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环王熙凤的其他类型小说《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由网络作家“院有枇杷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晴雯咳嗽了几声。死丫头,说了要低调!“爷?”“环哥儿?”这回换林黛玉呆若木鸡。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呢喃道:“对了,是他的字迹!去年政舅舅考校学问,我看过环哥儿的文章,就是他的字迹,环哥儿哪里抄来的?”别人质疑贾环,让晴雯很不开心,噘嘴道:“黛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爷自己作的。”林黛玉摇头失笑,“环哥儿是个粗人,做不出这般细腻的好词,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底。”“甭小瞧人,爷就是文武双全!”晴雯坚称。香菱略带迟疑,低声道:“师父,爷作词时一气呵成,满脸自信,也许爷深藏不露呢,爷那么有本事,或许在诗词方面很有天赋!”“我不信!”林黛玉弯着黛眉,感慨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能让多少闺房女子伤心断肠,环哥...
《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精彩片段
“咳咳!”
晴雯咳嗽了几声。
死丫头,说了要低调!
“爷?”
“环哥儿?”
这回换林黛玉呆若木鸡。
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呢喃道:
“对了,是他的字迹!去年政舅舅考校学问,我看过环哥儿的文章,就是他的字迹,环哥儿哪里抄来的?”
别人质疑贾环,让晴雯很不开心,噘嘴道:
“黛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爷自己作的。”
林黛玉摇头失笑,“环哥儿是个粗人,做不出这般细腻的好词,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底。”
“甭小瞧人,爷就是文武双全!”晴雯坚称。
香菱略带迟疑,低声道:
“师父,爷作词时一气呵成,满脸自信,也许爷深藏不露呢,爷那么有本事,或许在诗词方面很有天赋!”
“我不信!”林黛玉弯着黛眉,感慨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能让多少闺房女子伤心断肠,环哥儿成天跟凶神恶煞的坏蛋做抗争,他哪有这么细腻哀愁的心思。”
“不行,我且试试他,带我去找环哥儿。”
香菱听罢有些着急,反复叮嘱:
“师父,你切记要保密,无论是也不是,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放心,我又不嘴碎!”林黛玉白了她一眼。
三人带上雪雁紫鹃离开了潇湘馆,沿途遇到贾宝玉也不打招呼,直奔贾环院子而去。
再从官署回来,已经是戌时三刻,府里悬着灯笼,天上星星点点,贾环悄悄将两个黑色包袱交给俏平儿,折返回自己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晴雯香菱围着一道曼妙的身影,皮肤白得发光,脸蛋娇嫩而柔弱,略有病态,却是林黛玉。
“黛玉姑娘。”
贾环礼貌打招呼,随即瞪了香菱和晴雯一眼。
香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低下螓首。
“这么晚了,黛玉姑娘有何急事?”贾环询问来意。
林黛玉倒也不生怯,大大方方地说:
“环哥儿,我想向你讨教诗词。”
她虽怀疑贾环是哪里剽窃所得,但为了顾及环哥儿的面子,话不能点透。
贾环笑了笑:
“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粗人,哪有能力指点黛玉姑娘。”
林黛玉侧眸看了看身边,人多嘴杂容易让贾环难堪,她独自走到昏暗的廊道,抬手道:
“环哥儿,你过来,我说两句话。”
贾环跟了过去。
倒也不算孤男寡女,雪雁紫鹃能看到双方在交谈,只是听不见说了些啥。
灯火倒映出一高一低的影子。
林黛玉执意说道:
“环哥儿,今夜有月有星辰,你来诌一首,我烂在肚子里,保准没人笑话你。”
她的嗓音很低很柔很清脆,一双眼眸盈盈如秋水,肌肤雪白如瓷,在夜里格外瞩目。
见贾环沉默,林黛玉委婉地说:
“环哥儿,我不是让你出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真才实学。”
作一首诗,基本就能判断环哥儿的诗词水平。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环不得已,背着手闲庭信步。
林黛玉屏气凝神。
只见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林黛玉心神一震,轻轻张着樱桃小嘴,有些不敢相信。
意境十足,她瞬间都想象出男子站在花下,深深凝望着心爱之人闺房的画面。
诗词造诣很深!
