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库账簿有问题?”这事可是让萧文清吃惊不小。国库之事,可是关乎着整个大乾的运转。有人竟然敢在这里面做假账,那是何等的严重!张颂之道:“皇上有所不知,户部每年都要经手许多的账目。”“当时臣身为户部侍郎,主要负责的是地方上交上来的粮食款项。”“臣当时发现了伯阳县府的账目出了一笔纰漏。”“就将此事告知给了方尚书。”萧文清一愣:“方平也知道此事?”“正是,不过这笔纰漏并不大。”张颂之接着道:“方尚书就让我与朱生朱大人前往伯阳县府查一查。”朱生身为都察院刺史,前去调查此事也算合乎情理。“我和朱大人到了伯阳之后,倒没受到什么阻力。”“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伯阳县令也非常配合。”“那笔钱款的去处也很快调查了出来。”“可当臣赶回京城后,正欲向方尚书汇...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国库账簿有问题?”
这事可是让萧文清吃惊不小。
国库之事,可是关乎着整个大乾的运转。
有人竟然敢在这里面做假账,那是何等的严重!
张颂之道:“皇上有所不知,户部每年都要经手许多的账目。”
“当时臣身为户部侍郎,主要负责的是地方上交上来的粮食款项。”
“臣当时发现了伯阳县府的账目出了一笔纰漏。”
“就将此事告知给了方尚书。”
萧文清一愣:“方平也知道此事?”
“正是,不过这笔纰漏并不大。”
张颂之接着道:“方尚书就让我与朱生朱大人前往伯阳县府查一查。”
朱生身为都察院刺史,前去调查此事也算合乎情理。
“我和朱大人到了伯阳之后,倒没受到什么阻力。”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伯阳县令也非常配合。”
“那笔钱款的去处也很快调查了出来。”
“可当臣赶回京城后,正欲向方尚书汇报此事。”
“锦衣卫却找到了我,说我贪污行贿,赃款已经在我家中找到。”
萧文清这下算是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是有人要将那伯阳的纰漏栽赃陷害给你。”
那又会是谁把那笔钱款藏在张府中的?
萧文清脑中闪过几个人选。
但他现在还不能妄自下决定。
“张爱卿的事情,朕已经知晓。”
“还请各位再坚持一会,朕一定给诸位一个清白。”
说完,他急急忙忙地回到萧元殿。
……
萧文清将张颂之的事情告诉给了陈若雪。
陈若雪细细想了想。
才道:“陛下对此事怎么看?”
萧文清笑了笑:“这必是李兼的手段。”
“否则,有谁敢动用得了锦衣卫?”
陈若雪点头道:“如此一来,倒也可以说通了。”
“李兼去伯阳,并不是找证据。”
“真正目的,是为了掩盖国库银两空虚一事。”
萧文清恍然大悟。
“朕知道怎么办了。”
……
翌日。
早朝。
“诸位爱卿可有要事上奏?”
下面无人说话。
萧文清却问道:“朱爱卿,张颂之贪污一案可有进展?”
朱生闻言一怔。
忙走上前道:“回皇上,这两日臣与杨大人分别将有关案卷查了一遍。”
“臣这边并未发现有什么的纰漏之处。”
说到这里,朱生转头看向杨百鹤。
“至于杨大人那边?”
杨百鹤也站了出来。
摇了摇头:“微臣也未发现任何的疑点。”
萧文清笑了笑,却道:“哦?可朕怎么听说张颂之是因为一笔单子?”
此话一出,朱生脸色微变。
萧文清看着他:“此事朱大人可还记得?”
