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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霆商初时的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

温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签约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商初时情绪低落,甄乐天却开心得像个胖大海,要带孩子们去吃肯德基。商初时浑身难受,借口要去公司加班,让甄乐天带孩子们去。等人都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坐在街边,茫然地望着路灯。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后座上,池霆打开车窗,冷淡地朝他投去视线。商初时也看到了池霆,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浑浑噩噩地带去酒店,扔到床上的时候,商初时还在想,今晚要从酒店里带些什么东西走。上次带的那些奢牌小样,拿到办公室里卖了不少钱,连同公司的奖金一起,换成了胖丁的医药费。跟他一样,胖丁也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是遗传,但幸好风险不大,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问题。胖丁并不懂什么是“心脏病”,从没担心过,该吃吃该喝喝,比谁都没...

主角:池霆商初时   更新:2025-01-09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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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霆商初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池霆商初时的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由网络作家“温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签约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商初时情绪低落,甄乐天却开心得像个胖大海,要带孩子们去吃肯德基。商初时浑身难受,借口要去公司加班,让甄乐天带孩子们去。等人都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坐在街边,茫然地望着路灯。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后座上,池霆打开车窗,冷淡地朝他投去视线。商初时也看到了池霆,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浑浑噩噩地带去酒店,扔到床上的时候,商初时还在想,今晚要从酒店里带些什么东西走。上次带的那些奢牌小样,拿到办公室里卖了不少钱,连同公司的奖金一起,换成了胖丁的医药费。跟他一样,胖丁也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是遗传,但幸好风险不大,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问题。胖丁并不懂什么是“心脏病”,从没担心过,该吃吃该喝喝,比谁都没...

《池霆商初时的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精彩片段


签约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商初时情绪低落,甄乐天却开心得像个胖大海,要带孩子们去吃肯德基。

商初时浑身难受,借口要去公司加班,让甄乐天带孩子们去。

等人都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坐在街边,茫然地望着路灯。

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后座上,池霆打开车窗,冷淡地朝他投去视线。

商初时也看到了池霆,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浑浑噩噩地带去酒店,扔到床上的时候,商初时还在想,今晚要从酒店里带些什么东西走。

上次带的那些奢牌小样,拿到办公室里卖了不少钱,连同公司的奖金一起,换成了胖丁的医药费。

跟他一样,胖丁也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是遗传,但幸好风险不大,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问题。

胖丁并不懂什么是“心脏病”,从没担心过,该吃吃该喝喝,比谁都没心没肺,所以病情没加重过。

反倒是商初时自己,时不时提心吊胆,往年被娇养着的心脏,近来好像越来越不堪重负,时不时跟他闹脾气。

他不敢去医院检查,唯恐查出点什么。

头顶的水晶大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池霆硬朗帅气的面庞映在光晕里,让商初时一阵心安。

无论什么时候,只是这个人的存在,都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可是明明,这人才是令他陷入深渊的最大推手。

他摒弃脑海中一切杂念,任性妄为,勾住池霆的脖子,望着那张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然而,就在两片嘴唇即将碰触到的刹那,池霆猛然掐住他的脖子,重重将他按回床上。

后脑勺骤然撞击到床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商初时霎时头晕目眩,眼前阵阵昏黑。

池霆却视若无睹,声线清冷,“脏。”

像在面对一条脏兮兮的破抹布,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厌弃嫌恶。

商初时舔舔干裂的嘴唇,晕晕乎乎地想,池霆说的,是他脏,还是接吻,交换唾沫这种行为脏?

他还想,池霆跟别人亲吻的时候,也会觉得脏吗?

如果对象是宋昀呢?

他脑子里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商初时趴在床上,身后连毛毯都没搭上,可以说是被冻醒的。

他咳嗽几声,摸索到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很晚了,既然甄乐天在家,那他就懒得回去了。

恰好甄乐天也打来电话询问他在哪,他说还在公司加班。

甄乐天特别兴奋,叽叽呱呱地说,童模公司对两个孩子非常看好,已经安排下来工作,明天就要去拍摄。

甄乐天说得越开心,商初时越难受。

就是因为他没用,才会让孩子们为了生计发愁。

“乐天,你说,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商初时用被子蒙着头,发出嘶哑的嗓音。

甄乐天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明儿,要实在太累,就别加班了,为那么点加班费弄伤身体不值得。胖丁不是要开始接单子了吗,他总能把他医药费挣回来一部分的。萝卜的话,我还没跟他说,你给他报了夏令营……明儿,你在听吗?”

