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我本对你尚存几分歉疚,却没想到你如此不识大体,竟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一旁的赵芷柔适时地火上浇油:“从南,这可是父皇赐予我们大婚的头冠,如今却被毁成了这副模样,我们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啊!”
萧从南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将夫人带回房间禁足,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话音未落,萧从南的侍卫便将我擒住,强行将我扭送回房间。
翠翠见状,一边为我喊冤一边哭:“夫人,这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扣到你的头上啊!将军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蛊,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赵芷柔的片面之词!”
我嘲讽的笑了:“他哪里是相信赵芷柔,他不过是相信赵芷柔能给他带来的好处罢了。”
自从我被禁足之后,这府里的人也开始拜高踩低。
见我不再被萧从南重视,他们便愈发地肆无忌惮,每日送来的吃食尽是些冷饭馊食。
翠翠气得经常跑到门口和守卫对骂,而我倒是日渐平静。
毕竟,我只需等到他们大婚前一日的夜里,暗卫便会如约来接我回花朝国。
转眼间再有一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今天晚上我便可以跟随暗卫返回花朝。
午后,我正躺在榻上小憩,忽然一行人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们干什么?夫人正在午睡,不可以擅闯!”
翠翠拼命地想要拦住他们,却终究还是力量悬殊,被来人直接推倒在地。
我赶忙从榻上坐起,上前将翠翠扶了起来,怒视着闯进来的人:“你们干什么?”
赵芷柔款款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卿卿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只是大婚之日在即,我修复头冠心切,想要向姐姐讨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听说令尊曾给你留下一件传家宝,是一枚紫色珍珠。我觉得这珠子配我这头冠正好,不知姐姐可否割爱?”
养父母确实曾赠予我一枚紫色珍珠,虽非稀世之宝,却承载着养父早年从事珍珠生意、一步步创立家业的回忆,对我而言,它是无价之宝,也是仅存的我对养父母的念想。
“那枚珍珠并无多少价值,公主若喜欢,大可让侯爷为你选购更好的。”
“不!我偏偏就觉得你的那颗最好!”
望着她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恕难从命。”
话音未落,一群嬷嬷如狼似虎般将我按住,赵芷柔则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我顿时觉得耳畔嗡嗡作响。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动手抢了。”
赵芷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威胁。
她身边的丫鬟闻言,立刻在我的房间中翻箱倒柜,最终在梳妆台下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那枚珍珠。
赵芷柔将珍珠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就是要抢走它!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嬷嬷们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丫鬟的请安声:“侯爷您回来了。”
赵芷柔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