就这一句,她隐隐倾向于那首词是出自环哥儿之手,但是还缺乏浓烈的情感。
林黛玉满怀期待,紧紧盯着贾环。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尾音之后,林黛玉攥着手帕,满脸震撼,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荣国府。
入秋,天凉,大雨滂沱。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阁楼顺着飞檐流落阳沟,贾环撑伞而立,心绪亦如天色般沉闷。
竟然穿越成了红楼人见人厌的庶子贾环,整天遭受王夫人打压,被莺莺燕燕取笑,连亲姐探春都不待见他。
“老子要搞事业!”
贾环已有决心,他可不想平庸无为,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环兄弟,可是又闯祸了?”
人未至,尖利的声音传来。
贾环收伞迎了上去,走过三进院子,只见一个大红绫细折裙,满头珠翠,风姿卓越的少妇正用那双丹凤眼斜睨着他。
其人身段丰腴,面容精致,肌肤雪白,美艳不可方物,正是十二金钗之一的王熙凤。
“见过嫂子。”贾环躬身施礼。
“呦!”王熙凤怒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粗鄙没品的东西,还学别人文绉绉起来,看样子祸不小,快说!”
“找嫂子借钱。”
“多少?”
“八百。”
“呸!”王熙凤啐了一口,又教训起来:
“亏你还是个爷们,八百钱就难住了?真张得出口,平儿,给他一两银子。”
话落,偏房走出一个俏丽动人的丫鬟,手拿一吊钱。
贾环略默,低声说:
“是八百两。”
“什么?!”
王熙凤霍然起身,脸色大变:
“你当我开银铺的?”
紧接着她快步走过来,满脸忧虑问:
“你这东西在外面骑马撞死人要钱摆平?”
旁边的平儿也吓了一跳。
“没有。”贾环赶紧否决,央求道:“求嫂嫂借我。”
亲娘赵姨娘月例才一两,无论如何都拿不出这笔巨款。
王熙凤向来待他不错,虽然经常谩骂,但也是恨铁不成钢,毕竟前身确实无赖没出息,遇事该护都会护,而且凤嫂子家资丰厚,余钱充足。
“不借。”王熙凤甩脸,“好的不学,成天在外面厮混,你这烂人看样子赌钱上瘾了。”
贾环心急如焚。
他作为穿越人士,想去谋求八百两银子真的不难,可过了今天就错失良机。
盖因他打听到一条秘闻,有个锦衣卫百户要卖官,一个微不足道的锦衣卫小卒职位,就敢开价八百两银子。
要知道寻常百姓一年的开支也不过三两银子,拮据困苦人家一年都用不到一两。
但贾环势在必得!
穿越人士必备金手指,他不例外,拥有一个参与缉捕罪孽者就能获得奖励,参与程度越高,对方罪孽越深重,奖励越丰厚。
这一世,他要用拳头改变命运,扶摇直上,镇压一切!
而锦衣卫便是绝佳之地。
“哑巴了?”王熙凤盯着他。
这环兄弟好像变了,眼神不再懦弱自卑,多了一分自信的光芒,就连站姿都端正挺拔,哪有半点唯唯诺诺的丑态。
贾环诚恳认真地说道:
“好嫂子,求你帮我这一次,我贾环在阖府人厌狗嫌,一些桀骜丫头都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只有你会替我说话,往后发达了,我一定护嫂子一世周全,天底下谁也不敢欺负嫂子。”
“哎呦。”王熙凤弯了弯红唇,“这话忒好笑了,我用得着你这烂家伙来护?”