朱生有些犹豫:“微臣不知皇上所说的是指……”
萧文清让李坤拿出了一册案卷。
萧文清笑道:“这是去年伯阳县的年报账簿。”
朱生脸色一僵。
他显然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拿出这本账簿来。
他忙跪下:“皇上,这事臣并不知情。”
萧文清厉声道:“朕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若朱爱卿不肯说,可就别怪朕不念情分了。”
朱生知道皇上这是铁了心。
当着百官,如果今日他不开口,后果自然是可想的。
这时,陆展元走了出来。
“皇上,伯阳账簿一事,微臣倒是有话要说。”
萧文清有些意外。
这事果然如陈若雪猜测一样。
并不简单。
“陆爱卿请讲。”
陆展元走上前来。
却是看了一眼朱生。
“去年户部审查地方粮款,张颂之张大人查出了伯阳县府挪用了一笔。”
“这事方尚书应该也是知晓的。”
说到这里,陆展元看向一侧的方平。
方平连忙走了出来。
“皇上,确有此事。”
陆展元接着道:“若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这件事情是方尚书告诉了我,我才知会朱大人和张大人一同前往伯阳调查。”
“至于具体的事情,可能就要问朱大人了。”
朱生这时才敢抬起头。
“皇上,臣当日只是跟着张大人前往,交接之事却是一概不知。”
他连连哭诉:“臣哪里知道张大人竟然和那伯阳县令私通。”
“将那笔钱款暗自私吞,若不是被锦衣卫发现。”
“此事将不可设想。”
“皇上,微臣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萧文清算是明白了。
这一帮人看来早就想好了对策。
萧文清看向杨百鹤。
“杨大人怎么看?”
众人皆看向杨百鹤。
陆展元等人却是不以为然。
丝毫不担心这家伙能说出什么事情来。
杨百鹤慢慢道:“皇上,当日抓捕张大人的锦衣卫是谁?”
李坤忙道:“来人,宣常青副指挥使进殿。”
常青身着一身便衣走了进来。
杨百鹤问道:“常副指挥使当日抓捕张大人,乃是受了皇上的指令?”
话音刚落,陆展元立马站出呵斥道:“大胆杨百鹤,难道皇上做事还需要你一个五品小官来验证码?”
“皇上,这杨百鹤公然挑衅,臣建议立马将他拉下去五十大板。”
“以儆效尤。”
“是啊,皇上,杨百鹤如此藐视皇权。”
“理应受罚。”
同意的声音越来越多。
萧文清伸出手,阻止道:“诸位爱卿别着急,杨爱卿虽然话说得有些燥,情有可原。”
“倒是常副指挥使,朕倒也十分好奇。”
“这抓捕张大人一事,朕可不曾记得有说过这事。”
“那又是谁给你下的指令?”
常青一脸冷静。
十分平静道:“臣这里有皇上的亲笔手御。”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不大不小的黄巾。
李坤急忙走了下去。
萧文清有些疑惑地拿起那张手绢。
上面赫然全是自己的字迹。
不光如此,就连下面的章迹也是真的。
看来果真如同陈若雪所料。
这皇宫之内,早就布满了李兼的眼线。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而这张手绢,必然也是出自兰妃之手。
不由地,萧文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慢慢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走到百官之中。
“如果朕说这份手绢并非出自朕之手。”
“诸位爱卿可相信?”
“倘若朕是这只狗,必然会在将被烹之时,不惜一切代价挣脱主人的控制,而后觅得良人为主。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脱离被烹的结局,还能得到更好的对待。你说呢?方爱卿?”
方平听着萧文清的话,暗下心头波澜起伏。
萧文清的意思是,让自己投靠他,且他还能优待自己?
可能吗?
萧文清注意着方平的神色,声音再度缓缓传出。
“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遇上伯乐,还需抓紧时机,倘若错过,确实是可悲可叹。”
“倘若事到彼时,那马落得怎样的结局,也只能说造化如此。”
萧文清感叹着开口,转身向外而去,向方平摆了摆手。
“三日之内,想必屯粮之事便会有结果,爱卿先回去吧。”
方平见萧文清越行越远,暗暗思索着萧文清的话。
萧文清是在暗指自己为伯乐,他为千里马?
若是错过此次投靠萧文清的机会,他的结局怕也就定了。
但听萧文清的意思,如果他此时坦白投靠他,说不定他还能放自己一马。
沉默几瞬,方成一咬牙,忽地开口。
“陛下留步!”
