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脚。
看着他如臭虫般弓腰倒在地上。
那张极会伪装的脸此刻满是狰狞。
我噗嗤笑出了声,
“哟,平日你不是最注意自己的仪态吗?怎的现下也和臭鱼烂虾无二了。”
语气中略带些挑衅。
我想到前世被曲解、被辱骂的绝望,此刻恨不得要许锦碎尸万段!
但还是压住了滔天怒火。
我拽着惴惴不安的爸妈,转身离开了。
原来,不用看人脸色可以这么爽!
“小清,堂哥毕竟还是为你好,你这么做到底还是……”
爸爸憋了一路,还是劝我收敛。
我停下了脚步,
“为我好?当众给我难堪是为我好?”
“我不工作是因为不想吗?”
“是,他是运气好成了网红,就要通过糟践我来显出他的优秀吗?”
“还有那些亲戚,您好好想想,每次家庭聚餐他们又尊重过您和妈妈吗?哪次不是拿你们当猴耍来取笑,您和妈妈除了尴尬陪笑还能干什么?”
妈妈早已对这群刻薄小人忍无可忍,她也帮腔,
“我同意小清的想法,咱家是穷,凭啥次次都要被人贬低!我的热脸凭啥要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爸爸思忖片刻,终是没再开口。
一个看似良好的大家庭氛围之中,必然有人作出了牺牲。
前世,我这个小家便充当了润滑剂。
大伯做生意风生水起,许锦是网络红人,是众人巴结的对象,都想跟着吃肉喝汤。
二伯、大姑家虽不如大伯,但做人强势且足够不要脸,相处时总也忌惮几分。
只有我家,父母下岗,我在家待业,性格又极其懦弱,便成了小辈也不放入眼里的存在。
我爸妈为此隐忍了一辈子,我也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想到这里,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里,生疼。
人间的渣宰,不配如此潇洒地活着!
我和爸妈到家没多久,门铃便响了。
是大姑。
她雪白的裙子上还残留着几片热油。
看来衣服都没换,就追了过来。
她没有换鞋。
走进客厅时,鞋底的脏泥印在我家雪白的地板上,格外扎眼。
大姑气势汹汹,冲上来便想要抬手打我,
“许清你个没家教的东西,今天