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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王生陈骇涕完结版小说

来者不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生经此一役,变得胆小许多,外面的人都说他薄情寡义;陈氏反倒得了许多赞誉,但她却好似看淡了一般,依旧与王生过日子。不久之后,王家重新厚葬了杜鹃,请青帝庙的道士为她超度,而后变卖家产,将下人都遣散了。“为兄志高才疏,偏自命不凡,才会被功名利禄迷了眼,愧对杜鹃,愧对你嫂嫂,也愧对爹娘和岳父岳母。”王生满脸惭愧地对二郎说道,“如今我在太原府成了笑话,我决定放弃科举,跟你嫂嫂回她家乡去,开办私塾教导孩童,也算行善积德了。”王武自然不舍兄嫂,却也知道画皮鬼的故事给这一家带来了何等影响,只好为他们践行。酒过三巡,王二媳妇和陈氏都到后厨去了,王武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兄长,杜鹃……当真是含冤自尽,才会向你索命吗?”王生苦笑:...

主角:王生陈骇涕   更新:2024-12-19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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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生陈骇涕的其他类型小说《画皮王生陈骇涕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来者不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生经此一役,变得胆小许多,外面的人都说他薄情寡义;陈氏反倒得了许多赞誉,但她却好似看淡了一般,依旧与王生过日子。不久之后,王家重新厚葬了杜鹃,请青帝庙的道士为她超度,而后变卖家产,将下人都遣散了。“为兄志高才疏,偏自命不凡,才会被功名利禄迷了眼,愧对杜鹃,愧对你嫂嫂,也愧对爹娘和岳父岳母。”王生满脸惭愧地对二郎说道,“如今我在太原府成了笑话,我决定放弃科举,跟你嫂嫂回她家乡去,开办私塾教导孩童,也算行善积德了。”王武自然不舍兄嫂,却也知道画皮鬼的故事给这一家带来了何等影响,只好为他们践行。酒过三巡,王二媳妇和陈氏都到后厨去了,王武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兄长,杜鹃……当真是含冤自尽,才会向你索命吗?”王生苦笑:...

《画皮王生陈骇涕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王生经此一役,变得胆小许多,外面的人都说他薄情寡义;陈氏反倒得了许多赞誉,但她却好似看淡了一般,依旧与王生过日子。
不久之后,王家重新厚葬了杜鹃,请青帝庙的道士为她超度,而后变卖家产,将下人都遣散了。
“为兄志高才疏,偏自命不凡,才会被功名利禄迷了眼,愧对杜鹃,愧对你嫂嫂,也愧对爹娘和岳父岳母。”王生满脸惭愧地对二郎说道,“如今我在太原府成了笑话,我决定放弃科举,跟你嫂嫂回她家乡去,开办私塾教导孩童,也算行善积德了。”
王武自然不舍兄嫂,却也知道画皮鬼的故事给这一家带来了何等影响,只好为他们践行。
酒过三巡,王二媳妇和陈氏都到后厨去了,王武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兄长,杜鹃……当真是含冤自尽,才会向你索命吗?”
王生苦笑:“索命厉鬼亲手把真相写在墙上,如何做得了假?”
王武最后的忐忑终于烟消云散,与兄嫂依依惜别。
陈氏遣散了所有下人,只留下芍药和两个体魄强健的忠仆随行,天一亮就启程离开太原府,宅院留给了王武夫妇。
这条路十分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家半破驿站。但驿站今天的客人格外多。早上到的是一对夫妻并三个仆人,他们带了足足三车行礼。
傍晚时分,一个走方道士来到这里,他闭着一只眼睛,神情淡漠,颇有些仙风通骨。
夜深人静,原本不相干的两拨客人挑亮烛火,关紧门窗,坐在一处。
“这是五百两银票,算上之前的三百两,总共八百两已经结清。”陈氏将一叠银票递给平阳子,“还请道长信守承诺,不要再提此事了。”
“夫人放心,贫道懂得规矩。”平阳子收起银票,看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倒是子言哥儿,从今以后都要顶着他人面皮过活,可会后悔?”