商初时捂住眼睛,嘴角抽了一番,好一会才硬生生止住抽泣。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说新老板上任实在太忙,他晚上睡公司,不回去了。


这个剧组基本都是盛世娱乐的同事,如果周末的时候,他能来剧组打打工,跑个龙套什么的,多少是一笔收入。

看在是公司同僚的份上,商初时总算得到一份不错的兼职。

周末,他在片场帮忙跑腿,偶尔画个死人妆躺在地上当尸体,一天下来,能挣百来块。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个演员总是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

这演员是剧里跟商哲奚演对手戏的,算是男二,在圈内小有名气,三线开外。

荧幕上,这人给粉丝留下的是腼腆可爱,斯文内向的形象,但是在剧组,真的又火爆又傲慢。

尤其,面对商初时,他就跟吃了炸药一样,总忍不住拿商初时这个群演撒气,就像之前泳池的戏份一样。

不但如此,他还要商初时给他跑腿,去外面一箱接一箱地搬矿泉水进来,还不许别人帮忙。

商初时也是无语,他怎么走哪都能遇到针对自己的人?

下一场很快开拍,这一幕,是男二面对众多打手,将人一一揍趴下后,站在雨幕中跟女主对话。

即将开拍之际,有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突然抵达拍摄现场。

低调的黑色豪车开到摄影棚外,导演跟制片等一群人都围上去,个个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

“池,池爷,您怎么过来了?”导演满头大汗,小心笑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池霆大长腿一跨,从车上下来,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他整理了下平整的西装,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笑着说,“顺道看看,你们忙,不用管我。”

池霆是盛世娱乐董事长,又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导演以为他是来巡查工作的,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让所有人全力以赴。

商初时没注意到池霆到来,一心投入拍摄中。

摄影棚里,工作人员正利用消防栓进行人工降雨,而商初时正拍完一场戏,下一场,是他跟其他群演倒在泥地上,拍完算了事。

满地泥水,弄得商初时一脸狼狈。

男二演员正跟女主对戏,他们这些群演只要乖乖躺着别动就好。

幸好是夏天,雨水浇在身上,不会觉得有多冷。

然而,突然间,男二说着台词,走到商初时这边来,一脚重重踩在商初时头上,还恶意地碾了碾。

商初时被他一脚踩懵了,工作人员和导演也都愣了一下。

剧本里是没有这一段的,或者说即便要踩,也要变换角度错位拍摄,不会真的重重踩下去。

可是男二却很流畅地踩着商初时的头,令商初时的侧脸上碾印出明显的脚底印子,还有脏污的雨水。

导演短暂衡量,觉得这样也不错,能将男二衬托得更痞坏不羁,以及对打手们的无视轻蔑。

男二当然也不止演这么一场,每到一场戏马上要结束,他就重申自己没拍好,希望能够重拍。

不断NG,不断重来,连导演和其他龙套都看得出,男二是在故意针对商初时。

商初时一直被他踩着,半张脸在雨水里泡得发白,污水进入眼睛里,又红又痒,偏偏得忍耐着不能去挠。

男二像踩足球一样,一边漫不经心地跟女主对台词,脚下越来越用力,仿佛在泄愤,把商初时的脸都踩变了形。

原本,商初时在咬牙挺着。

这几年来,他受过的委屈不止这么一点,只要给钱,咬咬牙就过去了。


商初时尴尬得要命,手藏在被窝里,不断摩挲左手无名指的肿大关节。

他怎么找得到不错的工作呢?

一个身无分文,一只眼睛瞎掉,还挺着肚子的怪异男人,连一份扫大街的工作都不敢做。

左手指骨被踩断的那段时期,他没钱医治,等待自动痊愈,五根手指肿痛不堪,整只手连动一下都疼。

别说是找份技术性的工作,哪怕日常起居都尤为艰难。

好不容易捱到小家伙们出世,偏偏又是双胞胎,让商初时带着孩子上班的愿望落空。

哪怕是当个洗碗工,他都没办法在照顾两个孩子的同时,兼顾洗碗。

那段时间,通常是他白天带孩子,晚上等甄乐天母子有空,帮他照看,他出去找廉价的夜班,或者等周末和节假日。

他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最简单的体力活是帮水站送水,骑着三轮车穿梭于各大老式公寓,帮行动不便的老人们,把一桶桶水扛到六楼七楼。