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暖心的。
环兄弟洗心革面了?嘴巴都能说会道。
平儿也骨碌着大眼眸,好奇地端详环少爷,听说前日大病一场,看来因祸得福开窍了。
王熙凤精明而聪慧,深知贾环此行应是重要之事,她板着脸颊:
“实话说来,我还考虑,再有半字虚言,赶紧滚出去。”
贾环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王熙凤一听就暴怒,指骂道:
“严百户,这秃驴犯了何事?”贾环好奇。
严百户闻言脸色铁青,指着和尚厉声道:
“变态食婴人,丧尽天良,昨夜更是潜入翰林院新科进士的宅中,残忍杀害满月婴童并……”
不忍再说下去,他暴怒道:
“押入诏狱,给秃驴上万般酷刑,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说完看向贾环,诚挚感谢道:
“贾环小兄弟,多亏了你及时出手,真要被秃驴逃出京师,再想缉捕归案就极为难困难,牵扯新科进士,上司很重视此案,小兄弟的英勇之举,某一定会如实上报!”
“铲奸除恶,分内之事。”贾环抱拳。
“那行,某先带这秃驴去诏狱上刑,押走!”
严百户挥手,几个锦衣卫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带走和尚。
回到街道,彩云急得眼眶通红,一见环哥儿安然无恙,这才停止哭泣哒哒哒跑过来。
“爷,你没事吧。”
一个锦衣卫夸赞道:
“小兄弟见义勇为,生擒以婴儿为食的恶魔,为京师铲除一个大祸害!”
围观百姓惊呼,看向贾环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刚刚那秃驴见行人就劈砍,端的是邪恶凶戾,未曾想少年郎丝毫不惧,大发神威!
“爷好刚猛!”彩云小脸满是震惊之色,眸光异彩连连。
“回家。”贾环踏步向前。
……
抵家一个时辰之后,贾环脑海里再度浮现面板以及秃驴的容貌画像。
犯人罪孽值——八品上
参与度——35%
奖励——地煞一刀斩,熟练度——炉火纯青
经验值——70/100
经验值满100才能突破,还差30。
大乾江湖把武夫分为入流、后天境,先天境,指玄境……
而自己现在正处于入流武者巅峰。
“地煞一刀斩,刀法名字倒是霸道!”
贾环踱步至院落,闭目养神,继而绣春刀出鞘,朝树桩快速劈出,出刀的速度快到肉眼捕捉不到。
霎时,一股阴暗磅礴的煞气笼罩立足之地,寒光凛冽的刀刃落下,树桩中间开裂,碎木横飞。
“好刀法!”贾环收刀,满意点头。
如果再面对秃驴,压根不需要闪避,闲庭信步间,一刀轻易劈开秃驴脑袋。
霸道是霸道,但也有缺陷,一刀过后内劲被抽干,浑身筋疲力尽。
地煞一刀斩,只出一刀。
“爷,锦衣卫到府!”
彩云跑进院子禀报。
……
迎客厅。
两位锦衣卫文职人员安静等候,他们隶属南镇抚司。
北镇抚司对外,南镇抚司对内,专门负责锦衣卫内部法纪军纪,以及人员考核升贬等事宜。
屏风内,赵姨娘蹑手蹑脚探出脑袋,一脸担忧。
贾环不卑不亢抱拳:
“卑职贾环见过两位上官。”
他猜测应该是好事。
毕竟受害者牵扯到新科进士,那就有关朝廷脸面。
一位文职颔首道:
“贾环,你在缉捕食婴恶贼圆思和尚的过程中立下功劳,特擢升大旗,赏银五两。”
说罢递过去文书,身边的同僚又放下五两纹银。
“效忠朝廷,缉捕恶贼,职责所在!”贾环铿锵有力。
“善,再接再厉。”文职官员鼓舞一番,便离开了。
“我的环儿,我的心肝宝贝,你太给娘争气了!”
赵姨娘跳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
她虽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昨儿个也向别人详细请教了锦衣卫,大旗可是管人的!