男人抚摸着那张属于王生的脸,沉默片刻,声音就变得截然不同:“不会。”
他是复活的王生,是扮鬼的艺人,也是画皮传说的原创者,更是杜鹊姨娘唯一在世的亲人宁子言。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其色姝丽,其情可怜,遂动恻隐,携美同归,将其安顿于书房中,与其寝合,不为人语。王妻陈氏微知,劝遣不得,心下甚忧。
某日早市,王生遇一道士,问其所遇,疑其撞邪,王生不觉,斥之乃去。后思生疑,逾墙蹑迹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青面獠牙,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执笔,覆皮于身,化为女子。王生大惧,出寻道士,长跪乞救,得一蝇拂,约于青帝。遂归家,悬拂于门,与妻同寝内室,一更许,狞鬼至,望拂生怯。
少顷复回,现得原形,怒碎蝇拂,破门而入,径登生床,擒生裂其腹,剜心食之,乃去,陈骇涕不敢声……
一、
近来,陈氏有些嗜睡。她的丈夫王生乃是太原府中读书人,家里父母早逝,留下他与一个兄弟王武,薄有积蓄,却不善于经营,直到陈氏过门后,在她家的帮衬下,两兄弟才得以各自潜心修习文武。
去年,陈氏的父母双双去世,她又没有兄弟姊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王生,遂全心全意地帮丈夫打理家业。
然而她天生羸弱,小时候虽受过精养有了起色,但父母亡故后病情渐复,大部分心力又都花在了王家的大小事务上,以至于三年来家业蒸蒸日上,她却膝下无子。、
王生虽不曾因此说过什么,家中也无高堂健在,陈氏对此到底是上了心,故而在发现王生亲近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时,她虽然暗自酸楚,却也痛痛快快地把丫鬟送了过去,并劝夫君纳其为妾。
那丫鬟名叫杜鹃,原名宁心琪,是管家两年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年华正好,模样俏丽,又是个贱籍,陈氏原想着她出身卑微好拿捏,就把她抬成了姨娘。
然而,陈氏错估了人心,当王生对这个美妾愈发爱惜后,原先还算本分的杜鹃就开始跟她作对。
三个月前是陈氏的生辰,王生却求学未归,家里除了婢女奴仆,就只有杜鹃和住在隔壁的王武家媳妇陪伴她。三个女眷用罢晚饭,在王武媳妇的提议下前往河边赏灯,本该是一件欢喜事,陈氏却被人从背后推落进河里险些溺死。
她醒来时,王生已经回家,正候在屋里担忧不已,见她苏醒立刻松了口气,又不禁责怪道:“怎得如此不小心?这一回失足落水,你可是从鬼门关捡了条命。”
陈氏发了高热,却还没糊涂,闻言冷笑道:“我可不是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呢。”这话一出,王生又惊又怒,立刻把当天随行的人都叫过来审问。
事发突然,陈氏没有看到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起初下人们都嗫嚅不言,直到吃了板子才有两个人哭道:“奴,奴婢看到了!是……是杜鹃姨娘!”
杜鹃当时在场,一听这话就慌了神,连忙跪下对王生哭诉冤枉;可那两个下人咬死是她,陈氏落水时杜鹃也的确站在她身后,这一下她百口莫辩。
王生虽然怜爱她,到底是更重视自己的名声,于是让人将杜鹃关回屋里,留待陈氏处置。
谁都没想到,翌日一早竟发现杜鹃已悬梁而死。
衙门派来了仵作验尸,屋里摆设整齐,尸身上没有扭打痕迹,便判断杜鹃是畏罪自缢。
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传出去外人也只会说蛇蝎毒妇死不足惜;
可仵作验出杜鹃死时已有两个月身孕,这就给整件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仅外人嘴碎,连陈氏院落里的下人都嚼舌根,说是她这个当家主母容不得妾室,故意设了个套给杜鹃钻,不仅除掉了眼中钉,还弄死一个庶出孩子,只可惜了隔壁王武已儿女双全,做哥哥的王生却至今无子。
听了这些话,陈氏在病中大发雷霆,发卖了不少下人。
可谣言愈演愈烈,王生虽然对她敬重依旧,却愈发不亲近了。
陈氏有满腹委屈不知可与谁说。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给她报信——王生在郊外书斋养了外室。

王生起初有些不耐,渐渐也听得入迷,艺人把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得到了不少赏钱。
王武道:“可惜这世上没有鬼神,否则若真有画皮鬼在,索去恶人性命也好。”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说六合之外圣人不言,可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谁能知道呢?”王生笑了笑,见艺人准备收摊,赏了他几个铜板,拉着弟弟走了。
时辰已然不早,王武本欲返家,王生却有些磨磨蹭蹭,流连于书画摊和脂粉铺,一不留神被人撞上,险些跌倒在地。
撞到他的人乃一黄衣老道士,眼睛一睁一闭似有疾,手里不执白幡只握拂尘,腰间坠了一串铜钱,倒是有些仙风道骨。
见道士有眼疾,方才又是自己兄长不看路,王武将王生扶起后并不做纠缠,反将道路让开,却不料这道士驻足,面向王生问道:“这位居士,近日你可曾遇到过什么邪物?”