每送一桶水,临时工的提成是1.5块,为了多赚钱,他不顾产后虚弱的身体,咬牙坚持,每天送一百桶,赚来150块。

落下一身病根,却连孩子们的奶粉钱,尿不湿钱都赚不回来。

如果不是甄乐天妈妈在金钱方面多多支持,商初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每一笔账,商初时都记着的,想等手头宽裕一点就还,可是如今依旧拮据,穷得没脸见人。

活到这地步,商初时自己都觉得丢人。

作为曾经的豪门阔少,他本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但凡有个好点的学历,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

可是, 那会哪想得到这些呢?

他一直是商家的宝贝大少爷,就算以后他不工作,不赚一分钱,商家留给他的金山银山也足够挥霍几辈子。

可他只知道围着池霆转,并顺利让自己在大学毕业之前,被商家扫地出门,想提升学历都没了机会。

开局一副好牌,被商初时打成这样,可见他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才。

商初时长久的沉默,以及自嘲的表情,让池霆越发不耐。

他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再悲再喜,情绪深埋于心底,绝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温润成熟,矜贵优雅的,唯独商初时,能让他瞬间变得烦闷,连假象都维持不住。

池霆忍了又忍,才把脸上愠怒的表情转换为平静无波,恢复一贯的沉稳优雅。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商初时,问,“商少很缺钱?”

商初时抬头,眨眨眼,“除了您这样的顶级富豪,我相信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缺钱的。”

缺钱有各种级别,商初时的级别很不幸地排得最高。

池霆嘴角微勾,“那么,我来聘请商少为我做事,怎么样?”

商初时想也不想地拒绝,“池董就别玩我了,我只有一条命,经不起折腾。”

他真的玩不起,以前是一个人,可现在是三个人。

他把两个孩子带到世界上来了,怎么也得对他们负责。

他态度坚决,池霆反正也是随口说说,没再继续劝。

吊瓶里的药水有安眠成分,没多久,商初时就歪着脑袋昏睡过去。

他靠在枕垫上,一张脸格外苍白瘦削,忧郁而悲哀。

池霆也没离开,一直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商初时原本是个漂亮的人,这一点,池霆少年时期第一次看到商初时,就明白过来。


他也在门开的刹那,看见了撞进去的商初时。

短暂的诧异后,他微微挑眉,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应酬式笑容。

“商少爷,几年不见,这么落魄了?”

现在的商初时,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裤子不知道是哪买的折扣品,短了一大截,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他整个人看起来畏缩又腼腆,局促地站在那搓手,像个糟老头子,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对商初时来说,没有什么比一声“商少爷”更具羞辱性。

当年,商老爷子从病床上醒来后,跟商贤商量一番,两人下定决心,向全国媒体发出通告,解除跟商初时的养父子关系。

商初时在得知这个晴天霹雳后,也没脸再用“商初时”的名字混社会,改名为商明。

当池霆再一次提起“商少爷”后,商初时只觉得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羞惭地低着头,跟踩着花盆底的清朝格格一样,踏着小碎步,磨磨蹭蹭地往刘总监那边去。

几个主管和总裁经理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没注意到池霆跟商初时之间的小互动。

刘总监敬过酒,直把酒杯往商初时手里塞,口齿不清地喊,“商明啊,今晚你陪池董喝得高兴,明早,老子就让秘书给你打一个月工资!”

总裁拉住刘总监,笑嘻嘻地喊,“这样喝多没劲,再给添点料!”

说着,他抓起几个盘子,把里面的汤汤水水全倒进酒杯里,汤汁混着白酒,溢出来,流得商初时满手都是。

“喝呀,快喝!”喝得失去理智的上司们都在笑,要商初时赶紧表演一番。

一主管从兜里取出几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喝,喝完了,这些都是你的!”

其他人跟着起哄,如法炮制,自兑酒水和残羹剩饭,取出钱来,等商初时来喝。

池霆犀利的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露探究,却不动声色,最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商初时。

众目睽睽之下,商初时舔舔干裂的嘴唇,在“自尊”跟金钱的交错下,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他在池霆面前,早没“自尊”这玩意了。

金钱多实在啊,给他足够的钱,让他当着池霆的面,在地上舔酒喝,他都认了。

酒杯里有白酒,辣椒,芥末汤汁,醋和菜籽油等等,各种汤水混在一起,恶心得要命。

商初时屏住呼吸,一口将酒杯里的东西喝得干干净净,连辣椒都没放过,全部吞进肚子里。

“哈哈哈,好,喝的好!”众人啪啪鼓掌。

商初时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不断,还要强颜欢笑,说,“这可比白酒好喝,够味!”