小旗管三人,大旗管六人,总旗管二十六人!
环儿入职第二天,就能管六个人了!
“娘要去大观园炫耀!”
赵姨娘拿起文书和纹银,边跑边大声叫喊道:
“彩云,今儿早上环儿是怎么立功的,快过来……你哑巴了是吧?大声嚷出来,要喊破喉咙!”
“爷追进巷子,连头都不回,那叫一个果断……”
彩云细言慢语,众姝听得一惊一乍,连向来对诸事都不感兴趣的李纨都聚精会神。
“笑话,不要再编故事了,你把别人的勇猛安在贾环身上,你这坏得流脓的贱婢!”
贾宝玉脸色不悦,平生第一次姐妹们被贾环给吸引风头,这让他心里好生不舒服。
“哼,你这没胆的宝玉,睁开眼瞧瞧!”
赵姨娘蹬蹬蹬走过去,摊开文书给他看。
贾宝玉要拿。
“就看,别碰!”赵姨娘退了一步,她可分得清轻重,万一撕坏了文书,影响环儿赴任。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端庄婉约的李纨率先开口。
“环哥儿真的生擒了秃驴,为民除害?”林黛玉瞪大双眸,眸中蕴藏钦佩之色。
“那是,环儿英勇生猛,不像某些人成天抹脂粉,书又读不得几本,手又没力气提桶水!”
“明儿个,环儿就得管人了,一下子要管六个锦衣卫力士,你瞧瞧他才十七岁,不知道那些人服不服气。”
“行了,你们待着乐着,我再去隔壁宁国府晃悠一圈。”
赵姨娘摆着腰肢,拉起彩云就火急火燎离开了。
探春冷着脸,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文书有戳印,肯定是真事。
运气好的莽夫,还是难成大器!真正上进的男人永远是科举入仕。
“我呸!一个劳什子锦衣卫大旗也能炫耀,彩云那丫头肯定夸大其词了,贾环力气还没我大呢。”
贾宝玉凑上前,看到林妹妹满眼敬服,他表情那叫一个嫉妒,气得都快要摔玉了。
……
刚送走平儿姑娘,院子里又来一客。
此女约十七八岁,生得珠圆玉润,眉眼如画,长得一张国泰民安、人间富贵花的玉颊,气质身段也格外出彩,挑不出半点瑕疵来。
“宝钗姑娘。”贾环邀请她入座。
“环哥儿,你大变了个样。”
薛宝钗打量着他,目光自信神态自如,站着笔直如利剑,再无半点怯弱。
“听说你单枪匹马生擒了食婴秃驴,当差一天就升职了,我专门前来道喜。”
薛宝钗说话的嗓音很轻柔,不疾不徐,如溪流般缓缓流进人的心里。
她从香囊里取出一个两锭银子,轻轻放在桌上:
“环哥儿,你为大旗自不能吝啬,也得和同僚有人情往来。”
“拿回去。”贾环不想收她的体己钱,薛宝钗借住在贾府,她自己到处需要用钱。
不过宝钗姑娘确实处事圆滑,很懂人情世故。
“环哥儿是嫌少?”薛宝钗故作气恼,拿起银锭塞进他手里。
贾环推辞,两人推来推去,他不小心触碰到柔嫩细腻的手心,薛宝钗赶紧缩手,拢了拢发丝,眸光有几分不自然。
“环哥儿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贾环看着这张惊艳温婉的脸颊,只得收下。
“那我走了。”薛宝钗唇角浅笑,微微福礼后款款离去。
翌日,旭日东升。
锦衣卫官署。
“恭贺贾大人高升!”
何亮躬身抱拳,眼神难免羡慕,但却没有妒忌。
当差第二天就升职,能力、运气,勇气缺一不可。
换做是他,肯定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哪里会独自追击食婴秃驴,更不会想到受害者牵扯到新科进士。
更何况生擒秃驴,其武艺深不可测!