说罢,方平再度向萧文清跪下,掌心因紧张渗出了细密的汗渍。
感受到萧文清停下脚步,方平沉声开口。
“臣,认罪!”
“臣于方家村屯粮未报,臣有重罪,但臣当真只囤了八万而已啊!”
“还有卖霉米一事,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平豁出去了。
正如萧文清所言,倘若方家村事发,李兼绝对会把自己推出去当替死鬼!
但若现在和萧文清坦白,说不定自己还能留下一命。
萧文清听着身后声响,眸底暗光微动。
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
说罢,再度抬脚离去。
方平看着萧文清的背影,面上神色微滞,心下有些不安。
知道了?
所以,萧文清想怎么处置他?
心中疑惑,方平却没敢在追上去询问,只得惴惴不安地回到府邸。
而与此同时,左相府。
历经匈奴士兵的一番洗劫,整个相府已然混乱不堪。
匈奴使者自宫中出来面上神色就没好过。
本想借此入宫机会将两万匈奴精兵调出荒地,谋得兵士们所需的物资。
却不料大乾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生这个时候出事!
“李左相,此事你是不是应当给我等一个交代?难不成自此就让我匈奴儿郎过这寒苦日子了!”
隔绝于荒地,如何养精蓄锐?
照这势头下去,不等李兼谋反,他两万精兵便要葬在大乾了!
李兼此时也头大得很。
听着匈奴使者的斥责,眉头不由暗暗皱起。
“使者大人,您且稍安勿躁。”
“萧文清不会让两万精兵在大乾出事的。他没那个胆量!”
“他不是已经答应派发粮食了?”
“至于驻军之地,使者莫急。”
“我们尚有时间,还怕拿不下一个萧文清?”
“使者且回去等着消息。相信粮食不久便会到。”
“户部一事在下还需好好琢磨,就不久留您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徐步!送客!”
话音落下,不等匈奴使者再多说什么,李兼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处。
看得匈奴使者一阵干瞪眼!
但思及萧文清承诺的粮食,匈奴使者终是冷哼一声,离开了相府。
李兼行至书房门口,忽地一顿。
想了想,转头向身旁之人开口。
“去尚书府,看看方平回来了没有?将他请来。”
“是。”
天色渐暗时,方成被请到了左相府。
左相府后院议客厅。
李兼坐于主位上,看了一眼下方的方成,面上含笑。
“仔细算来,自从上次一别,你我已经好些时日不曾如此聚在一起过了。方老弟可莫要因此生疏了本相。”
“左相言重了。”
“左相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又怎会因短短几日不聚,便疏远了左相呢?”
方成含笑开口。
心中却也明白,李兼此言乃是试探。
刚被萧文清从皇宫放出来,李兼便派人来请,其中意思,不要太明显。
无非就是想试探一番册子中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但李兼不直言,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如此便好。”
李兼含笑点头。
“我大乾三世辉煌,本相实在不忍看到大乾在萧文清手中走向终结。”
“最近萧文清几次三番同我等作对,本相也属实疲于应付。”
“若是身边没有你们这样忠心大乾之人,本相还真不知,现在景象会是多么难挨。”
听着李兼的话,方成眸色微动,向左相施了一礼。
“上天向来不会亏待为民之人。”
“左相一番为后世谋福之苦心,上天看到,自是不会辜负。”
李兼闻言,眸底暗光微闪,面上却未表达出什么。
“本相就知,方老弟最懂本相心思。”
房间安静一瞬,李兼再度开口。
“方家村屯粮一事,不知进度如何?”
“回左相,一切顺利。”
方成淡淡回答着,面上神色如常。
“现今方家村已屯粮八万。”
“如今正值南槐干旱,陈旬等人必会想方设法地散粮赈济,届时,我们便可以趁机大捞一笔。”
方成开口说着,面上划过一抹不怀好意。
借难屯财,也是李兼向来喜欢做的事。
闻言,李兼面上划过一抹笑意。
又和方成闲聊几句,方成便起身告辞。
在方成离开大厅的下一秒,李兼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来人。”
“在。”
“近些时日,给我盯住方成!”