众人再度发出哄堂大笑。

商初时放下酒杯,做嗜钱如命的小人状,夸张地将几张钞票收进怀里,还跟做贼一样四下看看,谨防有人偷窥。

他活灵活现的表演彻底取悦众人,刘总监更是再度取出几张大钞,甩在商初时脸上。

商初时红着脸捡起钞票,又去其他人那喝,喝完收钱,满包厢都在笑。

另一个同事也被某主管拽起来,不由分说地把酒杯往人嘴里塞。

那同事喝晕了,嘴巴张不开,主管直接用筷子把人嘴巴撬开,再拿汤勺横在嘴里,笑哈哈地往人嘴里灌酒。

恶臭到极点,却让人无可奈何。

幸好没过多久,池霆跟他带来的中年人就推说有事,先行离开。

他走之前,看都没看商初时一眼,好像跟商初时的偶遇,他毫无兴趣。


他失了神,池霆却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前来,暧昧地勾住他的腰,大拇指隔着菲薄的T恤,有意无意地摩挲他的皮肤。

以前,池霆就很喜欢商初时的腰,比任何地方都喜欢。

商初时的腰柔韧而纤细,皮肤光滑细腻,并且只有薄薄的一层肌肉,没有多余脂肪,肚皮很容易凸起形状。

每每那时,池霆总要笑话他,像个身娇体弱的女人,然后商初时会因为过于羞窘,颤抖不已。

时隔四年,再一次将人搂入怀中,两人的心境都已截然不同。

“商少,人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买单,不是简单一句‘报应’就能一笔勾销的。你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而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商初时身体一抖,咬了咬牙,难堪地闭上眼睛,“池董,要怎么样才肯给条活路?”

池霆扣住他的下巴,饶有兴趣地说,“或者,我们可以玩个游戏。”

商初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游戏?”

“商少爷最喜欢的捉迷藏,谁输了,就给另一个人当牛做马,不能反抗,好不好?”

池霆嘴角含笑,神情却阴冷万分。

商初时紧闭着眼,几度张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捉迷藏很简单,不过规则很可笑。

通常,是他用来欺负宋昀,以引诱池霆的法子。

他逼迫宋昀同意跟他玩游戏,在宫殿一样的别墅里,让宋昀藏起来,他去找。

半小时内找到了,宋昀就要给他当小弟,任他差遣。

池霆看不过去,会来代替宋昀玩游戏。

别墅大得离谱,并不好找,但当池霆藏起来后,商初时会动用整座别墅的监控和安保队伍,地毯式搜索。

不到五分钟,池霆就成了他的囊中物。

现在的规则显然也是一样,哪怕商初时藏到任何角落,只要没离开帝都,池霆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找出来。

商初时今天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疲惫不堪,语带哽咽,“池少,有心要玩我?”

他以前真的是个混蛋,可是混蛋已经在赎罪了,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缩在下水道里不见天日,乞讨过,流浪过,动过寻死的念头。

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这些人,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商初时像是被刀子生生剜去了一块肉,心里又累又疼,脸上冷汗涔涔,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这副虚弱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池霆面色微寒,莫名不耐烦,“用商少最喜欢的游戏来招待商少,这怎么叫‘玩’?”

池霆抚上商初时瘦削的脸部轮廓,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却又故作轻松地控诉商初时的恶行。

“给你当牛做马的时候,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吃你赏的剩饭,睡你赏的狗窝,陪你玩那些无聊透顶的游戏。”

回忆起当初那些不堪其辱的日子,池霆是真的想把商初时碎尸万段。

“那个时候,我求你放过我们,你同意了吗?”

商初时艰难地说,“我……”

池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冷笑着扣住他的后脑勺。

“商少高高在上,那会一定没想到,会有今天?”