立功升职,心服口服。
“改日找何叔吃酒。”
贾环抱拳回礼,拿着铭牌离开只待了一天的官署,随后就去南镇抚司办理手续。
“咱们都跪一室宗祠,你存心让我在外人面前丢人是吧?想在族兄面前耀武扬威,得让老太太过来骂你?左右不过你一句话的事!”
贾环淡淡道:
“冤枉了他,我亲自道歉,若是真杀妻了,族兄也要包庇?”
“你……”贾珍气急败坏,他信誓旦旦向吴管家保证,没想到贾环这小畜生不顾亲情!
如果是神京府衙经办此案,他能打通关系,偏偏是锦衣卫,偏偏自己的族人办案还玩铁面无私的把戏。
贾珍直截了当,痛骂道:
“贾环,在神京城混讲究人情世故,你帮我我帮你,这回你让我没脸,那休怪我对你生仇!”
贾环面如平湖,沉声道:
“双鞭,立刻对吴员外上酷刑,先别问他杀没杀妻,老子要他先死半条命!”
“遵命!”双鞭领命而去。
“全府的败类,你等着!”贾珍气得脸色铁青,重重甩袖离开。
他娘的,一个小辈欺人太甚!!
“静候。”贾环反倒笑了笑。
别说你贾珍求情,亲爹贾政来了都没用,当然贾政虽然迂腐守旧,倒也不会做这样的混账事。
我虽然自私自利,但经手了此案,断然不能昧着良心!
倘若吴老狗清白,就不会攀关系攀到贾珍头上,狠狠上刑!
……
“爹,环三叔答应了吧。”
衙门外,贾蓉迎了上去。
贾珍铁青着脸。
“爹,难道环三叔……”
话说半截。
啪!
贾珍狠狠甩了一个嘴巴子,打得儿子晕头转向,他怒火中烧道:
“你个没种没脸的玩意,记住,以后别叫他三叔,他就是贾家的小畜生,以后你敢给他笑脸,老子打断你的腿!”
贾蓉捂着脸,“上回端赌场,环……他还帮忙了。”
啪!
贾珍又给了一个耳光,“你那点狗屁倒灶的小事,这回看清了这个小畜生没,碰到点棘手的事就六亲不认!”
“儿子跟他决裂。”贾蓉怕极了父亲,畏畏缩缩道。
“回家,气死老子了!”贾珍火冒三丈。
阴暗潮湿的诏狱,煞气浓郁,到处血迹斑斑。
一间行刑室里,矮胖的吴员外惨不忍睹,手脚被捆绑,双鞭拿着绣春刀在其突出的肋骨上,左右来回地割剜,像弹琵琶一样,精准地剔出一粒粒骨碎。
吴员外痛得昏死过去。
贾环抄起一桶冰水,浇灌在其头上,厉声道:
“还有三十八种酷刑,通通招呼!”
“我……我杀了……”吴员外声音断断续续,痛苦地哀求。
双鞭看向老大。
“没听到,继续上刑,别让他咽气!”贾环走进审讯室,悠然翘起二郎腿。
自打锦衣卫成立以来,死在诏狱的宰相都不下五个,庙堂重臣更是不计其数,区区一个地主豪绅算什么玩意。
“啊!”
吴员外痛得撕心裂肺,只见双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他身体上用力刷洗,拉扯着皮肉筋骨,只听惨叫就让人神魂战栗。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
贾环敲了敲桌子:
“给他喂药丸。”
锦衣卫特制药丸,专用止痛,让犯人浑身麻木没有知觉,药效维持一刻钟,方便审讯。
吴员外被强行拖进审讯室,双鞭将一颗黑色药丸塞进他嘴里,过了一会,吴员外才停止哀嚎。
“谁杀了吴张氏?”贾环问。
“我。”吴员外声音颤抖。
“怎么杀的?”