“是!”
李兼看着方成消失的方向,眸色沉沉。
方才方成看似句句对他表忠心,实则处处留余地。
到现在方成也不曾言明萧文清手中的证据具体是什么东西。
同他拉扯,也要有能够拉扯的本钱才好。
不然一旦拉扯过了火,结局会是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
夜幕降下。
皇宫萧元殿。
萧文清同陈旬相对而坐,桌上棋盘黑白子错落复杂。
陈旬眉头紧蹙,落下一枚白子,忍不住看向萧文清开口。
“陛下,恕臣直言,方平此人,信不得。”
14
说时迟,那时快。
这只野猪体型有些惊人,目测三四百斤左右。
这样的庞然大物,饶是那三名身经百战的武士也是吃了一惊。
但手下动作丝毫没有落下。
长枪、羽箭纷纷射出。
只听到那野猪发出一声惨叫哀嚎。
发了疯般的冲撞过来。
“不好!”
陈若雪猛地喊道。
却是来不及了。
她拼尽全力,将兰妃推开。
自己却是受到了野猪的冲击。
砰的一下。
她被撞倒在地。
晕了过去。
这时,另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将那只野猪彻底擒住了。
萧文清闻讯赶来。
他看到沉睡不醒的陈若雪。
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妃走上前,她也受了点轻伤。
“皇上,刚才雪妃妹妹为了救我,所以才……”
“为什么林场会出现一只这么大的野猪?”
萧文清质问道。
负责林场的卫队长立马站了出来。
解释道:“皇上,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还望皇上能够给末将一点时间?”
萧文清看了看他。
只道:“朕只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之后,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
回到皇宫之后。
李坤立马叫来了宫中的御医傅太医。
经过一番诊断后,傅太医道:“皇上,雪妃娘娘福大命大。”
“若是那伤势再偏移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眼下只要让雪妃娘娘多多休息,很快就能恢复。”
萧文清忙道:“那她多久能够清醒过来?”
傅太医道:“皇上莫要惊慌,依微臣之见,雪妃娘娘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大概两个时辰之内就能清醒过来。”
听到这话,萧文清这才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一点。
“送傅太医回去吧。”
他对李坤道。
待傅太医走后,寝宫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
一个时辰过后。
陈若雪慢慢地睁开了眼。
守在一旁一直未曾离开的萧文清见状。
大喜道:“爱妃,你总算醒了。”
陈若雪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陛下,您这是……”
萧文清愣了愣。
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于激动。
忙解释道:“爱妃,你可知道朕听到你被野猪所伤之时,朕心中是有多么心急?”
陈若雪逐渐地清醒了过来。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
只道:“皇上,臣妾当时也害怕极了。”
萧文清见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爱妃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谋划?”
陈若雪并没急着回答。
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兰妃一手推动的。
于情于理,第一个要怀疑的自然是兰妃。
而且,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从目前整个朝堂的形势来看。
兰妃若是要对她下手。
这次狩猎是最好的机会。
可话又说回来了。
当时若自己没有去推开兰妃的话。
那受伤的必然会是兰妃。
这样一来,倒是让陈如雪有些犹豫。
“陛下怎么看?”
她问道。
萧文清看了看她。
说道:“朕看不出什么问题。”
正因为看不出什么问题,他才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可朕就是觉得此事略有蹊跷。”
陈若雪却道:“陛下可知臣妾为何孤身一人追到了那里?”
萧文清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臣妾追过去,是因为射中了一只野鹿。”
“可当臣妾追上后,却意外遇到了兰妃他们。”
“后来才出现了那只受惊的野猪。”
萧文清愣了愣,却是发现了关键点。
“你是说那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野猪?”
陈若雪点点头。
说道:“只有后面有人在追赶它,这只野猪才会跑。”
“所以这幕后必定有人从中作梗。”
“至于是敌是友,臣妾还不能妄自下定论。”
萧文清纳闷道:“爱妃何出此言?”
