她没有回复。

而是取下那幅画,找来炭盆,一把火烧了。

至于他送的那些首饰,她拿出纸笔写了一张“遗嘱”:

她生前所有的东西,包括这些金银首饰,全部拍卖,所得款项全部用于苗寨的未来的建设。

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遗嘱“收好,放在一只带锁的铁盒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躺在床上安心睡去。

天不亮的时候,有人大力敲门。

“阿烟,你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可是看到炭盆里的灰烬,他原本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阿烟,你为什么要烧掉我的画?”




“蚩烟小姐,您定的假死药已经发货,请您按照规定,于十日后服用此药。

后续收尾工作也由我们一力承担。另外,您收购的茶山已经完成交易,电话嘟声后请按1确认。”

电话里,嘟响起后,蚩烟毫不犹豫按下1。

“好的,您的信息已确认,祝您玩的愉快!记得给我们五星好评!”

蚩烟嘴角扯了扯,挂了电话。

十日后,是她这个苗疆圣女的还俗礼。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吊脚楼上,金色的光辉与木质的温暖相互映衬。

多美啊。

可惜,她就要走了。

“蚩烟,我给你送还俗服来了,你快穿上试试!”

推脱不了,蚩烟只得换上这身衣服。

帘子拉开后,对镜自照,果然衣服剪裁十分合体。

以深蓝为底,上面绣着繁复而精美的银线图案,既有苗族的传统元素,又不失现代感。

衣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带着山间清泉的灵动与自由。

一旁的阿娅赞不绝口:

“图案和纹样都是陆云尘设计的,果然大画家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陆云尘也来了。

他眼神从蚩烟脸上滑过一路向下,落在她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再向下隐藏在裙摆中浑圆的臀部和笔直的小腿。

“阿烟,你真美。”他怔了怔,再开口,语气有些激动,“阿烟,你终于是我的了,不枉我苦等三年。”

蚩烟垂眸看向脚尖,没有接话。

他的激动不假,高兴不假,可是......

一旁的阿娅打趣他们,“我们圣女就是害羞,您这么明目张胆的夸奖她,她不好意思了......”

“圣女,你看这衣服上不仅用了银线和金丝,还点缀了七宝,就是扣子都是用珊瑚做的,这腰带正中间镶嵌了拳头大小的蜜蜡,指甲盖大小的绿松石点缀了一圈,这些咱们山里可都没有,都是陆先生珍藏多年的宝贝!”

见蚩烟还是低着头,阿娅儿又拉过她的手把她放在陆云尘的大手上,“行,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门被人虚掩着。

感觉到男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蚩烟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看向他。

男人看她的眼神温柔缱绻,和新闻中高傲冷漠的大画家迥然不同。

陆云尘,当代最杰出的青年画家,一幅《神明》享誉全球,是她的未婚夫。

蚩烟不禁内心苦笑。

曾几何时,她就是被这样一双深情的眼眸骗了,以为他就是真爱。

“我要换衣服了......”

陆云尘知趣的点点头,又突然笑起来:

“怪我,刚才被你迷住了,忘了今天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说完打开手中的礼盒,露出一枚闪闪发光的白色山茶花胸针。

“我来帮你戴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下意识接通后,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冷冷说道:

“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是不会相亲的,你以后都不要给我再介绍对象了。”

“我不管对方家世如何,就算是总统的女儿我也不喜欢!”

电话挂断之后,陆云尘拿起胸针别在她的胸前,开口温柔,“阿烟,刚才是不是我声音大了吓到你了,我道歉。

“但我要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别人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不会心动。”

陆云尘一向心高气傲,他看不上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给你冷脸。

蚩烟扯了扯嘴角。

“嗯,我知道。”

陆云尘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一路向下吻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他没好气地冲电话那头喊了一句:

“我说了,我爱的只有阿烟!”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的神情突变。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对方却挂断了电话。

“阿烟,我......突然有点事......”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匆匆离去。

蚩烟什么都没有说。

或者可以说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关门的瞬间,本来扣在胸前的山茶花胸针应声落地。

她默默弯下腰,捡起胸针把它放进盒子里,然后掏出手机。

点开朋友圈的小红点,第一条便是阿妹蚩厌离发的照片。

“上山采药,崴脚了,呜呜呜。”

看了一眼发布时间。

“刚刚”。

再联想到陆云尘着急忙慌的样子,她突然觉得领口的扣子扣得太紧了。

以至于她有些呼吸不畅。

看向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谁能想到认识陆云尘之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苗疆圣女。

三年前,一个冬夜,雪下得很大。

他脸色苍白地倒在台阶上,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她的心猛地一紧,快步上前,检查他的伤势,

只因苗寨怕药方外传,不肯治病陆云尘,她便在大雪中在神殿前跪了一夜。

有了她的精心照料,男人的情况很快好转。

他们互生情愫,在月下私定终身。

可就在她还俗前夕,却意外听到陆云尘喝醉酒后和圈中好友闲聊。

“咱们的顾大画家怎么看上了乡野村姑?”