“将……将毒药倒进她的茶水里……”吴员外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为什么杀妻?”贾环盯着他。
吴员外不吭声。
“上刑!”贾环暴怒。
“我招!我招!!”吴员外如惊弓之鸟,吓得直接失禁,宁死都不想再承受酷刑。
“记录。”贾环看向双鞭。
“杀害你姐和她身边丫鬟的凶手已死,仵作、主簿及县令侄儿于今日押入诏狱。”
书生双目通红,对着尸体狠狠踢了几脚宣泄仇恨,末了扑通跪倒,哽咽道:
“叩谢贾大人!叩谢贾大人……”
他不停重复,发自肺腑地感激。
“职责所在。”贾环将他扶起,“吴老狗应该还有亲信旧友,他们胆敢找你麻烦,直接上锦衣卫衙门!”
庆幸自己插手了此案,既解决了吴老狗和土匪这些祸害,实力又大大提升。
“赶紧离开诏狱,这儿阴气煞气重,你一介读书人身子骨弱,容易积郁伤神。”
贾环提醒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大人,我一定好好读书,争取考上进士,朝堂为官报答你!”
书生暗自发誓。
宁荣街上,贾环步履矫健。
“爷!”
彩云从首饰铺跑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贾环好奇。
彩云愁着小脸,忧心忡忡道:
“珍大爷一大早就来了荣禧堂,痛骂你不尊长辈,肆意妄为,要老太太处置你,政大爷气得拿棍子,说……”
“说什么?”贾环面无表情。
彩云颤声道:“说你不跪下向珍大爷磕头认罪,就把不孝子押去官府。”
贾环冷笑。
他现在羽翼未丰,完全无法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但凡被扣个不孝的帽子,万事寸步难行。
“爷,咱先避几天。”彩云拉着贾环的手腕。
“怕什么?让我不得安生,逼急了我,左右大家一起玩完!”
贾环毫不畏惧,这点小事都要逃避,往后难成大器。
荣禧堂内,贾珍坐着唉声叹气,贾蓉在一旁添油加醋,贾政立在角落满脸铁青,众姝簇拥着贾母,贾宝玉陪着王夫人说说笑笑,除了在外办事的贾赦贾琏,两府重要人物几乎都到了。
“老祖宗,政大爷,珍大爷,他回来了。”
赖大管家大声禀报。
刚说完,贾环不顾赵姨娘劝阻,径直走进荣禧堂。
“孽畜!”贾政抄起铁棒,勃然大怒道:
“跪下!跪到你珍族兄原谅你为止!顶撞长辈,言语侮辱长辈,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不孝子!”
贾宝玉摇头晃脑,一脸得意。
“环兄弟,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快说清楚。”王熙凤出声打圆场。
“凤丫头,有你插嘴的份吗?”贾母盯着她。
王熙凤低下头,背着不孝罪名,环兄弟前程尽毁啊。
贾环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淡道:
“三司会审吗?你们可知原委?”
砰!
贾珍一掌拍在案上,咆哮道:
“我事先并不知情,出于善意想帮扶吴员外,却不知他犯了什么事,所以想找你打听,可你呢?对着我大呼小叫,指着我的鼻子,你倒在锦衣卫衙门耍够了威风,让我灰头土脸被别人扯笑!”
略顿,他寒着脸道:
“莫非是荣国府看不起咱宁国府,借小辈羞辱我?”
话音刚落,王夫人赶紧否认,“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此事是孽子自作主张,委实嚣张跋扈!”
“那还不处置?”贾珍加重语调。
“孽畜,再不跪下……”贾政话说半截,就被打断。
贾环指着贾珍,厉声道:
“你还敢给吴老狗求情?”
“亲手毒死妻子,加害丫鬟,你莫以为这是他全部罪名?”
“勾结土匪,在乡里为非作恶!我率手下剿灭山寨,牢房里关押二十七个女子,各个受尽非人折磨!她们做错了什么?就因为生得好看,就活该被吴老狗绑架?”