陈若雪解释道:“当时那只野猪是朝着兰妃冲过去的。”
……
另一边。
兰妃在宫殿之中大发雷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密谋已久的事情会被人破坏掉。
要知道,她等了这个机会这么久。
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成功了。
如果没有那只该死的野猪出现。
如今打草惊蛇,雪妃受了惊吓不说,皇上必然也会彻查此事。
以后她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了。
“传信给陆展元,今日之事,一定要给本宫查出来!”
“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更让她感到气愤的是,若今日没有雪妃挺身而出。
那被撞倒的必然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兰妃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有人想在背后加罪于我?”
她细细回想了一遍。
今日之事,除了陆展元外,再无第二人知道。
“快,唤陆展元进宫见我。”
夜深人静。
陆展元乔装打扮,进了宫。
一见兰妃,他就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失了手。
忙上前问道:“娘娘这是……”
兰妃微怒道:“陆尚书,可还记得我父亲临走时是怎么交代的?”
陆展元忙道:“全权听从娘娘的吩咐。”
兰妃却是瞪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对本宫隐瞒?”
“你可知本宫今日差点就回不来了。”
陆展元如临大敌,忙解释道:“望娘娘息怒,就算给陆某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丝毫对娘娘有所隐瞒。”
“谅你也不敢。”
兰妃见状,消了几分火气。
“那你倒是说说今日林园之事,你有没有跟人提起过?”
“就算借陆某一万个脑袋,也是不敢将此事外传。”
“可为何有人欲对本宫下手?”
陆展元闻言,也是一惊。
要知道,京城之中为官者大多数都是站在左相这边的。
真正敢与李兼为敌的,也就是那几个冥顽不灵的老臣罢了。
他不解问道:“娘娘可否将今日林场一事再细细说来听听。”
兰妃便将下午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陆展元听完之后。
却是皱起了眉头。
“那只野猪是受了惊吓冲进来的。”
“也就是说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经陆展元这么一提醒,兰妃这才发现了这个关键点。
“陆尚书,此事交给你去办理,必须要给本宫差查个明白。”
“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陈旬等人在后方看着。
神情说不出的震动。
本以为百官拦着。
他们很可能走不掉了。
陈旬着实没想到,如今转醒之后的陛下,居然有这等文采,这等条理!
兵不血刃,就让百官妥协了!
他暗自把自己放在百官的位置上。
如果面对陛下这番言论。
他也很难有什么话说。
这番话,看起来好像只是简单的训斥。
实则暗藏杀机啊!
答应了还好说。
不答应,那就以言行论罪。
现场没几个人跑得了!
这份智慧!
陛下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陛下说得在理,但陈旬放不得!”
百官之外,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李兼!
百官立即给李兼让开了一条路。
李兼来到萧文清面前。
神色阴狠的看了陈旬一眼。
“陛下,匈奴使者现在就在殿中等候,准备商议驻军一事!”
“如果把陈旬放了,如何向使者交代?”
当得知萧文清要放陈旬的时候。
李兼也颇为惊讶。
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想着让百官去阻拦,完全可以让萧文清妥协。
可没想,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
就有人来报,百官反倒被萧文清镇住了。
他才不得不赶过来。
交代!
自家的事情。
居然还需要向外族交代!
好大的讽刺啊!
“今日匈奴前来,是商议驻军事宜吧!”
“也别让他们久等了,都先过去吧。”
“陈大人,诸位也梳洗一番,一同过去吧,朕也确实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萧文清压着心里的愤怒。
想要交代,那就给他们一个交代!
就是不知道这个交代,受不受得起!
然而,他这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李兼眼底掠过一抹傲色。
萧文清确实是有所改变。
只不过,百官压不住他,不代表自己压不住他!
只需一句话,他敢不从?
陈旬等人则是面色一沉。
还是没逃脱啊。
看样子,陛下还是怕了李兼,怕了匈奴。
是要拿他们的性命,来给匈奴和李兼做交代啊!
……
大殿之上。
随着百官高呼行礼。
异族服饰打扮的一个匈奴男子,站在李兼身旁。
“乾帝,我匈奴已带了两万最精锐的战士在你夏国外了,到底何时可以驻军?!”