陆云尘嗓音温润却透着凉意,“我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有个青年艺术家笑了笑,举着杯子饶有兴致的问他:

“你不是喜欢那个妹妹吗?叫什么蚩厌离的女孩子,两个人一起娶了不就行了吗。我看这大山里也不讲究什么哈哈哈。”

听到蚩厌离三个字,陆云尘猛地抬起头来,眼眶红了,“不许你这么说厌离!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

看他生气,友人纷纷劝解。

“陆云尘你就是个情圣,把身子给救命恩人,把爱给了心上人,可是为了报恩,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陆云尘慢慢平静下来,抿了一口酒,声音中透着说不尽的无奈。

“如今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守护厌离了,只要她幸福,我连这条命都可以不要。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救我的人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厌离!”

“不过现在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还俗后,厌离就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圣女......”

听到这,蚩烟紧紧捏着端酒的盘子,那精致的竹盘边缘几乎要被她捏碎!

原来,他所有的温柔与在意,都只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而她,却活在他营造出的假象里,跟他恋爱,为他走下圣坛。

没有了圣女的身份,她从此便是一个普通的苗族少女。

她为爱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到头来只是为了给陆云尘的心上人铺路。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吊脚楼的,也不记得那晚她是否安睡。

只记得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苗寨,离开陆云尘!

别人可以不爱她,但是她要学会爱自己。

她会在还俗大会上假死。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苗疆圣女蚩烟。




蚩厌离对她微微一笑,迈步上前,却不知被人什么东西绊倒。

陆云尘松开本来扶着她的手,跑上前去一把抱住阿妹。

只看一眼,蚩烟就想收回视线,却发现蚩厌离拖着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后,缓缓下移。

男人动作停顿的片刻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身子遮住她娇小的身影。

他的手却没有抽出来。

甚至另外一只手也凑了过去。

草地上的影子动了动,看得出手指形状变化着,五指伸开,又合紧,紧紧贴着浑圆。

蚩烟猛地加快脚步,却被蚩厌离喊住:

“阿姐,明天吃新节,我想请云尘哥哥去我们家做客。”

“吃新节”是他们苗寨春夏之交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过节这天被邀请的客人身穿节日盛装,跳上礼品,牵着斗牛前来做客。

只不过在他们寨子里,被邀请的客人一般是女婿,再不济也是沾亲带故的,而陆云尘却是个外人。

“云尘哥哥才不是外人呢,他是我的......”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脸红了,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陆云尘有些慌,“我是你阿姐的未婚夫,当然不是外人,放心吧,明天我会去的。”

“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见不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蚩厌离得到答案后,心满意足的走了,一路蹦蹦跳跳还哼着小曲。

“阿烟,我刚才不得已答应了她,你不会生气吧,要是你生气了明天我就不去了。”

蚩烟当然知道陆云尘在哄她,如果真的不想去,刚才就会拒绝。

他趁她不注意,拦腰将人抱起然后快跑了几步,兴奋的像个新郎官。

“阿烟,你知道吗?过完吃新节马上就是你的还俗大会了,到时候我一定要你做世界上最风光的新娘!”

蚩烟仰起头看他,心中不由一沉。

口口声声说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的男人,心里牵挂的却是另一女人。

“乖宝,明天我牵着牛车先来看你。”

上楼后,她立马换下被男人抱过的衣服,用湿毛巾擦着他碰过的地方。

一遍遍的擦,直到白嫩的皮肤被擦的通红。

手机一响,她动作一顿。

是蚩厌离,这次她没有发来图或者视频,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牛车上。”

她不明白,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

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推门而出,越走越快来到寨子里养牛的地方。

没有人。

半晌后,她准备回去,却听见在不远处的苞谷地里传来一声闷哼。

鬼使神差般,她捏着裙子下了苞谷地。

采收完的苞谷整齐的堆在一起,而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动物的吃苞谷的声音,混着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哼,都混入了微风,轻轻一吹,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车辙轻轻摇晃的声音,牛铃微微的响动。

可她的世界已经轰然倒塌。

情到浓处,水乳交融,牛也似乎感知了到什么,闷得低哼了一声。

牛车拉着他们走向了更远的地方,原本遮住月亮的云彩也悄悄挪开。

月光照在两条相互纠缠的身影上,女人随着牛车暖暖挪动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哥哥,我受不了了,你走开......”