“残害吴家庄的佃农,人家辛辛苦苦给吴老狗耕种田地,不过多讨两口饭吃,吴老狗就派土匪给人给杀了。”
“嗯。”贾环点头。
他倒没有心思去一争高低,只是大伙都是百户,自己也要更努力啊。
从抽屉里取出案卷,大声吩咐:
“出门办案!”
多抓几个填充经验值,苍蝇再小也是肉。
一个下午缉捕三个罪犯,又陪严溥勾栏喝酒,临近傍晚,贾环回到府里。
“环哥儿,少奶奶喊你去一趟。”
俏平儿在屋里陪着赵姨娘聊天打趣,见贾环散衙了,便起身招呼。
“好。”贾环应了一声。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王熙凤那拖长语调:
“往常巴巴跑我这问安,嫂子前嫂子后,如今呀人影都不见!”
美艳绝伦的少妇走了出来,满头珠翠,身段丰韵有致,一双丹凤眼斜睨着。
贾环轻笑道:“公务繁忙,嫂子莫要见怪。”
“知你有上进,我这心里头也舒坦。”王熙凤倒也不藏着掖着,直说正事:
“环兄弟,东府找我,说你查封的那三家铺子转让给我,三千两银子成交,我打听过了,那三家铺子一年进项都五千两,给嫂子一句话,把封条给撕了。”
闻听此言,贾环顿时就生气了,训斥道:
“嫂子你脂油迷了窍,什么臭的烂的都往里拉,也不嫌脏了手!”
王熙凤一脸诧异,旋即委屈涌上心头,泼辣性子上来,柳眉倒竖:
“你个没良心的环兄弟,以往府里头骂你笑你,都是我紧着护着,现在我说两句,你就火气直冲,没给个好脸色。”
被她那样瞪着,贾环难掩怒意,沉声道:
“这三家铺子,账目漏洞百出,连续逃了五年商税,恶意侵吞他人财物、低价强买高价强卖,你要它们作甚?脏了你的手!”
“左右不过我一句话的事,你强行要铺子,我不拂你面子,现在就可以撕封条,只是往后嫂子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呦呦呦,你那样吼什么!”王熙凤尖利的嗓音也低了下来,抿着唇瓣大声辩解:
“我哪知道这里面的腌臜,不要就不要了。”
贾环却是不信:
“东府爷俩那对怵头鳖能做啥好事,嫂子向来精明,猜也猜得着那三间铺子脏得很。”
平儿站在旁边,也是一脸奇怪。
虽说少奶奶爱财,但环哥儿送她珍贵翡翠死活不收,差点摔了才答应保管,按理说少奶奶不该张嘴要那三间铺子,平白惹环哥儿生气。
王熙凤脸颊含怒:
“东府奴婢给我告密,说那爷俩成天骂你,在道姑怂恿下都扎起纸人诅咒你,我想着偷偷找你拿三间铺子再还给东府,平息他爷俩的怨气,左右都是贾家人,珍大爷身为族兄,何苦下作跟晚辈死磕!”
说着又嗔骂道:
“你莫以为我贪财索要铺子,头一回对着我吼,我一番好心也给你吼得有怨。”
贾环心生暖意,温声道:
“多谢嫂子关心。”
“至于东府那爷俩,随他们折腾,扎纸人诅咒有用的话,这爷俩早就烂在坟里了,安分一些别招惹我,否则别怪我豁出去不念亲情!”
王熙凤却是怒气不减,风情万种的脸蛋上笼罩寒霜,冷叱道:
“环兄弟,你刚还明里暗里戳我呢,觉着我不分好歹敛财,是也不是?”
贾环解释,“我只是担心嫂子沾染晦气。”
“别说了,你回去罢!”王熙凤甩袖驱人,“你现在有出息,用不着妇道人家关心,我真是多嘴多事!”