男子昂首挺胸,趾高气昂。
浑然不把萧文清放在眼里。
话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两万最好的战士就在夏国境外。
等同于,如果谈不妥的话,那就要开打啊!
群臣却无声。
陈旬等人已经梳洗好了。
陈旬却哪里看得过去。
怒斥道:“小小匈奴,凭什么向我大乾驻军!真当我大乾怕你们吗?”
“你就是陈旬吧?我知道你!”
“乾帝,这小人阻我两国结盟交好,不是已经被打入天牢了吗?”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儿?”
匈奴使者不屑的看了陈旬一眼。
转头对萧文清质问道。
“使者有所不知,陛下就是带他来给使者一个交代的。”
旁边的李兼阴笑的看了陈旬一眼。
把话接过去,笑呵呵的解释道。
匈奴使者好奇:“这样啊?那不知道乾帝打算让他怎么交代?”
陈旬想起萧文清带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心中不禁犹如死灰。
但今天就算是死。
也一定不能让驻军之事成功!
“陛下!匈奴驻军之事不可为啊!否则我大乾就完了!”
陈旬老泪纵横。
跪拜在萧文清面前。
这番真情实意。
让萧文清想起曾经对他,对陈若雪的所作所为。
不禁有些愧疚。
尽管那些都是前身干的,并不是他。
“陈旬!死到临头了!还敢放肆!”
“陛下,不若就此在这殿上,将陈旬一党处死!”
李兼眼中一片森然。
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陈旬。
“不是商议驻军事宜吗?先谈这个吧。”
萧文清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声音。
李兼冷笑的看了陈旬一眼。
眼中尽是得意。
真以为小皇帝能干得了什么吗?
这不,转眼就俯首称臣了!
匈奴使者也对陈旬的事情没兴趣多聊。
听萧文清说起这个。
当即道:“那何时可以驻军,驻军之地,我们要在江南十城!”
哗!
全场顿时哗然一片。
江南十城。
那可是大乾最肥沃的十座城池啊!
如果让匈奴驻军在哪儿,他们大乾的经济命脉,起码一半都被掌控了。
萧文清故作考虑一番。
“驻军今日就可以,不过,驻军之地不好。”
匈奴使者不高兴了:“乾帝,别忘了,那可是我匈奴的两万精锐的战士!”
又来威胁?
萧文清心中冷笑一声。
“朕的意思是,既然要两国交好,就得拿出最大的诚意来!”
“也别驻军江南十城了,就京城如何?”
静!
全场顿时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萧文清。
匈奴向大乾驻军,大乾无奈妥协,这也就算了。
就算驻军在江南十城,真要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许还能应对。
可,萧文清竟然要让匈奴驻军在京城内!
若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如何得了?
“陛下!不可!不可啊!还请收回成命!”
陈旬大急。
驻军就算了。
还要让他们驻军在京城。
如果匈奴里应外合。
不是直接可以擒王了吗?
他大乾直接就完了!
别说陈旬,就是李兼也一脸不可置信。
转而笑了起来。
还以为这小皇帝真清醒了,能有什么本事。
搞了半天,还是废物一个啊!
让匈奴驻军在京城?
这种事情,连他都没想过。
这小皇帝是对匈奴有多怕啊。
俯首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样也好。
加快皇权的衰落。
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能直接把小皇帝推翻。
到时,就是他的登基之日了!
越想李兼心里越激动。
“乾帝,你说的可是真的?!”
匈奴使者神色振奋。
驻军京城,他们不是没想过。
但也只是想想,这种事情夏国再不堪,也不可能答应。
没想他会自己提出来。
“自然!”
萧文清没一点犹豫。
陈旬浑身一震。
完了,大乾完了啊!
他还真以为陛下变好了。
就算真要了他陈旬这条老命,拿来讨好匈奴,他也无怨无悔。
只要能保住大乾,这些权宜之计又算得了什么?
但他竟然,会做出这般错误的决定!
气急攻心。
直冲脑门,让得他大脑一阵眩晕,差点没倒下去。
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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