池霆手劲很大,几乎把他头骨捏碎。

商初时浑身都在哆嗦,不敢看池霆一眼。

他果然不应该待在这里,就像四年前那样,有多远逃多远,再也不要跟这帮人有半点瓜葛。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一定特别难看,让池霆的神情一秒变得柔和。

“吓到了?”池霆声音地突然放缓了许多,低沉而嘶哑,性感得要命。


池霆希望商初时明天能早点去,到时候,他会当众向商初时求婚,并争取获得商家二老和商老爷子的祝福。

商初时把简短的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角都快笑咧开了。

他忍住腹中隐痛,从枕头底下翻出定制的婚戒。

几万块的戒指,放在以前,他会嫌弃太便宜,没档次,戴上丢人。

可是现在,却用尽了他全部家当。

两枚大气精致的男戒静静躺在天鹅绒布中,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商初时将尺寸较小的那枚戴在手指上,又看着另外一枚,目光柔和,傻笑个不停。

在南市,商家是公认的顶级豪门,名下企业遍布全球。

商老爷子更是全球富豪榜上排得上号的人物,多少政要名流都要看他脸色。

他的七十大寿,南市市长,政界要员们,以及跟商家交好的各名流富商全部到齐。

商初时骑着脚踏车赶到别墅的时候,一看里里外外都是客人和保镖,颇觉尴尬。

他转而从后门绕进去,很不幸地跟商哲奚打了个照面。

商哲奚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看见商初时后,惶恐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喊,“初,初时哥,你终于回家了?”

商初时只觉得莫名其妙,“你那什么表情,我要吃了你?”

见了他跟见了老鼠一样,他有那么可怕?

商哲奚端着果盘束手无措,进退不安,只好说,“您,您先进来吧。爷爷还有爸妈正念叨您呢。”

他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人的声音。

“你还有脸回来?”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商初时在听到熟悉又严厉的声音后,还是一个哆嗦。

他抬起头,见养父商贤正站在二楼,冷冰冰地看着他。

商贤对外是个威严肃穆的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而且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让多少人闻风丧胆。

只有在商初时这个宝贝儿子面前,他最是和蔼可亲,会跟商初时玩闹,带商初时去游乐场。

连商初时要给他扎小辫子,他都任由商初时折腾。

曾经把商初时宠得无法无天的人,如今却用极为冷淡的眼神注视着商初时,好像这个人的存在,都让他恶心至极。

商初时脸皮厚,可以无视所有人的恶意,但唯独,无法对养父母的嫌恶和排斥视若不见。

“爸,”他眼睛湿润,小声喊,“爷爷过寿,我觉得我……”

“我当不起你这声‘爸’,你也别乱攀关系。”商贤直接打断他,从楼上下来,语气冷淡而陌生。

商初时抿着嘴,更低声下气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保证。”

商贤站在商哲奚身旁,见商哲奚一副畏缩害怕的模样,更为痛心。

“你的保证,谁敢信?”商贤失望地说,“当初哲奚回来,你向我们保证过,绝对不会伤害他。可是你做到了吗,你看看他头上的伤,你怎么下得去手?”

商哲奚急忙小声解释,“爸,真的不关初时哥的事,是我没站稳!”

商贤摸摸商哲奚的头,爱怜又愧疚地说,“你们剧组所有人都看见,是他推你的,你不用为他开脱。小奚,你现在回到我们身边来了,爸妈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商哲奚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咬着唇,乖顺地点点头。

父子二人的互动温馨和乐,商初时就像个局外人,可笑地站在一旁,连解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小霸王。


所以现在的一切,真是他自作孽,怪不上任何人。

宴会开场后,商初时没脸露相,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悠扬婉约的古典音乐传出来,明亮的光线将室内外隔绝开来,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商初时从窗户望进去,羞怯的商哲奚刚被司曼华推入舞池之中,跟一名漂亮名媛跳开场舞,周围人热情鼓掌。

司曼华脸上是许久未见的骄傲和爱怜,商贤一如既往的严肃古板,但眼眸里的疼爱掩饰不住。

商老爷子依旧跟老友们坐在一起,品茗下棋,谈笑风生。

昔日的家人,可能从未有过片刻,想起他这个不见踪影的外人。

商初时还没开始感伤,又抽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语,“你在这伤春悲秋个屁,你是林妹妹吗,这么多愁善感?”

是他自找苦吃,还弄得人家阖家不宁,母子离散,现在就不要在这闹笑话了。

他百无聊赖地踢石子,过去半小时后,池霆的车才缓缓开进别墅。

商初时一看见熟悉的车,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他摸摸裤兜里的盒子,小跑向池霆。

池霆的车停在车库,他刚要下车,又接到一个电话。

“照常……”他话没说完,就看商初时憔悴的脸出现在车窗外,满怀笑容。

他顿了顿,对电话里的人说,“等下再说。”

挂断电话后,他打开车窗,问,“等很久了?”