王生被他撞倒本就有气,因着读书人的礼节才没发作,闻言冷笑:“不曾遇到,也无卦金赠与道长。”
“你遇到了。”道士睁开原本闭着的左眼,竟是一目重瞳,叫人一看就忍不住心头凛然。
王武询问:“道长为何这样说?”
“贫道平阳子,天生一对阴阳目,专做驱邪法事。”
道士的目光始终盯着王生,“这位居士身上邪气环绕,恐怕不仅是遇到了邪物,还与其纠缠不清。”
王生被他看得有些狼狈,嘴上不饶人:“既然道长这么厉害,你倒是说说我遇到的邪物是什么,否则如此空泛,叫我怎么相信?”
“画皮鬼。”平阳子对他的讥讽半点不在意,声音压得很低。
“你遇到了一个美艳动人的画皮鬼,贫道观你气息……已经与她灵欲交合,时近十日。”
王生浑身一震。
王武在心里盘算,兄长自称遇到紫莺恰好是在九天前的早上,当晚他们俩就已情投意合,这些事情极是私密,若非他已经从陈氏那里听说,想来王生也不肯告之,更别说这萍水相逢的道士。
然而王武外粗里细,听平阳子说起画皮鬼,立刻联想到刚才那艺人说的故事,笑道:“你莫非是刚听了别人讲的故事,现学现卖来诓骗我们兄弟?”
“画皮鬼一事,正是贫道告诉那艺人,乃贫道的亲身见闻,想借艺人之口传唱四方,告诫听众自省,本也不是什么故事,两位若是不信,下次见到他可以前去印证说法。”
平阳子神情淡漠,“只怕,这位居士等不到那个时候。”
王生脸色有些难看:“你说什么?画皮鬼最喜吃人心,被它们找上的人少有活命的。”
平阳子摇了摇头,“何况,居士身上除了邪气,还有一丝怨气缠绕,只怕这恶鬼生前与你家有冤仇,更不肯放过你们了。”
王生眉头紧皱:“你这道士莫要胡说!我乃是读书人,家世清白,从未有过阴私之事,怎会与女子结怨?”
“贫道言尽于此。”道士闭上左眼,摇头晃脑地走了,“天作孽犹可怨,自作颦不可活哟……”

杜鹃姨娘原名宁心琪,是他的亲妹妹,他们家里三代都是走方艺人,他跟父亲学会了口技和操傀,宁心琪跟母亲学得歌舞和唱腔,他们一家本该有平凡幸福的未来,没想到父亲在演出时不慎得罪了贵客,被割掉舌头后郁郁而终,母亲因此得了大病,宁心琪为了筹措昂贵药钱竟然瞒着家里把自己卖了,换得钱财给母亲治病。
可怜她一番心意终究空付,母亲得知女儿自卖为奴后拒不受医,当晚就投了湖,宁子言压抑悲痛料理了父母后事,一心只疼爱这个妹妹,却不知道她已经被卖到何处,得知妹妹已成了太原王家的杜鹃姨娘,并在三个月前自缢而亡。
宁子言悲愤交加,他在市井间打听了一阵,不相信妹妹会谋害当家主母,认为是陈氏嫉妒妾室故意算计,于是找到朋友平阳子商议,后者又介绍了一个以色骗财的流妓,三人合计,决定先打探出事情真相。
得知王生好色后,流妓化名紫莺前去勾引,一边把他留在书斋一边旁敲侧击,而宁子言趁机潜入王家,扮作妹妹去吓陈氏。
人在恐惧中往往会暴露实情,他以为能看到陈氏痛哭流涕地忏悔告饶,却不料陈氏真当杜鹃化鬼前来索命后,竟是毫不心虚,叫他得知杀死杜鹃的真凶乃是王生。
宁子言想要为妹妹复仇,可在听完陈氏郁愤难消的一番话后,他有了新的主意——杀死一个虚伪薄情的男人固然容易,为此搭上自己却不值当。
王生害死了杜鹃,就该让“杜鹃”来复仇,这样一来,画皮鬼的计划就此诞生了。
完成这个计划需要一个不可缺少的助力,那就是陈氏。
陈氏为王生隐瞒真相这么久,既是对他余情未了,也是不愿王家就此椅掉,可是紫莺试探出王生心意,当她知道丈夫一计不成又想下毒手,顿时如堕冰窟,一咬牙答应了宁子言,在王家搞出闹鬼的假象,让人们惶恐不安,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王生一直以为,画皮鬼是自己亲自编造的骗局,只为了干掉陈氏还能赚得美名,却不知道编写故事的他本就身在局中,被他视作将死之人的陈氏才真正手握要命刀。