平儿低头不言,这副神态不像真生气,好似被环哥儿误会,少奶奶心里好委屈……
贾环急忙说道:
“嫂子,我正想找你帮忙呢,前阵子剿灭山贼抄了一大笔金银珠宝,储藏在官署也不是事,我想请你拿出去置办产业,每年进项分你一半。”
王夫人面带笑意,眼角几抹皱纹舒展,看上去慈眉善目。
她正是贾政之妻,贾宝玉之嫡母,因妾生子都要视嫡妻为母,她也是贾环名义上的母亲。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贾政气得七窍生烟。
“环儿,你先回府。”王夫人使了个眼色,“我会让老爷消气。”
对她来说,庶子断了科举路,那就对宝玉没有半点威胁。
加入过锦衣卫,此生再无科举资格!
况且平日在府邸看到庶子就烦躁,如今他早出晚归,也能让她心情舒畅。
这庶子本来就没出息,进了锦衣卫也只能混迹最底层,何必去掐断他这个念想呢,在锦衣卫待得越久,便能让老爷越发嫌恶。
贾环转身离去,他当然很清楚王夫人的小算盘,不过这算盘有利于自己。
……
“环哥儿,我的环儿!”
刚回到家还没喝一口热茶,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捏着手帕冲了进来。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娘商量!”赵姨娘看着儿子这身威武的飞鱼服,这边摸摸料子,这边又摸到腰间绣春刀吓得赶紧松手:
“环儿,锦衣卫太危险了,娘提心吊胆怕死了,咱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安分守己。”
看着一惊一乍的娘亲,贾环坚定道:
“我意已决,待儿子步步高升,让娘也当一回诰命夫人!”
什么?
赵姨娘听得满心欢喜,一把将贾环搂在怀里。
“环儿,你这巧嘴哄得娘心肝一颤,不过自古哪有小妾封诰命的,说出去让别人笑话。”
“你在衙门可别瞎逞强,遇事就退, 实在不行就卸职,咱过得拮据了一点,但有吃有穿……”
“儿子知道。”贾环赶紧敷衍,打断了娘亲的啰嗦,“累了一天,回屋休息了。”
正要回屋,廊道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个浅粉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身形高挑,削肩细腰,容貌清冷绝丽。
“探春,你也听说了?”赵姨娘指了指儿子的飞鱼服,“你瞧,环儿多霸气!”
“霸气?”贾探春神情冰冷:
“无能懦弱,穿上一身皮就霸气了?生在贾府男儿身,不追求科举入仕,反倒加入龌龊阴暗的锦衣卫,你太丢人了!”
贾环置若罔闻。
这就是他的血亲姐姐贾探春。
打小就养在王夫人那里,工诗善书,心高气傲,虽是姐弟,但待遇截然不同,探春平日住在大观园秋爽斋。
“我往后有差事有俸禄,丢你人了?”贾环紧紧注视着她,沉声道:
“别以为看了几本破书,就能站在道德高阁趾高气昂,你攀她们高枝冷落我们母子俩,我现在没有怨言,这是你的选择,我不能因为没有被选择就心生怨恨,但是,倘若你觉得亲弟弟从事锦衣卫连累贾家声誉而生气,那你现在就滚出去!”
“你……”探春一时语塞,她想不到向来无能愚笨的弟弟,竟然敢驳斥她。
她寒声道:
“贾环,区区一个锦衣卫力士,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若是男儿身,我能高中进士庙堂为臣!”
贾环冷笑,直指着她:
“你要是男儿身,对姓王的有威胁,你怕是比我还惨,你总以为我们母子俩自作自受,我娘她不装疯卖傻,她能在姓王的眼皮底下养大我们姐弟?我从小就被打压被忽视被嘲笑,我性格怎能不自卑怯弱?”
赵姨娘一怔,别过脸去眼眸微红,环儿大病一场,真的开窍懂事太多了!
探春玉颊冷意更足:
“荒谬,把自己的无能怪罪于他人,贾环,你真的让我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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