“你自己看看时间呗,黄花闺女都成老婆婆了。”商初时不会向池霆隐瞒自己的委屈,故作生气地抱怨。

车里没开灯,只有车库顶灯黯淡的灯光,从一侧车窗投射进来。

池霆半个身体笼罩在阴影中,露出小半截弧度优美的下巴。

车厢里,响起他裹着砂砾一样低哑而磁性的性感嗓音,“拍戏顺利吗?”

想起在剧组挨的那些打,商初时很想抱怨两句,但最后只狠狠地咒了一句,“妈蛋,能顺利到哪去。”

“别说脏话。”池霆皱眉。

“我就要说,呸呸呸!”商初时傲慢地挑眉,幼稚得像幼儿园小朋友。

池霆收回目光,微微摇头。

商初时就是这种得寸进尺的性子,谁对他好,他就肆无忌惮,不会在对方面前掩饰真实的自己。

两人一同往别墅方向去,商初时越来越紧张,手心直冒冷汗。

“那什么,”他突然拽住池霆,“我就不去大厅了吧,等宴会结束,我们单独见见爷爷跟爸妈就好,行吗?”

“你不想见人?”池霆盯着他的眼睛。

商初时挠挠头,“就挺尴尬的。”

池霆没勉强,“你想待在哪都可以,不过别离开大厅。毕竟是你爷爷的寿宴,你不在场不合适。”

“那我躲最角落里,不让人看见。”他咧嘴傻乐,“还有,宴会结束后我有东西送给你,能不能陪陪我?”

池霆眸光森寒,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握着他的肩。

“今天是我们宣布订婚的重大日子,我当然会陪你。”

商初时没心没肺地笑,想象等池霆看到他定制的戒指后,会有多意外。

大厅内,舞会已经结束,众人落座,等待今晚的重头戏。

一天没吃东西,商初时饿得眼前发黑,然而看着面前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他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止不住恶心想吐。

最角落里这几桌,是跟商家来往较多的媒体记者,以及有商业合作的生意伙伴。

商初时精神不大好,蔫蔫地坐在椅子上,连玩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他四下张望,寻找池霆的影子。


商初时才刚调过来,具体工作还在安排中,也有很多东西需要学。

正好今天发“年终奖”,财务部的小赵专程跑了一趟经济部,一进门就大喊,“商明,为什么董事长办公室会打电话吩咐,要多给你一千块?”

霎时,全部门的人都刷刷地望向商初时,那灼热而饱含探究的目光,差点把商初时盯出满身窟窿来。

商初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还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总不能说,因为池董让他爽了,所以他厚颜无耻,反过来要求池董给他钱?

“商明,你说话呀,池董跟你什么关系?”小赵跟商明同时期进公司,两人关系不错,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商明啪啪地敲键盘,脑子里飞速转动,“之前我不是负责给池董办接风宴吗,不小心把他西装弄脏了,我偷偷赔了一千块。池董知道后,可能就让财务还给我了。”

小赵信以为真,一副佩服神色,“我觉得池董真是大好人,是吧?”

前排座上一经纪人助理噘着嘴,讽刺地说,“弄脏池董的衣服才给一千块?穷酸就是穷酸,这点钱污了池董的眼睛。”

“给您一个机会,您把房子卖了,全部赔进去,行不?”商初时笑眯眯地说。

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有兴趣了,各自做手头上的事。

商初时也在忙,抽空想,池霆应该不会在盛世娱乐多待。

盛世集团是百年老企业,名下涉及证券公司,珠宝公司,房地产,传媒业等,池霆作为实际执行总裁,就算不用在国外总部坐镇,也得在各公司之间来回奔波。

结果,他刚想完,董事长秘书亲自过来叫人。

“商先生,董事长请您过去一趟。”

商初时手指微颤,纠结片刻后,还是起身。

隔壁座的仁兄投来询问的视线,商初时面不改色地撒谎,“果然还是为了衣服的事情吧,池董真是个好人,还找我谈话,让我不要过意不去。”