倘若那天晚上,他对陈氏还有一点良心在,宁子言或许会饶他一条性命,陈氏也不会坐视他被开膛破肚,可王生被戳破真面目后,亲手扼杀了陈氏对他最后的感情。
王生死后,宁子言本该写明他杀死杜鹃的真相,可是关键时刻,陈氏拦住了他,为画皮鬼的故事添上一笔——隐瞒王生是杀人凶手,由宁子言取而代之,以王生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彻底坐实鬼神之说,也摆脱被官府追查的危险。
平阳子依计前来收鬼时,宁子言扮作老妇人从墙头跳下,实际上那里早已准备好了皮纸和污血,他只需要迅速躲藏起来,等到人们都朝这边赶,悄悄从暗处绕回王家,藏在灵堂里。
所谓的“死而复生”,不过是让他换好衣服戴上惟妙惟肖的易容面具,代替王生从棺材里坐起罢了。至于真正的王生尸体,早被陈氏藏到隐秘处,事后与宁子言一起毁尸灭迹了。从此以后,宁子言就是王生。

“我是杜鹃啊……”画皮鬼仍旧裹着那身破烂宽敞的披风,只把惨不忍睹的头脸露出来,“夫人,你还我命来!”
陈氏这几日连惊带吓,此刻看到画皮鬼朝自己走过来,她拼命滚下床榻,举起一个花瓶挡在身前,哭道:“杜鹃,我未曾害你,又如何拿命还你?”
画皮鬼森然一笑:“夫人,那晚你落水本就与我无关,缘何冤枉到我头上?我满心冤屈要去报官,你却抢先一步下了毒手,趁我入睡将我活活勒死,还说不曾害我?!”
“我没冤枉你,也不曾害死你,是……”陈氏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是相公杀了你!我亲眼看到的!”
画皮鬼的脚步陡然定在了原地,王生勃然色变,怒斥道:“毒妇,你在胡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醒来发现相公不在身边,以为他又对你心软,郁结难消,我就,就去了你的院子,透过门缝看到他伏在榻下将你勒毙,又把你吊在房梁下……”
陈氏坐倒在地,哭得涕泪横流,“我好怕,不敢相信他会杀人,可我又是亲眼所见……你死后,我还让芍药去打听了那俩下人,她们指认你后就被赶了出去,却不知从哪里得到一笔钱,回老家去了。”
王生目龇俱裂,下榻直奔陈氏,怒骂道:“你这毒妇血口喷人,枉我不顾危险留下来!杜鹃,你快杀了她!”
“是你先对不起我!”陈氏心里冰凉,总算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你当我不知你妄图攀上府尹高枝?你当我不知你嫌弃我商贾出身?你王家能有今天,哪一处没有我的功劳?现在你要往上爬,我成了你的绊脚石,你就要把我踢开!姓王的,今天你我若是只能活下一个,死的必定是你!”
“你有何证据?”
“我当然有!”陈氏厉声道,“你伏在榻下勒死杜鹃,叫她看不清凶手模样,可她挣扎时扯坏了你袖口绣纹,那衣服被你丢了,我把它捡回来交给了芍药,倘若我今天死了,她明日就去报官,也不叫你得好!”
屋里一时气氛僵持,王生死死盯着陈氏,仿佛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画皮鬼不知怎的也没有动作,只用嘲讽的目光在这夫妻二人间扫过。
“……她报不了官。”半晌,王生扯了下嘴角,“待我们杀了你,就让她也去下面伺候你。”
陈氏呆若木鸡,她看着王生走到画皮鬼身边,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恶鬼,也不是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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