男人的双手却环在她的身后,丝毫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现在我还没尽兴呢,放轻松,你承受的了。”

突然男人一个翻身,大手一带,两个人的位置顷刻之间翻转过来。

女人情不自净发出甜腻的叫声,而男人却拖着她上下浮动起来......




蚩烟仿佛定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牛车已经走远,她这才发现泪水模糊了视线。

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麻烦不堪,可亲眼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阿妹在一起,她心痛的无以复加。

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瞬间无法呼吸。

她死命掐住自己的虎口,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才将将好受点,可是顷刻之间,泪水滚下来,落入泥土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和陆云尘恋爱之后,他鼓足了勇气才敢去牵她的手。

想要吻她,却一直不敢,还是先问了苗寨里的习俗,只是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么多年,他对她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为了和她相爱,陆云尘也是付出了诚意。

他在手臂上纹上了苗寨特有的记号,发誓永不背叛。

更是为了跟她结婚,下蛇窟,上深山过夜,雨天里打坐,通过苗寨长老们的重重考验。

苗寨里的阿娅们都笑着说陆云尘一定会是个好老公,以后什么都会听她的。

那时,她也是脸红着跟她们说笑,觉得上苍对自己如此眷顾。

世界上没有谁比得上陆云尘对她好了!

可如今,她只觉得心碎一地。

浑身颤抖着回到了吊脚楼,她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手机响的时候,她下意识没有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手机就嗡嗡响一下。

天不亮的时候,蚩厌离已经发了十几张图片了。

牛车上乱糟糟的一团,男人和女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阿姐,云尘哥哥说他们那里有个说法,结婚的时候男女双方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是永结同心的意思,你知道吗?”

“对了,云尘哥哥可能今天去不了你家了,他现在还没醒呢,昨天累了一晚上,我也不好意思叫醒他。”

蚩烟放下手机,长按了关机键。

今天是吃新节,她洗了洗脸,换上节日的装束,走出门外挨个和人打招呼。

同往常一样,各家各户会去田里请“谷神”,摘取几颗几颗稻苞回家,挂在自己家的神龛上。

然后用鱼、肉、酒等来祭祀列祖列宗,祈求风调雨顺,幸福安康。

祭祀完毕,就可以正式开席。

今年也是蚩烟负责祭祀的最后一个吃新节。

所以寨子里的人都很重视,早早就来到了祭祀现场。

祭祀活动结束后,陆云尘才匆匆赶到。

他换上了一身当地阿郎装束,十分俊俏,见到她的时候,急忙把人圈在怀里。

“阿烟,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她闻到他身上的青草味,混着某种甜腻的味道,忍不住想要推开他。

可是陆云尘却圈得更紧了。

“阿烟,你别生气,我让你打让你骂,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她努力压抑自己,嗓子哽咽片刻,“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要你去斗牛。”

陆云尘一愣,他来这里三年,清楚什么是斗牛。

无非是两头水牯牛以角相抵斗以争胜论负。

这是吃新节最重要的民俗活动之一。

“阿烟,我正好牵了一头牛来,一定会为你取得头彩!”

那头牛好巧不巧,正是昨晚拉车的牛。

它一晚没有休息好,此时没了神采,很快就败下阵来。

陆云尘生气的冲着它的背上抽了一鞭子,惹恼了它瞬间冲着他顶了过来。

牛角锋利,要不是有勇士上前拦住疯牛,陆云尘只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对不起,阿烟,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做到。”

围观的人纷纷为他说情:

“算了吧,阿烟圣女。”

“不要跟陆先生吵架了,他差点被牛角尖捅破肚子。”

“人家那么爱你,肯为你付出,你怎么还冷着一张脸啊?”

听闻,蚩烟扯了扯嘴角。

看蚩烟似笑非笑,眼眶红红的样子,陆云尘的心跟着也难受了许多。

再次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甩开了手。

“没关系。”

反正他做不到的事也不差这一件。

蚩烟走下祭坛,众人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陆云尘望着她形单影只的背影突然心动了一下,想要追过去时,发现她并未走远,被一道更为纤细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蚩厌离盛装打扮,胸前还佩戴着一枚山茶花胸针。

原来,这胸针有两只啊。

蚩烟扯了扯嘴角,却像没看到一样侧身擦肩而过。

陆云尘脸色微变,急忙跑下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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