跟在秘书身后,一直到走进办公室的刹那,商初时都是忐忑的。

短短一段路,他想了很多,比如池霆要把他千刀万剐,又比如池霆要想出新的折磨他的手段,让他像四年前那样身败名裂。

到了办公室门口,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传出的熟悉声音,让商初时如遭五雷轰顶,浑身颤抖。

“我跟太太本来是不同意小奚在娱乐圈里玩的,毕竟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偌大的家业还等着他继承。但是他既然执意要当明星,那我们只好由着他。”

办公室里,商贤坐在沙发上,怜爱地摸摸身旁商哲奚的脑袋。

商哲奚面露羞涩,小声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司曼华浑身散发慈祥的光辉,说,“小奚就烦请你照顾了,池董。要是不把他放到你公司里,我们都放心不下。”

池霆双手交叠,置于腿上,面带微笑,“当然,我会让金牌经纪人负责商少爷的一切事务,全公司所有部门为他保驾护航。”

商哲奚道谢的时候,池霆的目光落到门外,“商明,进来。”

池霆这人很恶劣,从四年前视频的报复,商初时就看明白了。

自那以后,无论池霆做出多恶劣的事情,商初时都不觉得有多奇怪。

只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骤然面对商家夫妇,商初时还是浑身一抖,牙关上下磕碰,无可遏制地战栗。

办公室里,司曼华三人还在想“商明”是谁,待到商初时进去后,三人都惊呆了。


被商家扫地出门后,池霆反而向商初时求婚了。

求婚那天,两人刚滚完床单,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初时被弄狠了,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就躺在那,静静欣赏池霆穿衣服的画面。

池霆的身材好到爆,是典型的倒三角,宽肩窄臀,八块腹肌分明,人鱼线性感得让商初时每每把持不住。

池霆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修长的手指在纽扣间翻飞,在商初时看来,简直是可以用来珍藏的艺术品,非常赏心悦目。

猛然间,他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翻找了一会,懊恼地拍头,“靠,你个种马今晚又没用避孕套药!”

他现在上哪找避孕药去!

池霆系好领带,闻言反问,“你会怀孕?”

商初时一愣,接着摸摸鼻子,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怕得病吗?”

说着,他拿脚尖在池霆腰后轻轻踢了踢,“有烟没?”

“我不抽烟。”话是这么说,池霆还是很体贴地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员很快送来两包烟,商初时慢条斯理地抽起来,很是过瘾。

他倦得很,腰腹都是酸痛的,下腹尤其难受,一直隐隐的疼。

可是身体再困顿,他也一丝困意也没有,精神百倍。

突然,池霆问,“要不要跟我结婚?”

商初时没听清,“什么?”

“要不要跟我结婚?”池霆一字不落地重复。

他背对着商初时,商初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句话着实把商初时震惊到了,尚未烧完的香烟落到床上,立马把床单烫出一个洞。

商初时一边火烧火燎地掸掉火星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结婚的话,我是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一向大大咧咧,没皮没脸的商初时,久违地脸红了。

池霆依然没看他,只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离开。

商初时装得很无所谓,等池霆走后,一个人缩进被窝里,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没人知道,他喜欢池霆十年,一见倾心,难以自拔。

他曾以为,永远得不到池霆的爱。

没想到,当他被所有人厌恶抛弃后,唯一给予他安稳的人,只有池霆。

曾经的商初时,是南市首富家最宝贝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被全家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他偷来的人生,终于在真正的“商初时”回来后,被命运拨正。

没有多曲折复杂的恩怨情仇,跟很多狗血电视连续剧一样,就是单纯的抱错了。

他妈妈原来是商家的保姆,跟商太太同时怀孕。

商太太为人亲厚善良,临盆时,特地让保姆跟自己同住一层产房。

偏偏两人临盆那天晚上,南市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又遇上七级大地震,整个医院停电,到处兵荒马乱。

护士们在转移新生儿的时候,弄错了两个孩子的包被和手环,就此调换了两个孩子的人生。

商初时是保姆的儿子,过着惬意优渥的生活,而真正的商少爷却因保姆病死,流落孤儿院,成年之后才得以找回商家来。

两边做过亲子鉴定,很快证实,商初时果然不是商家的骨血。

商初时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得知真相后,自然难以接受。

他发过脾气,闹过别扭,还不知死活挑衅真正的商少爷,在父母和爷爷面前丑态毕出,成功耗尽所有人的耐心,被赶出家门。

商老爷子冻结他名下所有账户,收回房产,跑车和一应值钱的衣物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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